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木按着他的腰以这种姿势疯了似地往上顶,顶开他的穴壁,顶进他的生殖腔,把精液留在他的腔口里。 季之木发狠地攫取温亭的唇舌鼻息,把他按在身上断他退路,看他眉毛因痛感而皱起,然后伸手抚平。 他不断地想,既然温亭这么博爱,那就把自己全部咽下吧。吞下他的鲜血,他的骨髓,他的皮囊,他的心脏,他的体液,把他的所有都吞到胃里,一点也别剩,他不会抱怨一丝疼痛,也不会因被消解而感到遗憾。 只要别把他抛下。 ---- 高级季师而已
第33章 体虚 ======= 温亭又陪着季之木在酒店多待了一天,直到他的体温完全正常才订了回榕城的机票。 但就这么几天相处下来就把他折腾得够呛的。 除去对方连日来的霸王硬上弓,不做的时候季之木也跟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温亭完全处在被光明正大窥视的状态。 若两人在房间内分开空间各自处理工作上的琐事,季之木则会每隔十分钟准点来啃他一次后颈,不偏差一分一秒。 温亭最初对季之木这种行为很是毛骨悚然,这人也不吭声,像个幽灵似的绕到他背后,冷不防的对他脖子来一下,嗅过一圈后又悄然离开,温亭像只芦花鸡般缩着自己的鸡脖子愣在原地。 后来他完全麻木了,对方凑近时甚至不会躲一下。淡定地瞥了眼时间,要到点了就自觉抻脖子,让黄鼠狼尝尽甜头。 傍晚时分,温亭蹲在沙发旁给两人收拾行李,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的腰被一双手圈住,颈脖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 温亭无奈道:“照这么个啃法,我脖子都要被你啃伤了。” 季之木瞥了一眼他的脖子,幽幽说道:“不是很严重。” 本来温亭只是半开玩笑这么一说,但听到对方这种语气,他心中隐约升起不祥的预感。温亭推开季之木冲到浴室,侧身扭着头往镜子前一站,一股怒火登时蹿上天灵盖—— 青一块紫一块的咬痕落到后颈白净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颈椎骨处还印着刚咬上的红痕,温亭往那一按,感受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他深呼吸两秒,抄起眼前的毛刷冲到客厅,势必要将季之木刷出一层木屑来。 岂料客厅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温亭快步走到卧室噼里啪啦打开衣柜门,接着趴在地上往床底看,没见着对方半个人影。 他冷哼一声,打开手机找到季之木的名字,边打字边磨牙,手上力度大得要把屏幕敲碎:[你今晚别回来了!!!] 温亭踹了一脚季之木的行李箱,把对方的衣服像处理咸菜干似的,叠都不叠就囫囵塞进箱子里,然后“啪”的一下把箱子关上,推到房门外,意思是让他拿着行李哪边凉快哪边待去。 处理完这事,温亭又跑到卫生间细细观察自己的后颈,揉了揉变成紫红色的咬痕,龇牙咧嘴地想:季之木是狗吗?丽丽都比他有教养,下嘴没轻没重的,这痕迹看着没有两天时间根本消不去,怎么出门见人啊! 温亭哀怨地抚摸脖子,自认倒霉,打算去行李箱翻件领口高点的衣服明天稍微遮一下,甫一走到客厅便听到门口传来“滴”的一声。 他抬眼望去,始作俑者一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拎着几个袋子,面色如常地走了进来。 温亭看到他这个事不关己的态度就大为光火,拔高嗓门问:“谁让你进来的?!” “房卡。”对方淡淡道。 温亭噎住,愈发狠厉地瞪着他,想把这个呆子用眼神撕碎。 季之木把手头的袋子放到玻璃桌上,拿出里面的保鲜盒一个个打开,盒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晚餐甜点,包括饭后水果。 季之木故意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温亭捕捉到这个微小的动作,顿时火冒三丈,心想这是把自己当猪哄了,抬脚就要往房间走,手腕被身后的人拉住。 季之木用力一扯发现扯不动人,便直接揽住他的肩胛骨和腿弯,打横把温亭抱到沙发上。 温亭欲挣扎,被人两手摁在大腿上,季之木从袋子里翻出一支药膏。 “给你涂药,别动。”季之木说。 清凉的药膏涂到后颈处稍稍缓和了刺痛感,温亭坐在腿上扭过头不看他,半晌,低声喃喃道:“气死我了。”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继续抹着药膏给他涂脖子。 温亭咬咬牙,稍扯高声量说:“你快把我气死了!” 身旁的人动作一顿,然后轻轻给他顺背。 “我要把你杀了。”他阴森森地盯着季之木说。 季之木满脸云淡风轻,平静地吐出俩字:“随便。” 呆子!呆子!呆子! 温亭怒极反笑,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讨苦吃,索性泄了力靠在季之木身上,哀怨道:“我明天要怎么出门啊......” 温亭见他从袋子里掏出一条男士方巾,只有浅浅的条纹,乍眼一看是纯黑,但在光照下实际带了点深绿色,挺衬他的肤色,只不过有点欲盖弥彰。 他苦笑道:“捂痱子吗?”拿过方巾扬了扬,随意看了两眼,又说,“算了。” 温亭鼻子哼出一声,用力掐了把季之木的腰,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任由对方给自己上药。 只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忿,不愿就这么原谅季之木,时不时就要往他腰上掐一把,似乎也要在这细皮嫩肉上掐出可怖的淤青。 不一会儿,季之木皱眉说:“别掐了。” 温亭剜了他一眼,手下又使劲掐了一把,愤愤道:“凭什么?!” 但不用对方解释,很快他便知道了缘故,他感受到季之木那玩意儿已微微抬头,顶了他屁股一下。 温亭霎时怒火中烧,耳朵发烫,从他身上弹开,摩拳擦掌,“啪”的一下打在季之木的大腿上,吼道:“滚!!!” * 临睡觉前,温亭在衣柜里搬出另一床被子,他还没消气,既然没有多余的床,那就和人分开被子盖,反正不会委屈自己睡沙发。 他在床中间分了条楚河汉界,然后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很快便被睡意击倒。 季之木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瞥见床上犹如躺着一条白色的茧蛹,他没看到温亭的脸,只有一个黑色的发顶露在被子外面。 茧蛹颇有节奏地微微起伏,好像睡着了。 季之木熄了灯挪到温亭身边,将他连同被子抱在怀里。温亭被这一阵动静弄醒,从被子里露出脸,睡眼惺忪,下意识往他身上贴去,但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退开了些。 “你过界了。”温亭把脸继续埋到被窝里睡觉,声音闷闷的。 季之木看了眼用衣服摆成的界线,不动声色地用脚打乱,拨到床边,说:“很冷。” “不是给你留了床被子吗?”茧蛹说。 季之木又说:“被子很冷。” “自己暖去。”温亭的声音愈发困乏。 “我的体温也很冷,怎么暖?” “胡说,都能当暖手炉了。”温亭在被子里轻哼一声。 “那只是因为易感期,现在已经结束了。” 温亭不搭理他,又听到对方义正言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体虚。” 呸!这下温亭忍不了了,闭着眼翻了个白眼,心想:就你那折腾劲儿还体虚,那我这身子该入土了! 他不理季之木的鬼话连篇,学小树一样两眼一闭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突然感到脸颊一凉。 对方把手背伸进被子里,贴到他脸上,冰凉的触感使他顿时清醒了不少,他看见季之木浅褐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我没骗你。”季之木说。 两人隔着层被子大眼瞪小眼,最终温亭先败下阵来,但他认为这是由于自己实在太困,不愿再和对方啰里八嗦扯东扯西。 温亭掀开被角放他进来,说:“下不为例。”
第34章 送客 ======= 回榕城的机票订在第二日下午,两人打算中午去退房,在酒店解决午餐再去机场,等飞到榕城直接赶上晚饭。 温亭翻出件带领的牛仔外套,往自己脖子上打着方巾,琢磨着要怎么绑才显得不那么骚包,他警告季之木:“不能再咬脖子了!” 被嫌了两天的人来到温亭面前,替他理了理方巾,走开时又趁机咬了一口他的脸。 温亭拍开他的手,张牙舞爪道:“别惹我!” 中午到前台退房寄存完行李,两人一同来到酒店的餐厅吃饭。 温亭翻了翻菜单,没什么兴趣,全权交由季之木决定:“你点吧,我都不挑。” 尽管餐厅很嘈杂,充斥着细碎耳语,温亭还是捕捉到季之木轻笑了一声。 他圆瞪着眼,很不客气地踩了一下alpha的脚,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在餐厅右侧,靠近吧台,温亭途经吧台时听到有人喊:“那位小哥。” 他左右一瞥,一个男调酒师笑眯眯的,托着腮懒懒道:“对,就是你。” “什么事?”温亭站定看他。 对方点着腮帮子,语气带笑:“要来一杯吗?我什么酒都能调。” “不用了,谢谢。”温亭朝他点点头,预备转身离开,又被他叫住。 “你这方巾哪买的?挺衬你,蛮好看。” “......不知道,别人送的,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温亭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方巾。 “啧,”温亭听到那人不满地嘟嚷,“真不给面子。” “喂!你过来点,我真有话说。”调酒师又喊。 温亭身体一顿,抿紧嘴走过去,还没靠到吧台边,胸前的口袋就被塞进一张小卡片,对方凑近轻声说:“走那么快干嘛?你易感期了吧。” “哈?” “一个人吗?”调酒师朝他抛了个媚眼,眼神意味深长,“我挺喜欢你信息素的味道,长得也合我眼缘,有需要打我电话呗。” 温亭表情一僵,缓缓开口:“我不是alpha......” 调酒师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那你怎么......” 温亭身边突然出现一道阴影,抬眼一看,正是他的alpha杀过来了。对方黑着脸抽出他口袋里的名片,甩手一扔,纸片浸没在还装着酒水的玻璃杯里,很快泛起毛边。 季之木语气不善地问调酒师:“你找他什么事?” * 餐桌上气氛沉闷,季之木挺直腰背低头摆弄刀叉,专注于眼前的食物,不左右乱看,吃相优雅。 温亭时而抬眼瞟他,两脚在桌底下讨好般轻蹭他的小腿肚,没得到一丝回应。 一顿饭食之无味,温亭委屈地叉起一块肉胡乱塞进嘴里,心中怒骂那位半路杀出来的调酒师:凭什么你惹了个难搞的,又要我收拾这烂摊子,我该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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