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宋文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陆合予他打你了?我靠!他真不是人,我说他怎么这么心虚呢!星儿,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自己的。” 安愉星已经不想跟宋文竹计较昨晚的事,他戴口罩是因为他嘴肿了,破皮流血红肿,早上醒的时候才刚开始结痂。 气得他趁陆合予还在睡又抽了对方两个大嘴巴子。 “没事,我有点感冒,他没打我。” “你不会因为睡地上感冒了吧,那傻逼没让你上床?”宋文竹气愤填膺。 安愉星连忙摇摇头,“哎呀不是!你别瞎猜了,我没事的!” “噢……星儿,你觉得陆合予这人怎么样?从你自己的角度说,他这人还适合当朋友吗?” 宋文竹还想再骂两句陆合予,忽然想到开着录音呢,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安愉星眼波流转,回忆和陆合予相处的点点滴滴,只点了点头,“嗯,仗义热心,他很好。” “是啊。”宋文竹边瞧着安愉星的眉眼神情,边试探性地道:“我们这些人也常议论,说谁要是被陆合予喜欢,要天上的星星也能买下来送给对方呢。” 安愉星眸光有一瞬间黯淡,确实昨夜陆合予醉醺醺地把自己当成安羽信剖白心意,他就知道了陆合予有多喜欢安羽信,有多在乎他喜欢的人。 “嗯,我知道,他不是喜欢安羽信吗?”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喜欢安羽信!”宋文竹十分坚持,“他是有喜欢的人,但绝对不是安羽信!” “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到底什么意思?”安愉星看向宋文竹,“你一个爱睡懒觉的人,大早上跑到这就是为了告诉我陆合予不喜欢安羽信?” 宋文竹也不再绕弯子,“是陆合予大早上打电话催我,问我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他说了一大堆废话,反正就是想知道你们干什么了。” 宋文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安愉星,“星儿,你们、干什么了?他不会把你干了吧?” “滚!”安愉星深吸一口气,拿掉脸上的口罩,“干什么了?你自己看吧。” 他整个嘴唇被啃得坑坑洼洼,结痂和未结痂的伤口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靠!”宋文竹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他亲、他咬的?他是想把你肉啃下来吗,这傻逼!禽兽不如!” 宋文竹小心翼翼捧起安愉星的下巴,仔细打量片刻皱眉又骂了一句陆合予,“傻逼!一辈子单身去吧!” 安愉星心里只剩平静,他昨晚和今早就出过气了,所以不生气了。 在宋文竹眼里,他平静得有些异常。 “星儿,你怎么都不生气啊?你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吧?” “我跟喝醉了的疯子生什么气,真不知道安羽信是怎么忍得下去陆合予的。”安愉星想了想又道:“不对,安羽信已经不来找陆合予了,肯定是受不了他了。” “你怎么就一门心思得认定陆合予喜欢安羽信啊?他真不喜欢他。” “他昨天晚上把我认成了安羽信。” “啊?他没打你吧?”宋文竹看看安愉星的嘴,脸色也难看了起来,“等等!他不会把你认成安羽信后跟你接吻吧?” 那陆合予就太特么不是人了,渣得要命。 “不是,但他把我认成安羽信之后,也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啊?”宋文竹一拍大腿,“他有病啊!不喜欢安羽信还亲他!” 安愉星忍不住为陆合予辩解了一句,“不是这种亲,就很轻地碰了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嘴。 “你这也不能算亲,算咬!” “随你怎么说吧,还有别的事吗?”安愉星把口罩戴回脸上,“总之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吧,我不想计较。” “那你会讨厌陆合予吗?”宋文竹忽然想到安愉星方才的话,“等等,你说他把你认成安羽信之后,也在你脸上亲了一下,意思是他咬你的时候知道你是安愉星?” 安愉星认真地摇摇头,“不,他一边啃我一边喊你的名字。” “你就扯吧,我一个字不信。”宋文竹摇摇头,“这是你的初吻吧?” “滚,就当我被狗咬了行不行?别再问这事了,我都烦死了。”安愉星还是用很平静的语气面无表情地说话。 “我看你受的刺激也不小,算了,我陪你待会儿吧。”宋文竹打了个哈欠,准备躺到安愉星床上睡觉,“让我在这眯会儿,困死了。” 安愉星的心里很乱,就在他和陆合予相处渐渐擦出微妙火花的时候,陆合予忽然对着自己喊“安安”然后深情表露心意,一下把他那点火苗掐灭了。 也挺好,至少不用担心自己变成同性恋了,安愉星心中苦笑,忍不住坐到宋文竹身边问道:“宋儿,陆合予和安羽信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宋文竹打了个哈欠,“他们啊,陆合予他妈妈和安羽信妈妈是好朋友,他们这些人的爹都不怎么靠谱,你看苏佳期就知道了,这么小一个孩子,说丢给陆合予就丢给陆合予了。陆妈妈去世后,安妈妈就把陆合予接到自己家照顾了一段时间。” “陆合予那个时候状态不好,安羽信就一直跟他同吃同住,两个小孩关系就变好了。后来安夫人去了国外,他们俩更加形影不离,张不凡说他那个时候和陆合予刚认识一年,安羽信那个时候是挡在陆合予前面的,后来慢慢才成了陆合予的小尾巴。” 怪不得陆合予说舍不得看见安羽信伤心难过,安愉星叹了口气,心道这样也好,至少自己没有越陷越深。 ----
第81章 冤家
陆合予请了三天假,发现安愉星跟结了仇的冤家一样躲自己。 他想不明白,就三四天没见,安愉星就跟自己生分成这样了? 再说不是他不想来上学,实在是脸肿太难看了。 而且陆合予也不想告诉别人,自己是从床上摔下来脸着地才伤成这样,虽然他也不愿相信,但宋文竹说安愉星就是这样说的。 安愉星应该不会骗自己吧?陆合予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 可现在安愉星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根本不和自己说话,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陆合予忍不住在安愉星又一次忽视自己之后拉住了他,“安愉星,你怎么了啊,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安愉星摇头。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陆合予握住他的手不放开。 安愉星晃了晃胳膊,“放开我。” “我不!你有什么直说呀,我又猜不到……”陆合予不肯放开。 安愉星嫌烦,伸手将圆珠笔握在手里,“你不放开我就扎你了。” “你是容嬷嬷吗还扎人?你要是舍得那你就扎吧,反正我不放,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了,跟我说说呗,我帮你解决。” “你真的不放?”安愉星蓄势待发。 “不放!”陆合予低头看向安愉星的手,“你扎吧,扎坏了我就再也不能带你跑马了——嘶!” 安愉星施施然收回被陆合予方才抓住不放的手,目视前方并不分给身侧人半个眼神,“我说过了,我真的会扎你。” 陆合予没想到安愉星真的会扎自己,他下意识收回握住被扎伤的手,有些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每次他和安愉星关系好了一段时间就要闹别扭呢? “噢……看来,是我打扰你了,对不起。” 陆合予心里很闷,像阴雨天被层层叠叠的云朵笼罩半点阳光都照不到的幼芽,在存活和死亡之间徘徊。 所以不管他对安愉星多好都没用吗?如果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连一次改正悔过的机会都不能拥有吗? 陆合予心情很不好,上课的时候一直魂不守舍,放学铃声一响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之前从不屑于翻窗,因为觉得那样太丑,可他现在觉得自己再在教室和那个冷冰冰的人多相处一秒,他就会掉眼泪。 “没良心!”陆合予向“臭皮匠”们控诉安愉星,“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他就单方面给我宣判死刑,让我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陆合予亮了亮手背上的创口贴,“他说扎就扎我,没一点迟疑诶!” 张不凡三人面色各异,因为他们从宋文竹那知道了安愉星嘴上的伤情,所以……他们现在是站在安愉星这边的。 不开玩笑,谁要是敢这样在他们嘴上啃,三人不把那人的嘴皮撕下来三层就算走运,所以只是用笔尖扎一下手背,在张不凡他们心里约等于没受伤。 可是在陆合予面前,他们站队不能站得太明显,只能笑着打哈哈: “就是,这安愉星也太过分!” “诶呀陆儿,快给我看看你的伤,丫的……”李明柯想咆哮,丫的你不贴创口贴要拿放大镜才能看见伤口! 陈余因为刚跟陆合予和好,只道:“养两天就好了。” 陆合予今天心情不好,“气死我了,不行,我要去找点事儿。”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要分散一下注意力,好久没打靶了,他今天要在靶场待三个小时! 张不凡他们只听见陆合予说“要去找点事”,第一反应就是安愉星有麻烦了!连忙和宋文竹联系,要他转告安愉星小心陆合予。 宋文竹听见这话十分惊讶,“啊?陆合予不是喜欢安愉星吗,怎么还想打他啊,真不是人。” “嗐,安愉星没告诉你吗,他用笔尖扎了陆合予的手,就记恨上了呗。” “不对,不凡,我觉得陆儿不是小心眼的人,他可能是要再去强吻安愉星。”李明柯信誓旦旦。 陈余对他们的脑洞深感敬佩,“你们就瞎猜吧,我猜陆陆现在还在他家,他根本不会去找安愉星的事。” 这话引来张不凡和李明柯阴阳怪气的嘲讽,“呀!多余,你又懂了,怎么上次还办错事让陆陆呲哒你?” “多余,你丫现在在我这儿可信度为负,就陆儿那小心眼,肯定已经去安家了。” 宋文竹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如你们打个赌?咱们一起去陆家看看?” “别了吧,陆陆现在正烦,我可不去撞枪口。”陈余想也不想拒绝了。 他一拒绝,张不凡和李明柯更来劲儿了,“走!现在就去,输的人下次聚会请客。” 陈余不想贪这个便宜,继续摆手,“你们去,我不去。” “那你这是认输了?”“多余,走,丫的这次必须让你请客!” “好,这是你们要打赌的。”陈余眼看两人这么自信,也想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李明柯家离陆合予家最近,但最早到的是宋文竹。 四个人一同进了陆家。 管家笑眯眯地接待了他们,“难得几位少爷来得这么全,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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