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让他死在这张床上吧,他好像懂得什么是做鬼也风流。 股间响着粘腻的撞击声,他被撞得头脑发晕,温亭的嘴角留下晶莹的唾液,鼻子快透不过气了,仍然不肯放过对方任何一寸唇舌。 真是要疯了。 他半睁开眼,眼角因灭顶的快感而流下一行泪,目光无法聚焦,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犹如缺氧的金鱼,临死前只肯记住这几秒。 “天哪......”他喃喃道。温亭觉得自己要耽溺在快感里灰飞烟灭了。 季之木舔上他的鼻尖,握住两人的性器往床上重重一碾,温亭腿间哆嗦不止,腰腹一抖,射了出来。 * 好好的白天又让温亭晕睡过去,直到晚上被季之木叫起吃了点饭,才躺在沙发上回信息。 被顶到最上面的对话框是白玫,他点开聊天框逐条查看—— 不认识的牌友走了,速来棋牌室,三缺一。 怎么不回信息,睡了? 亭亭~快来吧,牌瘾犯了–ε– 呵呵!小谢刚刚都告诉我了! 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儿的!!! 没良心的,瞒得这么深!!! 不回信息。 ...醒了记得回! 早。 中午好。 ...... 晚上好。 你的老腰还好吗? 温亭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扣着键盘噼里啪啦打:[你才老腰!] 没想到那边瞬间复了过来:[你们还真是......] 白玫那厢直接给他拨来电话,一接通就嚷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啥时候的事儿?” “我和他早就认识了。”温亭低声道。 “哼!”白玫怀疑道,“那怎么之前还一副不对付的样子。” “之前有点误会,我们也是昨晚…...才在一块的。” “呃,狗血。”白玫评价,“平时说我看狗血剧,自己倒是演上了,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温亭无奈道:“真没了。” 两人又斗嘴了几轮,白玫才肯放过他:“顺便问一句,我们后天飞榕城了,你们什么打算?” 温亭摇摇头,才意识到对方看不到,便说:“大概还不能走,他易感期了。” “难怪你们......”白玫唏嘘一声,又道,“你一个beta也帮不上忙啊。” “噢,”温亭感觉自己脸微微发热,“我陪陪他。” “哎哟,牙酸。”白玫那边浮夸道,“行了,要不要我给你买两片腰椎贴送过去?” “不用!”温亭咬牙切齿道,“挂了!” 不多时,他听到有人敲门,以为白玫真给他送药贴来了,拧着眉起身去开门,才发现是刚才问前台要的冰袋给他送来了,温亭道谢后关上门,躺在沙发上敷眼。 从昨晚到现在因各种原因把眼睛哭干,肿成俩核桃,幸亏白玫没来,不然又要把他嘲笑一通。 他在客厅沙发躺了一会儿,听到季之木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喊他。 “我在这。”温亭拉长尾音回答。 他闭着眼,耳边传来渐近的脚步声,头被人抬起,放到结实的腿面上,对方也不吭声,只用手指抚弄他额间的头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亭感觉眼上的冰袋已经不凉了,才抬手拿开,一睁眼和那双褐眼对视上。 季之木不知垂眼看了他多久,温亭被盯得内心发毛,见他的头倾得越来越低,快碰上他的鼻尖,他慌乱地用冰袋抵住对方的额头。 “给你降温。” 手上的冰袋被抽走甩到桌上。他被拉起上身,压到沙发靠背上。 “我不需要。” 温亭被强行撬开嘴接吻,一双不安分的手在他腰间反复摩挲,突然腹部一凉,衣服被人掀起,温亭迅速用手拍了拍季之木的肩膀。 “停一下,停一下!” 季之木不解地看着他,温亭侧过头躲了躲,打商量:“累!不做了,看电影好吗?” 一会儿喊疼一会儿说累,不知道小时候满公园飞的人是谁。季之木内心不悦,但不露声色,只轻轻点头:“好。” 温亭得到解放,兴致高涨地在电视上选着电影,询问对方的想法:“想看什么?” “随便你。” 于是温亭心中衡量,季之木现在火气正旺,不能看喜剧片,更不能看爱情片,他挑挑拣拣,开了个恐怖片给季之木降降燥。 他关了客厅顶灯,把季之木搂在怀里,手搭在他肩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偶尔看到惊恐情节时便摸摸对方的肩,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抚对方。 随着情节不断推进,主角进入一间老旧的木屋,连连发生诡异的事,他独自来到昏暗的地下室捉鬼,背景响起诡异的音乐,温亭不自觉屏气凝神。 眼前的视线突然被遮挡,季之木俯在他身前,一双眼睛紧盯着他。 “怎么了?”温亭略一晃神。 季之木并不吭声,只是安静地和温亭对视,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温亭总觉得他眼里透着委屈。 他顺了顺季之木的背,轻声道:“害怕?那换个电影?” “不看了。”季之木终于开口。 温亭好笑地摸摸他的耳朵,安抚他:“怎么了嘛。” 对方沉默片刻,凑近他的额头。 “没你好看。” 温亭登时心下一梗,这话简直比恐怖片还恐怖。 他哑然失笑:“你易感期完了后还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吗?” 下一秒,他被悬空抱起,季之木将他压在落地窗上,明亮的月色映入alpha的眼睛,温亭从他浅色的眼瞳里看到自己失神的脸。 “我是认真的。”他听见对方轻声道。 温亭恍惚间被舔开嘴唇,毫无抵抗地任其摆布,他只松垮垮地圈住脖子,感受到季之木的手伸入他衣摆,指腹揉着他的乳尖,顺着腰线一路向下,滑入他的股缝。 他把眼睛贴上对方的脖子,难以掩盖情动,声音低哑道:“别在窗边。” 季之木亲了亲温亭的鼻尖,把他抱回到沙发上,说:“躺好。” 但不是躺在沙发上。季之木拿了张毯子铺在沙发上,先躺了下去,再让温亭仰躺在他身上,撸了几下阴茎便岔开温亭的后穴插进去。 季之木调低了电视里的音量,开始沉默地卖力顶弄,温亭的前端在刚刚已经抬头,从他的视线看过去,能看到对方的性器随着颠簸的动作一抖一抖。 月光从落地窗透进来,铺洒在温亭身上,让他看上去如教堂的祭品般圣洁。 季之木控制不住内心的破坏欲,他浅浅地咬着温亭的后颈,他要温亭做他的祭品,做他待宰的羔羊,做永远留有他标记的beta,永远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永远嵌在他身上。 他一手抚弄温亭挺立的乳尖,一手握住对方干净的性器揉捻,看到温亭胸脯剧烈地起伏,颤颤巍巍的,像一张碎纸片。 温亭半睁着眼望天花板,季之木的性器半根没入他的体内,对方饱满的阴囊抵着他的穴口,但动作并不莽撞,只是慢慢地在他穴内磨擦。 耻毛刮得他穴口发痒,温亭不由自主地按下腰去配合他的动作,希望季之木顶得再深一点,把自己捅破最好。 他意识不太清醒,耳边依稀响着电影主角惊悚的叫喊声,直达他的大脑,吵得他头颅发热,使他内心也像电影主角般叫嚣,区别就在于他是受情欲的煎熬。 对方的大手按着他的龟头,揩走上面的精水顺着肚脐往上,在他乳晕上打转,温亭身上如被蚂蚁啃咬般瘙痒难耐。 温亭用右臂圈住季之木的脖子,侧过头轻咬住他的下颌,抱怨道:“快一点......” 但对方没有如他的意,仍然九浅一深地顶弄着,没有完全插进来,这样的力道如同隔靴搔痒,温亭寻着对方的嘴唇索吻,把自己溢出的情欲分散到其他地方。 他追着季之木的舌头,又被强硬地顶着他的舌根,如同在嘴里交合。温亭吞咽口水,喉头发出“呜呜“低鸣,涎水和泪水没入颈窝。 他的手由季之木带着抚上腹部,顺着硬物抽插的方向按揉。 他仰着头大口大口呼吸,被窗外明晃晃的月光照得羞愧难当,像被人撞见偷欢一样,让他颅内升起一丝过电的背德感,明明他和季之木是光明正大地相爱。 他抬起左手,挡住眼前的刺目的月光,专注身下的欢愉,突然手掌被对方的左手握住,十指交握间他看到比月光更刺眼的东西。 那枚纹着他名字的银戒戴在季之木的手指上,耀眼的光泽刺得他眼圈发热,冥冥之中仿佛在告诉温亭他从来都不是过路人,他被爱着,可以很坦荡。 季之木见温亭偏过头抵着他鼻尖,眼角不断地流出眼泪,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心里无奈温亭怎么碰上他后老在哭。 他听到温亭低低地呜咽,像一头受伤的小兽:“......怎么办?” “好爱你......”说着眼角又滑下一道泪。 温亭怔怔地说完,突然感觉身下人一顿。眨眼之间,季之木低伏在他身上,完全挡住投落在他身上的月光。体内的性器突然全根没入,季之木折起他的腿钳制在臂间,重重地冲撞起来,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他感觉体内那个小口再次被撞开,季之木的龟头卡在里面,痛得他往沙发上逃,对方依旧不管不顾地深撞,像是要把囊袋都撞进他体内。 “啊...啊...哈...” 温亭看不清他的神情,眼前被泪水浸得模糊,只觉得身上有一个鬼魅的黑影。 他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任身上的人去鳞破胆,体内的凶器又狠厉地捅了几十下。他听到电影里的主角被恶鬼追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惊叫。 温亭眼前白光点点,惨厉地叫了一声,如戏中人般,奄奄一息地倒在沙发上。 精液射得他腔壁痉挛,腹上是几近透明的精液。 他偏过头低喘,看到冰袋里的冰也完全融化,在玻璃桌上留下一滩透明的水。 太疯了。温亭闭起眼想。 季之木贴上他的脸颊,温亭感受到他脸上亦是湿热的汗液,一条滑腻的舌头舔着他的耳廓:“再说一次。”
第32章 上钟 ======= 季之木早晨醒来时往身边一搂,只摸到一手的空气。 他睁开眼,床单上有几道褶皱,用很轻的力度就能抚平,但季之木没有伸出手,他怔怔地看了两眼,披上一件浴袍走出客厅。 “温亭?” 客厅无人应答,他皱起眉打开洗手间,回应他的只有水龙头的滴水声。 季之木大步走回房间,在角落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还剩不到百分之十的电,锁屏上白色数字显示,今天是他的生日。 温亭不在。 他烦躁地套起裤子,一边翻开手机通讯录点下最上面的名字,一边往房间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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