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去,竟是一块淡淡的青斑。 还能是什么?尤亮没有那种到处留草莓的习惯,但他后入的时候,捏住我的腰,手劲大了点,留下了痕迹。 严均的脸色越来越冷,几乎算得上阴鸷可怕。 “我昨天没怎么碰你的腰。”他淡淡道。 我努力维持着自然的神色,解释道:“哦,前天撞在桌角上的。” 他会信吗?我不由得垂下眼眸,不敢和他对视。 “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小心?待会我帮你擦药。”他走过来,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块肌肤,眼里的情绪昏暗不明。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我心虚得厉害,只想快点离开。 何嘉嘉好久没见我,盯着我看了半天,略带埋怨地说:“怎么严均一回来,你就天天不上班?” 我也很无奈,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 “唉,你现在还没和他结婚呢。等你们结婚了,你说不定都不和我一起干了,就等着他养你。”她叹了一口气,目光不从我身上掠过,“你脖子怎么了?” 我的脖子?我自己都没注意。不会是严均昨天掐我脖子留下了痕迹吧? “他掐你了,是吧?”何嘉嘉诧异地问。 我只好和她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希希,你赶快和他分手吧。他居然敢锁喉,就因为你喊错了名字。太可怕了!这不就是典型的家暴男吗?” “这么一比,小钟算不错了。起码知道疼人,事事都顺着你。” 她拿一盒遮瑕膏,小心翼翼地为我遮盖脖子上的红痕,秀气的弯眉微微蹙着,满是担忧。 其实她说的这些,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迫于严均的淫威,不敢开口。 我对于家暴的认识源于我的三姑姑。寄养在她家的时候,我常常看到姑父对她拳打脚踢。有一次,甚至把她打得满脸是血,说不出话。但三姑姑很爱她的丈夫,选择了隐忍。 我不希望以后的伴侣是这种人,爱应该是温和的,彼此尊重的。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原来是宋雅,她算是我们公司最红的女艺人了,上次严均给的那个代言也帮了她不少。 她长相清新甜美,一双杏仁眼又大又有灵气,很是招人喜欢。 而此刻她的脸上却看不见一丝笑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两颊上满是泪痕。 我最怕女孩子哭,有些不知所措,还是何嘉嘉递了纸巾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何嘉嘉温柔地为她擦拭着眼泪,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嘉嘉姐,陈总,我之前去的那个剧组不要我了。”她呜呜咽咽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原来是她已经准备了几个月的角色被别人抢了,原因是投资方提议换人。 “我已经……背完了所有台词,连对手的台词都背完了。为什么?”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何嘉嘉安抚了宋雅半天,再送她回去了。 我查了资料,投资人正是杨清惠。不只宋雅,还有其他人也遇到了问题。 她在针对我,只要是与我有关的事情都要掺和进来。 就像六年前,她把傅宁从我身边抢走一样,我又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其实我一直都很软弱,害怕所有挫折和不顺。 “希希,和我表姐有关系,对吧?”何嘉嘉很是平静,她早就猜到了。 “没事的,我来解决。你不要担心。”她柔声安慰我,见我愁眉不展,继续说,“好了,你这样是要激发我的保护欲吗?唉,你先处理好感情问题。其实我要是个男的,我就娶你,那还有严均他们什么事啊?” 我抬眸看她,她面上笑盈盈的,很是沉着冷静。
第26章 求婚 我不喜欢下雨天,临近傍晚时分,突然下起了小雨。而这个时候,我既不在公司也不在家,我一个人跑到大学城旁边的公园里坐着。 雨下得突然,就像老天爷给我铺头盖脸地泼了一盆冷水。 因为早上阳光明媚,我没有带伞。 还好,雨势不大,但绵绵细雨也很恼人。 我不敢回去,严均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一些问题,他早上看我的眼神里夹杂着隐忍不发的怒气。 谁让我的演技那么拙劣,都快把心虚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他那么聪明,肯定看得出来。 我了解他的个性,不过就是一通威逼利诱,逼我向他服软。然后,我又亏欠他了一次。 “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去,傅宁撑着伞挡住了风雨。 “我跟踪我?”我诧异地问。 “没有,只是碰巧遇到。”他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薄唇抿着,透着些刻薄寡情的味道。 以前我们经常来这里散步,这个公园不大,却是最靠近大学的。很多情侣都会来这里约会。现在想想,真是无聊得很。 这里的花花草草早就让人看腻了,不过是有情饮水饱,身边有爱人相伴,看什么都有趣。 “杨清惠对你做的事,我很抱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即使离婚了,还要为前妻的行为道歉? “你的艺人可以参演我的作品,你遇到问题都可以和我说。” “好啊,谢谢你。”我勾起唇角,挤出一丝微笑,既然他给我好处,我当然照单全收。 他撑着伞和我并肩走着,雨势越来越大了,几滴不听话的雨滴钻进伞里,我下意识地躲避,不自觉靠近了他。 他默默牵住我的手,任由我怎么挣脱都不放手。 我的心里萌生出一个卑劣的念头,抬起头对他说:“傅宁,如果你想接近我,就必须听我的话,满足我的要求。” “好。”他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傅宁把我送回车里,除了牵手并没有什么逾矩的动作。他身材颀长,身上的驼色大衣,衬得他越发高挑清瘦。 “小希,这周末我们一起去看话剧吧。”他温柔地替我擦拭脸上的雨滴,语气和软得像是一位体贴细致的伴侣。 我恹恹地低着头,推开他的手,喃喃道:“再说吧。” 他很识趣地下了车。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婊/子”,在以另一种形式卖身。 夜幕降临,路旁的霓虹闪烁,一个接一个的红绿灯让我心烦。 严均已经打了四五个电话过来,我不耐烦地接通。 “在哪里?”严均的语气如常,但让我联想到暴风雨前的平静。 “快到家了。” “那你慢点,注意安全,我给你做了西餐。” 要是放到平常,我可能会很高兴,但现在却很是忐忑。这种惴惴不安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看见严均准备的烛光晚餐。 烛光摇曳,映照着桌上的精致菜肴。严均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听到动静,便抬眸望向我。 “怎么这么晚?我都等饿了。” 他准备了红酒,口感醇厚细腻,我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陈希,和我登记结婚,好不好?”严均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躺着一支朴素的素圈戒指。 “你怎么这时候问这个?”我观察着他的神色,斟酌着用词。 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问道:“不愿意?” “没有,只是……太快了。”我低垂着眉眼,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 “那你先把戒指戴起来。” 我触碰到冰冷的戒指,却怎么也不愿意戴上去。 严均突然冷笑一声,俊朗的面容接近于扭曲。 “这都不愿意吗?我想的没错。”他走过来,俯身抓住我的手,厉声问道,“奸夫是谁?” “什么奸夫?你瞎说什么?”我一松手,戒指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挣脱出他的钳制,一步步地往后退。 “希希,我知道让你一个月独守空房是委屈你了。这个时候有人勾/引你,你按捺不住,这……很正常。都是那个奸夫的错,我不怪你。你告诉我他是谁。”他一步步地逼近我,直到把我逼到墙角。 昏暗的房间里,烛光映射在他的脸上,越发的阴森可怖。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在繁殖期为了争夺交配权将要和其他雄性殊死搏斗的野兽。 “你不告诉我是不是为了维护他?” 难不成我要和他说那人是你的好兄弟尤亮吗? “傅宁?我就知道是他,又来挖我的墙角。上一次只是砸破了他的脑袋,这一次我要把他的腿打断。看他还怎么勾/引你?” “你疯了!这是要坐牢的!”我猛地拽住他的衣袖,想极力阻止这一切。 我不懂严均身上哪来的那些流氓习气,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我这些年来,总是梦见那个晚上。我高高兴兴地去找你,想要和你表白。而你呢?你骑在傅宁身上,恬不知耻地做/爱。还一口一个宁哥哥,叫得真欢。我就像个笑话。” “我走了这么久,你从来都不去找我。没了傅宁,还有别人,什么时候轮到我?难道要我低三下四地求你吗?” “要知道你这么下贱,我才不会费劲地讨好你,直接把你操服气了,看你还敢不敢找别人。” 他直接将我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径直朝卧室走去。
第27章 下贱 严均情绪失控,直接把我重重丢在床上,饶是有床垫在下面,也震得我背脊生疼。 “严均,你有病吧!”我痛得眉头一皱,对着他骂道。 我整个人都还晕晕的,严均就压了上来,让人根本喘不过气。 “几次?”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操了你几次?”他眼里的恨意多得都快要溢出来。 我好像听到他捏紧拳头时发出的骨节的声音。 “没有……以后不会了。”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心都快跳出来了。 “什么不会?我看你就是狗改不了……”他愣了一秒,还是没把那难听的话说出口。 炙热的器物抵在我的两腿之间。严均不耐烦地撕扯开我的衬衣,纽扣都被扯掉了几颗。 看着他那副发狂的样子,我倒是突然冷静了下来。 “严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你很介意我之前的事情?” “我不在乎以前,但你不能以后也这样。”他的额角布满汗水,语气也变得格外严肃。 我知道他在乎,他自从回来以后,每一次做/爱都要提醒我这件事。好像他为我守贞,而我没有,我就亏欠了他。 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我可不想这一辈子都被他嫌弃。 “严均,你这么在乎‘干净’这件事,那我给你树一个贞节牌坊好了,但请你不要一直拿这件事羞辱我。” 他的神色从愤怒变成了恐惧,似乎是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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