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希望薄修厉健康幸福,将来娶心爱的omega过一辈子。 薄肆野心里都清楚,所以和薄老之间一直隔着一层薄膜,关系不亲不近。 几分钟后薄老爷子吩咐下去的人回来了,却是独自一个人回来的,带回那个佣人已经翻墙跑了的消息。 薄肆野也早就预料到,听到这话面上毫无波澜,顺势将困在薄家的亲戚们都放回去了。 这些亲戚听到薄肆野说要放他们回去,顾不上看热闹了,纷纷打了个招呼就跑了,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过几分钟时间,大厅内就空了下来,无声的威压在空气中盘旋,压得人心脏沉闷。 坐在薄肆野身边一直看戏的沈宁歪了歪脑袋,察觉到薄肆野不对劲的情绪,抬起手轻轻在薄肆野手背上安抚性的拍。 “人都走了,爷爷,把人带上来吧。” 薄老爷子颔首,吩咐身边人再去带。 这次不过一分钟,那个佣人就被拖着带上来了。 薄肆野懒得废话,冷声开口,“说吧,谁指使的你。” 佣人紧紧低着头,站在大厅里被薄家的主人们注视,吓得浑身发抖。 薄肆野语气骤然冷厉,“要是不说,你可就是这件事的主犯。” “谋害薄家家主的罪名,你猜薄家能让你盼几年?” “啊……我不是主犯!” 佣人吓得浑身一颤,俨然要坐牢这句话狠狠击中他的心理防线。 “是……是太太逼我的!” “家主,我不是有意的,求您不要告我,我是被逼的啊!” “你胡说什么!” 薄母瞬间炸了,指着佣人大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诬陷我,我怎么可能指使你给我儿子下药!” “太太,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家里就靠我赚钱了啊,我不能坐牢!” 佣人直接跪下给薄母磕头,哭着喊。 “当初是您逼我的,您拿着我妹妹的入学资格逼我,我要是不做,我妹妹就没有学上,我没有办法才答应您的啊!” 佣人哭诉,“您不能到了这时候还害我,我们一家就指望我了,我不能因为您害死我们一家啊……” “还有江少爷,您当时说……” 薄母听到佣人要说江安,急忙大喊打断,气得浑身发抖,“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 她是想过佣人上来就指认她,却没想到佣人连她逼迫过他的事都抖了出来! 还这么干脆,只是被薄肆野吓了一句,就恨不得扒出所有细节! “什么……我没有啊,薄哥,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江安脸色白了一瞬间,然后飞速转动脑子。 但是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以洗脱嫌疑,这几乎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过他还深深记得薄母的话,打死都不认。 “这个佣人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却要拉我下水,实在太可恶了!” 薄肆野面无表情看江安丰富的表演,淡淡点评他们这次的作案手法。 “你们的手段不够高明,错就错在以威逼利诱驱使他。” “你们清楚他的家人是他的弱点,但也该知道这是他的底线,即使拿了钱他心里也难免怨恨。” 长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薄肆野点开佣人上交的录音,薄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证据实锤,铁证如山。 “你们看扁了佣人,似乎从没想过他也是人,不止有牵扯家人的情绪,也有脑子。” 薄肆野嗤笑一声,总结给他们建议,“下次聪明点,看好底细再下手,免得再像今天这么丢人。” “……肆野。” 这证据都快要把薄母和江安捶到地底上了,这时候他们喉咙里像梗了石子一样,干涩发疼,怎么也说不出话。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策划了这么多天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竟然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同样在一旁看了这么久都没出声的薄修厉,听到这短短两分钟就彻底反转的事,也懵了。 他似乎非常不可置信,轻轻的喊,“妈?” “你也……” 你也想整大哥啊! 薄母骤然没了颐指气使的模样,也不再大声咒骂了,失神落魄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 很快哭腔在大厅内响起,“肆野,妈没有办法,妈要是不这么做就没办法活了。” “妈没有办法啊……” 薄肆野嗤笑,倒是没看出来薄母是怎么个身不由己法了。 “给我下药,让我意乱情迷和江安发生关系,第二天你们再以酒后乱性定义,逼着我给江安一个名分。” “我说的,对吗?” 薄母和江安心虚的对视一眼,都不吭声。 光是酒杯里下的那种药,他们就找不出理由反驳了。 薄肆野不愿放过他们,紧追着问,“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江安没有嫁给我,您怎么就活不了了?” “我……” 薄母眼睛一转,转瞬又真的掺着假的一块哭诉道,“我在薄家不受你们待见,两个儿子都跟我不亲,我在薄家还怎么有脸住下去。” “我每次都求着你们和你们拉拢关系,可你们把我当成妈来看了吗。” 薄母说到伤心处哽咽了两声,哭腔越来越重。 “现在你们两个不得了了,都在薄家地位不轻,你们不待见我,我在薄家哪还有活路啊……” “也就小安是我知心的人,我一时糊涂,就……” 薄肆野好整以暇地看着薄母演戏,心中早就深知薄母的秉性,怎么可能猜不出她真正的目的。 “您这次回来要真是安安分分,那我顾及着生育恩情还会赡养您,不会让您落得个空有虚名。” 意思就是薄母不会只有一个薄太太的名号,她还会享受一切薄太太该有的东西。 钱、权,这些最基本的,不需要别人施舍,薄家的就是她的。 “但您非要动歪心思,我也没办法了,以后您就自己看着办吧。” 薄肆野从来都不算泥人脾气,以前顾忌着亲情对薄母一再容忍,没想到却让薄母变本加厉。 那就算了,既然她不想要,谁还能逼着她收下。 薄母听出了他的意思,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回来这么久做的努力,其实都没有必要,她光是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 那她折腾这么久……到底折腾了个什么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 怒怼薄修厉 “从今以后,除了您在老宅内能得到的,薄家的一切都跟您没有关系了。” ‘轰!’薄母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她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她折腾了这么久,把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折腾没了! “肆野!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妈!” 不行,不行!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薄家的一切,她做了这么多,到最后怎么能什么都没有呢! “肆野,你看看我,我是你妈啊,我费了那么大的劲才生了你,你长大了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薄肆野站起身,深邃的眼眸里毫无波澜,“妈,还留给您老宅内的东西,是我最后的宽容了。” 薄母失神落魄的喃喃,仍觉得自己没错。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你妈啊!” “你还想和我断绝关系不成?” “你就不怕他们在背后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 “你做了这么多尚且不怕被人知道,我又怕什么。” 薄肆野不为所动,牵着沈宁就要离开。 “站住。”默不作声的薄老出声叫住他。 随后叫人把哭喊个不停的薄母和江安送回去,让薄肆野跟自己上楼谈话。 原本也要送薄修厉回去,但薄修厉不愿意,笑着说要和嫂子叙叙旧。 薄老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没说什么,转身上楼了。 沈宁听到薄老爷子喊薄肆野也上去,脚步顿了顿,抓住薄肆野的衣角,仰头担忧地看着薄肆野。 薄肆野拍拍他紧张绷直的背,安抚道,“别怕,薄修厉不敢伤害你,谈完话我们就回家。” “不是。”沈宁摇摇头,抓着薄肆野的衣角晃了晃,低低叹出一口气。 “我担心你又挨罚。” 上次还是在这,薄肆野被老爷子叫上去谈话,快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满背的伤,翻飞的血肉都把衬衫粘在上面了。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用想也知道,这次被叫上去又没什么好事。 薄肆野一愣,心里像被细小电流电了一下,心尖都酥麻,随即带来灵魂的震颤,久久不能平息。 “不怕,这次不会出事了。” 薄肆野现在真是恨不得沈宁化作珍珠捧在手里,怎么每次说话都那么能勾人心。 小妖精似的,嘴里轻轻吐出的几个字,就有无尽的魔力诱惑。 薄肆野上楼后,沈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楼梯口上,等待薄肆野的身影再次出现。 刚才被腻的牙酸的薄修厉推动轮椅过来,紧紧挨着沈宁旁边。 他追忆以前,神情向往,又隐隐有些失落。 “以前的你,也这么心疼我。” 沈宁不看他,担心自己的情绪被他带偏。 但提起不堪回首的以前,就是薄修厉的不对了。 这人怎么得了便宜,还在吃亏的人面前卖乖? “那你感觉错了,一个被你当做玩偶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疼的情绪。” 薄修厉心脏被这句话重重一刺,神情恍惚了半瞬,他想说什么,“宁宁……” 沈宁对他没有好脸色,模仿薄肆野冷脸,以及侧眸蔑视的眼神,最后拿起薄肆野惯用教训他的话。 “不许叫我宁宁!” 殊不知他这张精致白皙的脸庞毫无杀伤力,紧皱眉头的样子反而更有鲜活力,一双圆溜溜的鹿眼微眯侧扫,颇有些古灵精怪的演戏感。 这是活泼富有生机的沈宁,薄修厉以前从没见过。 以前的沈宁始终是温顺的,那双眼睛微微弯着浅笑,但他的眼睛里从来都是灰蒙蒙,即使笑起来也看不出他的高兴。 但很久以前,沈宁或许是笑过的,灿烂明媚,明艳的叫人看了心尖发颤,见了就不敢忘。 薄修厉一时失神,回过神来却不依,“宁宁,为什么我不能叫你宁宁?” “薄肆野能叫我不能叫?” 好烦,薄修厉果然还是那个薄修厉,死缠烂打的功夫比之前还要深了。 沈宁懒懒瞥他一眼,“薄肆野是我的alpha,他想叫什么都可以。” “薄肆野是你哥,所以你也算是我弟弟。” 他严肃的说,“咱们之间还是要分的清楚一点,以免不清不楚的被人误会。” 薄修厉被这句‘弟弟’叫的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心口阵阵发疼,呼吸都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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