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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秘书此时更是紧张得很。 他来过几次，但是身边都跟的有小程总，他倒不至于过于尴尬。 可是现在小程总和柳成思调情去了，只剩下他和老板在这儿看天看地看空气。 要是谈论工作那还好，至少能有的聊，可是私事他还从没有跟老板谈过，大多数都是跟小程总谈。 程如俞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抬眼看了好几次刘秘书，发觉他坐立不安，便一直想着找个话题。 “…刘秘书你，谈恋爱了吗？” “啊？”刘秘书一惊，“没、没有。” “你今年也三十了，还没有结婚成家的打算？” “有是有。”刘秘书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只是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管这件事。” “我经常让你加班？” “那倒没有，毕竟您给的加班费太丰厚，实在是拒绝不了。” “有时间就去谈个恋爱，不要一天到晚只顾着工作。” 刘秘书迷惑了。 老板这是在劝他少管工作去谈恋爱？ 他记得老板也快三十三了吧，不也没谈恋爱嘛。 操我的心做什么？ 刘秘书只觉得这话题谈得他太难受。 “对了，赵家那个方案你仔细看过了吗？” 程如俞也觉得这私人话题他们之间聊不太好，转而聊工作，让他不太尴尬。 刘秘书点点头：“看过了，虽然说赵总年纪尚小，但是方案做的不错，只不过漏洞还是有点多，可能是赵老爷子走得早，所以现在开始着急准备稳固自己的地位才拟出这么一份方案来。” “你觉得如何？” “要是能再精进一些，把住宅区改为商业区，可能要好一点。” 刘秘书皱着眉仔细分析着。 “那你觉得能合作吗？” “我觉得是能合作的。”刘秘书在谈论工作的时候总是游刃有余，社交时的不适烟消云散，“那一边住宅较多，离市中心也远，不如就近建个商业街，那块地也临近，所以最合适不过，只是希望赵总能想到这一层去。” “那除了这个，你觉得其他的好处什么？” 程如俞给他倒了杯水，让他继续说下去。 刘秘书端起来喝了一口，解了会儿渴。 “要是赵总能站稳，对我们而言也是有了一个固定的合作伙伴，更何况赵氏在国外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不如试着合作一下，对我们并无任何坏处。” 程如俞满意地点点头：“只是赵家也不止他一个人，为什么非得和赵勤合作？” “因为只有赵勤是穷驽之末，我们在这时候给予帮助，回馈定是要比他人多一些。” 程如俞看着他认真分析的模样，还有点欣慰。 当初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子突然长大了，他还有点不习惯。 “好，就这样吧，你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改方案，限期一个月，过时不候。” “好。”刘秘书站起身，“我去给人打个电话。” 程如俞点点头。 好像无形之中又让人加班了。 待人走后，程如俞才后知后觉。 “啧啧，大哥你怎么老让刘哥加班啊？” 程如希餍足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嘴皮破了的柳成思。 程如俞一眼就看出两人此时与刚才的不同，头疼地扶额，这两人简直没眼看。 “跟你有什么关系？”程如俞别脸不看他，“你什么时候来公司任职？” “我不去，麻烦得很。” “不行，必须得去。”程如俞强硬道，“在家里懒五年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准备在家里混吃等死吗？” “我哪有？”程如希辩解道，“我会在家里每天为阿思洗手做羹汤。” 柳成思不好意思地低头藏住自己的脸。 “你每天干完自己的工作再回去给他做饭也可以。” “那我多累啊，我要做全职丈夫。” “你给我闭嘴！”程如俞瞪他一眼，“二十七岁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我说过吧，一件事不能发生两次，你这样子你能确保什么？” 柳成思懵逼地望着两个人。 什么事不能发生两次？ 程如希思虑了一下：“国庆过完，我就到公司上班。” “那就好。” 程如俞这才放下心来。 柳成思拉着程如希的手，这才想到中秋过后的三天就是国庆节，到时候又是七天的假期，找这种进度下去。 恐怕事情不是很好查。 他得抽个时间去见胡为民和陈磊，问清楚原由。 再去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没几秒，程如俞的眉头又紧紧皱在一起：“半个月前，你们去过天上人间？” 柳成思心虚地摇摇头。 程如希则是大大方方地应了。 程如俞略带深意看了眼柳成思，也不打算戳穿。 “天上人间有个姑娘没了。” “没了？”程如希疑惑道，“是死了？” 柳成思身体一僵，耳朵都竖了起来。 “对，昨天的事情。”程如俞当时刚准备离开天上人间就见人匆匆忙忙地往里面窜，所以逮住人问了几句，“还有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男人也死了。” 柳成思胸口一闷，差点没喘上气。 不会是那个女孩和邹远吧？ 他只听见程如希问道：“死因是什么？” “互相殴打致死。” 程如俞听到这个死因的时候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一男一女，互相殴打致死，恐怕只有脑残才会信。 程如希也是差点没绷住：“那现在呢？” “被查封了，警察正在调查，不过照那群人的尿性，这件事情估计是不了了之。” “也是，销毁证据是他们最擅长的，能言善辩也算他们的实力。” 这话程如希说得狠。 当初若不是没什么证据，他也不会在天上人间胡闹一通，却是没办法报警，只能将胡为民和陈磊检举揭发送到监狱去了。 “他们叫什么名字啊？” 柳成思的嘴唇都在颤抖。 “都是化名，我也不清楚。” “哦，这样啊。” 打完电话回来的刘秘书听到他们的谈话，坐下的时候顺便加入：“那男的我认识，好像是 Anticipo李总的手下人，至于那女孩我就不清楚了。” 程如俞不高兴地看他。 怎么在自己面前就像个鹌鹑似的？
第54章 隐情 李总手下人？ 柳成思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一团白光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叫他半天反应不过来。 程如希担忧地看他：“阿思，你怎么了？” “没事。”柳成思僵硬地摇摇头。 程如俞和刘秘书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 他们心里都清楚柳成思为什么会作这个反应。 “说到底，这也是天上人间内部的事情，我们在这儿多说也改变不了什么。” 刘秘书说道，眉眼间也是化不开的愁。 柳成思舔了舔苍白的嘴唇：“也是，但就可惜了那两个有着大好前途的人。” “我听说那女孩早打算不做离开，可是也不知道为何，又继续留在了那个地方。”程如俞说着，也在往最可怕的地方猜下去，“这其中必有隐情。” “她好像有个正在生病的母亲，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刘秘书也是在昨晚上知道的，那新闻媒体也对受害者稍作了家庭里的介绍。 他也记得一些。 柳成思问：“是昨天晚上发生的？” “对。”程如俞稍回忆了一下。 他本打算昨天回这儿住一晚上，顺便亲手打扫一下屋子，可是半路接到赵勤的电话去天上人间谈合作。 天上人间这种地方他向来是嗤之以鼻，也不懂为什么好多人都喜欢在那种地方交朋友，十几年前那地儿还只是一个跳脱衣舞的地儿，脱到哪种程度——是他看不下去的程度。 近几年美名其曰是谈生意的地方，便渐渐洗白了不少。 但内地里，有多恶心，去的人都心知肚明。 应约而到时，赵勤身边还坐了一个女人，身穿一身干练的职业妆，脸上带的也是公式化的微笑。 有一点不爽的是，那女生还一直盯着刘文玉看，只要仔细一瞧，那绝对就是爱慕之意。 所以当晚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平常都是刘文玉看方案，但昨晚，他却是亲自接来看。 方案写得确实不错，只是肯定是被那女生改过，把一份原本应当算得上完美的方案改成了出纰漏的。 这种人在想些什么，他一清二楚，只不过是想让他知道赵勤已经是穷途末路，只要自己给点食物那就能收获一条忠犬。 他挺乐意的，但莫名的，就是不想让赵勤太容易得手。 后面知道人叫江米，是海归，学历还算入得了自己的眼。 要是她能收敛一下眼神就更不错。 谈完后，又碰上程章明的老年好友，不好拂人面子，毕竟是二叔的好友，他也不想给外人留下程家私下不和的丑事。 没想到，那人喝得太多，一溜烟，不该说的全说了。 程如希一举手，像个好学生一般：“这就是你今天和他们闹翻的原因？” “是，也不是。”程如俞说道，“我听到那些话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生气，而是觉得释然，他不仁不义，我也就没必要在乎那摇摇欲坠的亲情。” “你说得对，我早就看不惯二叔那模样。” 程如俞苦笑道：“谁不是呢，我刚查到的时候跟你一样，恨不得直接冲回家里把人逮到警察局，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看着爷爷没了所有的孩子，但我也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老人却是那么冷血。”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程如希叹口气：“没事，反正恶人自有报应，我早晚给他弄进局子里去！” “没事，等到手中事情解决，我会亲自将人送进去！” 柳成思和刘文玉对视一眼，这是程家的家事，他们也不能多说些什么。 只能听他们说，看他们做，帮他们忙。 “他喝醉之后便被人带了回去，我和刘文玉又多待了一会儿。” 刘文玉点点头，他知道一般这种时候剩下的都需要自己去替他讲，于是开口道：“正所谓人有三急，我上个厕所的功夫，就看见里面的人匆忙往后走。” 当时程如俞已经进去，给刘文玉发了消息说明情况后，他自己也跟着进去。 当时后面一团乱麻，他也懵得很，只看见好几个人围着一处地方指指点点，那儿是衣帽间，大概有几十个平方，围了一堆人的地方旁边就是化妆镜，他只能看着镜子才能看见那场面。 一男一女各自躺在地上，身上是各种抓伤痕迹，特别是那脸，面目全非，脑袋底下都是一滩血，看着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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