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看他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浅褐色的眼瞳被阳光照得通透,像一对上好的琥珀石,飞越上千个世纪与自己相遇。 他有点晃神,喃喃道:“你好像很贵……” 耳垂被人毫不客气地捏了一下。 温亭回过神,把脸靠到他颊边说:“我会很想你。” * 两人一起下楼,季之木让温亭去办退房手续,自己到外面等车。 老板娘八卦地问温亭:“你男朋友性格好像很闷,你和他难处吗?” “不会,”温亭交完房门钥匙,没忘拎走给他爸跑腿买的菜,“他很爱撒娇。” 被评价很爱撒娇的人对此一无所知,等车到了便招呼温亭过去,叼住他的嘴唇咬了几下,说“我走了”。 温亭还是不大习惯这么不害臊的季之木,耳朵微微发烫,推开他说“拜拜”。 “我明天还会来,明天见。”车辆起步时季之木对他说。 一送走人,温亭便马不停蹄奔回家,他爸正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瞥了他一眼:“怎么去这么久?” “感觉最近没咋锻炼,去公园跑了几圈。”温亭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还挺勤奋。”温国安轻哼一声。 第二天晚上,温亭吃过晚饭坐到沙发上和他爸唠嗑,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温亭点开一看,是季之木问他有没有空,正在他家楼下。 他瞟着温国安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道:“爸......他在楼下,我能不能......下去见见?” 他爸切苹果的手突然用力下刀,手背绷出几条青筋,于是温亭又说:“他明天得去新公司上班,我们都要碰不上面了。” “反正以前也碰不上面。”温国安嚼着块硬苹果淡淡道。 “我都几天没见他了!”温亭撒谎不打草稿。 “有人谈对象能谈得像我这么憋屈吗,亲爸挡道,对象见不到,回个信息还被盯梢!” “瞧你这说的,谈个朋友一哭二闹三上吊。”温国安见他五官都皱一块儿去了,折中道,“十一点前回来。” * 温亭下楼后找不到人,正要给季之木发信息,突然听到巷道边有辆车响了声喇叭,他寻着声源走过去,季之木的车隐没在黑暗中,温亭在昏黄的路灯下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来。 温亭坐进副驾驶时笑吟吟道:“今天可以待久一点。” 他语调上扬,洋洋得意地说:“跟我爸耍赖皮,屡试不爽。” 季之木忍不住亲了下他的眼睛,伸手往后座拿了几个礼盒袋给他:“替我带给你爸。” 温亭扒拉开其中一个袋子一看—— 深海鱼油,降血压。 铁观音一罐,减脂抗老。 天然蜂蜜,润燥定神。 温亭点头,肯定道:“实用。” 他又扒开另一个袋子—— 自动伸缩牵引绳、进口狗粮、宠物香包、宠物驱虫药。 他又赞扬道:“拿捏。” 他再扒开最后一个袋子,好奇道:“还有什么?” 袋子里还有一个暗色的小袋,温亭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条细链,揪着链条拉出来,瞬时呼吸一滞。 银色的细链并不亮眼,但中间穿着的戒指却令人刺目,顶灯为它镀上一层柔光,温亭借着光看清了内圈刻着的字眼: TZM。 从这一刻起季之木的名字好像不再单薄,他依偎着温亭,借助温亭的名字得到具象的意义。 他本来也只是朽木一根,独自消沉成长,无所谓人生会被赋予哪些特别的价值,但因为温亭愿意捡起自己,所以他甘心归温亭所有。又因为温亭将他好好对待了,所以他可以任由温亭利用。 他可以成为温亭身躯的一部分,也可以是温亭广袤人生里一段避雨的房梁,或者只做温亭歇脚时的靠背,反正他总是温亭的。 季之木拿过项链给他脖子戴上,说:“这个你收着。” 呆子。温亭喉头一紧,鼻子变得很酸。 季之木理了理温亭的领口,让项链藏匿在衣料底下:“别让你爸发现了。” 温亭把头抵在他肩上,呼吸不稳,过了许久才哽咽道:“干嘛呀......” 季之木将他的脸捧起,发现温亭的目光错开不与自己对视,眼里噙着泪水。 他把座椅往后拉开一点,让温亭坐过来。 身体在狭窄的空间里难以舒展,温亭跨坐到他腿上,稍一坐直便碰到车顶,于是伏趴在季之木身上平复自己来势汹汹的情绪。 半晌,温亭才讷讷道:“肉麻。” 季之木不应。 他又继续说:“牙酸。” 季之木捏住他耳垂:“还有什么?” 温亭抬起身凝视身下人的眼睛,轻声说:“我爱你。” ---- *牙很酸*
第38章 继续 ======= 两人紧贴着亲了一阵,温亭稍微退开喘气,提醒他:“你硬了。” 季之木直接上手捏住温亭的下体,回敬他:“我知道,你也是。” 温亭屁股一凉,裤子被人扒下,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屁股蛋:“在这?!” 对方没有回答,直接从储物盒里摸出一瓶润滑油,沿着他的股缝抹。 “你车上怎么还有这个?”温亭手肘撑着他的肩膀深呼吸,方便他手指进入。 “来的路上觉得应该能用到,顺手买了。” 温亭一听,意识到自己又被下套了,也亏得这人这么坦荡荡地说出来,他龇牙咧嘴地咬上季之木的肩膀,警告对方:“你不能咬我脖子,我爸会发现。” 后穴里的手指往右壁戳了戳,温亭朝上挺直腰,括约肌不自觉收紧,突然感到身前一阵刺痛。 他低头一看,季之木正隔着衣服布料咬他的乳尖,注意到他的视线时还挑衅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你…...”温亭鼻子一热,他别过头,退开一点,“你能不能别这么色情…” 季之木置若罔闻,掀开他衣服下摆直奔乳首而去。他搂着温亭精瘦的腰贴近自己,手下又放多一根手指缓缓抽插,伸出舌尖沿着温亭的乳晕打转,感受到怀里的人在轻颤。 温亭只觉得全身瘙痒难耐,身下很痒,身前也很痒,想抓着季之木的头发缓解一下,伸手一摸什么都没摸到。低头一看,宽大的衣服前襟被拱起一个山坡,跌宕起伏。 他面无表情地扒开衣服领口,对里面的人说:“出来。” 里面的人欲从领口拱上来,被温亭强行摁下去:“从下面走。” 季之木掀起他的衣服要将这累赘脱了,温亭刚要配合伸直胳膊,突然浑身一僵,他往后看了眼,这一眼让他直接心梗过去。 外面黑沉沉的一片,和车内明亮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自己还将近赤条条地跪在座椅上。 他的脸登时变得通红,捶着季之木的肩叫嚷:“快点把灯关上!我都要被人看光了!!!” 身下的人动作一顿,伸出手迅速拨了下拨杆,车内顿时漆黑一片。 “在哪?”季之木望向窗外很严肃地问。 温亭深呼吸两秒,两手揪上季之木那张花容月貌的好脸便开始暴力揉搓,揉到变形,揉到泛红,把他的脸挤成努嘴的河豚,愤愤道:“你快气死我了!呆子!” 他撑起身把裤头扯上,甩开季之木的手:“不做了!” 季之木把靠背调低,用力搂着温亭躺下。他挣着脖子,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慷慨大方道:“随便你咬。” 什么叫随便咬?温亭咬咬牙,心想这人八成是把自己当狗哄了。 季之木那细皮嫩肉上还留着搓出来的红印,不知怎么就让温亭生出一种自己是土匪头子在凌虐良家妇女的错觉。 他阴恻恻地说:“随便咬是吧?” 他掀起季之木的衣摆,报复般在alpha左边乳首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抬头,季之木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但并不阻拦自己。 季之木说:“继续。” 温亭胆大包天地朝他右边的乳首咬去,咬完后还有模有样地学他舔了一圈乳晕。 季之木轻笑一声:“继续。” 温亭没忘记季之木明天要上班,就算对方不害臊,自己也应该替他难为情,于是只在脖子以下的区域徘徊。 温亭一路向下,不放过腹部的任何一寸,咬完季之木腹部的肌理,便沿着骨盆上方的线条一路往下咬,突然屁股又一凉。 季之木伸手继续给他后穴扩张,不忘说:“你咬你的。” 温亭往他胯间靠近时感受到体内的手指动作逐渐加快,他喉咙溢出一声闷哼,脸不自觉垂到对方胯部喘息,被一个硬物戳着。 他扯下季之木的裤头,惊觉他的内裤已被性器顶出饱满的鼓包,布料下的凶物正蓄势待发,就差一次放矢。 他瞄一眼季之木,明明咬人的是自己,被咬的那个却像是真的在吃人,对方直勾勾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正被扒皮拆骨、开膛破肚。 温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甘示弱隔着内裤布料咬了下季之木的阴茎,登时被人翻了个面。 季之木掏出自己早已绷得发疼的下体,往上面抹了点润滑油,抬着温亭的腰说:“换我继续。” 他不由分说地把龟头抵入温亭的穴口,一进到温热的内壁便轻车熟路地缠上去,感受到自己阴茎的筋脉在狂乱跳动,他低声喟叹。 这个体位使温亭不可抗拒地吞下整根巨物,他难受地弯下腰呜咽道:“好痛…” 季之木伏下身亲他的额头,沿着额角一路向下亲耳廓、下颌、嘴角和脖颈,把他的轻颤吻停。 温亭踩了几下他的脚,捂住肚子,语气不满道:“换个…太深了…很痛…...” 再这样下去又要炸毛,季之木只好抬着温亭的腰,在穴口处浅出浅入,决定先给温亭尝点甜头。 他伸手握住温亭半勃的性器上下撸动,熟稔地在他马眼打圈,力道时轻时重,寻着他的敏感点揉捻,听到温亭发出细碎的轻哼。 温亭被轻轻托着,犹如在云上沉浮,只觉得空气很稀薄,不禁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胸脯因动作而不住起伏,身后人的耻毛蹭在他股缝那搔着,前面也被人用指腹轻轻刮蹭。温亭忍不住挺腰配合季之木手里的动作,耳畔忽然传来一道诡魅而不真切的低语。 “我能继续了吗?”季之木轻舔他的耳廓,哑声问。 一股电流如从脊椎一路窜到大脑,温亭顿时打了个激灵,他像被下蛊般侧过头索吻,季之木的舌头伸进来的同时,体内的硬物也劈开肠壁顶到深处,被温热的内壁紧紧裹挟。 那枚戒指正贴着他的胸腔,靠近心脏,温亭内心熨帖。他眯着眼把头仰靠到季之木肩上享受这温存时刻,配合他的动作抬腰,鼻子时不时溢出一声舒爽的气音。 两人嘴唇中途分开喘口气,身后的人在埋头苦干,温亭分神望着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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