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得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啊,这样才有意思。 季然含笑的眼睛在季家三人身上流连,不肯错过一秒仇人受折磨这种畅快人心的场面。 大半年前,眼看着季母快要不行,季父剑走偏锋将季然带回了季家,让季然讨好季母。 怎么也得给外人做出个表面功夫,这样以后进入公司、继承公司,也能增加印象分。 季然很听话,每天亲自带着饭去看季母。 虽然季母没有吃,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有合理的理由出现在医院就够了。 季母在医院的饭菜都是经过他看过的,在里面做点手脚,再简单不过了。 季父的饭菜、茶水、烟……等等,想要动手脚就更简单了,剂量也最重。 季郁初和季绾的倒是难点,不过也只是一点,那段时间的接触下来,他们怎么着也吸入不少。 今天点的这熏香,本身就有毒性,不过在今天最大的作用是诱引季家人身体里的药效。 听着季然得意洋洋说自己的作案手法,季父脸色难看,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季然大骂。 无非是什么不孝子、早知道就掐死他、恨不得回他小时候把他溺死。 这些话季然都听腻了,他漫不经心笑了一声。 “省省吧,再重来一次,你也得死在我手里。” 季父一噎,被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气血倒涌,但这时候不论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早就深入他身体里的药效,席卷滔天气势而来。 他慌了,死亡的恐惧像黑蒙蒙的雾压在身上,丝毫不敢怀疑那药致不致死。 “季然,你敢……你敢!” 季父脸上的神色早就出现裂痕,现在彻底崩塌,他大声怒吼,企图震住季然,讲季然变回之前任打任骂的儿子。 呼吸被剥夺,季然还是一副看戏的热烈样子,甚至还想拍手叫好,录下来反复观看。 他被逼急了,恐惧爬上心脏,最后占据他的脑神经,逼出了慌张绝望。 这还是逍遥自在半辈子的季父,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他真切体会到苟延残喘的感觉。 季然这个逆子,真狠起来他都不敢估量。 怒极攻心,一口气喘不上来,他捂着心脏晕倒在地上。
第一百四十八章 季然大仇得报 “别装了。”季然语气闲散,看到季父倒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变,满不在乎地说。 “虽然药效已经发作,但现在还不是你晕的时候。” 就算被气晕,顶多几秒就缓回来了,季父这样一看要倒地不起的样子,未免太假了。 季然百无聊赖地看着季父,详细的把这几年收集的数据说出来,具体到他见哪个小情人次数最多,频繁到借口出差的每一天。 这话一出,将季母气得眼前发黑。 她本以为丈夫拎的清,出轨的事有过一次就该收敛,却没想到别说收敛了,他放得更开了! 季然又笑着补充,要是那些孩子平安生下来养大,最大的已经成年可以继承家产了哦。 亏得季父那个情人爱蹦跶,自己把孩子作掉了。 不然季家的今天就更热闹了。 “伯母,你竟然相信他会改良。家教那么好,他骗起你来可是更得心应手了哦。” 季然笑眯眯,说季母也不用那么伤心,季父圈里玩的更糜烂的多的是,比起他们,季父还算是低级呢。 他这么一说,季母更是气得想吐血。 这样的话早年她听得多了,在她得知季父出轨提出离婚的时候,上到亲生父母,下到不相关的外人,都说过这种话。 “季然,你想为你妈报仇就找我们,别牵连我的孩子们!” 季然母亲去世那年,他们还只是孩子。 他们没做错什么,不该承受无妄之灾。 季然非要报仇的话,就来找她和季父,当年的事只有他们两个参与。 “不不不,他们一点都不无辜。你们季家人,没有一个无辜。” “你们踩着我妈的尸骨阖家团圆,幸福了这么多年,哪有一个无辜?” 药效在这时更上一层,发作后的痛几乎是蚀骨,心脏像是被长满利齿的小虫嘶咬,四肢百骸都传来被穿透骨头的寒疼。 季父终于忍不住,疼得在地上滚了几圈,脸色狰狞扭曲,最后趴在地上低吼,手指扒在水泥地面抓挠。 最后满是灰尘的地面出现一个拉长的手掌印,仔细看指尖位置还带有血迹。 季然哈哈大笑,鼓掌称好,愉悦地看着季父毫无尊严挣扎,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样子。 季父身体里的药最重,所以药效发作更严重更快,而其他人,现在也只是疼得脚步虚软站不住而已。 季然眼角都笑出了泪花,伴随着季父的哀嚎,他的笑声好像夺命的钩锁,下一秒就能甩出结束季父用生命来表演的演出。 太有意思了,看着仇人生不如死,可真畅快啊。 这让季然多年的隐忍和委屈,全都化作畅快到心中跳跃,让死寂的心都被激活了。 活着,就是为了今天。 如果不多看会儿笑话,那多亏啊。 所以季然只是笑,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季父痛苦挣扎,看着地上从隐约可见的血迹,到血迹斑驳。 信息素外泄在这个屋里浓郁到呛人,但季然来之前注射了药物,沈清又没有腺体,他们两个完全不受影响。 “多少年了啊爸,你终于遭报应了。” 季然直戳季父心窝子,“放心走吧,你这辈子打拼的家业,很快就分崩离析了。” 季父因为呼吸困难脸色涨到发紫,‘家业分崩离析’这句话,让他脑子里紧绷绝望的弦,被季然生生挑断。 他的面部肌肉狰狞抽搐,眼珠子瞪得老大,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季……然!”他从喉咙里挤出季然的名字。 “想不到,最后,我死在你手里了。” 季父的声音硬从喉咙里挤出来,所以嘶哑难听,竟比他的指甲在地上抓的声音还难听。 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季然,却没想到季然每次都反将一军背地里给他下药。 他这份谨慎,到底还是把他自己葬送了。 时间越久,季父的状况就越严重,说是四肢百骸被敲断,五脏六腑被搅拌机搅打都不为过。 季母身体本就虚弱,季父快要被折磨死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 “妈!” 沈宁心里着急,却不能摆脱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季母晕倒。 他气急了,明知道不可能挣脱出来,还是生拉硬拽,粗糙的绳索将他的手腕磨破一圈血红。 他哭着求季然放过季母,他愿意替季母承受。不管季然想要对季母做什么,他愿意承受! 季然不但没有同意,还又点燃了一个香薰,这下密闭的仓库内气味更加浓郁,且只能被他们几人吸进身体里。 他就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撑着额头饶有兴趣地看热闹。 不管季郁初怎么愤怒,提出怎样的条件,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只是看着他们笑得眯起眼睛。 终于,十分钟后,季父扭曲缩成一团的身躯僵硬,头一歪,再没有了动静。 “这么快?”季然变换了姿势坐起来,热切的眼神看着季父。 直到确定季父真的不动了,他才撇撇嘴,遗憾的收回目光。 没意思,大仇得报的一瞬间,他就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 啧…… 季然想了想,觉得季父还有很多话都没说,这走得未免太仓促了。 怎么临了临了,这混账什么都没说呢? 不过也是,说多错多,就季父做出的那些混账事,真要慈爱地和孩子告别,也会得到他们的怨恨。 好吧。季然再次撇撇嘴,毫无波澜的心始终平静。 他站起来,目光在季家人身上打量。 在看到季郁初看到季父不动时,轻颤略微震惊的眼神时,他笑了。 “你伤心了?” 季绾犀利的目光瞥了季然一眼,碰了碰季郁初,提醒他恢复理智,别在这时候掉链子。 季郁初也只是一瞬间的怔愣,很快就回过神来,冷笑一声。 “你不会伤心,我更不会。” 季然耸了耸肩,“好吧,他还没死,我怎么可能让他死的这么容易。” 季父只是晕过去了,以后只能躺在病床上,日日承受剔骨剜心的疼,直到死的那天才能解脱。 “现在他的事解决了。” “该解决你们了。” 听到这事还没算完,季郁初蹙眉,“你把我们家折腾成这样,还不够吗!” 季父晕死几乎和死了没区别,季母也晕过去不省人事,他和季绾情况同样不乐观,现在能站着和季然对峙都是强撑。 沈宁被绑着,是季然的人质,在他们没到的时候,还不知道遭受了季然怎样的虐待。 “当然不够。” 季然大笑,“我妈的命,要靠你们季家全家的命来偿。” 所以光靠季父一个,怎么能够。 季然自认非常仁慈,所以他让季郁初自己挑死法,并且耐心等待。 季郁初却是又怒了,心中燥意已经表现在脸上。 季然好像没有任何软肋,他没有爱人、没有亲朋好友,他子然一身,没有任何可以击破的弱点。 这让他们的处境陷入无解的境地,如果季然不惜用命来报复他们整个季家,他们将毫无办法,燃眉之急。 季然似笑非笑看着季郁初,笑容一点点扩大。 “想不到吧,促进我计划完成的最大助力,是沈宁。” 一个沈宁,能将这么多人引到这里,帮助他解决了一大烦恼。 只是可惜了,他手上不想沾血,不然下去没法见那个善良的妈妈。 不然还能体会一下亲手送仇人断气的快感。 瞧着季郁初还想继续对峙,季然打了个哈欠,“怎么,还想不出喜欢的死法吗?” 他指了指晕死过去的季父,“没关系,在这儿再待上半小时,你们就会和他一样了。” 没意思,就不会想个新颖的痛苦方式让他看个热闹。 只看季父这一场的表演,他都看腻了。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季郁初和季绾身体的不适也在渐渐加重,他们肉眼可见的虚弱起来。 现在,他们还是只能耗着,没办法救出沈宁。 季然在沈宁身旁坐着,闪着寒光的匕首在不远处,恐怕他们稍有动作,那把匕首就会出现在沈宁身上。 就算季然慢悠悠下来嘲讽他们,沈清也始终在沈宁一旁站着,咬牙切齿的表情不难让人猜到他的心情。 只要季然一声令下,沈清就会迫不及待下手,沈宁还是摆脱不了危险。 在过去的几分钟里,季郁初和季绾什么话都说了个遍,还是没有改变季然的疯劲,现状没有一丝丝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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