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两人肯定没办法再像现在这样相处了,结局只能是分道扬镳,他再想找一个这么像庄海明的人,就难了。 这天晚上,庄思年受邀参加一场私人举办的酒会,赵蓝田跟着他一起前往。 酒会是在山上的一栋别墅里举办的,别墅前面有个游泳池,岸上的桌子上摆满了香槟,一群穿泳衣的男男女女围着泳池喝酒调情,还有一部分在泳池里嬉戏打闹。 庄思年看到赵蓝田皱了皱眉,猜他应该不喜欢这种场合,“要不你先回去吧。” “没事。” 赵蓝田觉得这地方龙蛇混杂不太安全,想跟庄思年一起进别墅,庄思年觉得不太方便,让他在外面等。 赵蓝田不放心,就打通了庄思年的电话,让他把手机放在西服口袋里,一直跟自己保持通话,这样自己可以通过手机监听里面的情况,万一有意外发生,他可以及时赶到。 庄思年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但还是照做了。 进了别墅以后,发现里面人不少,,庄思年和几个熟人聊了一会儿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端着酒杯朝他走过来,“庄总,晚上好。” 庄思年看着他有点眼熟,很快想起来了,这人叫杨睿,是某个互联网公司的总经理,“晚上好,杨总。” “赏个脸喝一杯?” 庄思年想跟他咨询一些行业相关的问题,就接过了酒杯,一边喝一边跟他聊,一杯酒喝完,感觉头有些晕,他也没多想,以为是这酒后劲有点大。 杨睿道:“庄总,我看你好像有点累了,不如我们去楼上找个房间坐下聊?” 庄思年也嫌这里有些吵,就同意了。 两人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没人的房间,杨睿趁庄思年不注意偷偷把门反锁。 庄思年坐了一会儿,感觉头越来越晕,四肢也有些无力,而且身体里生出一股燥热,这绝对不是喝醉酒的症状,应该是杨睿在酒里下了药。 庄思年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摇摇晃晃朝门口走去,杨睿从身后熊抱住他,“庄总,别走啊。” “滚开!别碰我!” 杨睿抱起他往沙发上一扔,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庄思年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刺激的气味,手帕上可能沾了迷药,他想向赵蓝田呼救,但是杨睿的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能祈祷赵蓝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赶快来救他。 “砰!” 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杨睿回头一看,见有人踹门而入,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整个人就被他提起来扔到地上,然后密集的拳脚落了下来,他就只顾得上抱头求饶了。 庄思年拿掉脸上的手帕,大口呼吸了几下,头脑清醒一些后,发现赵蓝田正对着杨睿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杨睿像个沙包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呼救声越来越低。 庄思年怕赵蓝田真把杨睿打死了,赶紧起身拽住他,“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赵蓝田停止了对杨睿的野蛮殴打,上下检查了庄思年一遍,确认他没有受伤衣服也完好之后,一把将他摁进怀里紧紧抱住,“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作用,庄思年感觉自己心跳得特别快,“不晚,我这不是没事吗?” 赵蓝田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将他放开,“要不要报警?” 庄思年蹲下去看了看杨睿,还有气,就是鼻青脸肿得妈都认不出来,“算了,打他一顿就算是出气了。” 他把那块沾了迷药的手帕捡起来,“把这个带走,免得他反咬一口。” 赵蓝田接过手帕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又忍不住踢了杨睿两脚,然后带着庄思年离开了别墅。
第十四章 你想不想睡我 上了车以后,赵蓝田还下意识地紧紧握着庄思年的手,“头还晕吗?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不用了。” 药效的作用下,简单的肢体接触都会让庄思年情欲翻涌,他不得不挣开了赵蓝田的手,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赵蓝田反应过来,感到异常羞愧,他刚刚对庄思年又搂又抱还摸手,好像个趁人之危的老色狼一样,但他真的没有要占他便宜的意图。 车开了一会儿,庄思年感觉身体越来越燥,只好把车窗全降下来通风。 赵蓝田发现他的脸好像有些红,但他不知道酒里下了药,以为他是喝多了,现在已经是初秋了,晚上山间的风很凉,赵蓝田怕他着凉,帮他把车窗升起来一些,“风太大别吹感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的缘故,感官比平时敏感,他凑过来的时候,庄思年能感受到他身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是一种诱惑,体内的欲火瞬间高涨了几分,四处冲撞寻找发泄口,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拼命克制。 一到家他就急匆匆地下了车,赵蓝田看他脚步不稳,追上去扶住他。 庄思年艰难地推开他,“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赵蓝田不放心地跟着他上了楼,见他不脱衣服直接钻被子里,还用被子蒙住头,担心他身体不舒服,走上前轻轻拍了他一下,“庄总,你没事吧?” 庄思年的身体重重一抖,“没事。” “那你别蒙着头睡,多闷啊。” 说着,帮他把头顶的被子掀下来,却见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全是汗,把手贴上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果然很烫,“你发烧了!” 庄思年感觉他的掌心凉凉的,贴着皮肤特别舒服,禁不住呻吟了一声,“嗯……你出去……” 体内的情潮越发汹涌地冲击着他的理智,他再不走,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 赵蓝田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这样子不像是发烧,更像是…… “那个畜生在你酒里下了药?” 见他不否认,赵蓝田责怪自己太迟钝,竟然现在才发现,“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身体会受不了的,不然……” 庄思年心念一动,“不然什么?” “不然我把医生请到家里来?” 庄思年差点被他气死,这根木头,“医生也没办法,这种东西没有解药,等它代谢出去就好了。” “对,多喝水能加快新陈代谢,我去给你倒水。” 庄思年一把抓住他,“别走……” 他不想再忍耐了,也许药效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寂寞太久了,需要一个人来填补空虚,而刚好眼前这个人他不讨厌。 赵蓝田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一哆嗦,庄思年的手慢慢顺着他的胳膊往上摸,沿着肩膀摸到脖子,停在了喉结上面,赵蓝田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指尖来回抚摸自己的喉结。 庄思年感觉到他的喉结明显滑动了一下,内心得到了鼓舞,抬起那双被情欲浸透的湿润眼眸看着他,“你想不想睡我?” 赵蓝田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庄思年再明显不过的肢体暗示告诉他他没有听错。 他感到慌乱和不知所措,但很快意识到庄思年是因为药效的作用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行为,“庄总,我、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庄思年差点气得吐血,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怎么还装傻,“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赵蓝田愣住了,“啊……?” 庄思年等了半天他不回答,有些气急败坏,“喜欢还是不喜欢,能不能痛快点!” 赵蓝田大脑一片混乱,“庄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庄思年被他气得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那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偷藏我的手帕?为什么偷画我的画像?” 赵蓝田心想坏了,这下误会可大了,“藏手帕是因为我觉得上面的味道很熟悉,至于画像,其实画的不是你……” “那是谁?” “是我的宝宝……” “你不是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其实是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他了,他在梦里就长那个样子,第二天一早我怕忘了,就把他的样子画下来了。” 庄思年心想,编,接着编,“那为什么你梦里的宝宝跟我长得这么像,鼻子这里也有一颗痣?别告诉我是巧合!” 赵蓝田有种解释不清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前一天我见过你,脑海中有残留的印象……” “好,就算解释得通,我再问你,为什么几次三番豁出性命救我,平日里对我嘘寒问暖,还送我那么贵的生日礼物?别说是职责所在或是奉承我,你对你以前的上司也这样吗?” 面对庄思年咄咄逼人的质问,赵蓝田莫名有些心虚,但他扪心自问,自己绝对没有对他产生过任何龌龊的想法,所以他坦然地回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对你产生过非分之想,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晚辈,可能是因为我自己的孩子不在身边,所以把对他的感情寄托在了你身上,但是我的行为的确是超出了应有的界限,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很抱歉。” 庄思年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亏他还沾沾自喜,原来是自作多情。 他发现自己很失败,庄海明不喜欢他,连赵蓝田也不喜欢他,大概他真的不招人喜欢吧。 “庄总?” 作为一个成年人,庄思年时刻不忘维持体面,“对不起,我酒喝多了头发昏,刚才全是胡言乱语,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好,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你出去吧。” “可是你的脸还是很红……” “出去。” 赵蓝田只好为他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然后退出了房间,但他实在放心不下,就悄悄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等了好半天,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敲了敲门,没反应。 他担心庄思年出意外,推开门进去看了看,床上没有人,卫生间的灯亮着,他走进卫生间,发现浴室里面亮着灯,里面传出隐约的水声,但是门玻璃上一点水蒸气都没有。 情急之下,他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只见庄思年光着身子站在淋浴下面,水开得很大,但是没有一点热气。 庄思年睁开眼睛看着他,发白的嘴唇微微哆嗦,“谁让你进来了?” 赵蓝田伸手一接果然是冷水,赶紧把花洒关了,抓起一条浴巾裹到他身上,不由分说把他抱出浴室,放到床上用被子把他裹成一颗粽子,然后用浴巾包着他的头给他擦头发。 庄思年的手被束在被子里动不了,只能口头抗议:“放开我!” 赵蓝田擦得半干了才停手,接着把掌心贴在他冰冷的脸颊上,“暖和一些了吗?” 庄思年嘲讽地看着他,“赵先生,如果不想让人误会,就不要做出一些容易引起误会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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