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为难道:“不行,我的证件都要补办,再说空房子哪有那么好找,说有就有啊,我现在可是连旅店都不能住了,傅总,要不你用身份证帮我开一间房?” 傅贺城心里一抖,开房什么的听起来好邪恶,于是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我是可以帮你,不过,你也完全没必要浪费钱,干脆住到我那儿好了,方便又省事,我也不缺你那点房租,你找到新房子前随你住多久怎么样?” “啊?傅总,你包了我吃又要包我住,你不会是想包养我吧!我卖艺不卖身的。” 安诺说着震惊地拉紧了衣领,傅贺城简直想一指头弹他脑门儿上,指着他气得头都疼了,“你们年轻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还包养,你是女的吗?你有胸吗?你有屁股吗?” 安诺气鼓鼓地反驳:“谁说只能包养女的了,傅总你太老古板了吧,现在男的也有危险好不好,谁知道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人是不是衣冠禽兽,没胸没屁股怎么了,有些人就是饥不择食的好吧!” 傅贺城指着自己瞪他,“你的意思是觉得我饥不择食?” 意识到不对,安诺赶紧摆手赔笑道:“不不不,傅总你这么高大威猛心胸宽广的正人君子绝对是社会的标杆,人民的楷模!”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默念着傅总肯定是过时了,还想着包养胸大屁股翘的女人,应该不会搞现在流行的这一套。 傅贺城不知道他心里怎么编排自己,对他说的话也不怎么在意,真是的,庸俗!自己对他可是纯洁的爱情,就算让他住过来也不会趁人之危的,至于包养男孩子,只能说你们城里人真会玩,他都想回去种葡萄了。 虽然互相扯半天嘴皮子,安诺还是住进了傅贺城那里,他的房子也没大得吓人,占地几百亩什么的是没有,就是一栋别墅,嗯,别墅。 除了自带泳池花圃青草地之外,安诺目测了一下,被篱笆围起来的范围大概有学校运动场那么大,哦,当然不是真的篱笆,是,铁篱笆。 按傅贺城的个性家里肯定不是装修得金碧辉煌或者花花绿绿的,色调虽单一却让人看着舒适,有钱嘛,当然自己爱怎么搞怎么搞。 话说回来这房子也有小两层了,真正能睡觉的房间居然刚好两个,显然傅贺城不喜欢太多人在家里留宿。 安诺看着软绵绵的抱枕沙发床铺很想扑上去休息一下,但是这一身味道自己闻着都呛,可不敢乱扑。 客房的浴室太久不用出不来热水,安诺只好到傅贺城房间的浴室,啧,总裁的房间就是不一样,连个浴室估计都比自己原来的房子大。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特别,安诺作为现代人各种卫浴设施还是会用的,身上打出的泡沫散发着一股海洋的清新,海风拂面般清爽,怪不得闻起来这么熟悉,总裁身上就老是这个味道。 傅贺城正拿着脏衣篓在楼下,安诺的所有衣物都被丢进洗衣机自动洗涤,就算喜欢的人正用着自己的浴室,洗着自己的浴液,他都暂时没产生什么绮念,只是稍微有些同手同脚。 等安诺在楼上撕心裂肺地嚷着“傅总——”的时候,傅贺城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冲上去,安诺顶着一头湿嗒嗒还在滴水的毛,只露出脑袋为难地笑了笑,“傅总,你没给我拿衣服。” “啊,是吗,你等下,我帮你去拿。”傅贺城再次同手同脚地转身出去,背后又传来一声大叫,“傅总别忘了内裤!” 傅贺城突然逃跑似的蹿出去,气哼哼地进了自己的更衣室翻找,现在的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矜持! 如果安诺知道傅贺城的想法肯定一声切,都是男人拿个内裤有什么好矜持的,他刚刚要是忍不住了自己跑出来找衣服那才叫不矜持好吧。 幸好他猜到总裁肯定有独立的衣帽间,他光着屁股跑出来找不到衣服不说,要是傅总突然进来不更尴尬了。 傅贺城黑着脸把衣服递给他,还有那条崭新的刚拆封的内裤,然后闷闷地一头倒在床上,脑袋一撇正对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依稀可以看见体态修长的模糊肉体。 他扭头直视着吊顶,口干舌燥,不停往发热的面上扇风,心里飞速划过一个念头,不行,赶紧叫人来修浴室!
第八章 总裁的春梦 傅贺城正努力把脑子里不健康的画面揉成一团踢出去,浴室里的动静忽然大了起来,唰啦一声玻璃门打开,腾腾雾气伴着人影往外涌。 被惊动的傅贺城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两条细长白腿令他的心脏像玉米粒儿一样,忽然就炸成了爆米花。 安诺以为傅贺城已经出去了才这么无所顾忌大喇喇地跑出来,结果一看他还坐在床上,吓了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傅总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傅贺城尽力保持着自己的冷峻,让浑身散发着坐怀不乱的气息,理所当然地开口,“这是我的房间。” 安诺抱着裤子挠挠头,又问,“对哦,那,傅总你这有剪子吗?” 要剪子干嘛呢,当然是剪吊牌了,傅总真是阔气,自己都没穿过的衣服还肯送他,没错,是送。 别人穿过的衣服总裁怎么可能再穿呢?虽然对象是安诺的话,傅贺城应该不会介意,但是,矜持,从今天起,他要做一个大方,矜持,明媚的总裁。 大方是做到了,不过,矜持…… 安诺像一只追着尾巴的猫,柔韧性不佳的身体正挤在镜子前艰难地拽过吊牌,小心操纵手里的剪子比划着下手。 微微弓起的腰身带起了堪堪遮住臀部的衬衫,安诺果然撑不起自己的尺寸,咦,他为什么要说果然? 可能是因为勉强环在腰上的裤头往下便是一马平川,虽然些许宽松的裤管随动作露出了白花花的半边屁股,但事实依旧非常,残忍。 面对这个,骨感之美,傅贺城的矜持碎成了渣,现在的孩子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他真想把那团晃眼的白肉按在床上狠狠教训一下让他长长记性,当他是什么?柳下惠吗?小心他变西门庆! 嗯,不对,他为什么要做那么惨的角色,他要做武松!气起来连老虎都打,还制不住一直没断奶的小猫? 特别是这只猫身高腿长,肤白貌美,手脚麻利地套上了裤子,傅贺城惋惜地看向原本露着肉的地方,发觉自己的矜持好像都喂狗了, 安诺正把衬衫塞进去,他总体的身材倒是撑得起衣服,垂赘的衣襟一收,显腿长的同时,诱人的窄腰一览无余。 傅贺城双眼发直地想,这腰,他能玩一年…… 果然每个闷骚的汉子内心都住着一个老流氓,不,什么老流氓,他明明是一只年轻帅气的流氓! 三十的傅贺城对上二十二的安诺显然有些不够看,自古以来,老夫少那个什么容易引起x生活不和谐,傅贺城这只老流氓想要吃嫩草,说明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也是,他一向对找女人这种事兴趣缺缺,积攒多年的精神一股脑都留给了安诺。 所以,安诺这小嫩草要是真被傅贺城给拱了,肯定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不和谐。 傅贺城骨子里还是带着霸道总裁的骄傲,比如,人都还没拉上小手就开始畅想未来完美幸福的生活了。 他显然把安诺当成了这个家里的另一个主人,在安诺计划着明天出去买些新衣服的时候,大方惯了的傅贺城提议让他领安诺去逛逛。 这可不行,要是逛着逛着,傅总又大手一挥,给他置办一堆名牌奢侈品,那多不好意思啊,安诺坚决不同意。 傅贺城似是意识到自己过于殷勤了,也没有坚持,随口问,“那你打算和谁去,女朋友?” 本是调侃的语气,没想到安诺迟疑了一秒,忽然茅塞顿开道:“诶,对啊,我可以让林童陪我,逛街买衣服可是女人的看家本事!” 傅贺城呼吸微乱,不动声色地轻抚着自己的指节,抬眼直视他语气中混进了不知名的情绪,“呦,到底女朋友比较重要,也对,两个大男人逛街没得让人看笑话。” “傅总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总……”安诺对着他起身离去的背影叫了几声。 傅贺城没理会,他也是好意,可安诺就是认为傅贺城不能再这么没有条件地对他好了,人情欠多了是最难还的,如果继续下去,安诺就算给他搬个甜品店来也还不起。 更不用说傅贺城其实想要几间甜品店都有,他之前的那些可以当做对下属的正常关怀,多了,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傅贺城是个好上司,安诺也只想做个每天帮上司偷渡甜品的小助理。 但是有的人心上的种子发了芽,蜿蜒出藤蔓,开出了花,结了果。 借住在总裁家的第一个晚上,安诺睡得还算安稳,他不认床,软绵绵的床垫很能抚慰疲惫的身体,所以,即使他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还是几乎沾枕就着。 可对于傅贺城,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他做了有颜色的梦,在生命的历程中这种梦一个手掌绝对数得过来,再说,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特别是刚遭受了一次打击,各种情绪蹭蹭往外冒,借着做梦发泄一下很正常。 很正常,傅贺城宽大的手掌扣住水蛇般缠在身上的人,拿捏着他的脖颈,而后穿过发丝覆上后脑,感受到蜻蜓点水般的吻在项上蔓延,一路攀爬落在唇边。 安诺沿着他的唇线细细舔舐,不知是在品尝什么样的美味,眉宇间充斥着兴奋与痴迷。 嫣红的舌尖试探着开启唇间缝隙,傅贺城故作凶狠地一口咬住,安诺的双眼立即水汪汪一片,含嗔带怨的眼神控诉着,换来了变本加厉的吞噬。 带有惩罚意味的一吻毕,安诺仰躺在傅贺城身下,半截嫩滑的小舌软软搭在唇上,双目迷离,微蹙的眉带着被欺负过的无措。 傅贺城轻佻地像个风流的花花公子,肆意作弄他,更可恶地闯入他的口中尽情搅弄。 安诺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满眼祈求看着他,讨好地含住他的手指,撩人的鼻音轻轻哼着。 傅贺城又是得意又是满足,“你现在是要女朋友还是要我?” 安诺舒展双臂环住他,赤裸的胸膛贴合晃动,虽是满目羞意,动作却又大胆极了,“傅总,我就要你,你送的东西我正穿着呢,你还问什么。” 傅贺城忽然浑身发热,两人身上唯一的衣物是同样的银灰色棉质底裤。 …… 傅贺城见状喘息着摸上他的肚皮,痴痴地说:“安诺,你是糯米团子,还是水晶汤圆?” 安诺拉起他的大掌,双手抱住说:“我怎么知道呀。” 傅贺城俯身凑近他白嫩的脸颊吐息,仿佛又嗅到了醉人的香气,“嗯,我猜,你是个糯米团儿,肯定是只糯米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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