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在面上吻了一下,啃了一下,连啃带咬地把面皮弄得通红,好像变成了酒酿圆子,散发着浓浓酒气,傅贺城闻着闻着,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了。 窗外晨光正好,鸟雀叽喳,床上猛然竖起一道黑影,傅贺城大汗淋漓地醒来,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对于在梦中把安诺酿酿酱酱的事,他稍微有些遗憾,毕竟不是真的吃到嘴,懒懒地爬起来还想着去找安诺,正经得好像做梦的人不是他一样。 等到找不见人,傅贺城才想起来,安诺应该已经和女朋友出去压马路了,这真是,见色忘义!起都起了大早上的也不叫叫他,上班迟到了都! 傅贺城一脸生人勿近地杀进公司,面对空荡荡的大厅,他沉默了,为什么今天放假,为什么,怎么没人通知他! 放什么假!他立马抄起电话通知几个主管火速集结人马,今天照常上班不许缺席工资翻倍他有钱任性你们大家都给我high起来! 于是,半小时后,效率极佳的天合集团各部门上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地照常运作起来。 总裁发什么疯?谁知道呢,又说放假又不放了,算了不管他,反正咱还能白捞一倍工资爽爽,热烈欢迎总裁发疯! 这是今天的所有员工包括清洁大妈的心理活动。
第九章 总裁的弟弟 自那次后,傅贺城刻意收敛了一些,知道过于殷勤会引起安诺的困扰,毕竟,他是个有女朋友的人! 呼,想想就生气,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小熊拉花,餐桌对面的人见此情形,再看傅贺城一脸吃了苦瓜似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哎呀哥!好不容易和弟弟我吃个饭怎么拉着个脸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哦不不不,让我给你参谋参谋呗!” 傅贺城心不在焉神游天外地抽过一朵桌上装饰用的花,抚摸着花瓣飘渺地说,“不,你不懂。” 说着,手上不知不觉开始把花瓣往外扯,飘飘洒洒落了一地,傅贺慕眼见着他哥毁坏财物也怪不好意思的,劈手夺过他手上那只光秃秃的花杆,若无其事地丢回原处。 “好啦,我有什么不懂的,你瞧瞧你那样儿,我都从来没见过!”傅贺慕突然换上了一副神叨叨的模样,“我仿佛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用力吸了一口气,他奸笑着说道,“啧,好酸哪!” 傅贺城手中捏得皱巴巴的花瓣朝他脸上一抛,浑不在意,“我看你是天气太热肝火旺盛,该给你点一盅酸梅汤去去火。” 傅贺慕往桌子上拍了一掌,把眉一挑,“别转移话题,还想瞒我呢,说,你有人了是不是?” 傅贺城嫌弃地看他一眼,嘲笑道:“你不会是把你老婆管你那套用到我身上了吧,还有人了,我有人了你还想撕了我不成?” 也是哈,傅贺慕心说怪不得觉得哪里不对劲,唉,这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清了清嗓子,“咳,哥,你就招了呗,我要有嫂子了对吗?” 傅贺城见他殷切期待的神色,倒是奇了,“喂,你有嫂子了又能怎样,瞧着比我还激动。” 傅贺慕笑嘻嘻地说,“我做弟弟的关心哥哥的终身大事怎么了?不奇怪呀,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单着,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说到最后,他露出些小心翼翼的语气来,傅贺城明白他没有恶意,只是见他从那以后再没交往对象,内疚罢了,低低叹息一声,“傅贺慕,我不是对谁念念不忘,只是找不到那个让我特殊对待的人,现在想想,她应该也不是吧,要不抢婚这种事我可是做得出的。” 傅贺慕果然恢复了笑脸,惊叹道:“抢婚啊,那我得和你来一场骑士间的对决了,不过,爸爸会气得吹胡子瞪眼吧。” 傅贺城微微皱眉,完了,又说错话了,傅贺慕捂起嘴,讨好地笑了笑,“哥……” 好在傅贺城没有其他表示,傅贺慕给他这么一吓顿时忘了追问嫂子的事,只想着今天日子真是不顺,老是捋了虎须,还是赶紧吃完赶紧撤吧。 出差几个月,傅贺慕这个执行总监又杀回了公司,到家真好,特别是到这里,他又能上蹿下跳充当各部门人员交流的桥梁,身负重担啊! 事实是,傅贺慕迫不及待地想要填补离开这几个月发生的八卦空白了,茶水间的姐姐们对他的回归表示了热烈欢迎。 说来打听员工间的八卦并不是他的目的,但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亲弟弟,打听亲哥哥的八卦怎么能让人发现呢? 他通常都是由琐碎小事入手,抽丝剥茧,当然,成果并不能大方分享,他哥还是要脸的,要是发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实,并且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那他哥的菜单上就会多一道叫做手撕傅贺慕的大菜。 说来说去,他就是想探听一下关于准大嫂子的事,上次走得匆忙,不敢久留,回去后可把他憋坏了,做梦都想瞧瞧能够降服傅贺城的是何方神圣。 呃,虽然他哥其实很好搞定,但他也是有原则的,不会随随便便吃陌生人给的糖果,妄图抓住男人的胃然后抓住男人的心?那是要看脸的。 傅贺慕绝对相信哥哥的审美,至少不会有个丑八怪大嫂是肯定的了,然而,据他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傅贺城除了收个小跟屁虫助理居然没有接触过别的异性! 他仿佛已经看到傅贺城嘴边的大嫂飞了,这是唱哪出啊,难道他估计错误?不,不可能,傅贺城那明显就是醋大发了,莫非,他是在外面金屋藏娇? 很有道理,他哥一向不是高调的人,有对象了也不会拉到公司显摆,这么看,他们不知道发展到哪一步了,改天一定要去他哥家打探打探,说不定能发现蛛丝马迹,还可能捉奸在床! 呸呸,什么捉奸在床,怎么把自己整得跟武大郎似的,那个应该叫,叫什么来着?算了算了,傅贺慕脑子有些乱,还是别说话了。 不过,傅贺城什么时候想收助理了,而且,而且喜好如此对他的胃口,看来应该是他给自己找的僚机。 哥哥长能耐了,学会找僚机了,傅贺慕很欣慰,他们爹对傅贺城的残忍限制连他都看不下去了,明明知道哥哥喜欢甜食,却偏不让他吃,作为合格的继承人,他的舌头必须对所有味道一视同仁,不可有所偏向。 这狗屁规则也太强人所难了,傅贺慕为自己的哥哥抱不平,却只敢背地里念叨,就像他哥也只能偷偷满足口腹之欲,明目张胆的反抗,他们都不敢。 所以,傅贺慕绝对是支持大哥的,那个什么安诺,嗯,小伙子很有前途,好好干,跟着总裁包你吃遍天下! 对了,夸得这么起劲,怎么能不见见真人呢?傅贺慕一早探好了安诺的出没时间,一堵就是一个准。 真的有蛮准,安诺在公司很少遇见这么横冲直撞的人,傅贺慕本来念在第一次见面就不给他大大的拥抱了,谁知道安诺是出来觅食的,说不定还有他哥的份,结果都被他莽撞地招呼在安诺身上。 傅贺慕惭愧地把人扶起来,打算承担一切肇事责任,安诺只在心里庆幸还好这套衣服不贵,傅贺慕明晃晃的执行总监挂在那,总裁亲弟弟啊,他除了在心里认倒霉并不敢接受他的赔礼。 笑话,总裁压得住别人,但这是亲兄弟,谁知道总裁是帮着他压兄弟,还是帮着兄弟压他,安诺还是懂亲疏有别的。 再说,这弟弟也不像不讲理的,还上赶着道歉赔衣服,热情得好像他才是总裁亲兄弟一样。 安诺想,这俩兄弟可真不像贵公子哥的脾性,傅贺慕硬是拉着他要赔他一套衣服,真是亲兄弟,都跟衣服杠上了。 没办法,不答应他没准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安诺只得同意,傅贺慕这才安心,看他脸上还沾着些痕迹,就把上衣口袋里折得方方正正的手帕抽出来给他去擦洗。 安诺见这只是一条普通的白手帕,本没多在意,后来不经意间在帕子的边角发现了一个水滴的绣纹。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绣纹,忽然问了一句,“那个,小傅总,你今年几岁了?” 傅贺慕没发觉他的异样,满不在乎道:“我才二十七,别这么叫我,显老,你以后就直接叫我傅贺慕吧,咱们年轻人不讲那一套!” 二十七,那六年前是二十一,看起来,应该是他了。 安诺用那手帕擦擦脸,轻嗅一下,似乎是被淡淡的香水味和那些污渍的味道掩盖了。 “对了,傅贺慕,这手绢是哪里买的?” “这才不是买的呢,这是我妈给我的,从小带着呢,你瞧,这上面的花纹可是她亲手绣的,好看吧。” 傅贺慕一脸雀跃地炫耀,安诺不禁跟着笑起来,像是泡在咕咚咕咚沸着的花茶里,暖香袭人。 安诺猜这一定是命中注定,才让他还有一天能再见到他。
第十章 总裁的威胁 傅贺城在他的感情生涯中一共亮过两次红灯。 一次是两年前,在他即将创造出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神话时,最后王子却变成了他弟弟。 一次就是现在,他刚刚冒出苗头的爱情被一盆凉水浇了个正着,浇水的人,很遗憾,还是傅贺慕。 都这样了他仍然没有磨刀霍霍向亲弟,傅贺城也是佩服自己,但只要看见安诺身上穿着傅贺慕送的衣服,他就感觉自己受到了歧视! 这算什么,合着自己送衣服横推竖挡着不要,换了别人就欢欢喜喜收下了,瞧他乐呵得跟怀春少女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小情人送的呢! 不行,傅贺城无法与安诺共处一室了,因为安诺照常给他端咖啡时,他心里莫名有一种“潘金莲药鸩武大郎”的即视感,吓得他帽子都绿了。 真可怕,人都没把到他又开始预想出轨情杀,所以生活太滋润也不好,容易影响智商。 傅贺城使出最简单粗暴的小学生干架方式,把傅贺慕堵在卫生间,一脸狰狞地逼近。 傅贺慕差点吓尿了,一边后退一边连声叫道:“哥,你干嘛!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叫了!我叫破喉咙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你别不信,我可真叫了!来人呐,总裁耍流氓啦!” 傅贺城真想一头撞死在瓷砖上,悲伤简直要逆流成河,为什么这货每次都能从他手上把人泡走,凭这份无与伦比的傻气吗? 伸出指头戳着傅贺慕的肩膀,恨铁不成钢道:“傅贺慕啊傅贺慕,你长能耐了,试图勾引大嫂,现在又学会先发制人反咬一口了嗯?我说你没事乱撩别人好玩是吗?都有家室的人了还成天在外面浪……” “唉唉唉,打住!”傅贺慕听到了某个字眼一激灵,急切地阻止了他哥的训话,“什么什么?哥,你说我勾引谁?大嫂!” 傅贺城一时语塞,索性也不遮掩了,大大方方地公布,“没错,你还想否认?第一次见面就送衣服送鞋的,你可真下了血本啊,不怕你老婆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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