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它呲牙咧嘴地叫。 叫也没用,你也不看现在是谁当家?我劝你想开点,朱丘生这个人你靠不住,趁早换个靠山吧!我看村口看果园子的二黑就不错! 汪!它突然换上了嫌弃的表情。 你还敢嫌弃?人家可是自力更生,有正经工作的,谁像你啊,靠出卖色相。 呃——嗷呜! 我和它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也不知道它有没有承认我的正宫地位。厨房传来起锅的声音,朱丘生的脚步和声音传过来,傻帽儿,吃饭了,怎么又和狗玩去了? 看吧,他不让我和你玩,就算你盗用我的名字也没用! 朱丘生停在我身后,听着“替身文学”,轻轻地笑,然后慢慢说,我的意思是,你不吃饭,狗还要吃呢。 嘿! 没等我发作,朱丘生突然抄底儿把我抱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厂每天在干嘛,哪来这么大劲儿。他亲了我眼皮一下,说,走了啊。 别以为他小声,我就听不见他嘟囔了一句媳妇儿。 他做这一桌子菜超水平发挥,丸子外面的面衣炸得金黄酥脆。我口里叼着一个,咔嚓一声,我说好听吗?好听就是好丸子。 朱丘生教育我,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饺子皮包馅大得像撑破了一样,满满的肉丁撑得茴香都没地方搁了。我吃得恨不得长五六个嘴,突然脚上传来了一阵毛茸茸的触感,朱傻帽探出头,我“哧”了一声,它怎么又来了? 傻…傻狗,朱丘生端出一碟水煮排骨,回来。 我乐了,脚冲它小屁股上挨了下,傻狗!去你爸那儿。 朱丘生垂着眼睛看了会儿狗,一抬眼,又拿他漂亮的眼睛勾我,笑笑说,你妈一点儿都不心疼你。 其实说恼火是假的,听他叫小土狗是傻帽儿,哭笑不得之余,心里还有点儿甜。我哥和我是一样的,无论相距多远,心里总有一处装着对方,谁都取代不了。 晚饭后腻歪了会儿,我去洗澡,回来看见朱傻帽坐在朱丘生肚皮上,他拉着它两只小爪儿,真有点慈父样。 就是说出来的话叫人忍俊不禁,他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声音里都浸了笑意,对着朱傻帽说,会叫妈妈吗? 朱傻帽转了下小毛脑袋,遇到了狗生难题。 你说,妈妈。 嗷嗷! 妈妈。 嗷! 我纵容他傻乐了会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朱丘生立刻把小狗从身上弄下来,上了炕,然后哥模哥样地看我,洗好了? 嗯呢,我忍着笑,对朱傻帽说,跪安吧,我和你爸爸要办事了,然后不顾狗子反对,一下子把门关了。 我掀开被子,先看到他那双修长的腿,然后就扑到了他身上,朱丘生半靠在枕头上,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一只手从上到下摩挲我的脊柱。小狐狸精勾得我腰都酥了,然后他吊着眼,沉声问我,做吗? 要不是我还有计划,就被忽悠上钩了。我说以后饶不了你的,今天老公体贴,先伺候伺候你。 然后在他震动的眼神里,我俯身吻上了他的小腹。 …… 他的身体上出了层薄汗,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手指顺着我鼻梁向下,按在了我红肿发涨的唇上,揉了几下,又勾着我的后颈把我牵了过去。 唇齿相依,口腔里是淡淡的苦味。他的眼睁着,闪着难解的光,不闪不避地看着我。 我被他眼里的热忱烫了一下,窝进他颈窝里,说,干嘛这么看我?爱上我了?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片刻后,轻轻地说,早爱上了。 我不依不饶,什么时候? 他笑了笑,很久。 很久?那是多久? 比你久,他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朱丘生又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咳嗽了声,说,不早了,睡吧。 比我久?什么时候?我还在问。 别问了,他说,你不是说明天要上山逛吗?快睡觉。 我靠在他身边,借着轻柔的月光看他的手,指肚上烟头烫伤处结痂形成了个圆圆满满的疤,心下一动。 你开始抽烟的时候吗?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嗯。 那疤在我手心里热热。我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抽烟啊哥? 我哥又是好久才回我,发愁。 发愁,我嚼了几遍,突然有点心疼。我心里有事还有我哥可以撒野,可我哥他是个锯嘴葫芦,没人说。 以后还愁吗? 不大愁了。 少抽,我舔了下他的唇,抽烟伤身,我还想跟你过一辈子呢。 嗯。 我给你当戒烟小零食,你以后要是想抽烟,就吻我。 好,他舒了口气,说。 ---- 谢谢观阅! 修勾:嗷嗷汪(。ì _ í。)!
第55章 回家吧,哥 经年忙碌的生活造成了稳定的生物钟,我一大早就醒了。睁眼时发现我和他塞在一个枕头上,朱丘生的胳膊搭着我的腰,睡得正香。 我俯身过去,轻轻地吻他的唇,亲得他哼了一声,就没再折腾他。蹑手蹑脚地下床,一开门就看见探头探脑的朱傻帽,它张了张嘴巴,好像想向我示威,我摆了个“嘘”的手势,说,你爸爸在睡觉。 朱傻帽歪了歪毛脑袋,嘴巴一合,不叫了,很通人性的样子。要不是它之后挑衅地踩了我的脚,我觉得我俩还是能和谐共处的。 收拾过狗儿子,又喂过家里的鸡和鸭,我带着东西进了淋浴间。第一次操作实在没经验,我折腾了半个钟头,腿都发软了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看见朱丘生已经在院子里的洗漱池边洗脸了,他冲掉肥皂沫儿,奇怪地问我,怎么大清早洗澡? 哦,昨天晚上出一身汗,黏黏糊糊不舒服,我说。 他把外套解了,向我一扔,嘱咐说,别感冒。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我们就往山上逛,十月的天气说热不热,说冷不冷。我们在山里头发现一株野葡萄,没被冷风吹蔫儿,还挂着果。 都快十一月了才刚熟啊?我用手指头拨了拨葡萄粒儿。 他四下看了看,答复我,这坡儿避风。 我要摘下来一粒尝尝,朱丘生无奈地一笑,说家里有,这个肯定酸的厉害。 我咬了小口,摇头,甜的。 真的? 我招手,过来给你尝尝。 我吞了葡萄,扣着朱丘生的下巴让他尝,果肉进他口中的时候,他被酸得嘴角抽搐,推开我,骂道,你不说甜的吗? 我笑,葡萄酸,但是我甜啊。 他酸得皱眉,朝我哼了声。 我不甜啊?我问。 他笑了一声,从酸劲儿里缓过来,直接了当地说,甜你妈。 我们走过山涧,走过我们打过水漂摸过鱼的小河边,这其实是一场告别——过两天我就要到省城去,朱丘生他们厂迁址后,他也会到省城去。已经买好了房子,在中心公园旁边,遥遥可见岳山顶,我要重逢朱丘生之前,就叫人装成了他喜欢的式样。 但这片山依然是我的家,虽然我不是山民,在这里生活过的岁月也不是无忧的,但这片土地养育了他,我的哥哥,我的伴侣,我的爱人,所以我像感恩故土一样感谢她。 山里这些年被开发了些,狼群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果园。我脚尖一下一下地撅着石子,突然石子跳进草丛里,一阵噼啪的响声后就没了踪影。 我上前扒开一人高的枯草,是一个山洞。山洞不算深,一眼就能看到底,里面挡风,倒是暖和。 这有个洞,你以前来过吗?我问他。 没,他一低头走进来。 我往空地上一坐,扯着朱丘生在我旁边坐下。阳光透过草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打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他的睫毛上也盛着光,细长的眼睛一勾,那么漂亮,像这洞里修炼多年的狐妖。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我不堪诱惑,一下子贴到他身上,嘴唇吻他的睫毛,一只手暗戳戳地揉向他胯下。朱丘生身子一僵,问,你干嘛? 我一笑,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摩擦起来。 没过多会儿,他被我挑逗地发热,咬着我的耳朵,说,别闹了。 朱丘生,我双手搭上他肩,咱们来一发吧? 他惊,在这儿? 嗯呢,我笑,不想在这儿? 他叹了口气,可是我没做清理,也没带东西。 我心说正合我意。 我踩掉自己的鞋,用只穿了袜子的脚往他腰上勾了勾,他的手指摸上我的腰,睫毛一抖一抖的,明显是还在犹豫着。我贴近他耳朵。小声说,可是我做了。 什么?他掐在我腰间手徒然用力。 我笑着抓着他的领口,把他扯过来,舌尖点了下他唇边的裂痕,你想不想要我? 下一秒,我整个人被扑在他大衣上,朱丘生的眼底一片深色,捞过我的腿弯盘在自己腰侧。 …… 我被他弄得快要碎了,声音里都是哭腔,朱丘生的喘息声落在我耳边,低声说,傻帽儿,你叫我一声。 呜咽从嗓子里升起来,我细细地叫了一声,哥。 他低笑一声,吻我的眼睛,诶,哥哥来了。 …… 我半身不遂地瘫在大衣上,一脸生无可恋,下午偏斜的阳光落了进来。朱丘生帮我清理干净,又一把把我抱到自己腿上。 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奶奶的,我觉得我腰断了。 我曾以为做下位是个相当轻松的事,只要躺着就完了,毕竟我就是这样对我哥的。但是刚刚,我哥让我先躺着再侧着再站着再趴着,我他妈觉得自己做了个广播体操。 娘那个腿腿的,要不是知道他是头一次,我绝对要怀疑他上了X爱大师培训班。就算他刚刚只开了拉链,现在穿戴整齐了搂我,我半麻的下半身依然能感觉到威胁的存在。我不得不承认真有人在这种事上天赋异禀,毕竟他从前只用手指就能让我欲生欲死。 ……真他妈的厉害。 或许这么多年,是我太暴殄天物了一点,朱丘生这种人怎么可能是下位。 他还在腻腻歪歪地亲我脖子,手指头若有若无地抚摸我的腰,好像又跃跃欲试。我一下子毛了,骂道,朱孬蛋!你不会要再来一次吧? 他一愣,拍了我屁股一把,拍得我整个人一颤,回头瞪他。他缓缓说,下次再喂你,你太多次了,我怕你受不了。 我气得脸都绿了,大声道,你妹的!谁告诉你我还要了! 啊?你刚刚不是…… 男人床上的话不要当真! 我要打他,一下子牵动了自己饱受摧残的老腰,只能趴在他肩膀上丝丝拉拉地吸气,然后我听到朱丘生抑制不住开始笑。 朱丘生笑了好长时间,越笑越大声,笑得我一肚子火。我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大腿一巴掌,说,妈的小处男,你磕了药吧?我快被你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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