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汗蒸发了醉意,意识清醒了,身体却很绵软,裴择木的反抗不啻于蚍蜉撼树。他不知道自己被干了多久,眼泪哭干了,声音哭哑了,唐逸群仍在一下比一下深地往他体内深处凿。最后,他放弃了。平躺在床上,半条小腿无力地悬挂在床外,随唐逸群抽插的动作晃动,裴择木死死咬住嘴唇,偏过头,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圆滑硕大的龟头顶开宫口狠狠撞进去,裴择木拧紧眉头,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裴择木很难受,那种难受并不来源于身体,相反,他的身体早就适应了夹杂痛感的做爱,子宫被巨物入侵,小腹又涨又痛的有种别样的快感。令他难受的正是,他快要在唐逸群的操弄下达到高潮了。 他此刻才知道谭昊在他身上留下了怎么样的烙印。他的身体,真的变得很淫荡了。 只想默默地忍过去,内心祈求一切快点结束。 快感和痛苦把裴择木劈成了两半,一半沉沦在性爱中,一半抽离身体,冷眼旁观。 时间过得很慢,像过了一个世纪,在裴择木达到高潮以后,唐逸群也终于退出了身体。如获大赦,裴择木闭上眼睛,小腿垂在床边,一动不动。 可是,没过多久,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胸口,手法色情地亵玩他的乳肉。 他惊恐地睁大眼睛,对上了唐逸群黑沉沉的瞳孔。 唐逸群还没有射,只是换了个干净的套子,又重新插入了泥泞不堪的穴。
第三十八章 ==== 堪称煎熬的性事持续了很长时间,裴择木中途昏过去又被操得醒过来,唐逸群的动作汹涌又平静,如同缓慢地将他溺亡在深海中。 次日清晨,裴择木背对窗户,虚弱地侧躺在床上。他已经睡醒了一觉,但是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 “小木。”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饿不饿,我去叫早餐。” “小木。” “小木。” 唐逸群每说一句话都隔很久,语调稀松平常,裴择木听不出一点慌张的破绽。 “如果你暂时不想看到我,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过了几秒,唐逸群说完,随后是远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又等了好久,确认唐逸群没有回头,裴择木才睁开眼睛。昨晚哭得太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很酸很痛,眨了一下,有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上。 相比悲伤抑或愤怒,裴择木更多是惶恐和无措,就像好多性侵的受害者,遇害的当下大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不是反抗,而是假装无事发生过。他们往往无法在事发当时就指认施暴者的暴行,更无法自处,只能依靠时间去淡化伤害后,重拾破碎的自己,这也是为什么社会新闻中许多性侵受害者事发多年后才有勇气去维权的原因。 当下的裴择木也不懂那么多,他只是懵。唐逸群强暴了他,这个事实,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他拼命地想,拼命地为唐逸群和自己开脱,或许是酒后乱性,或许是酒精让唐逸群的脑子不清醒了,也让自己放大了此事的严重性,只要两个人都当此事没有发生过,那这事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抹掉眼泪,裴择木硬打起精神下床,然而脚刚沾到地面,腿就软得跪了下去,趴在床边,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崩溃大哭起来。 整个剧组,裴择木是最早启程离开的,那个房间他如何也待不下去,让助理提前了机票,哪怕是转机的夜间航班,他也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深夜回到家中,裴择木的内心得以获得片刻的安宁。 他在家里躲了几天,不接任何人的电话,推掉了经纪人发给他的全部工作,哪里也都不去,就是独自躲在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的卧室里。除了上门家政的阿姨,房子没有其他人出入,阿姨说他从拍戏回来后消瘦了,脸色也不好,要给他食补,他却没有胃口,什么饭菜都是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进去。 一周以后,大概是大伯裴君从家政妇那里听闻了他的情况,打来电话关心,这是裴择木出事以后接的第一通电话。听到大伯声音的那一刻,他很想说出唐逸群对他的所犯,却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哽咽着告诉大伯,他只是累,想休息几天。他一直是这样娇生惯养,大伯也没说什么,简单寒暄后挂断电话。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裴君并没有彻底放下心,而是找了唐逸群来看看他。绑架的事之后,裴君保险起见留了别墅的备用钥匙,所以唐逸群就那么在裴择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入了别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房子里很暗,唐逸群进屋之后打开了灯,明亮的光线洒在两个人身上,裴择木却好似有种被曝露了的紧张,浑身冰凉,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唐逸群朝他坐过来的时候,裴择木踉跄地摔坐到后面的沙发。 他对唐逸群说的第一句话是“要喝水吗”,不等唐逸群回答,他逃似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进了厨房。唐逸群没有跟过来,裴择木从橱柜里取了个杯子,神经质地一遍又一遍冲洗,指尖被水泡到发皱,他才停下来,倒了杯水端出去。 “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唐逸群并没有提其他的,这让裴择木稍稍松了口气,但也只是稍稍而已,他甚至不敢和唐逸群坐在一张沙发上,而是坐在离得最远的另一头角落。 “听裴叔叔说你的状态不好,我来看看你。我给你带了我妈熬的汤。” 裴择木才注意到唐逸群手里的保温盒,但他不想去接,声音空洞说:“谢谢阿姨。” “要喝吗?还很烫,要喝的话要打开晾会儿。不喝就放这里吧。” 裴择木摇摇头。 唐逸群看了他一眼,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拿起水杯喝水,一切都平常不过,平常到裴择木快要以为那晚是他的幻觉。然后,唐逸群又说了些什么,裴择木呆呆地应答,无一不绕开了那个话题。 酒后的性侵。 唐逸群一定是记得的,可他只字不提,他不提,裴择木也不说。眼前的唐逸群对他还是那么好那么温柔,他不想接受那个可怕的事实。 房间里有大象,却谁都视而不见。 唐逸群的水喝完了,裴择木立马起身说给再给他倒一杯,他很想避开和唐逸群在同一个空间。然而,他刚说了一个“哥”字,唐逸群却突然扑过来抱住了他,吓得他疯狂地挣扎起来。 “哥,别这样,别这样!”裴择木肉眼可见地恐惧,声音像劈了叉似地尖利。而唐逸群什么也没有说,抱起他进了卧室,他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力气那么大,明明已经用了全力去挣脱,却撼动不了唐逸群。 男人将他抛到床上,从背后压住他,手爬进裤子里抚摸腿间的器官。 “哥,求你,别这样。我是你的弟弟......”裴择木不停地求饶,从一开始的呼喊,变成低声下气的哀求,直至孱弱的哭泣。但是,唐逸群始终没有停下,手指挤入窄小的缝,亵玩干涩而暖热的女穴。 像被豹子猎捕的羊羔,被鹰捕食的蝴蝶,裴择木挣动四肢,徒劳地喊着救命,最后还是被滚烫的性器插入了。 这次他们都很清醒,没有人喝醉,没有任何诱因,裴择木见证了唐逸群侵犯他的全过程,一下一下的,把他的一些东西,全部都撞碎了。 望着紧闭的窗帘透出一丝很微弱的光,裴择木突然有点想谭昊。直至此刻,他才意识到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忘掉谭昊。他只是慌张张投向唐逸群,把男人当作可以拉自己一把的救世主,从而彻底走出愚蠢的单相思。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唐逸群把他推进了另一个深渊。 他的天空崩塌了。房间里有微弱的光,他心中一丝也没有。
第三十九章 ==== 唐逸群疯了。 裴择木没有一句质问,不辞而别剧组,之后就是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短信,这时候,唐逸群就疯了,但还没疯彻底。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以现在这个状态去见裴择木,一定会吓到对方,他得冷静下来。 过了一周,从裴君那里得知裴择木的状态很差,唐逸群心疼又愧疚,他以为自己恢复了些理智,便接过备用钥匙,进到了裴择木的家。 那里是隐蔽性很好的别墅区,进入那道门,高系数的安保反而会成为犯罪最强的庇佑。唐逸群踏入屋子后,不禁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心脏不受控制地强烈鼓动。 啪地打开灯,屋子亮起来。唐逸群看到了裴择木惨白的脸,和溢于言表的恐惧,这么害怕,却第一句话是问自己要不要喝水。 那一瞬间,唐逸群明白一件事。裴择木可能会原谅他,但是永远不会爱他。两个人的那层关系,哪怕是他强暴了他,都扭不断。 他看裴择木的目光忽然变了。 男人的模样生的是那么好,连战战兢兢时都异常漂亮。毫无血色的白和眼眶的微红,在他脸上涂抹开脆弱易碎的美,而这样的美丽之下藏了一副一般人不知道的荒淫无度的身体。 看着丰盈却没了红润的嘴唇张合,唐逸群听到裴择木喊了他一声哥,他的脑子里某根弦崩猛地断了。他朝裴择木冲了过去,再次实施了侵犯。 当疯子,好过当个爱而不得的正常人。 性器进入温暖的甬道,唐逸群觉得当疯子的感觉太好了,他恨自己没有早点疯。他不怕惩罚,被唾骂也好,被关进牢里也好,甚至裴择木要把他杀了都行,只要裴择木把他当哥哥多一天,他就宁愿多当疯子一天。 一遍遍地吻裴择木,一遍遍地插入他的身体,他不想要爱了,他只想要此刻和裴择木真真切切地相拥。 结束漫长的性爱,天色暗下来,这晚没有星星,月亮很远,哪怕是拉开窗帘,房间里也是漆黑一片。 餍足的唐逸群,紧紧抱住裴择木,把今天原先准备好的表白咽回肚子,轻声说了一句“恨我吧”。 往后回忆这段日子的裴择木想不太起细节,画面和情感好像都是混混沌沌的,唐逸群强暴了他第一次,然后是第二次,紧接有第三次、第四次,他没有仔细去数,但应当是很多的。 他的状态不好,经纪人就只帮他接了轻松的工作。好巧不巧都会碰上唐逸群,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偶然,多了裴择木也知道是唐逸群故意安排。结束工作,唐逸群把他按在休息室里,厕所隔间,保姆车上都侵犯过,但最多还是他的家里。虽说是侵犯,其实唐逸群好像很怕弄疼他,而且和谭昊相反,唐逸群喜欢从正面进入,喜欢舔弄他身上的每一处,一定要让他达到高潮后才肯射,久而久之,裴择木搞不清这到底是强奸还是和奸。他的心有些麻木,身体却沉沦在性爱的快感里。 这天唐逸群没有和他一起,裴择木独自工作完,回到家看到桌上的饭菜,桌旁的唐逸群说已经放好了热水,让他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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