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短不短长不长来调侃男人属实过分了!于是我一脚踢在他脚踝上,他表情夸张地发出一声惨叫:“我错了我错了,花老师饶命……” 摄影师说“希望呈现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某种状态,欲望是埋在彼此眼底冰层下的活火山”,我用我不太聪明的脑子理解了一下,通俗来说就是,要涩涩,但不要太涩涩。 照影应该是第一次拍杂志,但他进入状态很快,第一组图拍摄的很顺利。最后摄影师让我喝几口水,把剩下的水浇在头上。 第二组图,排球滚了一地,我俩躺在垫子上,摄影师要求我俩眼神放空,用力呼吸,做出“刚运动完的样子”。话音刚落,照影就噗嗤笑出声了。 我顿了一下,意识到他可能想歪到别的“运动”上去了,我横了他一眼:“别笑,能不能专业点。” 他马上敛了笑意,恢复了酷酷的表情:“遵命!” 这个动作拍完,摄影师提出了一个新的姿势:“花老师你还是这样躺着,照老师你把花老师压在下面,就好像你俩刚才打架打得很凶,在这个垫子上翻滚了好几圈,最后停下来,你的手要这样撑在他两旁……” 照影坐起来,眨了眨眼睛:“哦,那真的滚一下不就行了。” 他又躺倒下来,张开双臂搂住我,腰忘我这儿用力一拧,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迫翻滚了360度。整个动作发生得太快了,耳边是咔咔咔的快门声,我脸上震惊的表情一览无余。 照影的手已经离开我的后背,但他刚刚仅仅触碰过一秒的地方像被火燎过一样灼烫起来。他正如摄影师所指导的那样,两只手撑在我的脑袋两侧,这个姿势极具压迫感,我瞬间就被困在他和垫子之间动弹不得。 照影的头发在垫子上蹭乱了,微长的刘海半遮住左边眼睛,我这个角度看他是逆光的,辨不太清他是什么表情,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大庭广众被一个小屁孩压了,太丢人了。 然后我忽然发现,他上半身是撑起来了,下半身根本就还贴在我身上,于是我们的……也贴在一起。 我立马屈起膝盖,企图把照影顶开,没想到马上就被他反制,他使了点巧劲,小腿转过一定角度横压住我的小腿,同时腾出一只手把我的手腕扣在垫子上。 “别动,能不能专业点。”他一边轻轻喘息一边学我说话,呼吸带来的热流扑在我的脸上,发尖上的水珠嘀嗒一下坠在我的眉心。
第5章 拍完双人照后,录了一段双人采访。比起上次直播,这个采访的主题会相对正式一些。比如问了为什么会走上演艺道路?我说我是高二的一天,去大城市玩,在路上被星探递了名片,后来就开始做练习生。 我说话的时候,照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的余光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一转头就和他对视上了。轮到他回答了,他说:“其实我是因为花老师才想进演艺圈的,当初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考了艺术院校。”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尽孝也要讲究基本法,“为我进演艺圈”这话说出来有人会信吗?你高考前打哪儿认识我这个糊咖啊?我上一次稍微有那么点热度还是半年前李沐红的时候,作为“李沐的队友”。 虽然内心觉得这人麦麸卖过头了,表面上还要保持微笑:“别开玩笑,好好说。” 照影一脸坦然:“没开玩笑啊,你不信?” 还问了首次担任主演的感受。这题公司给过标准答案,我照着背了一遍,顺利过关。轮到照影,这大孝子又开始孝顺他的衣食父母:“虽然平时一直有在上表演课,但是第一次主演一部剧还是有些慌乱。其实演《偷偷》的时候,我算是体验式吧,全身心进入娄羽琛这个角色,也把小花老师当做周冉,当作我真正的恋人,被他拯救着,也被他照耀着,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完成了拍摄。” 嗯行吧……这话我没法接,笑一笑就算了。 双人部分结束后,还有单人的拍摄。照影换了一套杏色的廓形西装,和刚才完全不同的风格。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和我说悄悄话:“花老师,其实你来之前我还在做俯卧撑呢,我就知道要露肉,嘿嘿。你要看吗?” 他真空穿西装,弯腰的时候,大敞着的领口垂下来,起伏的胸肌和腹肌,一眼就能望到低。 我的脸腾一下热了起来:“谁要看啊,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好看的。” 他一脸受伤地直起腰:“啊,好冷漠啊花老师,我好伤心。” 然后他就完全看不出一点伤心地蹦哒走了…… 我翘着二郎腿一边补妆一边看照影拍照,他看起来大方又自信,面对镜头动作自然、游刃有余。后来摄影师要求他解开西服扣子,他的视线穿过人群和我相接,冲我嚷嚷了一句:“能脱吗?” 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举起食指指了指我自己:“你问我?” “对啊,你同意我再脱。”照影很讲“男德”地一把按住自己西装的领口。 绝,不愧是麦麸届紫微星。我假笑:“你脱呗,我又不介意。” 照影比了个OK的手势,解开西装的扣子,他的皮肤被杏色布料一衬呈现出好看的蜜色,敞开的西服下,轮廓清晰的八块腹肌随着动作时隐时现,巧克力都没这么整齐。 我看了一会儿,开始漫无边际地思考这么窄的腰上怎么能挤得下八块腹肌?想着想着,我放下架着的腿,调整坐姿,挺直腰板,崩紧肚子,伸手隔着布料摸了摸我自己的,1234,4块,再用力一点,我咬紧牙关,又摸了一遍,1234,4块。完了,被比下去了…… 我转过头,问正在给我吹造型的发型师:“到时候会P吗?腹肌?”能给我乘以2吗? 吹风机的声音太响了,发型师关掉吹风机问我刚刚说什么,我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第二遍了,四块就四块吧。 手机忽然震个不停,我看了一下,是Lita发来的消息。Lita是我最开始做练习生的时候认识的漂亮姐姐,跳舞特别牛,后来我们公司倒闭了,我和李沐辗转进到现在的公司,Lita则去做了专业舞者,现在在北京开了一家舞房,在业界已经小有名气。 我打开和Lita的聊天界面,扑面而来两个字“渣男”。 我搞不清这是啥状况,回她:“我靠,姐姐,我渣谁了!” Lita发过来一条语音:“你和渣男玩!你也是渣男!”附一张截图,我点开一看,是吴奇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他发了条粉丝可见的微博,趴床上的自拍视角,好巧不巧背景有个电视机,又好巧不巧电视机里正在播《偷偷》…… 这傻叉绝对故意的! 我心里噌噌冒起火:“姐姐,你摸着良心,这是他单方面蹭我热度好吧!我才不和他玩呢,他找我我鸟都不鸟!”我发了个小猫凶狠拳击表情包。 有些劣迹艺人总是企图通过炒CP的方式洗白,没有职业道德,我们要警惕这种行为! 我看吴奇真是贱得慌,比我还又当又立,明里暗里骂我靠麦麸红的,这时候又忍辱负重来找我麦麸。我打开微博随便一搜,就看到把我俩拉一起的评论,给我整无语了。我宁愿和李沐、照影三个人组团麦麸,也不想和这傻叉扯上一点关系。 我在这儿怒火朝天,没注意到照影已经拍完了,他凹了个pose,插着兜站在我旁边,哼道:“看什么呢?有我好看吗?” 他低头瞥见我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这是你那个队友吗?他女朋友说他私下里经常说你坏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是这话我不能说。我熄了屏,把手机丢在桌上,伸了个懒腰:“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大家一样也只是个吃瓜群众。行了,我去拍单人了,你收拾完先回去吧,拜拜!”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十分钟后照影的一条微博又把我俩送上了热搜,@—照影—:“别来蹭” 然后我就发现自己想多了,我的单人服装是白色高领毛衣,很有冬日气息,根本没给我机会秀我比八块稍微稍稍少了几块的腹肌。摄影师很会引导,我马上就进入状态了,拍摄进行得很顺利。 收工以后我向工作人员一一鞠躬致谢,一转身发现照影还在,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灰色毛衣外面挎着一条厚厚的长款黑色羽绒服。 “你怎么还没走?”我问他。 “我想看你拍完啊。”他笑得特别甜,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我换完衣服出来,和他一起往出口走,发现他只有一个人:“接你的车到了吗?” 照影立起领子,裹紧了羽绒服:“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这才意识到好像没看见他那边有工作人员,大概是把他送过来就走了。 我转向赵宇:“宇哥,我们能送一下吗?” “没问题啊。”赵宇答应得很爽快。 我们从摄影棚出来已经快零点了,居然还有粉丝在外面等。看到我和照影一起出来,她们兴奋得不行,我们一边问好和感谢一边提醒女孩子们回去要注意安全。 关上车门,车开动了,照影还巴巴望着窗外。我就笑他:“干嘛?看上哪个美女了?” 他想了想,很慢地回我:“不是,就是觉得很神奇。她们真的相信我们在相爱。” 我不自觉地想到了李沐,想到了昨天那些打着沐夏tag的饭制视频,想到了那句“希望有一天能再更新这个视频”,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们总是愿意相信的。” 有一天,就连你们自己都不再相信了,她们还会相信着。 我让司机往照影的学校开,照影的表情明显有些惊喜:“你知道我是哪个学校?” 我指了指他羽绒服胸口处的绣线:“这儿写着呢。” “哦。”他的情绪又低落下去。 “开玩笑的,我知道啊。”受不了他这个装可怜的表情,“我也不至于这么冷酷无情,对自己的搭档完全不了解吧……” “你就是对我特别冷酷无情。”他气鼓鼓地抱起胳膊。 气不过一分钟,照影又主动和我搭话:“后天跨年你准备怎么过呀?” “不过,在练习室练舞。”我如实回答。 “哈?跨年也要练舞,通宵练?你们队长是周扒皮?”照影义愤填膺。 李沐?周扒皮?我直接乐了,笑完反问他:“你呢?跨年什么安排?” “本来可以有安排的,现在没了。”照影蔫蔫地叹了口气。 我假装没听懂他话里想约我的意思,低头看手机。 我们的五人群里有几条消息,这已经成为惯例了:李沐会把每天练习的最后一遍拍成视频发在群里,把问题指出来,比如这里动作不够整齐,明天要重点抠,比如这个抬头谁没卡上点,比如这里走位的时候动作不够干净……在当队长这一点上,李沐一直很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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