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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打直球的爱情故事

时间:2023-11-26 01:00:03  状态:完结  作者:生为红蓝

  沈琼打娘胎里就识时务,人一烧傻特别听话,让吃药吃药让喝水喝水,从来不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论伺候沈琼,江驰比江牧之更专业,他给沈琼加了一片管头疼的止疼药,又把沈琼没喝到的酸奶撕掉盖子,拿勺子挖出来,一勺一勺送到沈琼嘴边喂了进去,

  双人床很宽敞,江牧之当年定床的时候满脑子龌龊思想,如今沈琼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上面,江驰坐在从书房搬来的椅子上,遵守着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

  他父亲没留下多少东西,沈琼很迷信,怕江牧之黄泉路上手头紧,按习俗送盘缠的时候把该烧的都烧了,江牧之骚包,喜欢衣服,不喜欢手表,整整一个衣帽间的名牌衣服,沈琼一件都没留。

  最后还剩两块手表,沈琼手腕细戴不了,留给了江驰。

  十八岁生日,江驰穿着沈琼给他定的西装,戴着江牧之的手表照了张相,沈琼在摄影师旁边站了五六分钟,愣是没缓过神。

  卧室的床头柜上摆过一张照片,是沈琼和江牧之的合影。

  热闹喧嚣的夜场,黑衬衫的江牧之敞着领口,宽肩长腿,潇潇洒洒的倚在吧台上拗造型,一手抓着酒瓶子的细颈,一手搂着沈琼的纤腰。

  那年沈琼二十岁,满脸胶原蛋白,吹弹可破的漂亮脸蛋让周边的一切黯然失色,拍照的时候赶上万圣节,为了让江牧之这种没文化的土豹子感受一下外国文化潮流,他特意在脸上画了一个荧光图案,是个长角长尾的小恶魔,呲着和江牧之差不多的虎牙,嚣张得骄纵又可爱。

  这张照片沈琼没舍得烧掉,只收了起来,江驰把空掉的酸奶盒放到空荡的床头柜上,沈琼抱着被角想把脸往枕头里埋,他伸手挡了一下,托着沈琼的后脑勺让他躺平,以免闷得喘不过气。

  沈琼不是个善于告别的人,他表面上做得很好,也像是接受了新的生活,而实际上他在浴室里保留着江牧之的毛巾和牙刷,在床上保留着江牧之用过的枕头和被子,他甚至没有买过一件新的床品,眼下用的床单上还有江牧之抽事后烟时烫出来的小孔。

  ——但这不能怪他,因为他和江牧之,本来就没有一个真正的告别。

  “昨天是俱乐部临时安排的,我和Chris都以为是意向赞助商,等见了面才发现是钟云亭。”

  五个小时的短假,算上回程,不剩多少时间,止疼药的药劲来得快,沈琼没过一会就困得眼皮打架,江驰不知道沈琼能听进去多少,但他还是得把事情说清楚。

  “投资的事情涉及到战队整体,我跟你保证过,我不跟他牵扯,昨晚我想一进包间就跟他摊牌,结果咱俩在走廊里遇上了。”

  抛开沈琼被人下药的插曲,江驰昨晚其实很心虚,他答应过沈琼不跟钟云亭见面,尽管不是他的本意,但他依旧认为自己这种行为不守男德。

  “我回去之后会跟Chris他们说一下情况,然后再给钟云亭打个电话。俱乐部现在需要这笔钱,如果公事公办,我没有意见,我会告诉他们,不要把这件事情侧重到我身上。”

  江驰才十九岁,一板一眼的成熟模样与他的年龄是违和的,挺直脊背的少年人真诚得可怜,沈琼眯着沉沉的眼皮,渐渐平和的心跳又开始新一轮的起伏。

  “实在不行我就转会,别的队伍也有位置。反正我能处理好这件事,小叔,你给我点时间,我真的能处理好。”

  一千两百万的注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到了江驰身上反倒成了一颗雷。

  吃进肚的酸奶化开,留下甜丝丝的余味,沈琼陷在枕头里打了个呵欠,突然对钟云亭充满了同情。

  他家小孩哪都好,就是心思太实,钟小少爷顺风顺水的人生路上,应该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坎坷。

  “……他心甘情愿撒钱,你靠正经本事赚钱,该拿就拿。”

  沈琼沉默少顷,哑着嗓子把被子往上拉了一截,盖住了下半张脸,凌乱细软的发丝遮过他的额头,他闭上眼睛嘟囔出声,没敢再看江驰的脸,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扛不住江驰这种坦诚到离谱的打法。

  “好不容易把自己熬值钱,高兴点,我能有你一个零头就偷着乐了,别钻牛角尖,干嘛和钱过不去……”


第20章 19

  止疼药和退烧药一样,带有一些安眠的成分,沈琼一觉睡到傍晚,江驰怕他蹬被,临走前特意从自己屋里拿了一床厚被子给他盖上。

  两层被子让他出透了汗,他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挣扎着倚住床头,湿热的皮肤终于迎来了流通的空气,温温和和的清凉透过皮肉传向四肢,他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总算是把这股难受劲扛了过去。

  手机在床头柜上充电,沈琼打开台灯,斑驳破旧的保温杯杵在手机边上,看起来饱经风霜。

  保温杯是江驰原来打球那会用的,容量大,密封好,在那场断送了江驰运动生涯的群架里,有人使坏下黑手,抄起场边观众的椅子往江驰背后砸,好在江驰反应够快,抡着保温杯往身后一挡,撞碎了木质的椅子腿。

  杯壁上有明显的凹陷和掉漆,杯盖也歪歪斜斜的,沈琼拧开盖子尝了一口,温热适口的陈皮水,放了两块冰糖,喝起来有些许甜味。

  他一直以为这杯子已经扔了,毕竟家里还没有寒碜到换不起保温杯的地步,沈琼垂下眼帘又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温水带着柑橘类的味道,在缓和口干舌燥的同时,还能安抚一下病恹恹的肠胃。

  换到往常,他一定会感慨于江驰的细心与体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份寻常人家都难得一见的亲情,但现在,他见识到了江驰的心意和目的。

  ——所以,他在腹诽小崽子花样挺多的同时牵了牵嘴角,并抱着再喝一口就停手的念头,咕咚咕咚的喝完了大半杯。

  喝完陈皮水,沈琼续上了半条命,他下床冲了个澡,换了件干净的睡袍,溜溜达达的下楼办公。

  充满电的手机后盖微烫,他一手拿着手机刷消息,一手打开冰箱门,江驰上次储备的存货还没怎么消耗,他挑了一盒速冻煎饺,又摸了一个鸡蛋,打算一起扔进锅里煎着吃。

  点火,架锅,倒油,沈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单手敲蛋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仍旧有些干痛的喉咙强调了一下存在感,他看着锅里渐渐冒泡的热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好像不应该吃这种油腻的东西。

  手机上的消息刷到最后一条,是来自银行的转账信息,锅里的热油被火力激出特有的香气,沈琼打蛋的手一僵,准确无误的把蛋液打到了煎锅外头。

  ——十六万四千八百三十四元六角二分。

  单次转账限额五万,江驰一共转了三次,转账时间从上午十一点二十二分到十一点二十五分,最后一次转账写了备注,写得是:164834.62/2000000。

  目标2000000,现已达成164834.62。

  江驰用得是游戏里对任务统计的记录方法,这一次沈琼反应得很快,立刻意识到了江驰想做什么。

  沈琼的第一个念头是把钱转回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江驰的财务状况,这点钱是江驰从小攒到现在的,有江牧之给的零花钱,有旁人庆祝他过生日升学的喜钱,还有开直播做代练的辛苦钱和根本不舍得乱花的工资。

  两百万刚好是一千两百万的的零头,他一句玩笑似的调侃,江驰认认真真的掏出了全部身家。

  锅里的热油散发出糊味,沈琼的转账原路退回,江驰显然早有预料,提前冻结了自己的银行卡。

  转账失败的提示停留在屏幕上,过热的油星蹦蹦跳跳的溅到锅外,黏糊糊的蛋液流下灶台,沈琼捏着手机神色莫名,大概几分钟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关掉灶火,收拾好灶台上的狼藉,把还没开封的煎饺放回冰箱,并重新取了一盒速食粥烧水泡开,连包榨菜都没配,老老实实得吃了个干净。

  江驰队里的另一个C位选手腕伤发作,影响了季后赛的备赛,俱乐部用了替补选手补位,双C联动配合是个重头戏,加练必不可少。

  电竞是个苦活,江驰真忙起来也是没白没黑的,隔天一早,沈琼早起出门,打车去工厂的路上,他思索半晌,到底没舍得给江驰打电话。

  江驰骨子里的倔劲是天生的,看着老实懂事,实际上认准的事八条牛都拉不回来,临近季后赛的节骨眼上,沈琼知道跟他掰扯也是白费劲,反倒还影响他比赛状态。

  事情只能暂时放下,等到不那么焦头烂额的时候再坐下来好好详谈,沈琼抱着这个念头进到办公室,打算再催几笔年底能回钱的单子,江驰的保温杯被他随身带着,办公室的茶缸被浓茶摧残太久,喝白水都带苦味。

  沈琼打开电水壶,打算喝点养生的白开水,等水开的功夫,走廊里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他右眼皮一跳,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秒钟之后,廖森雨和阿海几乎同时撞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

  “沈哥——廖工他——”

  “我有话和你说。”

  廖森雨的轴法和江驰的轴法不一样,江驰是倔脾气的耍赖小狗,廖森雨是钻牛角尖的臭屁小孩。

  廖森雨面沉如水,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沈琼瞥了阿海一眼,后者皱着鼻尖和眉头,明显是没把人拉住。

  “……没事,你忙你的,把门带上。”

  沈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总是在面对廖森雨的时候心里没底。

  他对着阿海摆了摆手,将这个少有的老实孩子打发走,又拉开抽屉,找出了不知道过没过期的花茶,抓了一大把扔进保温杯里,加上刚烧开的热水,放弃了养生的念头。

  现在的小朋友一点也不体谅老年人,一个比一个的难对付。

  “说吧,什么事?”


第21章 20

  廖森雨和江驰是两个帅法。

  廖森雨的长相更符合传统古典审美,眉目清俊,惊才艳艳,高鼻梁薄嘴唇金边眼镜,十指瘦长,窄腰直腿,一年四季白衬衫,妥帖匀称纤尘不染,从头到脚连点汗渍都找不出来,什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只要是碳基生物,没有廖工拿不下的。

  工厂这么多年,账上资金流水常有波动,偶尔也会有延迟交付工资的情况出现,头两年刚起步,工资标准和年底分红只能算是说得过去,但厂里的在岗人员以及上工情况却一直特别稳定。

  究其原因,厂里曾流传过这么一句话:沈总和廖工,总有一款美色是你抵挡不住的。

  “是不是前天晚上饭钱没签单子,人家让你结账了?”

  沈琼审美定型,对他来说,廖森雨这款只可远观,他拿起保温杯灌了一口烫人的茶水,又苦又涩的花茶在他齿间晕开,没有留下像样的香气。

  办公室里的一切桌椅摆设都是按照江牧之的身形定的,沈琼靠坐在纯黑色的转椅里,瘦削单薄的身板几乎被椅子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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