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芸摇摇头,“我最放不下的是我养的花,太多搬不走,打算送出去给人养。” 她轻叹道:“养了这么久,都有感情了。” 温亭望着庭院里仔仔细细套着塑料薄膜抗冻的绿植,给她出了个主意:“都说告别要趁早,不如趁花期来临之前搬吧。” * 两人闲聊完各自道晚安。 温亭回到房间时季之木正巧洗完澡出来吹头发。看他一进房,少爷病犯了,很自觉地将吹风机塞到温亭手里。 季之木在热风吹拂下惬意地眯上眼,问道:“你刚和我妈说话?” “嗯。” “要我去调解吗?” 温亭纳闷自己在这人心中究竟是什么形象,让他觉得能随时和人吵起来。 他发泄般薅了把季之木的头发,恨恨道:“没有和你能吵。” 簌簌冷风顺着窗口灌进来,温亭把他的头发抓干了,命令季大少去把窗户关上。 他琢磨着明明是在过节,今天发生的事儿怎么都这么悲伤,此时扑面而来的冷风更是吹得他一颗心孤零零地乱飘,一股凄凉油然而生,明明春节就应该热热闹闹的。 “季之木,明天去看小树好不好?它孤家寡人的。” “好。”季之木回到床边,对准他严丝合缝地压上去取暖。 “天天就会压人!”温亭咿呀鬼叫,幽怨地嘀咕,“蛋都要被压碎了……” 片刻之后,温亭感到胸前一震一震的,侧头一看——季之木的脸埋进枕头,看不清神色,倒是脖子肉眼可见红了一截,喉结上下一滑,溢出道笑声。 玩笑话虽没品,但大过年的,能博美人一笑也很好。 温亭这样想着,心情悠然起来。季之木的笑声飞入他耳里,听得他耳朵都红了,脑里那根筋轻飘飘地悬着。 他神情呆呆的,冷不防的被扒下裤子,听见美人说:“看看。” 温亭一秒回神,伸手护着命根子骂道:“淫魔。” 他不客气地推开身上的人,又被无赖地压住。 季之木说:“太冷了。”说完,严严实实地抱紧温亭取暖,蹭一会儿又摸一会儿。 温亭忍了忍,默念着清心咒,一不留神被舔了下嘴角,他忍无可忍道:“你以前在这也是这样耍流氓的?” 季之木不搭理他,顺着他脖子舔上去,舔到温亭敏感的耳廓,听见他闷哼一声,便专注于那个位置舔咬,咬得红了,再转向他的嘴唇。 温亭招架不住这些手段,下面早已支起,他忍不住挺身蹭了蹭。 岂料季之木往一旁挪了挪,偏不让他舒坦,正儿八经道:“没有套。” 温亭气得靠过去再蹭了蹭。 季之木又说:“床单会脏。” 温亭不管过不过年,心里问候姓季的祖宗十八代。 他心平气和地躺了回去,闭起眼,“那算了。” 温亭压着胯下欲火,回忆在这个房间中的纯洁往事,感慨昔日那个正直可爱的季之木不复存在,如今老奸巨猾,剖开看全是坏心眼。 他正伤春悲秋着,季之木再次搂上来取暖。温亭把他踹开,然而对方很锲而不舍的索性两手穿过咯吱窝将他肩膀扣住。 两人无声牵掣了一会儿,温亭额角一跳,提膝压了压季之木那包十分有存在感的东西,没好气道:“你装什么?” ---- 无奖竞猜,季家长得最好的花叫什么?
第62章 混蛋 ======= 被窝内偶尔溢出几道暧昧的呻吟,听着并不真切。 温亭衣裤完好穿在身上,但睡衣下摆被稍稍拉高,前襟拱起的鼓包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游移,所经之处激起一阵细碎的闷哼。 两人的内裤褪至膝下,性器隔着宽松的睡裤互相蹭着,布料摩擦时窸窣作响,温亭胯间的衣料已然洇出深色的印渍。 温亭的脚趾蜷起,不由自主地去摩挲对方的脚踝,缠上小腿,将脚掌轻轻地贴到季之木的脚背上。他把胸脯受到的瘙痒与季之木分担,弓起脚掌轻挠这块漂亮的骨骼。 睡衣底下的人餍足了,将人翻了个面,下体抵上他的股缝,说:“夹好。” 温亭两腿岔开了点放季之木的东西插入腿间,再夹紧,由它隔着两层衣料往腿心冲撞。布料摩擦龟头时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温亭不受控制地夹紧双腿,希望摩擦力道更重一点。 季之木食髓知味,再次掀开温亭的下摆钻进去,沿着脊椎往下亲至尾椎,再转移到肩胛骨上轻咬,舔舐他后腰处的小痣。这具身体他已全然熟悉,可能连温亭都不见得知晓这颗痣的存在。 温亭闷出满头汗,掀开棉被把脑袋露出来透气,鼻间溢出细密的轻哼。他闭起眼感受身下的动作,嘴巴忽然痒痒的,季之木不知何时跟着冒出来揪住他嘴唇乱捏。 “张嘴。” 温亭的命根子被人握着,百依百顺张开嘴放季之木这条毒蛇进来。对方仿佛把他的舌头当成海绵,冲着榨干的势头去,一旦卷上便反反复复吸吮起来。 明处只是正常不过的亲吻,不知隐匿在被窝的是怎样一幅风光,拱起的轮廓跌宕起伏,像一座跌宕起伏的山峦。 温亭上面被吸吮水分,下面反倒流出水来。他高潮将至,透明的精水断断续续地透过衣料,沾湿了季之木的手心。 季之木适时隔断他的出路,说:“不行。” 温亭委屈外露,季之木躺下让他坐到胯上,硬挺的性器插入他的臀缝往里顶。 但由于布料的限制,一切欲望都如同隔靴搔痒,没法发泄出来。 季之木两手攫住温亭的腰往胯上按,以至于温亭的睡裤变得粘湿,贴合臀肉,股缝明晰起来,显出一道隐秘的勾线。 季之木一手攥着他的大腿肉,恶作剧般揩去温亭不断涌出精水,沿着他精瘦的腰腹抹,像在给温亭涂精油,腹部的肌理因水光显得线条分明。另一只手则没入衣摆回到他熟悉的领域,换着力道揉捻。 “唔…好累……” 温亭被这样身前身后折磨着,想趴下去休息一会儿。但季之木此时才肯一心一意顶弄起来。他将温亭的双腿再岔开一点,两手抬起他的腰使其坐直,胯下开始快速往股间抽插。 风声被隔绝在外,安静的房间内充斥着衣料摩挲的声音,夹杂着粘稠、沉闷的冲撞,随两人的动作隐入黑夜中。 温亭双手撑住被子轻喘,一低头便能看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强硬地攥住他的腰。白皙的肤色在黑夜中尤为亮眼,令人无法忽略。刹那之间一些往事便自然而然反刍,他突然没有勇气抬眼看那双眼睛。 季之木几乎是一瞬间发现了温亭的不对劲,温亭错开目光,神色呆滞,像陷入了某种令他为难的低落,失魂落魄起来。 他停下动作,捏了捏温亭的手指,没得来回应,对方仍然耷拉着一颗脑袋。 季之木将温亭慢慢拉下抱住,顺着他的后颈上下轻抚,留意到他眼神重新聚焦后轻啄他的嘴唇。 温亭下了十成十的力度去捏季之木的腰,嘀咕道:“混蛋。” * 次日一早,两人洗漱完后准备下楼吃早餐。 温亭拦住季之木,对他严肃正式的穿着十分有意见,“你是去爬山还是工作?” 温亭一身休闲打扮,学生样十足,季之木不以为然:“你穿的过于随意了。” “你穿成这样觉得小树能认出你吗?”温亭拦住他出门的动作。 季之木脚步一顿,认真审视自己的正装片刻,抬眼时已经显出动摇。 温亭觉得他的眼神蛮新奇可爱的,凑上去亲了一口,“去换吧。” * 景区附近的树大多掉光了叶子,树杈光秃秃的,叫人难能欣赏。外围倒是摆了各类花卉的盆栽添色,不少前来观光的人们围在花圃旁赏花。 温亭瞅见景区旁的花店,说要给小树买束花拜年,于是季之木放他下去先选着,自己找停车位泊车。 花店内冷清,只有一个店员打扮的人,似乎没有留意到温亭进来,背对着门口给盆栽喷水。 温亭环顾四周,一眼相中长得明媚金灿的向日葵,开口问价:“请问这束……” 店员转过身迎客,温亭愣在原地,顷刻后沉着脸往外走。 手腕不出所料被人用力拽住,温亭回头漠然道:“放手。” “走这么快干嘛,心虚?” 温亭闻言,回过身朝对方迈了一步,凑近他阴恻恻地说:“我在装好人,我怕你见到我会心虚。” omega头往后仰,嗤笑一声:“你早猜到了,何必装这么久呢?明明当年就能曝光我,憋到现在把别人家搞得鸡犬不宁很有意思?” 温亭说“听不懂”,用力一挣把手抽回来,岂料对方赖皮狗似的两手抓了上来,指甲嵌到肉里。温亭暗骂一句,得亏自己皮厚没让他抓出血来。 他语气不善道:“不知道你家怎么了,再说你家鸡犬不宁跟我说干嘛?对我来说不是坏事,你找我求安慰?” 陆清因对方的厚脸皮气得涨红了脸,抓着温亭手腕的力道更紧了些。他前段时间才被保释出来,被迫待在云市等待传唤,原定出国的计划打水漂,现在还要任凭眼前的人奚落。他声音发抖:“你要赔偿或道歉都可以,但没必要暗戳戳搞这一套,很恶心人。” “那你现在给我道歉。”温亭盯着被抓红的手腕,低声道,“陆清,身上沾了屎难闻,就不要怪人长了鼻子。自己作的,无论承担什么后果都是活该。” 陆清眼里窜着两团火,对方粗鲁的言辞不忍卒听,他面露愠色,冷嘲热讽道:“当年一个字说不出来,现在倒是很能说会道。” 温亭掰开他的手指,将头凑近,像蓄势待发的狂犬:“趁人之危这么卑鄙的事也好意思拿出来吹,你以为你这小身板很难对付?” “装会儿文明把我当病猫了。”温亭照猫画虎地模仿温国安常看的八点档里的主角,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去刺陆清。 头一回演戏便卓有成效,他瞧见陆清嘴巴微张,眼神闪躲起来,手一点一点松开。 温亭和季之木待久了,沾上他小肚鸡肠的坏毛病,什么账都要算清,嫌不够似的再刺陆清一句:“卖花很适合你,算给你积德了。” 说罢,他费了狠劲儿凌厉地转身,不料身后站着人,说曹操,曹操到——温亭一鼻子撞上季之木坚硬的下巴,痛得眼冒金星,但死要面子,忍着痛一声不吭绕过季之木走出花店,头也不回,自认为背影很潇洒。 季之木追上去时见温亭往马路牙子踹了一脚,愤愤道:“适合个屁,这种人也配卖花!” “嗯。”他牵过温亭的手,被拉着往景区外走,于是问道,“要回家吗?” 温亭摇头,“我要去别的花店买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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