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自宁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他几乎已经确定梁谳背着林煦出轨了。 但他还没想好怎么跟林煦说,毕竟他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就暂时拖着。 不过他旁敲侧击地问过林煦万一梁谳出轨之类的问题,但林煦那么喜欢梁谳,又非常信任他,每次都笃定地说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在那之后,裴自宁不动声色地观察过梁谳,发现后者还是跟以前一样,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都要让裴自宁觉得那天是他看错了,因此他对梁谳这类人的寡廉鲜耻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在想什么?” 打完电话的梁谳再次掐住了裴自宁的下巴,将他的思绪从往事中拖了出来。 裴自宁的眼神冷冰冰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想你去死。” 梁谳的薄而锋利的唇边慢慢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他本就长相俊美,一笑起来就有些动人心魄的意味,然而这笑容在裴自宁眼里就显得无比邪气,就像表面华贵艳丽的花卉,实际上却带着最卑鄙邪恶的毒性,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裴自宁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明知道招惹梁谳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梁谳从不是心胸大度的人,他一向睚眦必报,倒霉的总是裴自宁,但裴自宁总学不会服软。 梁谳让司机把车开到裴自宁住处楼下,自己跟裴自宁下了车,梁谳拖着裴自宁往楼上走,裴自宁别别扭扭地不肯配合。 裴自宁住的是老式居民楼,在六楼,没有电梯,楼梯又陡又窄,路灯是昏黄的,裴自宁故意一级一级楼梯蹭着上,恨不能一级楼梯走十分钟。梁谳腿长,一步走两级,拽着他的手腕走在前面,他们一前一后在楼梯上的姿势看起来很滑稽。 梁谳哪会不知道裴自宁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着急,在上面的楼梯好整以暇地等他,居高临下地看他拖延时间。 但再长的路也会有尽头,他们终于还是站在了住处门口。 梁谳看了眼身后的裴自宁,简短地命令道:“开门。” 裴自宁没动作,梁谳也不动,两人就互相瞪着对方。 看了一会,裴自宁突然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梁谳明显是没带钥匙,可裴自宁也没傻到自己掏钥匙为他开方便之门,于是就一副打定主意不开门的样子。 两个人站在门口僵持,梁谳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裴自宁越发笃定他没有钥匙,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梁谳拿他无可奈何了,两边唇角上翘的弧度变得更明显,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得意笑意,是在赤裸裸地嘲笑梁谳,一张平时略显冷淡的脸也因此变得灵动而勾人。 梁谳微微眯了眯眼睛,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伸手进裤兜,掏出一串钥匙,捅进了门锁里。 一瞬间,裴自宁脸色都僵硬了,他听见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就像启动了什么机关,他猛然反应过来,拔腿就往楼下跑。 但还没跑两步,甚至还没到楼梯口,就被梁谳从后面拦腰抱回来了。 裴自宁整个人几乎被梁谳抱了起来,裴自宁奋力挣扎,向前扑腾着要逃离,梁谳把他往回带,裴自宁的腰都要被折成两段了。 梁谳紧紧勒着他的腰,似乎毫不介意将他的腰勒断,在裴自宁耳边恶狠狠地说:“还招我是吧?” 这句威胁里充满凶狠和暴虐的阴影,一些不好的记忆涌上裴自宁脑海,他的腿肚子就先软了。 梁谳抱着裴自宁进了屋子,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第5章 05学乖 梁谳将裴自宁一把扔到床上,裴自宁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在反应过来之前,梁谳的膝盖就压制住了他的双腿,令裴自宁动弹不得,动作之快狠准像是早知道后者不会乖乖听话。 裴自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光,随手抄起了床头的枕头扔向梁谳,但没扔中,枕头从梁谳脸侧飞过,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梁谳从容不迫地脱衣服,但犀利的目光却盯着身下的裴自宁,那是强者凌驾于弱者之上才有的傲慢残酷的眼神,就像猛兽盯着毫无抵抗能力的猎物,不急不躁,游刃有余,猎物注定逃脱不了被玩弄的命运。 裴自宁感到愤怒和屈辱,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脑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跳得飞快,以至于心脏都隐隐作痛,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梁谳已经死了千八百次了。 梁谳勤于健身,宽肩窄腰,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差,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又不夸张,又充满勃发的力量感,像精雕细琢的大理石雕像似的,是很诱人的美色。 但裴自宁心里只有厌恶,没有半点欣赏的意思。 梁谳平时西装革履的时候,在裴自宁眼中就是衣冠禽兽,现在他脱了衣服,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禽兽。 梁谳干脆利落地扒了裴自宁的裤子,裴自宁一摆脱钳制,就伸腿要踹他,梁谳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顺势打开了裴自宁修长笔直的腿,床上的场景就变成了裴自宁大张双腿,把梁谳夹在中间,因这个极度羞耻的动作,裴自宁的下身便完全暴露在了梁谳眼中,就像是他不知廉耻地欢迎梁谳似的。 轰地一声,裴自宁的脸就像烧着了,烫得吓人,他简直羞愤欲死。 而梁谳勾了勾唇角,显然是满意了。 梁谳不打算放过裴自宁,大手抓着裴自宁的欲望揉捏,裴自宁能保持自己的理智,却无法克制生理反应,身体轻而易举地背叛了意志,湿哒哒的粘液从他的性器前端渗出来,梁谳嗤笑了一声。 裴自宁一向冰冷的神情出现了冰雪化冻的迹象,绯红的双颊染上明显的情欲,裴自宁呼吸急促,鼻翼翕动着,他的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一层薄汗,令他的肌肤泛起一层滑腻的光泽,像要化开似的,他皱眉蹙额的神情似痛苦又似欢愉,他不愿发出声音,便咬着嘴唇忍受一波一波涌来的快感,他的嘴唇被自己蹂躏得艳红,还隐约可见小颗洁白的贝齿。 他像只在情欲浇灌下熟透了的桃子,浑身都散发着香甜糜烂的气息,仿佛轻轻一掐就有甜腻的汁水流下来,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梁谳的目光变得幽深,俯下身去亲他,裴自宁看见他靠近自己,便狠狠扭头,躲开了他,梁谳的唇擦着他的唇角而过。 裴自宁在这一点上纯情得很,亲吻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而他跟梁谳是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他才不会和他做这么亲密的举动。 梁谳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他突然强硬地掰过裴自宁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他的舌头便长驱直入,堂而皇之地占据了裴自宁的口腔。 裴自宁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激烈地挣扎着,梁谳吻得那么深入,像要吃了他似的,在他口中肆无忌惮地扫荡,搅动着他的舌尖,舔过他的齿列,充满掠夺性和占有欲的吻,似乎要让裴自宁的口腔里的每一寸都充满他的气息。 裴自宁发出呜呜的抗议声,两人唇舌纠缠之间涌起了一阵血腥味,不知是谁的舌头先划破了,但梁谳不为所动,依旧蛮横地继续这个深吻,连裴自宁呼吸的权利都被完全剥夺了。 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津液沿着裴自宁的下巴淌下来,一副淫靡不堪的景象,但他却完全顾不上了。 裴自宁眼前一阵阵发晕,都要呼吸不过来了,心脏仿佛要在胸腔中炸裂。 好不容易分开,两个人的喘息都同样粗重急促,潮湿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他们的鼻尖抵在一起,以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倒映着彼此的模样,若非不是裴自宁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来了,他一定会推开梁谳。 裴自宁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眨动时如同轻盈的蝶翼,覆盖着泛着湿润水光的双眸。 梁谳捏着裴自宁的下巴,有些得意有些不屑:“恶心?不是喜欢得很吗?” 裴自宁有气无力地瞪他,但迷蒙的眼神如同融化的春水,没有丝毫威慑力。 裴自宁气都还没喘匀,梁谳又堵住了他的嘴巴,但这一次并不那么急切凶猛,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裴自宁软软的舌尖纠缠,裴自宁明明是推拒,却成了欲拒还迎的缠绞,使这个温和的吻有了缠绵悱恻的意味。 梁谳边吻他边戏谑地说:“想要就说,做什么勾引我?” “我没有!”裴自宁怒极,上下牙齿一合就要咬梁谳,又被梁谳逃走了。 梁谳:“你有。” 裴自宁:“没有。” 两个人像幼稚的小学生斗嘴,非要分个对错,裴自宁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很大,一脸不肯认输的倔强表情。 梁谳又低头亲他:“你现在就是在勾引我。” 梁谳再次把裴自宁亲得气喘吁吁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裴自宁学到教训了,抿紧嘴唇不说话,因为无论说什么,都会被梁谳这个流氓说成勾引。 梁谳沾满润滑液的手指伸进去给裴自宁润滑的时候,那种怪异的感觉还是让裴自宁挣了一下,梁谳作势要去吻他,裴自宁便紧张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梁谳两只手都没停着,一只手在裴自宁身下进出,另一只手却揉弄着他的乳首,用手指掐拧拉扯,又用嘴含着啃咬吮吸,裴自宁感觉又痛又痒又麻,扭着身子要逃离,却是更主动地把自己的胸膛送到梁谳嘴边,不一会儿,因为梁谳的玩弄,乳头便因充血而挺立,泛着淫靡艳红的水光。 梁谳进入他的时候,裴自宁把脸埋在了床单里,因为他不想看见梁谳,更不想见证梁谳侵犯自己。 身体被异物侵入的感觉让他觉得恶心和屈辱,他的身体像绷紧的弓,绷出柔韧漂亮的曲线,身体的防线被一寸寸摧毁,连带着情绪也有崩溃的迹象,他想起今天晚上不久之前他还在跟魏同舟吃饭,但现在又被梁谳拖回了这个噩梦里,他恨梁谳,什么都被梁谳毁了,一瞬间,委屈愤恨脆弱,千百种复杂的情绪都涌上心头。 裴自宁的身体紧得不可思议,梁谳进入得艰难,他的深邃眼眸里翻滚着炙热的情欲,利落的下颔线紧绷着,也觉得难受,烦躁地啧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去掰裴自宁的脸,没想到裴自宁用了很大的力气一下就挣开了。 梁谳却有一刹那的错愕,他看见裴自宁绯红的眼尾一闪而过,他以为他哭了。 梁谳又伸手强硬地抬起裴自宁的脸,后者坚决不配合,两个人便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但很短暂,梁谳还是看清了裴自宁的脸。 裴自宁只是眼尾发红,怒视着他的眼睛充满熟悉的愤恨,裴自宁当然不会轻易在他面前落泪。 梁谳只不过短短地松懈了一下,就被裴自宁逮着机会咬住了大拇指。梁谳没把那丝尖锐的疼痛放在眼里,只是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抽出手指,手掌仍贴着裴自宁的脸颊,大拇指在他唇上重重地碾过,柔软的唇瓣都变形了,在手指的蹂躏下呈现出如鲜血般嫣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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