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把夹在手上的烟递过去:“不然一起抽。” 纪向晚晃了晃神,伸手接过来,极其自然地抽了一口,又还给他:“你抽的烟还挺烈。” 叶秉烛又叼回去,含糊不清地说:“烈?哦,我以前抽过比较淡的,但是没劲,就换了。” 纪向晚笑了一下:“有股咖啡的味道。” 叶秉烛笑笑,又吐出一口烟圈,他的脸在烟雾里有点看不清样子,他说:“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他说完又问:“班长也抽烟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呢。” 纪向晚无奈一笑:“抽完进去吧,待会就结束了。” 叶秉烛本来想吃完饭就偷偷溜了,但是人都盯着他,没让他给大家即兴表演已经是三班极其克制的礼貌了,想溜是不大可能的。 他们一起吃完午饭走到KTV已经快两点了,大家闹了一会儿,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但是被以“无聊”打发了,最后还是楚绒笑问要不要玩狼人杀,才有几个人极其兴奋地说了好,马上叫服务员拿了几副狼人杀的桌牌过来。 叶秉烛本来不想玩,钱朵绵叫纪向晚:“班长,劝劝呗,不玩彩头,就随便玩玩。” 纪向晚拉他坐下,问他:“玩两把?” 叶秉烛抬头见都望着他,就没再好意思拒绝。 他们这一桌一共七个人,除了他俩分别是楚绒笑、钱朵绵、还有他俩的前桌还有一个体育委员曾其远。 曾其远把牌看了一遍,说:“我不太会,第一把我当上帝。” 然后随机发牌。 第一夜钱朵绵被狼人刀掉了。 钱朵绵愤怒小声地嘶吼:“太过分了!” 第一轮大家都没有投票,直接进入第二夜。 第二夜平安夜,没有人死亡。 楚绒笑跳了女巫,她说:“昨天狼人刀叶秉烛,我给他银水。” 曾其远说:“哦豁,楚绒笑跳神职了,还有人跳神职吗?” 纪向晚举手:“我跳预言家,第一轮我查的钱朵绵,是狼,刚刚查的叶秉烛,是金水。” 钱朵绵作为被刀死的人不能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陈灿阳看了看,似乎想说什么,又只说:“那我们先投一个吧,再死一个好人这局就没法玩了。” 李泽宇问:“票谁?” 陈灿阳说:“边角出一个。” 叶秉烛坐在边角,他说:“我是金水,票了也太可惜了,刚刚不是说了再死一个没法玩儿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陈灿阳。 陈灿阳笑了笑:“那票谁?” 纪向晚说:“直接投吧,票陈灿阳。” 陈灿阳无奈地挠了挠头:“那万一你是狼呢,票了我不就输了。” 纪向晚笑:“我是神职,又没有人跟我对跳,难不成票金水?” 楚绒笑懵逼了,没投。 第二轮陈灿阳出局。 被投票出去的可以留遗言,陈灿阳万般无奈地说:“我才是预言家,纪向晚铁狼啊,太损了。” 第三夜楚绒笑被刀,女巫给了纪向晚毒药。 最终还是狼人胜利。 纪向晚和叶秉烛都是狼人。 钱朵绵:“噫,班长真有你的,死人都要利用。” 纪向晚冲她笑:“特殊手段嘛。” 李泽宇嗷了一声:“你们自刀啊,太缺德了。” 纪向晚抬手指了指叶秉烛说:“他提议的,他损。” 叶秉烛挑眉笑:“这是智慧。” 楚绒笑说:“那我要是不救你呢?你不凉了?” 叶秉烛一摊手:“第一局已经被刀了一个,你肯定想万一我是好人,那你们就要输了,这不冒险精神。” 钱朵绵拍了拍桌子:“本第一个死于狼口的人有话说——他俩眉目传情我可都看见了。” 曾其远啧了几声:“纪向晚冒充预言家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人家金水,还空口鉴狼,啧啧啧。” 钱朵绵没好气地拍了陈灿阳一下:“纪向晚跳预言家,你怎么不跟他对跳!看看!让人家双狼控局!” 陈灿阳抱头嚎了一声:“我应该勇敢一点跳出来!谁知道纪向晚这么损!我跳晚了还是会被怀疑。” 纪向晚冲他摆手:“承让。” 随后他们轮流做了一回上帝,玩了几把就收了,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也差不多散了。 ---- 金水/银水/对跳/神职/自刀等等等等都是狼人杀游戏用语~
第8章 他以为自己是条萨摩耶 他们的包厢到晚上八点,退了之后好像又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纪向晚跟在叶秉烛后面从KTV走出来,拍拍他的肩:“晚上吃什么?” 叶秉烛叹口气:“我觉得午饭似乎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纪向晚拉他:“喝奶茶吗?那边也有一家森落。” 叶秉烛摇摇头:“现在不想喝——去买包烟。” 纪向晚看着他拿烟,说:“吃晚饭好像有点早,去干什么?” 叶秉烛又叼了根烟,把烟盒递给纪向晚,纪向晚拿了一根,看着他点火,凑过去用他的烟头点烟:“借个火。” 叶秉烛等他借完,摇了摇手里的打火机:“什么毛病,这不是有打火机。” 纪向晚笑笑:“省事。” 叶秉烛看了看天:“也不早了,天都黑了,去吃晚饭吧。” 他们晃晃悠悠地轧马路,纪向晚走在后面,右手夹着烟,盯着叶秉烛看。 叶秉烛烟叼在嘴里,两只手插兜,看着像极了小混混。 叶秉烛突然回头:“不是,这是去哪啊?吃什么?” 纪向晚回过神,想了想:“还去夜市吗?” 叶秉烛打了个响指:“走。” 本来吃的好好的,老板拿了两个玻璃瓶装的饮料过来,问他们:“要不要尝尝我们的新品,今天刚到货。” 叶秉烛正想出去拿汽水来着,看了一眼,说:“行,那放这吧,省的出去拿了。” 纪向晚放在旁边没动,叶秉烛喝了小半瓶,脸色越来越红,颇有喝酒上头的状态。 纪向晚拿起来看了一眼:“果酒……” 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这人不会是一杯倒吧。 他这想法还没闪完,叶秉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副要往上爬的态势。 纪向晚赶紧拦腰给他往下拽:“你不会真是一杯倒吧,这是果酒啊。” 叶秉烛突然安静地坐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正常,他说:“我给你表演一个新学的曲子。” 纪向晚按住他的手:“你等会,回头再表演,先送你回家。” 叶秉烛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为什么?我表演的不好吗?” 纪向晚顿时一个头数个大,揉了揉他的脑袋:“挺好的,换个地方表演,你别乱动,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叶秉烛乖巧点头。 纪向晚冲出去结账,回来的时候见他把那半瓶也喝完了,还在对纪向晚那瓶下毒手。 纪向晚赶紧抢过来:“祖宗啊,自己什么酒量一点数也没有吗?” 叶秉烛伸手去抢,纪向晚站在他面前挡着,他马上就挂人身上去了,跟个八爪鱼似的。 纪向晚有一种我命休矣的感觉。 纪向晚顶着无数人可疑的目光把他塞进了出租车,叶秉烛一路还趴在窗户上嗷嗷直叫。 纪向晚想,不然把他劈晕了算了。 叶秉烛突然转过头勒他脖子,哦不,挂在他脖子上,像大狗一样在他身上直蹭。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微妙。 纪向晚尴尬一笑:“他吃毒蘑菇了,以为自己是条萨摩耶。” 终于把他送到家,纪向晚问他:“钥匙呢?开门。” 叶秉烛挂在他身上,掀起他的上衣就是一通乱摸。 纪向晚去抓他的手,一头青筋:“你干什么呢!” 叶秉烛纯良无害地看他:“找钥匙” 纪向晚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在他上衣口袋里找到了钥匙。 叶秉烛死活挂他身上不下来,纪向晚被他一路坠到了沙发上。 奶茶看见此情此景似乎也惊呆了,不确定地喵呜了数声也没敢往前蹭。 纪向晚被他压着,两眼无神望天。 叶秉烛消停了一会儿就在他身上又是一通乱摸。 纪向晚一副无力抵抗的模样。 叶秉烛摸了摸他,又摸摸自己,说:“我也有腹肌,比你的多。” 纪向晚敷衍点头:“是是是。” 叶秉烛抓着他是手往自己身上摸:“来,我带你数数。” 纪向晚:“……”手感有点好。 叶秉烛:“我九宫格腹肌,你摸你摸。” 纪向晚:“……” 然后笑出了声。 纪向晚叹气:“我可没占你便宜,我是被迫的。” 叶秉烛突然凑过来:“好摸吗?” 纪向晚触电一般要把手收回来,叶秉烛死死按着他,以阎王索命般的状态不停追问。 纪向晚扶额:“看来明天我俩必须得死一个了。” 纪向晚也不放心把这个没有酒量的醉鬼扔这儿,就这样互相折磨了几个小时。 他好不容易让这个醉鬼自己待一会儿,想去看看有没有蜂蜜,给他倒杯蜂蜜水解酒,他前脚刚走,叶秉烛后脚就去蹂躏奶茶。 奶茶叫声惊恐到仿佛见了鬼。 纪向晚把猫从他手里抢救出来,又把躺在地板上和猫比速度的叶秉烛揪起来,纪向晚突然觉得自己以后做家政说不定也能糊口。 纪向晚在进行醉鬼大战的时候,学校论坛被一组照片刷屏了。 有他们吃饭的时候叶秉烛躲出去抽烟,他俩站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一根烟的传递过程被拍的清清楚楚。 还有他们出KTV时纪向晚拉叶秉烛的那一下,还有他凑过去用他的烟头点烟的样子。 甚至还有他们晚上在夜市吃饭时,叶秉烛扒拉在他身上的照片。 其中还夹杂了叶秉烛在一高时短跑比赛的终点照:他撩起衣摆擦汗的一幕,还有纪向晚散打比赛最终赛的镜头。 有些毫不相关的照片还被P在了一起。 一夜之间两位被这些吃瓜群众炒的极热,甚至传出了学校,好几个学校的学生都在打听这件事。 吃瓜小分队的群也爆炸了。 【毛绒绒:(链接)】 【毛绒绒:这些照片是谁干的,偷拍这么下流的事都做?】 【日日日日日:我也看见了,这个事要是闹大了,当事人还怎么过,这谁干的,不会真在这个群里吧。】 【爱吃云朵的小棉花:这也太不要脸了,我们嗑只是觉得好玩,这算怎么回事?人家长得好看就该被偷拍吗?偷拍了还到处发】 【草草绿油油:你们看这些照片,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拍的,第一张他俩递烟的那个比较糊,后面几张看着就很会拍,角度和清晰度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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