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阎辉在做什么,段云不免感到羞耻为难。他确实想跟阎辉做情侣,但是没想到被阎壑城上就算了,还要被阎辉上,他以为和阎辉在一起时,至少可以轮到自己在上面的。段云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简直像他对阎辉告白前的紧张忐忑。不行乱动,他说服内心咆哮乱冲的小狼,阎辉说喜欢他,他也要回报阎辉!何况他没拒绝过阎壑城──说实话他拒绝不了,谁叫自己打不过。他怎能拒绝阎辉的示好?视操如归、隐约带着一丝期待的阎小云,回过神看见阎辉对他笑,心里立刻乱得一蹋糊涂。我操──阎小云差点就没出息地缴械了,长得好看的人笑起来真是要命。 柔美的青年坐在段云胯间,白得近乎透明的身躯布满艳丽痕迹,脖颈处一大片的红,胸前腰上都是星星点点的印痕。段云心中暗骂阎壑城,下身忍不住更硬了。阎辉弯下腰,亲了亲段云的唇。「小云还想解开手铐吗?」阎辉不提的话,手上的锁已被段云抛诸脑后了。 阎辉见段云没有进一步的抗拒,性器抵住进青年的穴口,缓缓推入。「嗯──」段云抽了口气,有些酸胀,倒没有害怕中的痛。阎辉也喘了口气,阴茎没入狭窄的穴里,浅浅抽弄起来。他抬起段云的小腿,让自己埋得更深,往腿心狠狠撞去。段云被他操得呻吟不已,先前的顾忌早就烟消云散,迎合着体内漫淹而来的快感。 阎辉整个人叠在他身上,抱住段云的背,拥紧他激烈地顶弄。段云殷切地蹭他鼻子,阎辉会意过来,搂着他深吻。段云晕呼呼的心飘上了天,要不是他被锁着,他真想…… 「辉儿。」阎壑城的声音让段云吓得浑身一震,包裹着阴茎的穴口颤巍巍地夹紧,青年射在他的里面。见阎壑城来了,阎辉神色自若,顺从接纳父亲的吻。长子满脸绯红,气息微喘地唤着他:「爸爸。」段云想,事情不会再更惊人了,直到他看见阎壑城怀里抱着炎炎。拜托谁来把他眼睛蒙上,或者乾脆打昏他吧。一天之内惊吓过多,抛至高空又从天堂摔落,段云已是身心俱疲,不想再作任何挣扎了。 阎炎亲昵地蹭蹭哥哥,爬到床边坐着看他们要做的事。阎壑城见到段云一脸含泪又羞愤欲死的表情,就知道小白狼还没开窍,需要再敲打几下。「小云今天的表现听话吗?」阎壑城问的是阎辉。段云扭头过去,哼哼着不看他。 阎壑城将食指插进段云的穴里,低声和阎辉说:「我们吓到他了,嗯?」阎辉摇摇头,轻啄他的嘴唇。阎壑城压着被操软的穴口,湿滑的液体溢出,小洞在注视下收缩着。段云身体一颤,搞不懂阎壑城还要对他做什么,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阎辉的性器还留在穴里,阎壑城照样提枪上阵,蛮不讲理地捅进去。「阿──」段云痛得哭吼,犹如全身被劈开、恶狠狠辗过他的残骸。阎壑城竟动了起来,窄小的穴被撑开了洞口,硕大阴茎抽出来时无法阖上,阎壑城不顾他的哀叫,接连插进大敞的穴肉里。以往这骇人的凶器让段云吃尽苦头,当前双管齐下,他真是恨死阎壑城了! 阎辉抓着阎壑城的手臂,担忧地说:「父亲……小云会受不了的。」手铐被撞的哐啷作响,两人的性器在燥热的肉洞里摩擦,阎辉被迫和他同进同出,兴许连番折腾下来也累了。阎辉没再使力,仅是被他的动作连带着操进段云身子里。怕伤到段云,阎辉率先退开了。阎壑城实则不打算折磨段云,随兴操他几下就抽出来。 段云别过脸哭了,他气男人把他当玩物,却不知该怎么反击。「不、不要这样……」如果眼前只有阎壑城,他大可以撒泼打滚乱骂一场,但阎辉和阎炎都在这,他处境难堪委屈,他终究和他们是不一的。阎壑城低下头看着憋屈的儿子,低声说:「不要什么?」是不想跟他上床,还是不想被粗暴对待,阎壑城要段云自己说清楚。 哐啷啷──段云憋着眼泪摆动着手腕,闷闷地说:「把它拿开。」阎壑城轻捏段云的下巴,把通红的脸转回来面对自己,「看着我回答。」这次他说得很温和,段云直视他,嘴唇发抖着说:「帮我解开,爸爸。」阎壑城拍拍段云的头,接着单手扯下手铐,金属锁环被他拆断,另一边如法炮制,链条在他手里碎成铁屑。他根本没拿钥匙过来。 段云错愕看着恢复自由的手臂,阎炎凑了过来,贴贴他的脸颊。「云云不想玩了,那我们去玩别的好不好?」段云疑惑地说:「玩?」炎炎舔了他嘴角,就像幼犬安慰对方的舔舐。难道阎壑城并非要羞辱他,这些只是……只是他想多了? 阎壑城看段云躲在阎炎肩膀偷偷擦泪,终究把话挑明:「小云,要是我没把你当作亲儿子看,你不会出现在这里。」真是个傻孩子。段云眼眼汪汪看向他,吸着鼻子说:「阎壑城,你没骗我吧?」阎炎替他做了保证:「爸爸很早就说过,让我们叫你哥哥,所以云云也是爸爸的孩子,和我们一样。」段云双手抱紧了炎炎,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傻。
第28章 手榴弹 阎壑城俯视行经山路的车队,土匪运送赃物、狭持平民,大剌剌前往太白山西南处据点。过往规模较大的动乱,他派兵镇压、屠尽十几座山。军队调度之重,不可能分兵常驻,故清理乾净的山间要塞,便由乡勇组织的民团巡守。大型商团配置武力,时有镖团随扈。江湖走跳的关中刀客,不乏行侠仗义之士,然闯出名气后,落草为寇亦不在少数。 上头连年混战,顾不了民间死活。各省盗匪猖獗,剿清一窟、另一批随即递补,效率之高,官府徵兵望尘莫及。匪患势力之大,军方打不下来选择招安的,自成一体。最出名的几位升了官,正大光明干起招兵买马的事业。沿海靠港口走私,军武器械庞杂,正规军队进口、生产之余,还得跟他们购买,补齐缺额。某些土匪集团,经特殊管道由军队收编,摇身一变就是现成的兵马。 前几任省长、都督的政令下,陕西收过匪兵,但这帮人本业是打劫,只要作战时出力,平日烧杀劫盗,上级撒手不管。阎壑城到任后大刀阔斧,凡奸淫掳掠,一律枪毙。余下匪军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留在军中听令行事,二是回老家吃自己。干老本行被查获,格杀勿论。更甚者,一般土匪就地处决,军官同匪贼作乱,则吊在军区及山隘曝尸。数人尸体遭裁断,垂直的一半挂军营、一半挂山腰的道路上。后来陆槐抗议,即使他身为医生看了都想吐,这才改方案,在城墙上叉着叛军的首级。威吓几次后,剩下前匪兵均表现安分,其他人不守法也死得差不多了。 说到陆槐,死缠烂打几个月,总算让阎壑城同意他回来。陆槐不能打电话烦老板,于是每天整点致电老平,频繁的疲劳轰炸之下,赵常山汇报长官时都会带上一句,拜托赶快让老陆闭嘴吧。 结果陆槐得偿所愿抵达延安的第一天,阎壑城就想把他从城楼丢下去。他和阎辉习惯不受打扰,偶尔在办公室里公然偷闲,至少门总是上锁。当陆槐的破锣嗓子在门外大吼时,阎辉赶紧从阎壑城腿上挪开,坐到自己的座椅上。 「老阎、辉仔!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们,一个人在外边有苦说不出哇──阎辉有没有想你陆叔叔?咦,怎么辉仔的脸一下子这么红,什么、没开窗太闷了?好好好,没事就好。」阎壑城还没让他滚,陆槐一屁股坐在他和阎辉的常用沙发上,唠叨起一堆废话。从阎壑城禁言他的不仁不义不公,谈到每日三通电话给赵常山,骂小兵没把弹壳清扫完、害他一天到晚踢到皮鞋硌凹一层;军里伙食难吃,他一个单身汉不会煮饭,只能馒头加豆浆、锅巴配花椒;喝酒没人应和他的笑话;天天打给老平、老平竟然一通电话都不主动打回来,气得他隔天多打了两次电话找老平吵架……诸如此类,跟陆槐的中将职位毫无关系的事情。 倒是阎辉看陆槐说这么多该口渴了,递了杯台湾来的软枝乌龙给他,温和地说:「陆叔叔,请喝茶。」陆槐满心喜悦地接过茶杯,一边赞赏辉仔这茶泡得真香,一边感叹这就是家里有人陪的幸福,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讨到老婆、结婚带娃。阎壑城随口敷衍他几句,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他和阎辉坐在沙发,忍不住相视一笑。「你陆叔叔什么都好,可惜长了张嘴。」阎壑城的评价很公允。他侧过脸,辉儿黏着他,手滑过他大腿,身子贴上来。阎壑城搂着阎辉亲吻,顺势将青年压在沙发,阎辉被父亲弄得发痒,笑着拨开阎壑城及肩的黑发,正想说话时,该死的门又打开了。 「老阎!待会儿吃饭我要坐你们的车──操,你们在总部开房阿,肏他妈的!」陆槐大呼小叫乱骂一通,摀住眼睛急忙出去了。「你们继续阿,我啥都没看见,不要杀我灭口!」未听见声响,阎壑城已将辉儿护在身下,抱得严严实实,即使他们衣着完好,阎壑城眼里狠意和周身散发的戾气,依旧逼得陆槐赶紧闪人。阎壑城在辉儿唇上亲了一口,长腿一跨、走至门边不耐烦地拉开门把,果然陆槐还站在这,作势要敲门的手举到一半。陆槐方才没走远,回过头来一想,他不骂骂老阎实在气不过。正义感爆棚的陆中将开始数落起督军上将的不是:「我说老阎,你他妈对儿子下手就算了,竟在外头搞,你真是个彻底的变态!」陆槐骂完又控诉起他的冷落。「你见色忘友!一定是你成天给辉仔灌迷魂汤或三小孟婆汤,他才对你言听计从!我在郑州上岗战战兢兢,下班无聊得要死,你只顾着泡儿子,都没想过我这孤苦无依的光棍!」 阎壑城很惊讶他所剩无几的耐心,竟能容许陆槐噼哩啪啦说完这一长串,一定是他不想在阎辉面前让陆槐的脸面太难看。阎壑城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冷静得接近冰点,说:「滚。」他关上门,陆槐火爆地伸脚卡住门缝,隔着一道门迅速把晚上要吃饭的菜单念给他听:「我要烤全羊、烤乳猪、全聚德烤鸭,炸虾球还有葱烧海参,顺道喝光你酒窖的威士忌,不对,是全部的洋酒!」「你尽管试试,晚上家里见。」阎壑城踹他出去,然后俐落地将门落锁。 碰上陆槐的胡搅蛮缠,阎壑城很想把他轰出去,不过有客人来,阎炎很开心,他于是留着老友看笑话。陆槐喝醉了一把鼻涕地说,全世界只有阎炎不会嫌弃他讲话吵了。第二个是维斯珀。其实前妻跟阎壑城透露过,她中文不好,陆槐说的话一半她听不懂,另一半用猜的,只好全程维持礼貌性的笑容。 隔天一早阎壑城接到赵常山的电话,一批河南土匪进了陕西,他派一个旅过去维安,问老阎要把那群人赶走还是解决掉。阎壑城没关上书房门,听见一楼传来嬉闹的声音,对老平说:「绑来的小孩子多少人?」赵常山难得叹气,道:「大概七八十个孩子,抓的更多是女人,估计百来人。」阎壑城说:「让士兵跟着,我去一趟,平民疏散时你派人接应他们。」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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