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总算是让这个小红毛给找到了。 道军师最近染了一头狼尾红毛,在演唱会上都快杀疯了,人就有点飘,特意贱嗖嗖的来问了他的赞助商爸爸两遍:【所以,好学生,回答我,岁为什么不看你的手机啊?】 霍川骛:“……”他觉得道林是不想要下一笔赞助款了。 霍川骛的心情很不美妙,如果说岁聿没有提醒他系安全带还是小事,那伺候车内冰窖一样、两人零互动的状况,就怎么都解释不通了啊。 霍川骛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补,好比岁聿对他是不是厌烦了。 这种怀疑,在岁聿把车停到射箭馆门口的地上停车场,然后给霍川骛拿出了一个火鸡三明治后,达到了顶峰。 因为霍川骛最讨厌的就是火鸡肉。 霍川骛其实是不怎么挑食的,中餐西餐,各种蔬菜肉类,就没有他不爱吃的,甚至连香菜都没有问题,可以说是非常好养活了。只除了一样,火鸡肉。他真的无法理解这种肉类的存在,它凭什么能年年被端上感恩节的大餐桌呢?凭它像比较柴的烤鸭肉吗? 偏偏在上公学的时候,他们学舍的M国大厨非常擅长且喜欢用火鸡肉配菜,烟熏火鸡肉三明治更是早餐桌上的标配。 一度都快被霍川骛吃吐了。 也因此,霍川骛更喜欢在岁聿他们学舍蹭早饭吃,他有个朋友是岁聿他们学舍的。也是在这样一个与平常无异的早餐拜访时,霍川骛不期而遇的看到了新转学来的岁聿,他与他手中那本古老的金线书一起,仿佛用瑰丽而繁复的语言在霍川骛的脑海里,描述了一个远超想象的东方世界。 学舍的方形长桌非常长,点缀着每天都会更换的鲜花与复古的金属摆设,在散发着面包与咖啡的浓郁香气里,霍川骛坐在这头,遥遥望着那边的岁聿。 少年安静而又内敛,精美的就像是一件极富美学的莹润瓷器。 霍川骛望眼欲穿得都要快出神了,才想起来问:“那是谁?” “岁,一个华国转学生。” 哪怕这位漂亮的转学生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霍川骛一眼,年轻的少年那一整天的心情也都格外的好,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就是连晚餐有火鸡肉这件事都能让他接受的心情好。 但如今…… 霍总苦大仇深地看着手上用以暂时补充体力的三明治,悲凉地发现,岁聿果然是不爱他了,他竟然让他吃火鸡肉! 而岁聿其实就是单纯觉得最近正好快到感恩节了,做点应景的食物更符合霍川骛平日里奇奇怪怪的仪式感。是的,三明治是岁聿自己做的,这是身为生活白痴的他最拿手的唯二菜色,还有一道是老干妈夹馒头片。 “怎么样?”岁聿期待地看着霍川骛,给他递上了保温杯里的热饮。 霍川骛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真正的心寒从不是大吵大闹。 他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和岁聿在简单地垫了一下肚子后,开始了今天的约会。他选了最没有灵魂的28磅反曲弓,9.3毫米的粗箭,在弓瞄倍镜的协助中,箭箭十环,自认为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岁聿却感觉今天一天都格外愉快,出奇顺利的车程,酣畅淋漓的比赛,专心且安静的环境。这就是他喜欢射箭的原因,目标持久,情绪稳定。 岁聿喜欢一切能让他情绪稳定的东西,好比甜甜的零食,轻松的环境,以及…… 宛如在背后偷偷喝中药调理过的人类。 也就是霍川骛。 这一天都完美极了,除了……两人重新上车准备回家时,岁聿再次看见了霍川骛忘记系安全带。说真的,这让岁八段有点难受。 好吧,是难受极了。 长时间养成的行程习惯,让他真的做不到对别人不规范的行为视若无睹。 事实上,之前在霍氏总部门口的时候,岁聿就注意到了,只是他当时觉得自己没办法像要求周砾一样要求霍川骛。毕竟周砾算是他的下属,霍川骛不是。幸好,霍川骛后面很快就想了起来,系好了安全带,才没让岁聿一直纠结。 但这一回霍川骛就像是打定了什么奇怪的主意,一直没有动作。 逼得岁聿忍无可忍,最后只能选择了主动给这个酷guy系安全带。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霍川骛略显错愕的眼神中,岁聿压过来了整个身子,探出手,一阵摸索。 霍总没配合,却也没阻止,就这么双眼直勾勾的看起了自己眼前一如往昔的爱人。 他爱他少年时的静美,也爱看他青年时的谈吐,并相信哪怕有一天他们都垂垂老矣,他还是会爱他如神明。 因为岁聿在他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岁聿是什么模样,他爱的就是什么模样。 不多不少刚刚好。 岁聿反而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是霍川骛很少过分表露出来的炙热情感,让人很难招架。岁聿只能下意识地抬起另外一手,去覆上了对方如狼一样的眼眸。白皙的手指和麦色的肌肤形成了明显的色差,莫名就带上了一些不可言说。 掌下微凉的触感,和被鸦羽一样的长睫毛轻轻扫过的异样,也都产生了十足的冲击。 霍川骛透过指缝继续看着影影绰绰的岁聿,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以及胡乱摸了一通、终于扣好安全带的左手。 最后,是一个让两人都没想到的、习惯性的吻。 岁聿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个习惯,只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低头轻轻吻了一下霍川骛的唇,就像是一个安抚,也像是一个奖励似的小情趣。 而霍川骛的回应…… 便是毫不犹豫、疾风骤雨的回吻,黑发男人的手死死的锢住了倾身而上的岁聿。他想着,这次可是岁岁主动的,自己绝不可能放过! 怀疑他不爱我时的理由可以有千千万,但坚信他爱我,只需要一个吻,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 ——霍.哲学娇妻.川骛。 作者有话说: *幽灵兰:就是鬼兰啦,兰花的一种,因较难栽培、花开罕见而身价昂贵。 鬼兰的花语:卑微的爱。(和它昂贵的身价很有对比感的花语hhhhhh)
第23章 星之弗拉门: 一吻结束,霍总思想前后还是觉得不行,他得和岁聿说一下。 他一边平复着一些不该在这个时候有的反应,一边就着仍未与岁聿分开的暧昧姿势,附上对方的耳廓,郑重其事道:“我吃醋了。” 明明是很低沉磁性的声音,搭配上霍川骛传递出来的感情,莫名就蒙上了一层幼稚鬼的色彩。 那一下子便勾起了岁聿大脑深处或明或暗的记忆火焰,好像在很多年前类似的场景里,他也和一个与霍川骛类似的人,经历了这么一场这样的对话。已经从少年过度到青年的蓝眼眸混血,单手从扁平地烟盒中磕出了一根细烟,歪头询问:“介意吗?” 记忆里的岁聿摇了摇头。 青年顺势把烟叼入了嘴里,却也就是叼着而已,一直到记忆的最后都没有点燃。他一手挽起了绣着银色暗纹的衬衣,一手搭着黑色的西装外套,用缓慢又坚定的声音道:“抱歉,我今天有点失控了,但我真的很吃醋。” 他就像是从什么老电影里走出来的西装暴徒,态度绅士,动作优雅,却也伴随着紧实肌肉下危险的血腥气息,就像是一头蛰伏在暗处的大型猛兽,漂亮又致命。 事实上,青年的铂金袖扣也确实蹭上了尘土与血迹,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很显然在这段记忆开始之前还发生了什么,只是岁聿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来了。 岁聿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在何时遇到过这样的场景,也不清楚与他对话的人是谁,他只知道如今的他,问出了和当年一样有些傻乎乎的问题:“吃醋?” “是的。”霍川骛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的喉咙和心里同时涌起了太多想要表达的事情,小到岁聿用零食堵别人的嘴,大到岁聿最近沉迷工作,连和他微信聊天的频率都下降了。霍川骛把最近在意的事一条一条的细数而过,委屈的不行。 可仔细想想,这里的每一条都好像又有点说不出口,更像是他无端地单方面胡闹。他感觉自己好像再一次回到了过去,那个和岁聿刚刚在一起的荒唐年月,因不安与不确定性而敏感异常,他被自己的自大与幼稚裹挟着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傻事,包括但不限于嫉妒空气。 他真的太喜欢岁聿,太想和他在一起了,但他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抓住这段感情,只本能的去占有,去横冲直撞。 但这是不对的。 多年后的霍总在关键时刻紧急刹闸,重新用缰绳勒住了心中的野兽,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行,不可以,嫉妒的男人最丑陋,岁岁是不会喜欢的。 他…… 岁聿却反而先一步反握住了霍川骛的手,单薄却温暖,一点点的反复抚摸,试图放松对方正在不断收紧的拳头,他抵上了他的额头道:“为什么不能嫉妒?你有权利这么做。如果你一直因为工作而忽略了我,我想我也是会生气的。在这方面,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好。” 明明他是想要为了这段婚姻而努力的,霍川骛那么忙,都还能抽出时间和他约会。他却反而没能平衡好工作与家庭。 其实按照岁聿过去的性格,他是不会对人如此主动剖析自己的,哪怕对方和他结了婚也不行。因为岁聿并不是那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类型,时常觉得说出这些话会显得矫情。可是在那一刻,鬼使神差的他就这样说了出来,就仿佛心底里一直都有这么一个念头,好多年了。 在说完后,岁聿也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松了一口气。有一种“自己终于说了一直以来想说的话”的如释重负。 他小心翼翼地重新抱住了霍川骛:“这一回,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好。”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岁聿都在疑惑,他为什么要说这一回?哪一回?他和霍川骛还有很早以前的很多回吗? 不过,岁聿很快就没办法再去关注他变得越来越奇怪的脑子了。 因为周砾上了热搜。 准确地说,是他们还未开播的比赛春申杯上热搜了。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为了办比赛而直接开了个MCN公司”的操作。想也知道,这虽然能吸引进来一部分好奇心比较重的围观群众,但火是不可能有多火的。毕竟这年头有钱人的神奇操作多了去了,在不买营销的情况下,理论上他们连热搜的尾巴都摸不到。 但命运就是这么神奇。 岁聿几人这边还在因为周砾直播间的观看量不错而傻乐的时候,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已经悄然炸开了网络。 ——当红流量偷税漏税,作品全网下架。 这事本是和岁聿等人没什么关系的,他们既不认识这位流量,也没和对方有任何经济往来。霍川骛倒是有个在海外做生意的同学史蒂芬森——也就是以前和岁聿一个学舍的学长,他家里是做奢侈品生意的——请了这位流量当代言,合同已经走完了,第一笔款项刚打过去,对方就暴了雷,种种宣发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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