于是,花重锦翻出金牌名句:“哎呀,小孩子家家,不要乱打听。” “哦——”李赫顿时了然笑了,“哎呀,这种事你情我愿的,为了这种事就离婚也太小题大做了。你跟傅哥好好聊聊呗,我傅哥也不是什么油盐不进的倔种,实在不行你撒撒娇,我看傅哥那么喜欢你,一下就答应了呢。” 花重锦:……你小子好像想得有点歪。 不过,傅琢祈不是倔种?花重锦心道:那是你不了解他。 自己都明确说了“不喜欢”,还是依旧不肯离婚,这都不是倔种是什么? “有些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花重锦叹了口气。 李赫拍了拍他的肩:“我说阿锦,你是不是有点悲观主义啊?要我说,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不管什么事,那都不叫事儿好吧!” 傅琢祈一边跟人聊天,一边注意着花重锦那边的动静,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小狐狸又去找什么人来劝自己赶紧离婚。 余光一撇过去,傅琢祈就看到李赫手搭在花重锦肩上,嘴里还嘚吧嘚不知道在说什么。 “抱歉,我过去那边一下。”傅琢祈少见得打断了对方的话,朝着那桌走去。 李赫还在跟花重锦讲自己的爱情“哲理”,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拎着离开了花重锦的肩。 “谁啊?”李赫不满地回头,就见傅琢祈正低头看着自己,脸色有点阴沉,“哎?傅哥你回来了,我正在这帮你开解阿锦呢。” “是嘛。”傅琢祈手按在刚刚李赫拍过的地方,“那真是谢谢你了。” 李赫傻呵呵一乐:“不客气,这不都是为了傅哥你嘛。我跟阿锦说,只要你们彼此相爱,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傅琢祈点头:“确实。” 花重锦发现,傅琢祈自从把手搭在自己肩上后,就没有再拿开的意思了。不仅不打算拿开,甚至还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衣服。 借机揩油?花重锦有点儿怀疑,但不确定。 微微动了动肩膀,花重锦试图甩掉傅琢祈的手,然而对方动作变得更加明显。 花重锦:……确定了,就是揩油。 老色鬼! “傅哥,我觉得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李赫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继续当自己的心理讲师,“人啊,长了嘴就是用来讲话的,有什么话别老在心里藏着掖着,不然不就白长这张嘴了吗?哦,虽然嘴也可以用来吃饭、亲嘴。当然,情侣之间如果不想说话,也可以用亲嘴来代替……” 眼见着李赫越说越离谱,花重锦假意咳嗽两声,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傅琢祈倒是觉得,李赫这话说得有道理,留给他一句“你不学心理学真可惜”后,跟着花重锦一起离开。 李赫看着两人前后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微笑。 “很好,不愧是我,劝架小能手。” 酒店一楼今天被李家包了下来,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花重锦发现傅琢祈一直跟着自己,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我觉得,李赫有句话说得有道理。” 花重锦眼皮跳了一下:“什么?” 傅琢祈朝着他逼近走去:“如果不想说话的话,接吻也可以代替……” “你……唔!”花重锦转头想要躲开这个亲吻,却被傅琢祈捏住了下巴,没能躲掉。 不过附近无人,花重锦也没有陪他演,一巴掌拍在傅琢祈手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傅琢祈发现,自己还真钳制不住不装之后的小狐狸。 他明明看着那么瘦,力气倒是真的大。 被推开,傅琢祈摸了摸被咬破的嘴角,眼神幽幽盯着他。 花重锦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傅琢祈,你最好清醒一点,我们现在在离婚中!” “没有离婚,离婚协议书我都扔进碎纸机里了。” “你说过,今晚只是来吃顿饭的!” 傅琢祈抬手,轻轻擦掉了花重锦嘴角沾染的自己的血液:“我本来也是那么打算的。可是看到你,我忍不住。” 花重锦再次抬手打掉傅琢祈的手,后退一步:“忍不住?你是狗吗?” 傅琢祈轻笑一声:“是啊,你日记里不是写了那么一堆‘狗男人’吗?” “你偷看我日记?!”花重锦瞪大了眼。 傅琢祈再次抬手,即便手背上已经被打得有些泛红,还是按在了花重锦左胸前。 “阿锦,你一直说不喜欢我,那你的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 “那是因为……” 傅琢祈抢在他前面说:“是,上一次,你是因为受到了惊吓,那这次呢?” “你突然亲我,当然还是受到惊吓了!”花重锦扯着理由,好似如果自己不赶紧解释,就会有什么脱离绳索彻底坠落。 “你的日记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花重锦立刻努力回想自己的日记,他不记得自己有写过什么动心、什么喜欢,傅琢祈在诈自己! 想明白后,花重锦微微仰头迎上他的视线:“哦?那我日记里怎么说的?” “你说你喜欢我。” “放屁!”花重锦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小爷怎么可能会喜欢……” “哟,傅总跟夫人也来了。”远处有人热络地打着招呼走来。 “啧。”花重锦只能收回没说完的话。 傅琢祈看了立刻变脸的小狐狸一眼,回头跟那人客套了几句。 “走吧,阿锦。” 即便不情愿,还有别人在,花重锦下意识还是装回了之前的样子。 简直都快养成肌肉记忆、条件反射了。 路上没人,傅琢祈压低声音说:“很抱歉刚刚擅自亲了你……” “闭嘴!”花重锦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会再陪你去任何地方。” “不会有下次。”傅琢祈说。 花重锦狐疑地看他,却见傅琢祈一脸认真。 傅琢祈今天是真的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在听到小狐狸跑去找李老爷子劝自己离婚后,又看到李赫把手搭在他肩上,一时间有些没能控制好情绪。 他本打算循序渐进的。 在看过花重锦的日记之后。 他大概能明白,小狐狸为什么不肯承认对自己的喜欢。 小狐狸没有安全感,对爱情也不信任,自己除了挑明那天说了喜欢,而在这之前,因为自己总是坏心思地想要逼出他的另一面,也从未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即便自己对他温柔,给他准备惊喜,他的第一反应也是,自己是从别人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随手拿来用在了他身上。 所以,花重锦不敢承认他的心动,他的喜欢。 他不敢赌。 傅琢祈想,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去给他安全感。 他们的婚姻开始得有些荒诞,但他的感情是认真的,他要把自己这些年的认真,一一传递给花重锦。 “你最好是。”花重锦把他的表情前前后后打量了几遍,最后送给他四个字。 “恩。”傅琢祈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却在落下前停住,“可以吗?” 本以为他会直接摸上来,花重锦心跳乱了几拍,却只听到他这么问。 自己潜意识里冒出来的那一点儿欣喜,瞬间烟消云散。 “……有病。”花重锦瞪他一眼,小声说。 傅琢祈反而笑了一下,抬手抚摸上了他的脑袋:“恩,相思病。” 花重锦听着自己心跳变得又快又响,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狗男人,就会瞎撩。 转头快步走回桌旁,坐回椅子上。 李赫又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年轻人,正神棍一样地在那儿给人当心理老师。 看两人回来,李赫抽空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刚准备转头回去继续看,就看到了傅琢祈嘴角明显的伤口。 “哦——去实践我的理论了是吧?”李赫嘿嘿一笑。 傅琢祈看花重锦脸色一变,立刻把他杯子端给他:“少说两句,多喝热水。” “啊懂了懂了,害羞。”李赫又嘿嘿一笑。 花重锦脸色又黑了几分,转头恶狠狠瞪着傅琢祈。 傅琢祈迎着看过来,一脸“谁让你咬我”的表情。 好吧,确实怪自己。不对!花重锦又瞪回去。 分明是怪傅琢祈搞偷袭! 傅琢祈倒了杯茶,端给他:“喝吗?” “苦,不喝。”花重锦推回去,给自己要了杯果汁。 李老爷子寿宴很快开始,李叔在台上拿着话筒讲了一通,最后带着大家集体给李老爷子敬了个酒后,就开始了晚宴。 花重锦安静吃着,可傅琢祈却闲不住,一直给他夹菜。 同桌的年轻人不仅有李赫,还有几个花重锦曾在群里说过自己会跟傅琢祈离婚的人。 “傅总真是个好丈夫。”其中一个意有所指地说。 另一个也阴阳怪气符合:“是啊,真体贴呢。” “羡慕?”没有长辈在,也没有自己的朋友在,花重锦也懒得装了,抬眼扫了两人一下,“没用的,你们没那个命。” 两人没想到会被花重锦这么直白地回怼,甚至那个眼神,也让他们感到了一阵凉意与嘲讽,登时夹菜的筷子都顿住。 不过两人很快回神。 一个笑嘻嘻说:“是呢,我们确实没有那个能短暂过过‘傅太太瘾’的命。” 另一个也道:“我们没有,你就有吗?” 花重锦一挑眉,指了指在对面的那盘龙虾,然后看向傅琢祈,一言不发。 这时候倒是不说“不喜欢”了。 傅琢祈失笑,但还是抬手转了桌,等龙虾转到面前后,给他夹到了面前盘子里。 “他有。”夹完菜,傅琢祈说,“我之前发朋友圈说得很明白了,没有离婚,不会离婚。” 然而桌上大部分人却依旧觉得,傅琢祈只是要面子,等到花家的事过去一段时间,肯定还是会离的。 今天的一切,不过是傅琢祈想证明自己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不过傅琢祈出来帮花重锦“撑腰”之后,那些人倒是不再多舌。 一直到吃完饭散场,这一桌倒是都安安静静,只能听到筷子碗碰撞的声音。 傅琢祈喝了些酒,不过因为这桌属他现在社会地位最高,也没人敢灌他酒,所以喝得不算多。 花重锦十分警惕地滴酒未沾,一来到地下停车场,就立刻表示。 “送我回酒店。” 看他如此警惕,傅琢祈上车后跟他保持着距离,对司机说:“恩,先送他回酒店吧。”
第65章 回到房间的花重锦,总算松了口气。 傅琢祈说要送他上来,他还在担心狗男人会不会顺势赖进来不走,还好对方只是站在门口,连门都没进来,说了句“晚安”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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