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陆合予暗骂一声,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他叹了口气,“我们班长不是生病了吗,我好心帮她管了几天,结果老郭不干人事就赖上我了。” ----
第10章 生孩子
陆合予是为了帮十一班班长黎宁文? 江路辽突然有些笑不出来了,“你们班长黎宁文也生病了?然后你也好心照顾她?” “也?还有谁啊?你们班长也病了?不对啊,我记得宋文竹活蹦乱跳的。”陆合予皱着眉思考他的话。 这下江路辽彻底笑不出来了,冷眼看着对方,“没谁,笔记本给你,我先上楼了。” 还能有谁病了?自己的病好了还没三天,陆合予又上赶着照顾别人去了,真是、古道热肠! “哎!好好说着话你怎么突然变了脸啊?”陆合予在背后抓住了江路辽的手,“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江路辽心念一动,回身看向他,期待和担忧隐隐交织,目光如火如炬:“你明白?” “你是不是觉得我光顾着搞其他事没好好学习啊?”陆合予脸上是恍然大悟的顿悟。 “……”他就知道!随即用力甩开陆合予,扭头上楼了。 “你放心,我有好好学习的!”陆合予在江路辽身后大喊,引得楼梯间其他学生纷纷侧目看向他。 江路辽又羞又气,连忙跑回班里,他就不该多管闲事,就该让陆合予在郭光明面前好好表一表他对黎宁文的衷心! 陆合予到晚上还没想明白江路辽为什么突然生气了,不过题还是要做的,课还是要听的,纪律还是要管的。 有陆合予分担,黎宁文扎扎实实清闲了几天,为表好意把自己喝的甜水分了一瓶给他,“谢谢你这几天帮我,这个送你喝,金银花茶能清热止咳的。” “不用!不用!”陆合予哪儿好意思跟咳嗽的人争止咳水喝,“都是举手之劳而已,班长你自己喝吧,等你嗓子好起来,我也不用这么忙了。” 他执意不收,黎宁文只好作罢,但还是想表示一下,正犹豫做些什么的时候。 简泽说话了:“班长,要不你给陆哥讲题?这道题他看一个课间了都没明白,你点拨他两句呗。” 黎宁文连忙答应,陆合予从下伸手掐了一把简泽的腿,“不用,班长嗓子还没好全呢,再说我回去问别人也行,快上课了,班长你回吧。” 他记下了那个止咳水的名字,下午听见江路辽咳了好几声。 陆合予在讲台坐到下课铃响,飞一样跑了出去,快得都要出残影了。 简泽叹为观止,和杜姜对视一眼,同时伸出了大拇指:“真男人!就是快!” 陆合予去医务室买了金银花露茶,马不停蹄地跑回教学楼,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去一班,打算回班后麻烦一趟简泽。 刚走到教室门口,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忙道:“江路辽!” 江路辽从下午就反思了自己,站在陆合予的立场上,自己不该莫名其妙变了脸色。本来自己和他就不在一个频道相处,所以打算借着讲题的理由道个歉。 “你等很久了吗?”陆合予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江路辽盯着他脸上的汗摇了摇头,“没有,我刚上来。” “这个给你。”陆合予把手里的袋子塞给江路辽,袋子里发出玻璃瓶叮叮当当碰撞的声音。 “这是什么?”江路辽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心里猜测不会是啤酒之类的东西吧? 陆合予朝他得意地笑了笑,“止咳的,下午你不是还有点咳嗽嘛,我特意去医务室买的!” 江路辽有些愣住了,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把塑料袋收紧再收紧,末了才道:“谢谢你,陆合予。” “客气什么,你找我有事?对了我有道题要问你!”陆合予风风火火吹进教室,一会带着错题本又奔了出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抓紧时间给我讲讲。” 江路辽便把那些歉意的话咽了下去,在心间发酵,渐渐酿造了一杯苦涩酸辣甘香的酒,闻一闻就能让他失态失智,尝一口就能酩酊大醉。 陆合予问完了题,回座位拿生物课本准备学习生物。 简泽叫住他好奇问道:“陆哥,你一下课就跑出去干什么了?” “生孩子。”陆合予在桌洞里找书,头都没抬说道。 杜姜已经清晰认识到陆合予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哈哈笑道:“我陆哥不愧是练过葵花宝典的人,连孩子都能生,孩子的爸爸是谁啊?谁把咱们陆哥的肚子搞大了?” “学校食堂。”陆合予笑着给了杜姜一手肘,不疼,跟他闹着玩呢。 “我还以为是宋文竹呢,毕竟他天天给陆哥送饭,哈哈哈哈!”简泽笑了一会儿才发现陆合予没笑,而是转身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他连忙闭嘴低头装鸵鸟。 “不好笑,我恐同。”陆合予认真地说道。 简泽连连点头,直到陆合予坐回讲台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 杜姜回头道:“你刚才光顾着笑,都没看见陆哥那脸唰一下黑了,可吓人了!以后少说这种话吧,长点心吧!” 简海燕认真地再次点头,记住了这件事。 周六宋文竹跟班主任请了假,让司机送他和陆合予去医院。 江路辽不知道陆合予不在学校,还想着给他考前突击一下,说不定押对了题能多考几分。 他没在陆合予的考场找到人,于是去了十一班,以为人在教室休息,结果也没看见人,正要往外走,遇见了回班拿东西的黎宁文。 “江路辽?你怎么在这?”黎宁文知道他是第一考场的人。 “我来找陆合予,有道题想给他讲讲。”江路辽往后退了一步,和黎宁文拉开距离。 黎宁文从郭光明那知道陆合予变好是江路辽影响的,对这个乐于助人的尖子生多了一丝好意,“他请假了,可能没来得及告诉你吧,好像去医院拆石膏了。” 江路辽这才想起来宋文竹也请假了,有些失落地愣了片刻,点头道:“我给忘了这件事了,谢谢你。” “不用谢。”黎宁文朝他礼貌地笑了笑。 江路辽叹了口气,明明昨天晚上还见面呢,陆合予有事怎么也不说一声? 随即在心里反驳自己,他跟你又不熟,别以为他问你几道题、送你点东西,你们就真的关系好了,做梦。 他对谁都很好的,路遇不平就仗义出手,谁有困难都会帮一把。 江路辽觉得自己咽了一颗酸杏,无法言说的苦涩酸楚。 “宋文竹,你别只顾得挑好看的橙子行不行,它光长得好看,酸也不行啊!” 拆了石膏,宋文竹兴致勃勃地带着陆合予去逛超市,美名其曰:“带你久不见天日的右手出来透透气。” “好看不就行了,你看这个,外皮光滑,形状圆润,跟你一样好看。”宋文竹开始胡言乱语。 陆合予却兴致缺缺,对一切提不起来精神,连宋文竹的挑衅都不想搭理。 “你怎么了?请假逃离学校还不高兴啊?上学上出斯德摩尔哥症了?”宋文竹不理解,还以为陆合予会很开心呢。 “什么斯、摩尔哥?那是什么?”陆合予被这个陌生名词勾起了兴趣。 “就是……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宋文竹故意这样说,以为陆合予会跟自己生气,没想到他只翻了个白眼没再追问。 “你还要逛多久啊?我想早点回去了。”陆合予有些烦躁。 宋文竹又开始嘤嘤嘤:“才陪人家逛一会儿你就不耐烦了吗?你无情、冷酷!” “滚啊!”陆合予受不了路人异样的打量,闪身躲开了。 他本来想着早点回去考试,结果宋文竹插科打诨一定要吃了午饭再去学校。 “……随你。”陆合予的精神状态从着急到抓狂最后麻木,他选择面对现实,反正宋文竹也不会放自己走,不如安生吃午饭、睡午觉再去学校。 “陆陆!你最好了!”宋文竹瘫在沙发上对着陆合予比了个心。 陆合予站在窗前没说话,背对宋文竹伸了个中指。 “好狠毒的心,人家要闹了呀!” “宋文竹,你再吵滚出去!” “噢。”宋文竹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是容易困啊,我能去你床上睡会吗?” 陆合予没说话,宋文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行与不行都无所谓。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陆合予突然开口道:“你看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啊?你说什么?”宋文竹一骨碌从沙发上弹坐起来。 “你透过玻璃观察我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会是满足吗?因为你知道了我的隐私。” 陆合予转身面对宋文竹,静静地看着他。 “我、不是啊……”宋文竹结巴了,慌忙解释:“我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时刻注意着你,陆陆,你还在生气吗?” 陆合予面色如常,摇头转身继续背对他,“好了,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你去我房间睡吧,记得定个闹钟,我下午不陪你胡闹了。” “你要去干什么啊?” “考试。” 宋文竹眨了眨眼睛,“你真的爱上学习了?” “对,我爱学习!你过来给我滴个眼药水,我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陆合予躺在沙发上。 宋文竹凑近捧起他的头枕在自己膝盖上,“对,千万别近视了。” 陆合予伸手虚指了一下对方的金丝框眼镜,“斯文败类。” “睁眼。”宋文竹挤了一滴眼药水在陆合予的眼俭下,药物乍一刺激,他眼里很快蓄了一层水汽,顺着脸颊滑落了两滴泪。 这副泪眼汪汪的模样让宋文竹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陆合予上次哭是因为谁? ----
第11章 二百五
下午宋文竹姗姗来迟,江路辽就知道陆合予也回来了。 但他忽然不想给陆合予考前突击了,考试间隙宁愿自己待在走廊胡思乱想。 有人站到了他身边,是宋文竹。 江路辽登时紧张起来了,默默往内收了一点胳膊肘。 “怎么了?你很怕我吗?”宋文竹像从没威胁过江路辽那样能够相安无事地和他说笑。 江路辽没说话也没点头。 “你不好奇我上午去干什么了?”宋文竹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自顾道:“陆陆他非要我带他去拆石膏,我说耽误考试他也不肯退步,我能怎么办呢?只好带着他去啊。” “拆完石膏他还非拉着我去逛街,我真的是拿他没办法,只能陪着喽。他刚刚还弹钢琴给我听,你可能没听过,陆陆弹琴可好听了。我说我困了要回家睡觉,他非让我去他房间休息,谁让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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