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粉就说他装,说他深藏不露。 唯粉就歌颂他的品质,心疼自家哥哥。 路人持中立态度,但更偏唯粉的方向。至于cp粉,全在说渡哥男友力max,说渡哥好护妻,说叱咤风云的祁总竟然对席渡态度这么好,不是女婿是什么? 更有一些人在骂颜满这几人,或是脱粉回踩他,说他胆大包天,骂他竟然敢伤害祁颂,受伤严重程度居然能致死。 只有少部分人在心疼彭世轩。 祁颂看累了,躺在床上合眼休息。 只是席渡一靠近,他又醒了。 他就懒懒地伸手搂住男朋友的脖子,借力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问:“怎么这个床买得这么大啊?” 席渡眉眼染上笑意,问道:“舒服吧,喜欢吗?” “当然喜欢。” 席渡吻了吻他,轻声说:“就是为你买的,知道有一天能用上。” 祁颂假模假样的抱怨:“我是不是中了圈套了?” “是啊。” 席渡抱住他,两人往被窝里钻。 在校园初见撞进他怀抱时,他们都中了彼此的圈套。 是以爱之名,牢牢套住两颗互相挂念的心。 …… 虽然没做,但他俩互相帮忙也够祁颂累的了。又许是术后后遗症,总之他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 一觉醒来就看见男朋友留的信息——锅里有保温的粥,记得喝,我回来会检查。 祁颂一大早心里就甜蜜蜜的。 他下楼喝粥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给男朋友发去信息:[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事?] 席渡回得很快:[醒了?吃了没?] [席渡:答应什么事?] [小颂同学:吃啦。就是春和现在也不行了,我想签下彭世轩。] [席渡:好啊,席太太说了算。] 得到应允后,他立马给黄荒打电话过去,一刻都耽误不得。 “彭世轩和春和的签约还没到期,只能买过来。”黄荒说,“而且,我听云姐说过啊,彭世轩要隐退了呀。” “可他又分明很在意喜欢他的粉丝。”祁颂犹豫了下,还是说,“你先拟定一份合同送过去吧,就说只要他自己想好就行,我这里永远会给他留一个位置。” 挂上电话,祁颂从校友群里把彭世轩的微信翻了出来,然后加上他。 他等了一会儿没消息,就先回了隔壁的家。 祁颂站在房间里的窗边,目光一直停留在电脑桌前上锁的抽屉上。 不知看了多久,他才缓缓动身。 祁颂还是没有打开它,只坐下,开机打游戏去了。 下午的时候,黄荒来了消息:[已经发给他经纪人了,等回复吧。] 祁颂又去看了眼手机,彭世轩还没同意好友申请。 而黄荒又发来一条:[你给粉丝们直播一下吧,工作室这边都要被粉丝炸没了。] 祁颂回:[好。彭世轩那边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祁颂下了游戏,又回到席渡家,老老实实把药吃完,才缩进沙发里,拿着手机开直播。 作者闲话:感谢伯乐7589595(7589595)对我的支持,么么哒!
第73章 传来噩耗 镜头里的男生脑袋上的纱布被黑发遮了个七七八八,看起来倒像是发带似的。他随意拨弄了几下额间扎眼的碎发,看着弹幕里粉丝们的发言,淡淡一笑:“大家好,好久不见。” 祁颂这场意外出到最后,人都看起来瘦了一圈儿。 【啊啊啊啊我好心疼啊看着宝宝变成这样……】 【恢复情况怎么样啊?还疼不疼?】 【那个颜满才叫恶心!】 【算了楼上的姐妹儿,咱们不提这个人来伤怂怂的心】 【怂怂现在是在哪儿啊?】 【渡哥现在还在陪着你吗?】 “在家。”祁颂说,“渡哥要拍戏,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陪着我。” 【……等等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 【怎么我觉得现在怂怂说话就跟个小媳妇一样了?】 【但你住院那段时间渡哥每晚都要去啊!】 【怂怂,你这话说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宝,你实话告诉我,你跟渡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祁颂就说:“很好的关系呗。” 【你这回答太敷衍了呜呜呜】 【别了吧宝贝,快告诉妈妈啊啊啊啊啊啊】 祁颂灵机一动,说:“今天直播时长不多,医生让我尽量多休息。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下了。” 【这样啊,那要不然宝贝你还是多休息吧】 尽管弹幕上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蹦出来,但祁颂就当做只看见了这一条,道完别就下播了。 倒不是他真敷衍,是伤口确实开始隐隐发痛了。 许是打游戏累到,他就去睡了一会儿。 睡前他给黄荒发去消息:[晚一点来接我,我想去看看彭世轩。]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待到黄荒打电话来叫醒他时,他得到的竟是一个噩耗。 “彭世轩他……自杀了……” · 参加葬礼这天,出门时天空就已灰蒙蒙的。祁颂往天看去,乌云黑压压的一片,阴沉极了。 随后,他的手被人牵起,席渡在他身旁,说道:“走吧。” 快到墓园时,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滴落在车窗上。 席渡从车里拿了备用伞,绕去副驾驶接他下车。 “乖,”席渡与他十指相扣,在他耳边低声安慰,“我在。” 雨滴落在伞上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上天为彭世轩而发出痛吟、跌进草里呼救、打在树叶上的哀求,声声入耳,扎心的疼。 这场葬礼凄凉得可怜,甚至都没有几个人来参加。 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尽头,那儿有一块被雨水打湿,在昏暗天色里微微反着光的墓碑。而那墓碑前,摆着几束百合花。 祁颂着一身黑色西装,缓缓走近,将怀里那束白色玫瑰摆放在墓前。 很快,水珠爬满整束花。 墓旁站着一个没打伞的小男孩,他抹了抹眼角,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抬头望着祁颂,扯扯衣角,哽咽的叫了句:“哥哥。” 祁颂一愣,连忙把那小男孩带进来挡雨。 谁知小男孩躲开了,他摇摇头,说:“我不想遮,我怕我太矮了,被你们挡住了,我哥哥就找不到我了。” 他一双星眸早已哭得红肿,那副模样叫人看了心疼。 “你是……?” “我叫彭世敛,我哥哥叫彭世轩。” 他刚说完,就匆匆跑过来一个举着伞的大人,把他抱了起来,给他擦了擦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 他看着祁颂和席渡,愣了愣:“……是席总和祁颂吧。不好意思啊,我事先不知道,招待不周,请谅解。我是小轩的经纪人肖凯。” 祁颂:“没事,是我们来得突然。这里……没有其他人了吗?” “额……没有了。”肖凯叹了口气,“小轩是晚上走的。我手下不止小轩一个艺人,只是他又乖又听话,没让我操很多心。现在……真是没有想到,我以为他抑郁症缓和了。” 彭世敛委屈地嘟起嘴:“哥哥只是藏起来不想被你们发现了……” “乖啊乖啊……”肖凯生怕他又哭,连连哄了几下,才继续跟祁颂交谈,“小轩他……唉,也是我不称职。昨天庭审结束后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没事,我又有点忙,就没有多想。结果……” 结果当彭世敛放假回来去房间想找哥哥玩儿时,找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常年紧闭的窗帘,这次竟然开了个小缝,那是光钻进来的地方。 斜阳暖暖的,洒在了彭世轩的发丝间。 可是都晚了。 光来得太晚了。 温暖的阳也来晚了。 他的身体,再也捂不热了。 打完电话,彭世敛颤抖着抱着他哥的尸体,不可置信地、一遍又一遍地喊他名字,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回应了。 从前的每一句哥,都会换来一句小敛。 可小敛这次再也等不来了。 他的泪水滴落到了他哥的脸上,顺着那好看的鼻梁滑落,最终停在桌上的一张信纸上—— 小敛,对不起。 是哥哥不好,但哥哥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值得世界上的很多美好,我只愿你今后平安顺遂。 哥哥,彭世轩。 而彭世敛的那滴泪,正好落在了“哥哥”二字上,模糊了字迹,却深深地印进心里。 他哥哥死了,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夜里。 在彭世轩倒下的另一旁,有一叠厚厚的信封。 …… 彭世敛又擦了擦泪水,看着祁颂,问:“祁颂哥哥,为什么你知道哥哥喜欢白玫瑰花?” 祁颂垂眸,看着那束被打湿的白玫瑰,失神地说:“因为你哥哥在大学时候有个外号,叫玫瑰少年。” 彭世轩画画天赋很高,但他却独爱画玫瑰花。 曾经祁颂撞见过一次他的画室,很是好奇。便问他:“你不喜欢白玫瑰吗?” 彭世轩那会儿答的是:“那是我最喜欢的。” “那为什么我没见过你画一幅白色的啊?” “因为……”彭世轩停了停,“它太干净了。” 祁颂现在想来,才恍然大悟。 在画室的那个时候,祁颂已经毕业了。是他返校办事路遇他,而算算时间,彭世轩早就已经被那些脏事缠上。 纵使满身泥泞,他仍未放弃热爱。 却再也不碰最爱的白玫瑰了。 想到这儿,彭世敛打断了他的思绪。 “哥哥房间里有一幅油画,是他高中毕业时候画的,白色玫瑰花。” 祁颂一愣,随即点头,认真地对彭世敛说:“那无论如何,你都要替你哥哥把那幅画保存好。” 彭世敛也点头:“嗯,我一定会的。” 后来祁颂问肖凯,彭世敛该怎么办。 肖凯说,他们兄弟俩本就无父无母,去年刚走了个病重的奶奶。而奶奶也是因身患重症,花了不少钱。 他还说,彭世轩给彭世敛留了一笔读书的钱。说小敛很懂事,可以自己生活。 祁颂心里有愧,最终还是帮了彭世敛一把。 他偷偷在心里怪自己。 真的,如果当初他不放胡虎一马,那现在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 冰凉的手攀上一股温热,他听见席渡在他身边,揽他入怀,低声说:“当初你没有留证据,就算不放过他,也治不了他罪。” “这不是你的错。” “嗯……” 祁颂今夜失眠了。 他一闭眼,全是那个在树下给他打招呼的男生。 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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