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裴纭深吸一口气,做着心理建设,接着一边呼气,一边扶着怒涨的阴茎坐下,信息素失了控,疯狂往贺知洲鼻尖窜。 依旧是那股熟悉的香柠檬味。 裴纭尝试慢慢抬起臀,再让体内那根存在感极强的阴茎对准自己的敏感点,缓缓沉下身子,嘴里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这个体位让裴纭掌握了大部分主动权,他可以决定撞击敏感点的频率和次数,自己控制速度,以免他被体力惊人的Alpha剥夺走理智,拖入情爱深渊,像个娼妓一样淫乱地发出呻吟。 他知道这次发情期不会那么简单,Alpha会将阴茎肏入身体里那个隐秘的生殖腔,并在里面成结、射精……给他带来长时间的颤栗般的快感。 人类本就是受情欲控制的动物。 在情欲面前,连罗曼蒂克的山盟海誓都显得像个挂着鼻涕泡的小孩,两个不曾相爱的人也可以安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做最亲密的事情。 裴纭动了一会,觉得有些疲累,卸了力趴在贺知洲胸肌上罢工,心噗通噗通地跳得极快,不知道是谁的。 贺知洲也不好受。 Omega动得很慢,如同慢慢地拉锯一根木头,现在更是直接撂摊子,他呼出的气体软软地洒在胸膛上,撩拨着Alpha那根理智的弦。 贺知洲好脾气地哄道:“纭纭乖......” 说着他翻身把尚处歇息的裴裴纭压在身下,挺腰慢慢按自己的节奏动起来。 裴纭懵懵然被压住,惊讶地叫一声,接着被对方轻轻刺激到敏感点,舒服地小声呻吟。 Alpha与生俱来有极强的控制欲,优秀的Alpha能掩饰自己的控制欲,装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只有骗Omega回老巢后才会脱去伪装。 性器试探着在内壁撞击,寻找那个稍厚一些的肉壁,准备在Omega意乱情迷时入侵。 “嗯……啊...哈啊……好舒服...嗯、嗯...阿洲快些......” 裴纭大脑混沌,完全不知道自己口中脱出哪些羞耻的话,夹在对方健壮腰膀间的腿不自觉收紧,是又被狠狠撞击到敏感点了。 贺知洲挑眉,性器故意再次撞到那一点,不意外地收到Omega腿部夹紧的讯号。 他加快速度,坏心眼地只往那处厚厚的肉壁撞,双手拉住裴纭夹紧又松开的腿,扛到自己肩上,将人大幅度折叠,下身噼里啪啦一阵水声。 裴纭哭叫着呻吟,手揪紧拉扯被单,被肏得语无伦次,臀尖红的像个熟透的桃子。 那密闭的肉壁张开一条罅隙,贺知洲撞击几下,借机冲了进去,里面层层叠叠包围的快感叫他愉悦地呻吟一声,食髓知味地缓缓抽插。 “啊......” 裴纭尖叫到一半哑了声,眼睛瞪大,似乎承受着难以置信的快感。 “纭纭再放松些......我已经进去了。” 床上的男人总是爱说些无伤大雅的谎话,“别怕,我等会轻点。” “嗯、嗯......” 裴纭勉强捡回一丁点神智,试着放松。 贺知洲拂开他脸上散乱的碎发,在额头印下一个亲吻:“纭纭真乖。” 裴纭缴械投降。 理智随着贺知洲嘴唇的移开被抽出,出走躯壳,在空荡的床铺上空,悠悠地看着他们两具纠缠的身躯。
第21章 雾霾蓝 每次发情期到了中后期时,裴纭都会崩溃地想逃跑。情欲袭来如轰然山倒,砸的他理智不清,只有在快要结束时才能拾到几枚被抛诸脑后的理智。 生殖腔射精带来的快感几乎是灭顶性的,长达几分钟的成结射精叫裴纭又爱又怕。 快感真实而清晰,疲惫感也不甘落后。 疲惫像是涨潮的浪,一股又一股涌来,每次发清热裴纭都没出息地做到一半就晕,接着呼呼大睡,完全把身上奋力耕耘的Alpha当高级按摩棒使了。 几家生物医药公司推出了针对Omega发情期的食品,贺知洲会叫醒裴纭逼他吃一点儿,然后搂着他一起入睡,等待下一次情潮的来袭。 裴纭突然觉得这种状态也蛮好的,单纯受情欲支配而抵足相偎......这几乎是他们心灵最接近的时候了。 发情期最后一天,室外罕见地落了场淅淅沥沥的雨。冬日下雨寒上加寒。裴纭被冻醒,怔愣着望着身旁冷冰冰空落落的被窝,仓皇张望一圈,最终在阳台瞥到了Alpha的背影。 清晨天未大亮,还是一种雾霾蓝似的冷调充斥世界,雾霭沉沉,莫名给贺知洲添上几分落寞。 “......” 裴纭套上棉袄,顺手再抓了件家居服走向对方,走近了才看见他手上冉冉升起的烟雾。 “最近抽烟了?” 裴纭问道,在他的印象里,Alpha几乎没抽过烟。 贺知洲从繁杂思绪中抽回神,将烟随手熄在烟盒:“没,闲着无聊抽一根试试。” 裴纭被尼古丁和焦油味呛到,咳了两声,递上手里的家居服:“天冷,多穿件衣服。” 贺知洲点头套上,衣服是珊瑚绒质地,记忆里是某位女性长辈做客时的伴手礼。 “呼......” 裴纭走到他身边,学着他撑着阳台栏杆,眺望远方茫茫高楼。 面前是城市最繁荣的居住区之一,自打建设以来,无数建筑拔地而起,明灯布满天空,成了彻头彻尾的不夜城。 几乎很少有人记得,这儿在几十年前还是座破破烂烂的贫民窟。 这座小公寓是他们结婚时大佬送的礼物,房产证填的两个人名字,期盼他们能共同经营好一个家庭。 贺知洲见裴纭不住地打着哆嗦,开口劝他回房。 裴纭摆手:“再等等,我想在这里再站一会。” “......” 贺知洲沉默地挨他更紧了些,似乎这样就能传递彼此的体温。 情爱后的温存期可真好啊,连不爱他的伴侣都温柔了些。裴纭心想,也往他那儿靠了靠。 他们背后的玻璃门模糊映照出二人相依偎的模样,若是外人看来,指定拍手赞美这一对相爱的夫夫。 “阿洲......你还记得吗?那家医院。” 裴纭伸手指向茫茫雾霭中,依稀能看出那有一间建筑。 “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 贺知洲没让他失望,很快认出那座建筑。 “嗯。” 裴纭收回手,搓着呵气,“哎,如果时间能回到那时候多好啊,那个夏天,暖洋洋的。” 他畏寒极了,每至冬日就不想出门,只想着泡一杯热可可窝在客厅沙发上......或许还可以放一部没营养的肥皂剧。 贺知洲嘲笑他:“还逞强要陪我站阳台吹冷风呢,快进去吧,我一会也进去了。” “我不。” 裴纭朝他挑衅撇嘴,手却不自觉地捂在小腹。 有点受凉。 抑或者在裴纭的潜意识里,新生命已经开始孕育,他下意识地想要保护那儿的宝贝——即使现在还什么都没有。 贺知洲的视线也落向小腹,抿了抿嘴,不说话。 他们相处一贯是沉默的,而此时的沉默又与往常有些微不同。 彼时沉默是因为无话可说,此时沉默是由于领会于心。 “啊,冷了。” 裴纭说,“阿洲抱紧我些呗。” 贺知洲便依言抱住他:“还冷嘛?” “好一点了。” “嗯。” 于是他们就维持着这么个别扭的姿势在阳台上看风景,一直到东方旭日从云雾中彻底升起,雾霭水汽蒸发殆尽。 作者有话说 微博@譬辞
第22章 蝉鸣时 时隔四年,裴纭再次梦到那间医院,这次的梦很清晰,身处梦境时,连消毒水味都萦绕鼻尖。 夏天总是燥热又粘乎,蝉鸣不止,太阳源源不断地向地球发散紫外线,蛰伏一个冬天的蚊虫彻底没了束缚,肆意蔓延叮咬。 裴纭捧着花束下车,伸手挡住额头上的毒辣阳光,眯眼打量面前的建筑。 这是一家老牌的私人医院,只招待权贵阶层,治疗费用高的吓人。 他随着父亲裴霍成来看后者一位受了伤静养的老朋友,作为一名柔弱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Omega,他无疑是大佬最适合同行的儿子。 车里冷气很足,裴纭乍一暴露在炎炎烈日下,有些不适地拿手朝脸扇了扇风,效果接近徒劳无功。 门口静候已久的护士小姐急忙迎上,从保镖手里接过果篮,笑着接待他们:“久等了......二位请跟我来。” 保镖和有杀伤性的武器不进入医院——这是医院的潜规则,来客探访需要提前预约,医院则派专门的人员来接待,否则访客无法进入病房。 消毒水味扑鼻而来,走廊像是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安静的吓人。裴纭跟在父亲身后,有些好奇地看着四周景物,暗暗思忖着医院是否有闹鬼传闻。 护士小姐站定,把果篮递给守在病房前的护工后便告辞,走之前顺便自己的身份id给他们开了门。 这家私人医院的病房装潢华丽,除去内置的医疗器械,看起来更像是某家高级酒店的房间。裴纭抱着花进去和病人问了个好,便在父亲暗示的眼神中退出病房。 房门落锁,裴纭在走廊的长凳上落座,和他一同出来的护工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热牛奶,递了一罐给他。 “谢谢。” 裴纭小声道谢。 “没事。” 大佬此行不仅是为了探望老友,主要目的其实是和对方商讨一批枪火的收置问题。 时针笨拙地爬了三大格,期间他没捱住困意,靠在长椅上悠然睡去,再醒来时护工已不见踪影,病房门依旧紧闭。 肚子有点胀。 裴纭擦了擦嘴角的涎液,晃晃悠悠地起身,跟着指示牌寻找厕所。 洗手台旁站着一个男人,是Alpha。 裴纭下意识伸手按住后颈,确认隔离贴好好地在那,才缓缓迈步走进厕所。 那男人很帅,五官深邃,身量颀长,一身黑色正装,内搭的白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平添几分禁欲气质。 裴纭内心小人咬起了手帕,抓耳挠腮地想和对方搭话,面上丝毫不显,微微颔首,无声越过对方。 大吉岭茶醇厚微涩的味道和香柠檬味在空气中微妙地交错而过,裴纭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裴纭第一次确信一见钟情的存在。 为了让自己的行为不突兀,他快步走进厕所,利落地解决生理问题,然后迫不及待推开洗手间的门,却发现洗手台已空无一人,刚才的Alpha帅哥早就不知所踪,空气里淡淡茶香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 说不清心里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不是懊悔,裴纭打开水龙头,任凉水汩汩冲向手掌,抬头失神地看着镜子。 镜中人神色失落,额发凌乱,脸颊还带着点坨红——是刚才动作太急导致的。 裴纭活这么大还未曾被一个陌生人影响至此,他想,到底归根于那男人太帅了。 帅男人害人不浅,但他们仅仅在各自的人生中交错一刹,缘分注定只有那么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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