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羡娇见了,忍不住咬手绢,“我就说嘛,知道季月笙那狗der脱单,云岱肯定一晚上没睡着,看那黑眼圈,明显是一晚上都没睡,在那哭……现在又哭起来了,云岱真的太惨了!” 旁边的叶橙深以为然,偷偷为云岱掬了把同情泪,明明做到了事事完美,居然还是痛失所爱,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截胡。 想到这里,叶橙不由得有些感慨:“要多完美的人,才能得到心中所爱。” 两人离季月笙很近,咬耳朵季月笙听得一清二楚,他看向趴在桌上的云岱,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声安慰。 他刚想开口,云岱突然起身站起来,朝着教室门口走去。 季月笙有些担忧:云岱这是被他刺激得身体出问题? 哪怕平时对他伪装冷淡,但心底的爱慕到底是真的。 知道他和别人在一起了,想必真的很伤心。 季月笙生出一些愧疚,心乱如麻,有些后悔和羽玉假装情侣。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寄希望于云岱能早日清醒,走出这段感情。 他胡思乱想,终于注意到云岱这一离开,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之久,如果去上厕所,也用不了这么久吧? 总归心烦意乱,书也看不进去,他索性也走出教室,朝着厕所走去。 刚进厕所,就见云岱整个人倒在洗手台墙边,因为现在正好是刚上早自习,所以没有人看见他。 季月笙有一瞬间惊慌,下意识走过去,想将人背起来,但云岱整个人陷入昏厥状态,使不上力。他只能改为公主抱,将人横抱去医务室。 * 早自习对于羽玉来说是最无聊的,他叼着根棒棒糖,盯着窗外发呆。 只是寂静无人的走廊上,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眼前掠过,让他不由得一愣,不小心咬碎了棒棒糖,草莓味的酸顿时弥漫口腔。 同桌听到动静,也转头看向外面,这一看吓他一跳,“刚刚路过的是学生会主席……也就是你男朋友对吧,他怀里好像抱着个人?” 羽玉嚼着嘴里的棒棒糖,嚼得咔嚓响,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刚刚可看清楚了,季月笙怀里抱着的,就是云岱! 他居然又接近云岱! 同桌不知道两人假装情侣的内情,面上愤愤不平道:“他怎么这样啊,居然随便抱别人,就算有什么问题,不知道找别人帮忙吗?就这样抱着其他人走过去,让别人看到,你多难堪啊。”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悄悄看来眼羽玉的脸色。 说实话,他早就看羽玉不爽了,一个男人换对象比衣服还快,恶心的海王! 现在海王翻车,他心里别提多过瘾。 羽玉看他一眼,没把他的弯弯绕绕放在心上:“我出去一下。” “哦。”同桌悄悄给他让位置。 * 这短短的一小段路,季月笙走得相当艰难,因为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遇到这种情况,或许叫老师或者其他同学来帮忙,或许会更好。 但他偏偏选择自己动手,不想假手于人。 手中的重量提醒他手里抱着一个人,温热的触感,季月笙心绪复杂,几乎是无知无觉地走到医务室门口。 校医见他手里抱着个人,大呼一声:“这人都倒了!你还往我这边送什么,快送医院!” 季月笙将人放在病床上,犹豫道:“要不先看一看。” 校医哎哟两声走过来,掀了掀云岱的眼皮子,“没什么大问题,估计是低血糖,等他醒了喝一支葡萄糖浆,再开点药就没事了。” 季月笙点点头,却没有走,而是坐在病床床沿边,似是要等云岱醒过来再走。 校医看了不由得皱眉,“小同学,我知道你热心,但他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快去上课,别耽误了。” 季月笙点头,却还是没有起身的动作。 校医:“……” 他还准备再赶客,就听见一道声音道:“医生,我有点头晕,可能是低血糖犯了。” 校医闻言,从药柜抽屉里掏了一只葡萄糖浆。 羽玉装模作样喝下葡萄糖浆,轻声说了句“谢谢”,才故作惊讶地看向季月笙,“好巧,你居然也在这。” 季月笙眸光微动,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对方了然道:“月笙,原来你在这里乐于助人啊,帮完了对吧,现在不是上课时间?” 像是想到什么,羽玉轻笑一声,“难不成你也想和我一样,躲在这里偷懒不成?” 他说得相当光明正大,旁边十分热爱督促学生学习的校医眼睛瞪大了。 但他从刚才羽玉的昵称中,已经明了眼前的学生是谁。 算了,惹不起。 他果断闭上了嘴巴,劝学路被迫中道崩殂。 季月笙却没有看他,而是突然站起来,十分复杂地看了羽玉一眼,“我去上课了,你也别偷懒,早点回去。” 羽玉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休息好就去。” 季月笙离开,他终于有空隙看躺在床上的云岱一眼。 他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表情宁静,对刚才的暗流涌动浑然不知。 这样娴静美好的一张脸,却长着张讨厌的嘴,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他究竟还是不能忘却,不能就此放弃。 医务室有两张床,挨在一起,中间有一道帘子隔开,这床帘是可移动的,此时半开半合,上半张床完全连接在一起。若是人同时躺在床上,则能来个亲密的脸贴脸。 羽玉轻轻一笑,躺到另外一张床上,在校医惊讶的目光下,轻轻做了个“嘘”的动作,随后拉上帘子。 * 凤羡娇听班主任讲课听得很累,忍不住扭脖子放松一下,偏头不经意间,就看见季月笙从教室走进来。 她视线不由得跟着他走,才发现不仅季月笙才回来,他旁边的位置居然空了。四扫周围,发现教室里完全没有云岱的身影。 她心下了然,不由得叹气:云岱估计正躲在哪里黯然神伤,默默垂泪。 事实真相恰巧相反,云岱本人不仅不伤心,心情还挺愉悦。 他因为刷了一晚上题,又起得太晚没来得及吃早饭,不幸犯了低血糖在洗手台昏倒,只能躺在医务室。 听医生说,他这次运气不错,被好心的同学送过来的,下次再这样,没人发现可能就出大问题了。 医生再三叮嘱不要熬夜,好好吃饭之后,给他服下葡萄糖浆开了几服药,让他在医务室休息一会,再回去上课。 医生的话让云岱相当轻松,因为他可以躲过无聊的语文课。 对他来说,与其听班主任讲课,不如自己默背高考必考篇目文章来得效率高。 在背完几首古文后,云岱躺在床上,神经一放松,莫名想到此刻应该规矩坐在教室的季月笙,他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 碎发夹在玉白指缝间,那双多情的桃花眼被覆盖住,云岱轻笑道:“哈,季月笙,谈你的瘠薄恋爱去吧……”老子要卷死你,夺走你的王位! 只是最后一句话没说完,旁边的床帘突然被拉开,吓他一跳。 羽玉笑容满面:“哥哥被吓倒了?” 看见羽玉欠揍的脸,云岱头一回产生了亲自揍人的冲动。 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的话他全听到了? 羽玉问他:“哥哥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岱淡定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你躲在这里偷懒。” 对方没有辩解,而是笑道:“为什么不认为是我生病了?” 云岱没回答。 羽玉笑道:“哥哥说的也不错,躲在这里,不用听老师讲课,还可以舒舒服服躺着睡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云岱没有理他,心里计算着再过几分钟回去听课,他可不想和这个家伙共处一室。 羽玉突然压低声音:“我经常睡这张休息用的床没关系,但是哥哥你知道你身下这张床的来历吗?” 云岱有些莫名其妙,难得问了一句,“床还能有什么来历?” 羽玉压低声音,故意神秘兮兮说:“你知道我们这所学校还算比较开放,学生重视学习,但心理压力难免还是很大,所以总会有一些人以一些特别的方式来解压。就比如,我以前就看见过,有人在哥哥你这张床上做……” 云岱被恶心得够呛,面如土色,匆忙从床上爬下来,惊疑不定的看着洁白的床单,就听到了羽玉哈哈大笑的声音。 云岱顿时明白他被欺骗了,果不其然,他听见羽玉慢悠悠补充道:“做数学练习题。” 云岱:“……” 他被无语到了,不想和这人以及搭话,就听见羽玉话锋一转,“哥哥知道我和季月笙官宣的事情了吧?” “别再这么叫我,我们不熟,”云岱轻轻睨他一眼,故意装蒜道:“不知道。” 虽然昨天凤羡娇已经告知了他,但是要是说知道,未免显得他太在意这两人。 他可不想要这两人得意。 “唉?”羽玉坏笑,“真的不知道吗?我和季月笙可是昨天晚上同时发的朋友圈哦。” 云岱:“不是谁每时每刻都看朋友圈的。” 羽玉问他:“是这样吗?” 云岱淡声道:“恭喜,但你没必要说这么多,我和你不熟。” 上次明明已经说了那么重的话了,还要在他面前乱晃,跟赶不走的苍蝇一样。 他整理衣服上躺出来的褶皱,拉开医务室的门回去上课。 羽玉还躺在床上,玩味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刚才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听得不太清楚,但好像听到了云岱说。他要赶超季月笙? * 季月笙站在教室外的吹风,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前方,想的却是上午发生的事:“你待在医务室,有没有发生什么?” 羽玉久经情场,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云岱和我说话了。” “什么?他和你说话了?”季月笙皱眉,“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不明白云岱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就因为羽玉是他名义上的男友,就和他搭话? 和羽玉搭话,回到教室却一句话没和他说过。 他等着羽玉的回答,就听见对方道:“他骂我神经病,让我滚一边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这句话是羽玉瞎编的,但季月笙没有怀疑真实性,因为他知道:云岱的性格真的有可能说出来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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