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陈侦有点心虚。 这种心虚来得突然且莫名其妙。 医生开口,“孩子很强壮。” 罗竞本想以自己贫瘠的医学知识分辨出性别,听到医生这句话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突然转了好几圈,就像盼儿盼到天荒地老的老父亲般发出一声叹气,“哎,我的小公主。” 陈侦感激地冲医生点点头,他希望是个男孩,女孩在这个社会太不容易。 陈侦做完检查出来,看见罗竞还一脸沮丧的坐在走廊椅子上,正想过去安慰几句,例如不介意的话,孩子可以喊你妈妈之类。 一扇门打开,一只手鬼鬼祟祟招了招。 罗竞左右看了看,竟然也一脸鬼祟地走进去。 陈侦从拐角藏身的地方走出来,看了眼办公室,田院长的办公室,但那只手实在不像一位中年女性的手臂,手腕戴着时尚手链。 陈侦记得米医生戴着一条类似手链。 他第一个担心的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罗竞看着手臂上好几道抓痕恨不得捶死米粒,女人都是猫吗?陈侦从来不抓他,有时候被他逗狠了直接来一拳,虽然疼,但比抓挠好得多,突然觉得生个臭小子也不是不可以。 米粒那臭丫头还想要香家新款包包,扣掉! 罗竞关上门一回头,安静温馨的过道上,陈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考验智商的时刻到了,罗竞直愣愣看着陈侦,这种时刻谁的目光躲闪谁就输。 他大方倘然地走到陈侦面前,伸手搭在陈侦肩上,一路朝外走带了点得意神色,“没想到这里也能遇见女粉。” 陈侦的目光从罗竞手臂上的红痕拂过,“挺热情。” 阴阳怪气。 罗竞摸了摸脑袋,自从发现板寸的好处后,罗竞买了把电推,前面自己剃,后面让陈侦帮他,再后来都是陈侦帮他剃,陈侦做事认真细致,剃头时会帮他围上毛巾。 陈侦却不愿再剃板寸,一个月长出几毫米,衬得五官再次柔和起来。 “什么时候带你去看看演唱会现场你就知道了。”罗竞说得不以为然,心快悬到嗓子眼,又将有抓痕的手臂往后藏了藏,哼,臭丫头下个月的零花钱也没有了。 陈侦想起那次排练室外的人流攒动,还有并不愉快的酒吧计划,罗竞从事的职业包含他的朋友圈都不是陈侦了解的范围。 不要有职业歧视。 陈侦压下心中不快。 但很快罗竞发现陈侦又变成那副有些清冷的模样,要么他说十句,陈侦才说一句,问就是累不想说话。 罗竞是个心大的,早把医院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开车回家的路上还跟陈侦规划孩子出来后学棒球还是学篮球。 晚上被陈侦拒绝进入卧室他才反应过来。 陈侦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厌恶亲密关系里存在隐瞒,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曾经很多次他从父母的眼神里看见欲言又止的神色,其实在年幼时陈侦对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产生好坏喜恶之分。 年少时甚至跟镇上一群男生玩闹在一起。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母禁止他跟男生走得太近,也不喜欢他跟女生玩耍。 硬要追溯,那是小学三年级的事情,夏天一群人在河边游泳,陈侦也与其他人一般只穿了条裤衩,深色裤衩被水洇湿后紧致地贴着屁股,陈侦有阴茎,除去囊袋比正常男性小一些,其他都正常,他没觉得自己与身旁的小伙伴有什么区别,哪怕脱下裤子比尿尿,他也不会害怕。 但母亲耳提面命过,陈侦不会故意暴露身体秘密。 那日玩得开心,陈侦回家时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直到脸上挨了一巴掌,一向待他宽厚的父母突然变得蛮不讲理,母亲一遍遍跟他强调。 “侦侦,你跟他们不一样的。” “要是被知道了可怎么办?” “被看见了你就要嫁给他们,你想给他们当媳妇?” 父亲则蹲在屋檐愁眉苦脸地抽烟。 那个炎热喧嚣的夏季突然变得料峭。 站在烈日下喂鸡陈侦都不觉得炎热,原处的青翠也凝结成化不开的浓黑。 随着年岁见识增长,陈侦知道父母那些话有恐吓的成分,担心年幼不懂事泄露身体秘密,在思想封闭的老家,会遭遇各种闲言碎语。 但很长一段时间,母亲的话确实吓倒他,并在那个暑假后不再出去玩耍。 也是在那个暑假,陈侦意识到自己既不是男生也不是女生,他是个……异类。 人类都善于反刍悲痛,陈侦也不例外。 他想如果父母态度坦然,好好跟他分析此事会不会效果更好,但他不能责怪父母没有超越眼界的见识,毕竟像他这种异类,父母不仅没有丢掉他,还供养他读大学。 但陈侦依旧渴望拥有真诚和坦然。 陈侦放任思绪乱飞,等到情绪郁结前他会终止不受控制的大脑,虽然很多时候多少会受到影响,但陈侦不想将自己逼得太紧。 自律其实是反人类行为。 但这次有人帮他提前终止。 一只狗,在外面挠门。 时不时来一下,极其烦人。
第三十七章 【牛掰】 陈侦打开一条缝,那只狗先伸进爪子,卡住手腕后又退出去,不由分说塞进下巴。 五官随着门缝扩大逐渐变形,陈侦松开手刚转身就被罗竞抄抱起来滚进床里。 陈侦护住肚子趁机发火,“你轻点。” 罗竞狗似的扒拉下陈侦的裤子,伸出舌头对着腹部舔了一圈。 舔完后对着肚皮说,“他乖着呢,不像某个人。” 陈侦冷笑,“某个人怎么呢?” 罗竞挑眉,“我被人抓伤了你怎么不问?冷酷无情。” 倒打一耙。 陈侦决定把有些话说清楚,“罗竞你要是跟别人乱搞提前说,我们好聚好散。” 罗竞顿时松了口大气,继而有些冒火,“什么叫我要乱搞,两性关系我确实看得比你们开,但不会跟你上床时又去找别人,那是一种很恶心的行为。” 陈侦看着罗竞那张很像乱搞的脸,觉得特别没有说服力。 陈侦脸上的表情罗竞哪里看不出来,陈侦不是孕夫他都直接上手揍人,顿时也不管陈侦会不会生气,嘴里念叨着,“让你污蔑我,今天非给你个教训。” “你能教训我什么?”陈侦刚露出不屑的表情,就被舔逼了。 雪白的馒头逼被分开,露出粉嫩的阴唇和阴蒂。 带着钢珠的舌头对准花心一阵狂舔,舔得骚水直流,阴唇颤巍巍发抖,罗竞才得意地抬起头。 陈侦半撑着,清冷的眼神盯着他,眉头微微蹙着,脸上是克制且不耐的。 罗竞再次埋首,这次是轻柔的吮吸,整张嘴包住阴唇阴蒂,嘬出轻微的水响。 滑腻的舌头时不时蹭过敏感的阴蒂,金属材质的钢珠撞击硬起来的小花珠。 小花珠像成熟过头的花籽儿,变成艳丽的红色。 陈侦有些受不住,微抬着头喘息。 女穴传来一阵阵尿意,陈侦从未用女穴排泄过。 他推了推罗竞的脑袋,声线暗哑低沉,“别弄了,我想去厕所。” 罗竞按住陈侦的手腕,舌头伸进阴道模仿着抽插。 浓烈的尿意减弱,敏感阴道被柔嫩舌头反复按摩,不时被照顾到的感觉令陈侦闭上嘴。 很快,那根舌头再次席卷而来,嘬着阴蒂又吸又吮。 陈侦大腿内侧不受控制颤抖两下,正要制止罗竞,狡猾的舌头再次移开。 就这么反反复复五六次,陈侦被弄得不上不下。 想射还差一点,想被插入,罗竞显得比他还有耐心。 陈侦打算自己撸射,手却被罗竞死死按压着。 罗竞舔了会儿女穴,含住陈侦的龟头。 自从女穴被发现后,罗竞含吮龟头的次数变少。 大多数情况都是用手抚慰的方式帮陈侦打出来。 他五官深邃浓烈,含着性器的模样特别色气,让陈侦产生想肏弄对方嘴巴的强烈愿望。 陈侦抬了抬腰往罗竞嘴里怼,刚怼两下,罗竞松开嘴,粉红的龟头弹出来,连同柱身粘满口水,罗竞不怀好意地看他一眼,抬高陈侦的屁股,再次进攻女穴。 刚想射又落回去的陈侦终于弄明白罗竞的小把戏。 躺在床上反抗不了的陈侦又经过一波要射不射的痛苦后,艳红的阴唇颤颤巍巍收缩着,透明的粘液从穴口涌出来,在雪白的馒头逼上拉出纤长的细丝。 “罗竞……” 舔逼的动作停顿,罗竞并没有抬头。 但凝神静听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小孩儿似的。 陈侦后知后觉笑起来,他跟个小孩计较什么。 但是他更知道怎么激怒小孩,“幼稚不幼稚?” 果然,舔逼的力道骤然加重,陈侦浑身过电般引起一阵痉挛,修长白皙的小腿不受控制的颤抖,他闭着眼睛发出几声闷哼,阴蒂上方的小口子喷出一股细密的水线。 连续喷了三股才停歇,陈侦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罗竞一脸湿漉漉地看着他。 几分无奈几分得意几分委屈。 他说,“你潮喷了,喷我一脸……牛逼!” 也算颜射。 陈侦得到满足,伸出长腿蹬在罗竞肩膀上,一脚踢开,“滚!” 做了一上午检查到此时有些疲惫,陈侦扯来毯子盖在身上打算睡会儿午觉。 罗竞钻进来,陈侦感受到贴过来的赤裸皮肉。 硬邦邦铜墙铁壁似的。 陈侦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 硬邦邦的性器插进腿间,罗竞的不满一同压过来,“陈侦,真的要说说你,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这种行为极其自私。” 罗竞不是客气的人,身上半披着毯子,抬起陈侦的一条腿,用膨胀的龟头揉弄湿漉漉的阴阜,刚弄出黏腻感,他便挺腰塞进去龟头。 狭窄的女道被撑开,陈侦闭着眼睛发出闷哼。 罗竞拍了雪白屁股一巴掌,“别装死,自己爽了就装睡,你这人太没道德心,还老师呢,小朋友都被你带坏了。” 陈侦不理他,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罗竞耸动窄劲腰肢,摩擦的快感很快从龟头蔓延到心底,陈侦忍了一会儿没忍住,抬起手臂压住眼睛。 罗竞小孩似的拉扯人家,硬要看见对方嘴角扬起的笑容才松手,见陈侦开心了,罗竞悬着的心才放下去。 他谈过恋爱,第一个简单,不开心了送礼物就能搞定,第二个根本不需要哄,约会地点都在酒吧,嗨完就上床。 给陈侦送礼物? 罗竞不是没送过,人家根本不接受,以孕期用不到为由婉拒,唯有食材上睁只眼闭只眼,有次他买了只蓝鳍金枪鱼,陈侦站在旁边看他分尸,完了说他怀的是个人,不是海龙王,上万的金枪鱼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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