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实在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全部都按照唐逸群说的做了。出来的时候,桌上多了个蛋糕。 “生日快乐。许个愿吧。”唐逸群看着他说。 是他的农历生日,家里人一般都帮他过这个生日,阳历的在一个月以后,粉丝会帮他过那个生日。 他什么也没有说,坐下开始吃饭。 “许个愿吧。”唐逸群对他许愿好像有执念,没有得到裴择木的回应,他又说了一遍。 扭过头看向唐逸群,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但总之唐逸群不再让他许愿了,两个人安静地吃完了饭。然后就是熟悉的步骤,唐逸群把他带入房间,褪去了衣服,打开他的双腿,将炙热硬挺的凶器刺了进来。 裴择木学会了在和唐逸群做爱的时候习惯性放空,他盯着上方的天花板,不知道是唐逸群顶得太凶,还是外面风很大,天花板上的树影摇曳,看起来有些像鬼影。他以前最怕晚上看到这样的影子,如今却波澜不惊,反倒是自己嘴里冲出一声声甜腻到难以置信的呻吟,他觉得更吓人。 今晚的唐逸群格外卖力,把他送到一次高潮,还嫌不够,势必要把他前面也要插射似地,周而复始地重复活塞运动,做完了又帮他口交。 难道这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吗? 裴择木不知道是姑息养奸的他和得寸进尺的唐逸群,谁比较可笑。 最后的最后,将近零点,终于结束了。裴择木身体很累,但是趴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唐逸群靠在他旁边抽烟。 裴择木转过去眨了眨眼,眼神飘向床头的烟盒,包装有点眼熟。谭昊好像也抽这个牌子的香烟,但他不太懂,不确定是唐逸群最近换的,还是什么。他手臂越过唐逸群将烟盒拿了过来,取出一根烟,从唐逸群嘴里的烟上借了火。 “你不能抽。” 唐逸群要去夺他的烟,他躲开了。唐逸群对他的好很多时候是像个大家长爱管他,强硬的,不允许他拒绝的,但是他已经长大了,过完生日,他虚岁都三十了。何况,他在旁边抽二手烟,又有好多少? 像是故意要跟唐逸群反着干,裴择木将烟含进嘴里,转身趴到了窗台上。 他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光裸的肌肤浸润在莹白的月光,像块剔透的玉,优美的脊背曲线向下蔓延,到腰部戛然而止,被隐在毯子之中。唐逸群望着裴择木的背影有些荒唐的担忧,他害怕这人下一秒会飞走,跟他口中吐出的白烟一样。 实际上,这只是裴择木第二次抽烟,他小心地吸着,还是被呛到了,跟着咳嗽的动作,烟灰簌簌地抖落,飘向楼下的空地。裴择木低头俯瞰,二楼,跳下去应该死不了,但有可能会残疾,不残疾,至少会毁容吧。 粉丝经常夸他漂亮,他再自视甚低听多了也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他以为的畸形器官会吓退别人,现在看来也有人很喜欢,不然谭昊和唐逸群怎么会这么喜欢拉着他上床呢? 不知道换了副皮囊,他是不是就不用遭遇那么痛苦的事情了,顷刻间他产生了一种毁灭的冲动。他暂时还不敢跳下去,但余光里的红光一闪一灭,勾着视线,他不禁举起了烟头,靠近手腕。 高温瞬间灼烧了皮肤,他嘶地抽气,疼得差点掉出眼泪。裴择木觉得自己太弱了,连这么烫一下,都会掉下眼泪来。或许就是这么柔弱,他才总需要个心灵的慰藉。 唐逸群闻声扑了过来,惊恐地吼道:“你在做什么!”掐灭烟头,掐住裴择木的手腕将他搂进怀里,动作一气呵成。紧接着他带裴择木去冲水。 在浴室里,裴择木盯着唐逸群担心慌张的侧脸,心里隐隐地动。 “哥,我不爱你。” 裴择木抽出手,看到唐逸群愣住了,“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哥幸福。” 裴择木有些迟钝但是不傻,唐逸群爱他,他看出来了,所以才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他总幻想有一天事情会回到正轨,唐逸群又变回他的哥哥,但时至今日,他不想了。他不想再这么柔弱下去了,他想长出棱角,划出边界。唐逸群是他的哥哥,最珍贵的家人,不是爱人。如果他不要做,那裴择木也没有办法。 没有人能做他心灵的慰藉抑或救世主,除了自己。 “别浪费生日愿望。”唐逸群关掉水,抬起头与他对视,“还有,我不是你哥。” 裴择木没有去接唐逸群的话,“但如果你再强暴我,我会比今天更偏激。” 过了一会儿,唐逸群说:“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裴择木不记得唐逸群上次哭是什么时候,好像他就从来没见唐逸群哭过,但今天临走之前,裴择木确实看到唐逸群眼眶红了。 别墅只剩他一个人,昏暗又空旷,阳台形状可怖的树影飘荡,裴择木躺在床上却久违地轻松,伸手往天花板的方向比划着。 天空碎了,他的得一点点才能慢慢地拼回来,靠自己的力量。 第二天裴择木联系了经纪人,排好了半年满满的工作行程。
第四十章 == 裴择木没想到经纪人帮他接的第一个工作是个真人秀,嘉宾里有舒文。当初在剧组,两个人一见如故,但是介于某人的关系,没有走得很近。名单下来以后,舒文立即给裴择木发了短信,确认是不是要一起录制,得到肯定的回复,舒文发来了好几个表示激动的表情包,裴择木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也给舒文回复了可爱的点头小人,相约到时候一块吃饭。 放下手机,他开始收拾行李。家里有好几只行李箱,以备到处飞的工作之需,他瞥到白色那只,那是之前他带去剧组,装贴身物品的。打开来,衣服阿姨都已经洗了装进衣柜,只有一只熊还放在箱子里。 一直以为人是慢慢长大,但他好像不是,这半年里他经历了很多,明白了许多,突然地长大了,包括不需要再抱着玩偶才能睡着。箱子里、床上的,他花了半个下午把家里的玩偶全都清洁好、收进大衣柜里,然后和过去那个幼稚又软弱的自己说了再见。 真人秀在未经开发的某旅游景点录制。那儿的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十分符合他们节目慢综艺的调性。作为嘉宾,他们主要就是做饭聊天,而且导游也给了人设剧本,舒文和裴择木扮演可爱姐弟的设定,说白了就是负责当花瓶,没有太大放送效果的压力。 舒文和裴择木演得乐在其中,离开镜头也是以姐弟相称,录制不到一半,两个人关系就已亲密无间。 这天关掉镜头,舒文和裴择木躺在帐篷里看星星,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谭昊。 “其实谭昊这个人……是个傻逼。”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裴择木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舒文说话间顿了很久,郑重其事,裴择木以为她要说出什么,结果只是一句骂人的话,他愣下噗嗤笑出声。 舒文见他笑了,便接着说:“我实在忍不了,想要跟你吐槽。他啊,知道我要来录这个节目就天天找我问东问西的,我真的快烦死了。居然还想来探班,他是不是有毛病。” “啊.....他是不是想跟你复合?”裴择木盯着星空有些放空。 “不可能。我太知道他了,分手以后就绝情得要死。估计是想借看我来看其他人吧。”舒文思索了会儿,“感觉节目那个叫陈子洁的小女生很符合他的审美,说不定是想追她。唉,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把他拉黑了。想拿我当工具人,门都没有。” 舒文越说越激动,跟温柔成熟的外表大相径庭,有种可爱的好笑,但是也令裴择木隐隐约约觉得女人可能还喜欢谭昊。喜欢的背面不是讨厌,而是不在意,她明显还是在意。 “如果他是真的想要复合,你会答应吗?”裴择木试探地问。 舒文犹豫着没说话,过了很久,突然转换了话题,“话说,我们的关系现在很好了,对吧?” 裴择木点点头。 “那个,你是gay吧。如果不是,你就当我没说过。” 裴择木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大方地承认了。舒文露出早就知道的表情,开口:“我身边很多男同朋友,下次介绍你们认识呀。他们嘴巴虽然很毒,但是好幽默。话说,也不知道怎么的,谭昊一个大直男,是你们gay圈天菜。我有个关系要好的gay蜜还让我把他骗出来,玩3p。” 听到最后一句裴择木下巴都快掉了,舒文忍俊不禁,“开玩笑的!不过,gay圈天菜是真的。谭昊什么都不行,那张脸确实很帅。” 偷偷观察裴择木的表情,两个人认识的时间没那么久,舒文也不想唐突他的内心秘密,点到即止,却没想到裴择木叹了口气,突然说:“我以前也喜欢谭昊。” 果然。舒文感叹自己的直觉果然很准。 裴择木没再往下说,舒文也不再打探,拉起裴择木,“好了。脸再帅也不能当饭吃,我俩这么美,还愁没男人吗?走了。” 虽然真人秀拍的是明星睡帐篷,但是镜头一关,所有人该住酒店还是住酒店。镜头之前无真人,明星在公众视野里呈现的是美化过的一面,裴择木这段时间也慢慢接受了自己过往只是爱上谭昊镜头里那张好看的脸的事实,心里空落落地跟着舒文回了酒店。 不像电影,综艺的录制周期很短,裴择木很快到了跟舒文道别的日子。离别之前,两个人偷跑到当市的网红餐厅打卡,又聊了许多。舒文问他,之后是否有别的工作,裴择木告诉她,他接下来要拍个短剧,之前有个把月的空白期,打算去巴黎戛纳玩一阵,签证一切都准备好了。 舒文面露失落,感慨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眨了眨眼,问裴择木有人陪他一起吗。 其实这些行程都是裴择木非常临时的情况下定的,只为了尽可能地不待在家,所以也没有好意思找人陪他。说起来他也犯愁去法国会语言不通,但是,因为近来种种,他总是怀抱了想要叛逆的,想要独立的念头,对前往陌生城市旅行也有种类似对冒险的期待感。语言,靠英语和翻译器总能解决的吧,他乐观地想。 舒文听他说完以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出手机吞吞吐吐。 “嗯...我这边有个人,不知道该不该介绍给你。他最近在巴黎工作,是我朋友的朋友,估计可以带你在那边好好玩。你想认识吗?” “要不还是算了,会打扰他工作吧。”裴择木想了想拒绝。 “打扰倒是不会。他人挺热情的,还很帅,不比明星差。人生地不熟,肯定还是有人一起玩才好玩嘛,而且巴黎的治安也不好,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哦哦对了他是证券经纪人,很会理财,我跟着他买了好几只股票,都挣到钱了,你也可以问问他最近买什么理财产品好。”舒文意识到自己跑偏,赶紧又拉回话题,“呃,反正话说回来,你愿意的话,他肯定很乐意。就是......我得提前提醒说一件事,他是我朋友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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