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扬拿开他的手,用指腹擦了擦他的眼尾,接着俯身埋进他的脖颈,不熟练地用牙咬着他的锁骨,声音很轻地提醒他“你有机会走的。” 杨计郁没有给出回应,只是扬起脖颈,从喉咙里发出更甜腻的声音。 许绍扬身上的温度很烫,包在内裤里的性器已经隆起吓人的弧度,杨计郁用掌心擦了擦他额头的汗,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状态已经很糟糕。 杨计郁躺在许绍扬的身下并不安分,想用发抖的手碰了碰许绍扬的内裤,在往回缩时被许绍扬拉着手腕带到了鼓起的位置,于是只好帮他脱掉了内裤。 许绍扬的阴茎比杨计郁大了一圈,从内裤里弹出来时杨计郁的身子又轻颤了一下。 “你抖什么?”许绍扬的呼吸声很重,杨计郁甚至觉得他现在连说话都费劲。 杨计郁拉着他的浴袍不撒手,可怜地说“太大了。” 许绍扬强忍的欲望在这一刻才倾泻而出,他打开杨计郁的腿,又把手指插进了杨计郁的后穴,经过刚才的高潮,穴口湿漉漉地不再紧绷,许绍扬草草扩张两下,最后终于把阴茎抵在穴口。 许绍扬进来时,杨计郁还是疼,开始许绍扬还克制着动作,即使汗都滴到杨计郁脸上了也还是强忍着没一下进来,后来杨计郁忍不住在他耳边喘了几声,最后在他变了调的呻吟里终于用力地顶了进去。 杨计郁做爱的时候喜欢偏开头,许绍扬却总是要把对方飘忽的视线拉回来,如果不配合又要往杨计郁叫得最黏糊的那个点顶弄,后来杨计郁干脆放弃挣扎,把欲望都展示给许绍扬看。 许绍扬沉默着看着他,在俯身的动作里,看到了杨计郁腰上被人掐弄而形成的痕迹,应该是今晚去酒吧被别人乱摸了。 高潮过后的杨计郁太过放松警惕,自然以为许绍扬的动作是要吻自己,结果在他张着唇要回应时,却被许绍扬皱着眉躲开。 杨计郁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空落落的感觉一下子席卷而来,他急于确定,又像是期待着得到一个答案,于是他红着眼问许绍扬“为什么中途不下车?” 许绍扬皱了一下眉。 “是因为觉得我会主动帮你吗?”杨计郁 “那你呢?”许绍扬按着杨计郁腰上被人掐出的痕迹,问他“如果是江清池的话你也会把人拉下车吗?” 在并不明确的爱意面前,杨计郁总是不敢把自己完全摊开,所以他说“当然会啊。” 许绍扬不再说话,像是怕自己的在意被看穿,杨计郁又倔起来,于是问出了他今晚最后悔的问题“那你又是为什么选择和我走?” 这次杨计郁终于听到了回应,许绍扬亲了亲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道“因为你可以随便操啊。” 杨计郁在听到这句话时脸瞬间白了下来,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习惯了不计后果的杨计郁第一次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痛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今晚做了一件错事。 许绍扬发现杨计郁又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捂着被子的手抓得很用力,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试图把被子从杨计郁的脸上拿开,却在今晚第一次被挥开了手,许绍扬摸了摸他的手背,示意他松开手,眼里已经有了慌张和不易察觉的不安。 杨计郁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不过在许绍扬掀开被子的时候伸手关掉了房间的灯,但在那一瞬间,许绍扬还是看清了杨计郁脸上的泪水。 后来许绍扬试着擦干他的泪痕,却沾了一手的潮湿,和杨计郁在黑暗中咬在他掌心的齿痕。 结束后,许绍扬看着背对着他躺在另一侧的杨计郁,回想刚才的对话,脑海中总是记起他的那句话,如果利益到位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一段没有感情的亲密关系。 许绍扬认为自己可以做出让步,也可以给出条件,只要杨计郁听话,只要他能够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他也不是不愿意在这段关系里尝试着慢慢培养感情。 ---- 《如何每天用一句话,让老婆逐渐不要我》——许绍扬著
第19章 错误时刻 * 后来的杨计郁总是想,如果所有的后续就停留在那个晚上,也许他和许绍扬都会默契地把这件事当做一个事故,并永远不再提及。 但事实是许绍扬在第二天提议他们在一起,并莫名要求他处理掉之前乱七八糟的那些关系时,杨计郁即使知道许绍扬并不出于喜欢,也还是答应了他。 于是就像当初说追人时一样,在这种状态下的杨计郁对于恋爱也总是表现得敷衍和不在意,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得错误不只是他一个人酿造而成。 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甜蜜的时候,大学时他们在同一个城市上学,许绍扬也曾在某个日子里给他过惊喜,等着他从教室走出后便出现在了拐角,每个星期从大学城上车坐十多个站的路途也不是总是疲惫,也会有期待和开心,许绍扬送他回学校时,拉着他躲在站台后面的第一个吻回想起来也不全是苦涩。 后来他又搬进了许绍扬学校附近的公寓,相处的时间比以前多出好多倍,好的时候也像是一对真正的爱侣,会抱着看同一部电影,也会互相帮忙着准备一顿晚餐。 但同样的,杨计郁又总是在这些好的时候意识到许绍扬对自己的不喜欢。 比如惊喜只是因为刚好路过,期待的见面也常常被学习安排突然占据,但独自坐在许绍扬学校食堂的杨计郁又能够看见对方有空和女生坐在一起吃饭,站台后的吻也不过是怕杨计郁在人前吻他,而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如果细算起来,大概还是遗憾偏多,除去一些翻来覆去的好时候,杨计郁最常想起的好像还是这些错误时刻。 * 住在一起后杨计郁总是睡不好,开始是因为许绍扬晚上总是拉着他做爱,第二天又要赶早班车回学校上课,后来做爱次数少了,到了大三时课程也不再那么早,但杨计郁觉得自己依旧睡不好觉。 他自大学起就没再用过杨维东和姜秋昀给的生活费,所以周末偶尔会瞒着许绍扬去做一些兼职,有时候回家晚了,许绍扬总是表现得不太开心,杨计郁也曾问起过原因,许绍扬当时把他压在身下吻他的嘴唇,和他说“因为不想做太晚。” 后来杨计郁长了教训,也不再进行多余询问。 高三时杨计郁在同一道数学题里总是爱容易犯同样的错误,后来和许绍扬相关的事情里,他也总是忘记教训。 许绍扬的生日在十月十二日,那阵子朋友给杨计郁介绍了一个调酒师的工作,薪水可观但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学,而许绍扬当时好像也在准备一个实验项目,所以几乎有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的作息都对不太上,杨计郁夜班回到家时许绍扬早已睡着,而第二天醒来时对方又已经待在了实验室。 许绍扬的疲惫其实肉眼可见,杨计郁能做的也只是在睡前摘下他新配的眼镜,或者在床头给他盛一杯温水。 杨计郁其实没有特别去准备礼物,他只是记得许绍扬那堆手表里最常见的品牌,并以此推算出他的喜好。 在许绍扬生日这天,杨计郁请了半天假,他本来打算直接去学校找对方,最后又想起许绍扬今早在电话里和朋友提到的今天实验数据的重要性,杨计郁最后作罢,只发了个消息让许绍扬早些回来。 许绍扬开始的时候回复他一个好字,可最后杨计郁等来的,是浑身散发着酒气的许绍扬。 “今天实验结尾,他们叫了几个投资人,所以喝了些酒。”许绍扬今天穿的很正式,杨计郁难得见他穿上西装。 “吃饭了吗?”杨计郁问他。 许绍扬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你做的吗?” 杨计郁愣了一下,最后否认道“点的外卖。” 许绍扬闻言嗯了一声,把手上的礼盒丢在了沙发上,伸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有些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 “是朋友送的吗?”杨计郁问。 “实验室的一个学弟。”许绍扬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回答。 “不拆开看看吗?” 许绍扬睁开眼,看着杨计郁说“你想看的话就拆开,不想看就丢了吧。” “我不看。”杨计郁对此并没有多大兴趣,而是从另一侧的沙发起身,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许绍扬。 “你打开看看。”杨计郁摸了摸鼻子。 许绍扬看着熟悉的包装盒并没有动作,最后只是看了杨计郁一眼,问他“你最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杨计郁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凑过去坐在他身边,贴着他说“你先打开看看。” 在杨计郁和许绍扬的相处中,如果忘记教训便会放松警惕,杨计郁偶尔也会露出这样的一面,像许绍扬之前预料的那样,谈起恋爱的杨计郁,最会撒娇。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许绍扬牵起他的手捏了捏,看着这块淤青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计郁把手抽了回来,转移注意力般亲了他一口,解释道“不小心碰到了。” 许绍扬把礼物放在掌心,和杨计郁说“你最近瞒着我做了很多事。” 手上的淤青,晚归时身上带着的酒气,疲惫的神情,包括前几天朋友和他说起的,在酒吧看到杨计郁被人缠着的事。 “没有啊…”杨计郁装傻充愣。 许绍扬最后没再逼问,只是垂着眼把礼物打开。 这是许绍扬本人不太容易注意到的款式,没有什么设计可言,是广告会主打通勤的普通款,唯一称得上特别的,是表冠上的那条细小线条勾成的金鱼图案。 价格对于许绍扬来说并不昂贵,但应该要花掉杨计郁好几个月的早归,许绍扬把礼物合上,对他说“谢谢。” 杨计郁等待夸奖的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你不喜欢吗?” “喜欢。”许绍扬总是会给人台阶下,即使说喜欢时脸上的表情堪称冷淡,杨计郁想到今天去拿表时自己心里的那点期待,学着自我安慰,可能许绍扬只是个人主观上没那么喜欢这份礼物,并不是因为这份礼物是他送的。 “那你戴上去我看看,不合适我就退了。”杨计郁轻声说。 “没必要退,”许绍扬把礼物放在了抽屉,合上时和杨计郁说“但是以后不用破费了。” 杨计郁看了一眼沙发上躺着的另一个礼盒,这位学弟杨计郁有些印象,他偶尔去许绍扬学校找他时总是跟在他身后的一位可爱男生,看上去很懂分寸也礼貌,但杨计郁很清楚他落在许绍扬身上的视线里夹杂的意思。 杨计郁当时没有拆穿,也表现得不太在意,但没想到最开始提起许绍扬这个话题的反而是许绍扬的这位学弟。 那天杨计郁因为身体不太舒服请了假,所以会比平常更早到家,躺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本以为是许绍扬回来了,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位学弟眼里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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