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穿只穿围裙的高渃肯定很诱人。经典是经典果然还是有理由的。 高渃讲着电话还无声张开嘴做出夸张的口型,叫我稍等。 他抓着电话的手也很好看,总之像什么重活也没做过的手,指甲也很干净漂亮。要是那双手能够摸一摸我,我连三分钟都撑不过去。 “是啊,真的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电话那头的人应当是他的朋友,高渃寒暄几句就和对方道了再见。我赶紧把那些妄想赶出脑袋里,摆出正经的样子。 “一会儿要出去?” “嗯,约了个朋友。” 我们俩自然而然地同时望向时钟,“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出门差不多,之后就不打扰你了。” “认识很久的朋友吗?” “高中同学,也在这附近上班。” “你的同学应该和你一样也都是很厉害的感觉吧。” “他啊?哪儿算什么厉害。高中他叛逆得差点把他爸妈都给气病,大学才改邪归正。” “你的朋友还有这种的?”⑨⒉∧⒋①⒌⑦⒍⑸⑷q∧un∕内点∗文催更 “他人很好的,还挺仗义。”明明只有我们俩他还假装四处张望,放低声音,“我高中也有点叛逆。” “呃?” “想不到吧。” “想不到。” “老实讲,我是个有点固执的人,自己认定了什么别人怎么说也不会听。高一我也不记得那时怎么想的了,就觉得旷课出去玩很酷,有一次还被路边的小混混揍了一拳。我父母被叫到学校差点没被我气死。” “这些事情我以前都没做过。”高中时旷课什么的我是真的没做过,我从来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反抗我妈。 但我做过更糟糕的事情。 “没做过吗?糟了,是不是败坏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没……” 我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又响起来。 还是之前那位朋友吗? 他只是瞄了一眼手机表情就柔和起来,急忙接起电话,甚至是用两只手一起把手机拿举起来。真的有必要吗? “嗯,学长……啊,忙完了吗?” 高渃只会为他露出这个表情。几年如一日。 他彻底地无视了我,连眼神也没投向我这边,全心全意集中在电话那头的人身上。 我终于想起今天我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在我面前的高渃是能被我称为嫂子的人。我从没这么叫过他,但事实就是如此。 “啊,提早结束了啊。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要晚上才能回来。” “没事的,那晚上一起?嗯,我过去。好,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他挂掉电话立即拨通另外的号码。 “啊,嗯,是我。” “晚上我有急事好像不能和你见了。” 这就是急事? “下周?下周可以,真的对不起,一定给你带礼物去赔罪。我请客我请客。”高渃再三道歉,保证了一大堆附加条件。 他挂掉电话长呼一口气,我连自己表面上的平静都快没办法维持,笑得很僵硬:“我哥?” “嗯,我得过去找他。” 他没和我解释一句话,径自跑回他们的房间。 客厅只剩下我一人。 我尽力支撑的笑脸立即垮掉,双手攥拳。 高渃是不需要和我解释一句话,我不是那个被他放了鸽子的人。这一切都和我无关,为何一股无名的愤怒从心底直窜我的头顶。 他就是明知道易司为没那么爱他,还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把朋友的邀约推掉。明明易司为只是随便打了个电话他就要卑微地把别的事情推掉只是因为要过去陪他?他凭什么这么对高渃?高渃又为什么把自己放到这么低的位置非要作践自己。 他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易司为根本不是值得他付出那么多的人吗? 这几个月以来他和易司为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多。易司为找他就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还是真只是个替代品啊。 真是可笑。 高渃从他身上什么都得不到的,易司为还不如我一分一毫。
第15章 图书馆有一个我常坐的位置,靠窗,外面是学校前几年才重新整修过的花园。从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门口种着的几棵树。我从小就是在城市长大的,换句话说,对于植物的知识几乎等于没有,也从来没有需要过那些知识。这假设可能太过于偏颇,反正我和我周围的人是没有特地去分辨过那些树和花花草草的。除了常见的几种树,我也就只说得出好看还是不好看,树叶是什么形状的这种评价。 这不妨碍我对着那扇窗户出神。 窗外那几棵树是什么树我都认不得,也没去问过人到底是什么树。每当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时一走出图书馆见不到那些树了就忘掉了这回事,每次都如此。 至少我可以确认那几棵树肯定不是松树。 经历过漫长的冬天树的枝头长出了新芽,在寒风中显得特别脆弱。 一年四季我都盯着那几棵树。虽然眼睛是在看那些树枝的,但心飘荡到不知哪儿去了。有时一不注意回过神来天色已经渐黑了,我从没感觉到时间逝去得如此之快,仿佛只是眨眼之间整个地球都变了样,周围坐的人也不是之前坐在那儿的那几个了。他们都在看书、看电脑或者玩手机,没人朝我射来异样的眼光。 唐文乐找了个女朋友,不是他社团里的学妹,偏偏是走在路上偶遇看对眼聊起来的同级生。他似乎认为找我情感商谈跟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中间找了别人出谋划策,不到三个月就确定了关系。唐文乐叫她芸芸,她的朋友们也这么叫她。我不能这么称呼她,实在不妥,也感到肉麻。她的全名我觉得倒是很好听,纪秋芸。 现在想来,恋人之间称呼对方全名的也是少之又少。阿梨和我还在一起时也是不会叫我全名的,有几次还撒娇地抓着我的手臂盯着我叫我男朋友。我叫她阿梨叫得太多连她的本名都不太记得了,就是觉得这个叫法很适合她,她和那个昵称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高渃也是,‘学长’这个称呼怎么说都是普通得要命,平常很少带上感情的对谁这么叫。他一叫易司为‘学长’就感觉把这个称呼裹了一层蜂蜜上去,挠得人心痒痒的。 唐文乐离纯情这个词有段距离,但每次和我汇报什么他们约会拉手接吻之类的兴奋劲儿是我看不懂的。他剩下那点空闲时间被他女朋友和社团之间分了个精光,我们最近也就只在手机上聊几句。 之前我只是感到自己和身边的人有着一层薄膜,现在那层薄膜逐渐变厚,有发展成墙壁的可能。倒也不是说我真的成天都活在自己的脑袋里,就是不管做什么都比以前还投入不进去,也提不起精神出去玩。我尝试去和身边认识的异性聊过天,也找过几个同性对象玩过几次。结果是我对异性同性关系的感觉都差不多,都不感兴趣。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偏向异性那方更多一些,因为身边人也大多如此。青春期围在一起和他们也没少看色情视频;女孩白嫩的身体,翘起的乳房,纤细的腰肢是最好的意淫对象。我语言贫乏,只能说那样的身体我十分喜欢,哪里都觉得诱人。我不是个全无欲望的人,梦里的对象和手淫对象也几乎都是女人。 最近提不劲的原因也有这,自从之前做了关于高渃的春梦,他就没有从我的梦里离开过。 他穿着衣服看起来有点瘦弱,实际上他会定时出入健身房,脱掉衬衫的手臂还有淡淡的肌肉线条,完全是与女性沾不上边的身体。他没有女孩纤细的腰肢,也没有柔软的乳房,总之身体上的每一部分都能从我自己身上找到,但吸引力对我而言却不输那些在色情视频里看见的女人。 欲望是最好的证明。光是想着他的裸体就比之前随便认识的男男女女还要诱惑几十倍,他根本不需要特别去做什么。 最后我没把他们家的钥匙还回去,也没把我的东西拿走。我不想再继续那些无谓的担忧,仍然定期找借口过去公寓,侵入不侵入他们的私人空间都无所谓了。 高渃站在厨房里,我坐在他后面的餐桌,易司为在工作室里。高渃低着头在切菜,我在想亲吻他挂着围裙带子的后颈。 最近高渃的脸和身体又清瘦下去几分,在我眼里还是一样吸引人。我是不理解我的哥哥,因为是轻易就拿到手的东西所以才不珍惜高渃吗?下一刻,他撸起袖子,露出不常见光又白皙的手臂。我看他的手指搓洗着菜叶,想着夜里他也是用这只手给我哥哥带来快乐的吧? “你有想吃些什么吗?我单独给你做。” 他忽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没事,什么我都可以。我帮你,你比较辛苦还要工作。”我自告奋勇帮他打下手。 实际上我与他们两个人吃饭不会回味饭菜的味道,每次都在换着方式用眼睛把高渃的衣服扒光。只要不饿就可以,哪里尝得出什么味道。 我拿起水杯,吞下一口水,依旧压不下自己心中的躁动,脑中幻想起他脱掉衣服后赤裸的背部。我想狠狠贯穿面前的这个人,把他摁在床上操到声音都嘶哑。 我又拿起刚刚放下的水杯。 要是我是易司为,回家就忍不住冲动把他压倒了。真的,他到底有没有性欲,又有没有和高渃上过床。 我克制自己的眼神,尽量不让高渃看见埋在眼底赤裸裸的欲望。易司为更好骗。我一点没做荒唐事,没在他面前要过酒,表演出来听话的样子就让他就一点也不再关心我的生活。他和高渃你侬我侬的时候不会看我一眼,工作时不会看我一眼,与我说话都不会全神贯注。 每每看他们俩表现出恩爱情侣的样子,我也不像以前一样羡慕,反倒是猜起来易司为到底有多喜欢高渃。迟早我想亲自问一问他。 没来得及有那个机会,命运就开始捉弄人。 一天晚上,我接到高渃的电话。我立即接起来想听听他找我做什么。出乎我意料,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不是高渃的,是我不认识的人。 “抱歉,高渃喝得实在有点醉,我们这边的人放不下他一个人回家,能不能来接一下他?你是他家那位对吧?” “地址是什么?我马上去。” 那个酒吧离我的学校不是特别远,以前我去玩过几次,我没多想就准备直接过去。 我还没见过他醉得这么厉害,他的那个朋友跟我说高渃今天喝得有点多,刚才掉地上的眼镜也给他放在裤子口袋里了叫我注意。 “你比照片里看起来好接近多了。” “呃,谢了。”我懒得做些无谓的辩解,把他的手臂拉到我肩膀上带着他坐出租车回家。 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手臂也搂着我,眼睛没睁开过。我伸手把出租车的窗户打开了些,让冷风吹进后座。我想碰碰他,又觉得从哪儿开始都不合适,就只轻轻拍着他的手臂。高渃的酒品还是不错的,不吵不闹,就是浑身酒气有点儿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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