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现代都市

圣母院在哪一边

时间:2023-12-09 14:00:11  状态:完结  作者:安尼玛

  “你未来的甲方,叫我嘎乐。”

  “嚇,”麻殷疑惑地笑了,目光流连在丘平身上。半晌后他道:“行,有空我就去。”

  从酒吧往外走时,雷狗光速穿上衣服。丘平见他浑身不舒服的样子,叹道:“原来你恐同啊。”

  走在九曲十三弯的通道,音乐声小了,光线更黯淡,好几对在灯光暗处贴在一起。雷狗没好气:“恐同能跟你天天混!”

  “因为我是嘎乐,”丘平酸道:“嘎乐对你做什么都行。亲你的嘴,让你打飞机都行。”

  雷狗尴尬地看了看左右,“闭嘴。”

  丘平从轮椅站了起来,把雷狗推向墙上。他力气不济,第一下偷袭得手,第二下就被雷狗挡住了,丘平腿软,雷狗当即抱住他的腰,警告道:“你没喝酒,别装醉捣蛋。”

  丘平嘻嘻笑,全身的重量都落在雷狗身上,“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都行?”

  雷狗想把他抱回轮椅,丘平却跟长在他身上一样,缠得他没了脾气。“要闹回家闹行不?”

  “我们回不去,天黑不进村。我们去开间房,去床上闹吗?”

  雷狗轻拍他的脸:“停!”

  丘平整个人都是软的,眼神像融化的棉花糖,粘粘乎乎,缠缠绵绵。他亲了亲雷狗的脸,看雷狗反应。雷狗无奈道:“嘎子我……”

  丘平的眼睛绵软里带着尖刺:“嘎乐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没想过为什么?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你恨不得把丫给剁了,为嘛嘎乐怎么都行?”

  雷狗忍无可忍:“不要再学丘平说话!”

  丘平伤心又痛快,沉默几秒,他笑道:“我不是丘平,我是嘎乐。”

  雷狗攥着丘平的手稍微松劲。这话对他有奇妙力量,他的心霎时又麻又酸。嘎乐的眼睛跟往时一样,深褐色的眼珠淡静如水,里面藏着聪明睿智。雷狗怜惜地看着这脸,柔声说:“嘎子,你到底想怎样?”

  “亲我。”

  雷狗想了想,歪着头,亲上他的嘴。带着安抚的意图,他只想让嘎子平静下来,嘴唇贴了贴他的唇角,又贴了贴他的唇峰,便想了事。可那边却没那么温和,嘴唇一贴上,舌头就凶猛地侵袭进来。丘平饥渴地抱着雷狗的后脑勺,唇舌舔*着每一寸能够得着的地方。雷狗感觉被吸住了,舌头被卷进了口腔里,对方完全占据了主动,攻城略地似的包围着他。唇舌被搅动,思绪被搅动,他竟不知道去抵抗!

  丘平的心跳每一下都如此明晰,就像在他耳边敲着鼓。雷狗想喝止“他妈够了!”,可他发现自己的舌头在回应着他。或许是夜店的音乐和气味让人迷失,或者是太多的肉体让他失去羞耻心,日常现实仿佛是另一个维度的事了,他的理智只是微弱地运作一下,让他的一只手抵着墙,一只手抱着丘平,免得两人出溜下去。

  口腔的温度和湿润让他喜欢,他还喜欢和嘎乐坦诚贴近,一种完全新鲜的触感。

  “不行,我快窒息了,”丘平的脑袋往后一仰,即使在这么暗的光线下,还是能看出绯红的脸颊和脖子上的汗珠。丘平眯着眼,从喉咙底下发出一声叹息。雷狗别过脸去,心脏砰砰乱跳。热吻时他是平静的,可丘平此刻的模样让他心神混乱,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从心底升起,他的手想要抓紧眼前人,想要把他和自己揉在一起,而理智这时候终于响起了警钟,他放开了手。

  然后丘平,失去了支撑,沿着墙滑了下去。

  雷狗呆如木鸡,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低头看,丘平坐地上,欢快地笑着。雷狗更是混乱,踢了踢丘平:“站起来!地上脏。”

  “我站不起。”

  雷狗无奈伸出手,把他提溜上来。两人脸对脸时,雷狗告诫他说:“你老实点不行吗?”

  “好的老板。”

  嘎乐怎么会变得那么痞赖?雷狗捏捏他的脸,突然感到非常快乐。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他无法理解,只觉得光是捏捏他的脸就非常快乐。

  “走吧,”雷狗抱住丘平的肩膀,慢慢往前。

  “你背着我。”

  “自己走。”

  “我走不动……哎我忘了,我坐轮椅来的。”

  日子还是那些日子,困难也一点都没少,对两人来说,却没了困顿难行的感觉。他们对未来有一种模糊的信心、一种盲目的信念:不用想太多,只要一件事一件事地解决,总会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丘平努力摆脱轮椅,一边练习走路,一边锻炼肌肉。他要恢复嘎乐的体形,不愿成为嘎乐的残余品。

  多亏嘎乐年轻且体质健壮,也多亏丘平是个容易快乐的人,常人难以忍受的身体和心理摧残,竟也被他渐渐熬过去了。


第27章 故人来

  转眼到了周末下午,他们在桃林边等来了麻殷。大白天下他的气质跟换了个人似的,穿着U领棉麻衬衫,戴着黑框眼镜,是随时掏出一本书阅读都不会让人惊讶的打扮,唯一扎眼的是左耳华丽的耳环,耳钉连着四个扣在耳廓上的扣环,被阳光照得亮闪闪。

  他开了三小时的车才来到这穷乡僻壤,早就后悔应下这事,但他脾气好,对帅哥尤其如此。笑问:“雷老板,这是你们桃花源的入口吗?”

  “圣母院在湖边,辛苦你跟我们爬过去。”

  “爬山?”麻殷看了眼前方的土坡,勉强道:“好,您带路。”丘平戴着鸭舌帽,坐着轮椅跟在他们身边。麻殷走了一段,忍不住问他:“你的脚怎么了?”

  “说来话长……去年圣诞节,我去爬珠穆朗玛峰,摔了下来。等死的时候,一个夏尔巴人发现了我,找了四只羊驼搞了个担架,把我送到他们村里去。去到那边我才知道,这是在尼泊尔境内!那地儿刚好发生政变,医生都跑了,夏尔巴人——他名字叫翁巴,把我带去找他们的巫医,那老头给了我俩选择,一是把腿截了,一是做他的徒弟,他会把本事教给我,我自己慢慢治,既可以保住腿,还可以学他们的秘术。我想都不想,截腿!”丘平怜惜地摸着自己的义肢:“所以它就没了。”

  麻殷嘲讽地笑了一声:“可惜,你应该留在那儿,说不准现在就是奇异博士。”

  他对丘平特别好奇,时不时转头看他。丘平压低鸭舌帽,他一看过来,就对他假笑一下。麻殷心里直犯迷糊:“这人……真怪。”

  圣母院像个中古遗迹,屹立在蔚蓝的湖边。麻殷跟着他们四处巡视,他看得很仔细,拍了很多照片,可要问他看法,他就笑而不语。丘平看得心里窝火,悄悄对雷狗说:“这孙子肯定看入眼了,他越喜欢的,越不表态,免得讨价还价时吃亏。”

  “你那么了解他?”

  “我跟殷殷……”丘平说了一半,改口道:“他这种人最容易看懂,把自己的才华高高供起,只讲利益不讲别的。”他不能表现出跟麻殷很熟,否则不能解释为什么麻殷不认识他。

  雷狗不理解:“那我们找别人好了。我们钱少,反正他不会答应的。”

  “那倒未必,他对人不讲情面,但对喜欢的建筑可以不要脸不要命,就看圣母院能不能迷住他了。”

  看完了建筑,他们走到圣母院前的草坡上,站在那里瞭望,山水如画,平静得宛如世外。麻殷静静地看着风景,很久都不说话。雷狗等得不耐烦,先去安排工人,这一天圣母院即将通电,各处线路要检查仔细。

  草坡上只剩麻殷和丘平两人时,麻殷弯下腰,脸色严肃道:“你是樊丘平吧?”

  丘平差点从轮椅摔下去!受伤以来,多少旧识见过他,唯有麻殷把他认了出来。丘平沉默着,静观其变。

  麻殷敏捷地掀开他的帽子。看到烧伤的疤痕,他吃惊得合不拢嘴。丘平皱眉道:“麻老师,你喜欢这顶帽子说话啊,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你的脸怎么了?”麻殷握住轮椅扶手,身体前倾。

  “都说了,爬珠穆朗玛峰摔伤的。”

  “樊丘平!你搞什么,怎么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认错人了。”

  麻殷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看了看湖,又看了看丘平,对世界的认知剧烈动摇。丘平笑道:“麻老师,我们谈正事吧。我知道你喜欢这房子,坦白跟你说,我们身上没几个钱,但可以把圣母院贡献给你,做好了,你拿去参赛,准保能引起业界注意。国内没几个老建筑能像圣母院一样,有风格,还有开阔的自然环境。”

  麻殷情绪没缓过来,摆摆手:“别给我来这套,我可以帮你干活,钱给到位就行。但我们是第一次……就算第一次合作吧,酬金在方案第一稿出来时就得结清。”

  “都说了,我们没钱。”

  麻殷干脆利落道:“OK,您另请高明。”

  丘平很失望,他已经不是樊丘平,对麻殷没多少办法。勾勾手,让他凑过来,麻殷照做了。丘平放轻声音说:“你不答应就算了。告诉你一事,我跟夏尔巴人还学会一项本事,要是有人不守秘密,泄漏了村里的重大情报,巫医会把虫子种在他头发上。你猜怎么着?没多久,世界就会多一个可怜的秃子!”

  麻殷哈哈大笑:“樊丘平,你甭威胁我。”

  “我不是樊丘平。”

  “我追了樊丘平一年零三个月,化成灰我都认得,更何况你还在人类的范畴里。”

  丘平不知该如何反驳,没想到麻殷的感觉这么灵敏,而且如此坚定。这时雷狗走了回来,见两人气氛怪异,用眼神询问丘平。丘平轻轻摇头。

  麻殷道:“我走了,设计的事迟点再谈。”雷狗没挽留,他本来就不抱希望。

  麻殷回过头看丘平,往前走两步,又回头看。走出十来步,他再度转身道:“我没认错人。我知道你是谁。”

  丘平指了指脑袋,又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小心秃头。”

  丘平望着湖水发呆,从前的记忆纷至沓来。每个人都是从过去走到现在,每一步都有迹可循,唯独他,樊丘平,跟过往是整个撕裂开的。樊丘平是他的前世,敢情他在夏尔巴村子里已经死了,巫医说给你小子一个重生机会,二选一:一,做个完整的樊丘平,咱给您厚葬;二,把身体留下来,作为交换,咱给您另一个宿主。那身体也挺棒的,鸡*比较大。

  丘平说:我要活下来。

  他从轮椅站起,蹒跚着走向湖水。他还没走到湖边过,不知道湖水是冷是暖。这路可太坎坷了,满地都是石块和草根,好几次他差点绊倒。回头看,他看见樊丘平站在轮椅前,正是最好的年华,腰直背挺,眼睛里都是光。这么个闪闪发亮的人,自然做什么都容易,人会聚集在他身边,会在他面前谈理想、谈情怀、谈爱。

  樊丘平对他招招手,不知道是在召唤他,还是跟他说再见。

  丘平转过身,继续走向湖边。一个跄踉,他整个人扑倒在地,随着坡势翻滚了几圈。水洇湿了裤子,他感觉下半身冷飕飕的,定睛一看,居然滚到了湖滩里。丘平一边呼痛,一边曲着腿试着站起来,不料大腿酸疼抽搐,怎么都使不上劲。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