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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之笼

时间:2023-11-29 06:00:10  状态:完结  作者:点此设置

  陈维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清晨蹭了蹭他的脖子,说:“不是狼死了就是小孩死了吧。”

  千秋问:“小孩的父母呢?被那两头狼吃掉了吗?”

  陈维结巴着说:“我、我也不知道。”

  清晨说:“这么较真怎么不问狼怎么跟小孩说话的。”

  千秋说:“不是这个意思啦,你看这两头狼是不是很像我们两个?”

  清晨反问:“那小孩就是哥哥咯?”

  千秋高兴地说:“原来哥哥是拿我们编故事啊。”

  陈维静止了好久,他回想着刚才,沉寂许久后才缓缓问道:“啊……刚才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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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的刺激太大,陈维的脑子会保护自己而自动消去一些记忆,就好像他忘记小时候被性侵一样,现在也会慢慢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来逃避现实(哥你好惨


第3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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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维给弟弟们做好早餐,三个煎蛋和三碗瘦肉汤粉。千秋睡到最晚起,匆匆忙忙扒完了汤粉,吃得满嘴都是蛋黄汁,背起书包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拿手机。

  陈维把他送到门外,看着他穿鞋,问道:“钥匙钱包拿了吗?”

  千秋说:“拿了拿了,都拿了,书……应该也没漏,中午我要留在学校准备校运会的事情,就不回来了。”

  陈维说:“好,快去吧别迟到了。”

  目送千秋消失在电梯里之后,陈维搓着自己的围裙走回了厨房,他撞见正在舀汤粉的清晨,心里莫名升起一阵心虚,他小声谨慎地问道:“你……不用去上课吗?”

  清晨放下碗看着他,说:“我休学了,哥哥又忘记了吗。”

  陈维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啊、对哦,你休学了,我……对不起。”

  清晨从他旁边走过,说:“没关系。”

  陈维站在原地,似乎又陷入了回忆,他锁着眉头想了很久,缓缓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晨说:“你毕业了,来樊澄找工作,现在跟我们住在一起。”

  陈维的头轻微地摇了几下,嘴里却在肯定:“对哦,我、我毕业了,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工作。”

  陈维站在桌边,既没有跪下也没有坐下。

  清晨问他:“还记得自己是哪间大学吗?”

  陈维笑道:“莹水大学,莹水最好的大学嘛,这我还是记得的。”

  清晨要他坐下来,给他编了一个他梦寐以求的美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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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和爸爸离婚了,清晨和千秋跟着爸爸,陈维跟着妈妈,他们都生活得很好,陈维刚从大学毕业,来樊澄找工作,刚好清晨和千秋正在樊澄上大学,于是时隔13年,兄弟三人再次住在了一起,互相扶持,互相照顾。陈维的每天就是做饭和找工作,但是直到今天还没有找到心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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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维听着,面色迷茫,但好像很满意这个故事,他接受了清晨给他的骗局。

  等清晨吃完,他把碗筷拿去洗,他身上这条围裙穿上了就没有脱下来过,加热过的自来水很温暖,白色的泡泡带走了油渍。

  清晨从背后抱过来,双手在他的肚子上绕一圈搭在他的腰上,陈维惊道:“你在干什么?”

  清晨往他耳朵吹热气,说:“想哥哥了。”

  陈维窘迫地说:“你在说什么,不要这样!”

  清晨的手跟铁条一样,根本挣脱不开,他紧紧把陈维圈在怀里,陈维的屁股肉就挤在他的大腿上。

  清晨继续魅惑道:“害羞什么呀,我们什么都做过了,接吻,洗澡,上床,你还给我口过,我还射在你嘴里,不记得了吗?”

  陈维的脸蹭地红了,耳朵红得滴血。

  陈维紧张地四处看看,说:“要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千秋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清晨说:“他也知道啊,他也操过哥哥,我们昨晚一起玩的,哥哥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啊。”

  陈维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他辩解道:“不是,我记得的,只是……啊,我怎么记性这么差啊。”他拍拍自己脑袋,清晨凑过来掰过他的脸要亲他,陈维被他的嘴唇撞得直往后躲,两个人的吻带着痛。

  碗还没洗完,他们就在橱柜前做了起来。陈维弓着腰扶着洗碗台,内裤也只脱到膝弯,清晨两只手卡住他的胯,浅浅抽出又深深顶进去,陈维的东西只硬了一点,被撞得甩来甩去,龟头撞到柜门时,他会痛到屁股收缩,又招来几巴掌打在屁股上。他们没有戴套,清晨也不会贴心到拿出来射,陈维被操得晕乎乎地,被射了一肚子都不知道,屁股里流出来的东西滴到脚踝上才意识到结束了。

  白日宣淫。

  不知道妈妈和爸爸知道了会怎么看,肯定会把自己的腿打断然后赶出家门吧,就算先动手的是弟弟们,也是自己先受惩罚。

  陈维撑在橱柜上喘气,现在正是太阳普照的时候,他身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汗,腿间湿漉漉、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汗液还是前列腺液,总之非常不舒服。

  他解开围裙的系带,将围裙挂好,又将内裤脱下来,一边捂着自己屁股一边找纸巾来擦,清晨早就去洗澡了,只有他还狼狈得像来了月经却找不到卫生巾的窘迫小姑娘。

  陈维找不到纸巾,拿了块旧的洗碗布擦了擦,等没有东西流出来了,才快步走去浴室,他走到走廊里时忽然停住了,他为什么这么抗拒他的房间?

  从他被解除监禁开始,他就很少再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人都是畏惧黑暗的,陈维的房间墙壁上满是可怕的指甲印,窗户被隔音棉和黑色的厚布粘住,床帘也被压在大理石桌子底下,家具少得可怜,床单被子都皱巴巴。

  他想开灯,发现没有通电,便去打开房间的电闸,再开时终于有灯亮了。这是一间非常大的房间,左边是衣柜,中间是大床和工作桌,右边是一大面漆黑的落地窗。

  陈维走去了浴室,里面更凌乱不堪,洗浴用品都丢在地上,浴巾和毛巾都干到发硬,浴缸里还有几根头发。

  陈维在地上找到一块肥皂,上面有几道痕,像是指甲刻的,是他自己刻的吗?为什么呢?

  陈维又陷入失神,这里的一切都这么熟悉,同时却如此陌生,他好像什么都经历了,现在却都蒙上一层纱,他知道自己在逐渐忘记,却本能地不想干预。外面的艳阳赶走一切阴暗,这里聚集着无尽的黑暗。

  陈维洗完了澡,围着一条浴巾出来找衣服穿,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去找清晨要衣服,还问清晨:“为什么我没有自己的衣服?”

  清晨看着他,说:“因为哥哥的衣服都是夏天穿的,已经帮你收起来了,以后再给你买一点冬天的衣服吧。”

  陈维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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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陈维很乖,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他跟清晨窝在一起看电影,不想做饭了就点外卖,两个人真的像普通的兄弟一样,好好相处了一整天。

  晚上千秋放学,他回来的时候还买了几袋食材,陈维凑过去看,是一袋大米、一袋肉、一袋菜和一袋水果。

  陈维问:“我们都是买这么多东西的吗?”

  清晨回答道:“是啊,要吃一个星期的。”

  陈维拿起一条掏干净的皖鱼,眨眨眼睛又放下了,想起了什么呢。

  陈维不经意说道:“下次我来买菜吧。”

  他回头看他们,正撞上了他们可怕的眼神,那两双眼睛直勾勾地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情绪。

  陈维莫名紧张起来,他说:“不行也没事,我、我很少买菜的,也不知道买什么,被骗了就不好了。”

  他再次瞟上他们的眼睛,幸好,这次他们的脸色正常了些。

  清晨说:“超市离这里很远,你又不认得路,走丢了就不好了。”

  千秋说:“是啊,我是骑摩托车去的,反正我回来的路上也顺路,我来买就好了。”

  陈维也说:“那好吧……那麻烦你一直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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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和千秋从来不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对于他们来说,只要陈维还活着就可以,脑袋变得多不正常都没关系。

  变自闭了还是变疯变傻了,陈维还是陈维,怎样都是他们最爱的哥哥。

  患上应激性选择失忆症后,陈维的记忆力一天不如一天,一开始还能记住自己的“身世背景”,遗忘的速度变快后,他连昨晚吃了什么都忘记了,毕竟每天做的事情都一样,忘记一两件也正常,但忘记自己在干什么,事情就变得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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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在一个雨夜,冬天的雨没有夏天的浩荡,总是悄悄地来,轻轻地落,但每一根针一样的雨滴都带着凛冽的寒。

  他们三个在客厅好好地看着电影,没看多久又在沙发上情不自禁做了起来,地暖将他们的感情升温,变得急不可耐,他们扒掉对方的衣服,吮吸、撕咬、咀嚼。清晨和千秋都是18岁性欲最旺盛的年纪,一天做三次都不吃力,他们轮流操着自己的哥哥,屁股、嘴巴、手,甚至是手肘交叠的肉,都能给他们带来性高潮的狂欢。千秋射了两次,清晨射了三次,陈维也射了三次,其中两次都是强制高潮,他叫得很大声,无法自控的高潮带给他绝对的被控感,他爽得酣畅淋漓,当他雌伏在沙发上被按住后颈操时,内心涌起一阵阵幸福感。

  他们当晚又睡在一起,清晨也习惯自己的床上挤了三个大男人。

  自从哥哥失忆后,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很好,因为哥哥很乖,他接受弟弟们的交媾,也愿意给弟弟们做淫秽至极的口交,就算他不愿意,哄一下就好了。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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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睡到半夜,首先是千秋感觉手里空空的,他往前摸了摸,只摸到清晨,没摸到陈维。

  千秋坐了起来,他看到厕所里没有人,房门也紧闭着,便感觉不对劲,他下床在房子里找了几圈,阳台没有,客厅也没有。

  哥哥会去哪里呢,他还去地下室里找,哥哥的、他的房间里找,都没有。

  再不可能都是最后的必定。

  千秋轻轻按了一下大门的把手,大门就轻轻地打开了,长长的走廊里飘着腥味的湿气。

  他跑回清晨的房间把清晨叫醒,当清晨来到走廊外时,他也慌了。

  手机显示项圈的位置在两百米外。

  千秋披上雨衣拿好摩托车钥匙下楼去找,清晨留在家里守着。

  哥哥可能会去哪,他们的心里都有了各种不妙的想法,在楼下迷路了是最好的结果,当然,最坏的结果是他没有坐电梯下去。

  最坏的结果是他跳楼了。

  清晨从阳台俯视下去,这里太高了,离地面太远了,太黑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去的,雨水可能已经冲掉他的血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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