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摆在门口的绿植还是郁郁葱葱的,将这里装点出了一点生气,可再看看现在这里,简直就是生命的禁区和末日求生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想要伸手去再触碰一下这一盆绿植,绿植上的蜘蛛早已从丝上垂了下来,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自己那纤细的爪子似乎是在对其他人的警告。 莫杨叹了一口气,朝着楼上走去,这里的栏杆早已锈迹斑斑,原本他们被漆上了一层黑色的漆,有些看不出来了,可现在漆上的黑色漆皮已经脱掉了不少,继续露出了那一层层锈迹。 打开门依然是迎面扑过来的灰。 将那老旧的柜子挪开一点底下藏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个挤满了灰的纸壳盒子,像是装鞋子的,将纸壳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已经很老旧了,就连纸张也是泛着黄色,大概也是受潮的原因,这些纸张不是别的,正是刑维曾经画的那些漫画草稿,不是成品,有的什么还有草稿。 这些藏起来的东西在脑海之中慢慢浮现,都是曾经的回忆,可知道他翻到一张带着红色标记的草稿纸。 这张草稿纸上画的不是别的人,是他给自己仔细介绍过的那个角色,这个角色倒在一处黑色的水塘边,手腕流出猩红色的液□□体,慢慢的又流淌到他手边的那一处泉眼之中,旁边的配字已经昭示了他的结局,他死了,死在一片寂寞的黑暗之中。泉水没有活性,原本漆黑的泉水也被他的血染得鲜红。 可没过多久,这一片红色沉了下去,这泉水又变成了黑色,他死了,死在这一片漆黑的洞穴里面,这和他看的不一样啊,他当初所见的明明是这个人,但这里向所有套路的主角一样,被人给救起,被人给救醒,被人给带了出去,带到了一片阳光底下,和那个人彼此动心,可为什么,为什么会不一样。 刑维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想继续去找找线索,他是个怎么样的人莫杨是明白的,他的固执他对于角色的喜爱,绝对不会让一个角色如此草率,也绝对不会草率的把他的结局给改变,绝对是有的什么东西让他将这角色的命运线给改变。 莫杨翻找着那些画稿,那些稿子本就凌乱,现在被他翻的更乱了一些,将这些东西全部清出来了之后,他才看见那盒子底下放了一层纸板,而将纸板掀开,最底下,是两个小小的笔记本。 ----
第 42 章
两个小小的笔记本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箱子的底部,它的上面附着着的灰,很薄很薄,两个笔记本像是被永远的埋葬在这里一样,红色的笔记本很厚,看不到褶皱的痕迹,像是没有使用过一样,而蓝色的笔记本则很薄,笔记本的边角上已经有些卷了,从侧面看过去,它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深色印记。 没有过多的去关注那个红色的笔记本,而是更多去关注的还是那个蓝色笔记本,毕竟红色的笔记本,像是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 莫杨小心翼翼地把蓝色的笔记本捧出来,轻轻翻动着里面的书页,可是笔记本却像是有灵性一样,刚拿在手上稍微松一点,它便从中间直接打开,夹着的不是别的,夹着的是一张小小的照片。 这张照片很旧,照片的一角已经褪色了,照片上面染着墨水,上面的两个人已经看不清楚是谁,同样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个笔记本里面加一张照片,而且,还是夹在最中间。 莫杨没有过多的去管这张照片,反而是翻到了第一页。 刑维的字很潦草,就这么落在这个笔记本上,笔记本上的字龙飞凤舞,但并不是不能够辨认。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做我自己,我想像别人一样,或许我真的不值得,但我真的很希望能够拥有,好羡慕那个…… 读到这莫杨愣了一下,因为这后面的不是别的,是后面的是一个太阳的标志,而继续写着的,后面还有一句话,这些句子写的都不是很长,但不知道算是日记还是算是草稿。 这个本子上面写的是文字,而下面则是一些草稿和一些意义不明的话,并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大概这也是他的草稿本。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我可以和他交换,真希望我可以像他一样。 这一段文字让接着读下去莫杨有些愣住了,和他一样,和谁一样?这上面的字迹很陈旧墨水也很陈旧,隐约想着他们读高中的时候用的是中性笔而不是钢笔,这家伙也是用中性笔更多,自己用的是钢笔,这些自己一看是钢笔写的,上面还能够染上钢笔的墨水。 翻页继续读下去,是一句更加看不懂的话莫杨疑惑着,难不成这是他中二的时候写的?应该不会吧,他应该不会有这种时候,想要再继续读下去,后面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只剩下星星点点的草稿和一些图案,要说看的话,什么也看不出来。 连续几页都是草稿和图案,之后后面便是一片空白,甚至是墨点的都没有,再继续向后翻,直到翻到夹着照片的那一页。 顺着那一页再继续向后翻,后面也是一片空白,这本子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使用的,可为什么他上面有那么陈旧印记,甚至还有那么多深色的痕迹。 继续向后翻找,后面依然是一片空白,一页两页三页,他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可却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找到,再继续向后便直接到了底。 比起前面这一页要好很多,至少上面是有图案的,好消息是上面是有图案的,而且图案很多,坏消息是有图案却看不懂,一点都看不懂。 飞舞在半空中的两条缎带,半空中飞舞着的是一个龙头,在龙头前面是没有翅膀的飞鸟,外加一个看着像般若的面具,画的很好很仿真,看着前面的字据和那钢笔的痕迹,就应该是他上初中的时候可能想象的到一个初中的人,居然能够有这样的一个画工。 这并不能算是最后一页,因为后面这里被撕掉了好几页,也不明白撕掉这些的意义是什么,这两个本子应该是一样厚的,撕掉了那几页之后,整个本子变得薄了许多,甚至比之前的那个本子要矮上一截。 试着把这个本子拆开看看这本子后面是不是还有些什么,答案却是一片空白。 莫杨看不懂,只是把这个当成了一个没用的草稿本吧,前面那些字兴许是他难受的时候写写。 他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红色的笔记本上,只希望里面可以有更多的东西打开那个本子,崭新的本子每一页每一页都理的很好。 每一页都是整整齐齐的,就连字也是整整齐齐的,黑色的中性笔,把那些字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那一张张白纸上面。 翻看了几页,这是很普通的日记,莫杨有些纳闷,他并不喜欢写日记,甚至可以说是除了写小说以外,其他的什么东西都不乐意去写,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写日记? 略微读了几页,再对照一下时间。这里面的东西很多都有冲突,就好比他现在翻到了这一页。 X年X月,四月X日 今天在学校里面过的很开心,老师讲的是三角函数,讲的很细致,我也听了只是三角函数的应用方面,我还不怎么会,下课,我去问了老师,老师也给我做出了很细致的解答,至于语文,学习的时候让我想起了邹忌讽齐王纳谏,语文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老师讲的很生动,我也很感兴趣…… 一行行字读下来莫杨先是无语,最后在他的眼里面闪出了一抹莫名的心疼,像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拿来应付老师的,可为什么这会出现在他的本子里面,会出现在他的这个本子里面,日记本里面写的除了课程对的上之外,其他的都对不上。 他清晰的记得这个时间是什么时候,这个时也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身体互换的时候,可为什么?这些东西他都没有记载,他所记载的是这些东西,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为了应付老师和家长的抽查而准备的,在日记本里写这种东西会有人信吗?会吗? 他在心里没这么问着,可最后得到的答案却是,因为他的父母根本就不了解他,这明显是他为了应付他父母所写出来的日记。 怪不得在他父母眼里,他一直都是听话的,一直都是好学的,他父母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而他也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所以用日记本编造出来了,这么一篇谎言,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日记本也是要拿给他父母检查的,就像他的手机也要被检查,包括他的衣柜,他的书包,他的一切。 写上这些东西,他的父母会很开心,事实情况确实是如此,知道他们两个身体互换了那么多次,他的父母也并没有发现,只是觉得他的孩子变了,只是觉得他的孩子变得叛逆了,只是觉得他和别人学坏了。 他不听话了,因为他玩那些东西影响他了,看不起他,在他人面前唯唯诺诺,却有肯对自己的孩子重拳出击,弄得像他们是真正的受害者一样。 可他们真正的了解刑维吗。 一页一页翻找下去,这个本子也只写了不到一半,截止的日期是他们合并了学校之后。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写过日记,又或者说是换了一个本子继续写。 在学校里面,每天应付一些糟心事,不说还要写出这样的一个工作报告来应付自己的父母,莫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他没有和自己说,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他还写日记又为什么?他会把这些东西给藏在这里。 他的这些日记很公式化,公式化到什么程度?公式化到数字都比他更有生命力和活力,更能够表达情感。 继续翻找下去,后面仍然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这些东西留在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这两个本子刻意的藏在这么一个地方上,上面藏着一些画稿,他能够理解,可这下面放着的这两个本子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有大片大片的空白,明明什么东西,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可他偏偏选择把这些东西放在这个位置。 见这些本子没有什么价值,他将这些本子丢弃在一边,其实去翻看他的那些画稿,企图从里面找到更多的东西。 可画稿已经被他翻找过了,再有价值的东西都找不到了,他能看见的就是所有的了,他不明白,他不明白星期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样也不明白刑维为什么会把这两个本子藏在这里?为什么会改变那个人物的结局? 他将窗帘拉开,窗帘外的灯光忽闪忽闪的照亮到这屋子里面,屋子的电已经断了,也不知道是刑维刻意的还是这里的线路老化了。 他将盖在这些家具上的白布掀开,上一次他来过的时候查过一次,这一次他依然想要再查一次。 可惜的是,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他的那些画画工具大概会攒着更多的东西,可是已经被他一把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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