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被牢牢地封住,傅贺城的利齿碾过唇瓣,只留下一阵酥麻,流连片刻,低喘着说,“现在算了。” 安诺拧劲上来,哑着嗓子喊,“不算!”话音刚落就被傅贺城吞下了肚,待到唇齿分离,又要说,“不……” 这次不等他说完就被重重吻回去,如此几次,傅贺城再问,“现在算不算?” 安诺终于屈服了,憋得眼眶通红,“算!算,你说了算!” 傅贺城很满意,轻柔地含住被自己蹂躏得微微发肿的唇,安诺没有力气,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第五十八章 总裁的安抚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在威尼斯的水里冻成狗。 安诺披着傅贺城事先脱下来放在船上的风衣,哆哆嗦嗦地想,他果然是有预谋的作案。 两只落汤鸡回到店里时,夕阳正在没入海面,眼前灰蒙蒙的,零星的灯光在沿岸的房屋中零星点亮。 傅贺城没有要走的意思,安诺也没有要撵他走的意思,要不是心太软,他就让这个闷骚直接游回来了。 虽然距离他们初次见面只有一个月,也可以说是三十二天九个小时四十五分钟,用这段时间确定一段感情,或许很仓促,但是,你决定了和他在一起,只需要一天,一分,一秒,甚至一眼就足够。 说不清,道不明,只在看见他的时候,好像有人抱着你的心高高抛起,落在云端,被软软甜甜绵绵柔柔的感觉包围,稍稍加热,会融了一层糖衣披在心上。 安诺看向被傅贺城紧紧攥在掌心的手,低头抿着唇,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胳膊,笑容甜得要把他溺死。 “喂,放手啦,我要开门了!” 西蒙太太不在家,留下便签说是去串门,安诺也不知道她要去哪个国家串门,可是要回来明显是好几天后的事情。 顺带一提,她还打包拎走了厨子保姆,现在串个门要这么多人吗? 安诺没空疑惑,蹬蹬蹬地跑上自己的阁楼小房间,傅贺城看样子是赖在这儿不走了,得先给他找件衣服穿,待会还要煮点儿姜汤暖暖,啊,好忙。 趁他翻箱倒柜的空档,傅贺城细细打量了一遍这间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或许比不上他从前住过的地方,却每个角落都透出舒适,温馨。 安诺来不及挑拣,找出一套正装的塞他手里,拉着他催促,“哎呀别看了,先去洗个澡,不然感冒了!” 傅贺城却死活要让他先洗,没办法,安诺就冲进去飞快洗了个战斗澡,再换上干净衣裳冒着热气儿出来,傅贺城虽还不满意,可他头也不回地往下跑了,只得由他。 说是浴室,其实只是个小小的隔间,在角落里,正对着床,也没有门,两边有帘子,不过仅短短半截,看上去平时并不需要多此一举。 傅贺城对着缓缓淌出的流水,捋起前额的头发,水压似乎不大,大概是通常只供一个人的量,水温也有些降了。 等到洗完,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衣服还好,他现在的尺寸倒比较合自己的身。 穿戴整齐下楼,安诺已经摆好两碗姜汤等在那儿,傅贺城的装束像是要出席什么晚宴,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真是,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 他一坐下来就端起汤咕咚咕咚喝个精光,安诺还啧啧啧地沉浸在他的帅气中,回过神来一看,忽然激动起来,抢过他手中的碗翻来覆去,念念有词,“啊!你怎么喝了!不会吧,真喝完了!” 说完还不信邪似的抖着碗倒一滴进嘴里,立即呛得咳了几声,愣愣地看向他。 傅贺城犹豫着开口,“你不是,还有一碗么?” 他反应过来,讪讪地笑着说,“哦,对啊,我忘了。” 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安诺懊恼地咬了咬手指,诚恳地说,“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傅贺城温声说,“都可以。” 安诺顿时有了精神,摩拳擦掌地下厨给他做了一份通心粉,就算没有烛光晚餐,自己做的也能表心意了吧。 对了,还可以小酌几杯,于是又摸了一瓶红酒出来,安诺特地从傅贺城到来时送的那些里拿的,听说是新品,也不知道味道如何,正好试试。 傅贺城看到那瓶红酒时眸光微闪,夸赞了两句他的手艺,却横推竖挡不让他喝酒。 安诺自知酒量不好,也不好意思非要喝个烂醉,只得眼馋地盯着傅贺城喝水一样,接二连三往下灌。 不过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吧,安诺瞧他的喝法,八成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看来要帮他分散一下注意力了。 “那个,你以前,有没有和别人交往过?” 傅贺城神色不变,注意到他眼中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好奇,期待,笑了笑,“有。” 即使问之前基本能猜到答案,安诺也为了那渺小的可能存着希望,结果算是意料之中,他捏紧叉子无意识划拉着桌布,嘟嘟囔囔,“我就知道……那你怎么和他分手了。” 傅贺城咽进一口酒,淡淡道,“不是我和他分手,是他和我分手。” 安诺愣住了,顿时后悔得无以复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伤疤的,你不要伤心啊,他抛弃你是他的损失,你这么好,喜欢你的人多了!我才不会像他一样!” 拍拍胸脯,居然开始义愤填膺起来,傅贺城歪着头,笑了一声,眼神迷离,“是吗?我有那么好?你才认识我多久啊,我坏不坏你也知道?” 安诺捧着脸认真地说,“我就知道!我觉得你好,就算别人说你是个大坏蛋,我还是觉得你好,我虽然认识你不久,但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有三十二天十三个小时五十六分钟。” 傅贺城放下酒杯,撑着桌子缓缓站起,俯身凑到他面前问,“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脸上被滚烫的气息拂过,酒意微醺,安诺拧着眉反问,“你不信?” 后颈慢慢被一只手掌托住,傅贺城偏过头,他的耳朵里钻进一阵低沉的笑声,似乎很愉悦,“我信啊,因为我也是。” 安诺弯起嘴角,带着些嫌弃说,“嘁,还以为谁看不出来吗?我可是一眼就识破你了。” 傅贺城在他耳边笑着,震得耳廓发麻,又热又痒,安诺感到他重心不稳,直往后倒,连忙扶好他站起来。 不知不觉中那瓶红酒见了底,他可能也差不多醉了,搂着安诺不放手,翻来覆去地说,“我也是,我也爱你,我爱你,安诺,别走……” 安诺一面拍着他的背哄道,“我不走,我永远都不离开你,好不好?”一面把他背进房,放在小床上。 这张床窄是窄了点,勉强可以塞进两个人,但安诺盘算了一下,决定自己还是睡地上更好。 刚要起身,傅贺城就紧张地把他拽回去,眉头紧皱着呓语,“别走,别离开我……” 安诺连忙安抚,“没走,我还在呢,不要害怕。” 他安静了些,渐渐松了力气,安诺活动着手腕,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见他没有反应,终于放心了。 先前洗澡时太匆忙,背着一个人爬上爬下不免又闷了一身汗,安诺再看了看傅贺城,发现他像是真的睡去,这才敢脱下外衣去痛痛快快洗个澡。
第五十九章 总裁的梦境 傅贺城的酒量并没有退步,他不是喝醉了,只是人有些不清醒。 比如,他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的梦总是荒诞而无稽,光怪陆离,唯有安诺是永恒不变的主角,但他却不想连梦里都无法争取到完美的结局。 在被第二天朝阳的微光,捏着球醒过来时,傅贺城以为泡沫破碎的时刻又要来了,就像过去每个恋恋不舍的清晨。 但现实很快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早安吻,他的怀里仍搂着年轻鲜活的躯体。 他无法形容肌肤贴合的美妙感触,那是在梦里体会不到的,再旖旎的梦都比不过安诺,足以震颤每一寸血肉的心跳。 傅贺城昨晚是选择睡觉的,但现在这显然不是正常睡觉之后的模样,所以带着醉后轻微的头痛,仔细回忆了一遍。 模糊记得,开始的时候,他睡得不安稳,耳边淅淅沥沥地传来水声阵阵,仿佛误入了丛林中,溪水潺潺。 努力睁开眼,朦胧柔和的光晕笼罩在小巧的隔间中,雾气腾腾,包裹着一副成熟诱人的身躯。 安诺长大了,双肩舒展,曲起手臂隐约勾勒出肌肉的轮廓,胸膛宽了些,也能挺起不甚明显的弧度,点缀着介于青涩和成熟的年纪。 清水混和冲淡的白沫自肩头淌下,昏黄灯光映着肌肤如蜜,指间扫过胸前肩背残余的水渍,微微使力陷进肉里,轻柔捏过,绯红指痕转瞬即逝。 傅贺城看痴了,双眼迷蒙,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爬起,记挂着照剧情发展,或许是该悄悄拿走他的衣服吧。 安诺正专注地将身体冲刷干净,浑然未觉悄无声息接近的人影,怎么也没想到会横空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勒住腰,锁进怀中。 肩侧气息混乱,他还来不及惊吓,就被火星溅到身上般的热吻烫得瑟缩,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中连转身都不易,傅贺城勉强合体的衬衣很快让水浇得通透。 安诺被熟门熟路地到处摸着,渐渐有了感觉,他挣不开傅贺城,反而给抵在墙上。 锁骨胸腹逐一吻过,情动不已,双手环住坚实的背部,轻薄的布料紧紧箍在,凸起的蝴蝶骨上,按下去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了。 胸前的纽扣崩断线绳,不知掉在那个角落,亦或是已随着流水通向运河。 傅贺城揪住自己的衣领,不耐地往两边一扯,力道之大,竟直接撕成两半,连同所有散开的纽扣扔在地上,面目全非。 安诺没心思可怜衬衣,他整个人已经要被汹涌的热情淹没了,甚至不知道傅贺城把自己,摁在浴室的墙上亲了多久,更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个烟雾缭绕的地方。 只记得自己软绵绵地巴着他,一路磕磕绊绊,倒在床上,他迫不及待地胡乱吻着,惊喜而满足地呼唤。 安诺动情地回应。 他在发抖。 安诺惊呼一声,扶着他的肩眼泛泪光地请求。 预想很快化为了实质行动,傅贺城有些失控,他习惯了麻痹自己,放纵自己去编造虚幻,痴心妄想地试图从虚幻中去获得快感。 安诺抓着他的手臂,挠出了几道红痕,哽咽着喊他的名字。 傅贺城俯下身去吻脸上的泪水,安诺逸出了哭腔闷哼,捂着嘴抽泣,不明白他为什么上了床就霸道又专横,偏偏自己还不忍心责怪,真是栽他手里了。 这个夜晚不算美好,至少对安诺来说是的,到后来他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傅贺城变着法折腾。 这些对傅贺城来说还留有印象,也许昨天是因为喝了酒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分不清现实,连累安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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