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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河觉得乔加奈今天有些奇怪，往常从来是草草做了准备就进入正题。他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料想别人做这种事怎么也不会像自己一样痛苦，他每次都是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而来。 可现在乔加奈捧着他的脸已经亲了好久，从额头，眼皮，脸颊，嘴唇，一路亲到脖子，像是能从亲他这事上得到什么快感一样，还用牙轻轻咬着他的喉结，让方安河有种误入狼口的悚然感。 乔加奈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一双漂亮到极点的眼睛让这一眼竟有一种似嗔非嗔的风情，然后做了一个让方安河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握住了方安河的下身。 男人这个地方哪能碰，方安河颤抖了一下，猛地抓住了乔加奈的手臂。 乔加奈用大拇指轻轻搓揉着方安河的铃口，亲了一下他的耳廓，低低道：“今天先让你舒服。” 因为痛苦，方安河的下身从来都是软趴趴地耷拉在两腿间，然而现在这块无精打采的软肉，第一次在乔加奈的手里慢慢挺立了起来。 方安河受不住似的夹紧了双腿，把乔加奈的手掌夹在了腿间。 乔加奈握住方安河的膝盖，微一用力，就分开了他的腿，在他大敞的腿间继续动作，修长灵巧的五指圈着柱身上下抚弄。方安河大腿内侧的肌肉紧紧绷着，第一次，他没有想要痛呼，但仍然要咬着牙忍耐，不然他怕从自己的嘴里听到呻吟。 他看着乔加奈，他才发现乔加奈在做这种事时有一种惊人的美感，那白皙的手指握着他，那美丽的双眼看着他。这一刻，他几乎忘记了乔加奈是个男人。 ——他射在了乔加奈脸上。 乔加奈有些猝不及防，他恼怒地抬起头，然后他看见方安河呆呆地看着他。被颜射的恼意消失，他舔去嘴角的白浊，笑了一下：“喜欢看着我的脸做？” 方安河像被他这个笑烫着了一样，被快感冲击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他看到一滴黏稠的白色液体从乔加奈挺翘的鼻尖划过他饱满的唇珠，这个样子，简直就像……简直就像…… 哪怕是还没现在这么木讷的学生时代，方安河也没做过这么出格的春梦，他梦中的女孩，也没有一个能有乔加奈漂亮。 这张女人脸，从来只让自己感到厌烦，但男人现在却在为他着迷，只要想到这个事实，手指都兴奋得微微战栗。乔加奈低声道：“方安河，亲我。” 方安河还没反应过来，乔加奈已经托着他的后颈，低头咬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亲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方安河尝到自己精液微苦的腥涩味，让他忍不住扭头躲避。但乔加奈不允许他离开，舌尖扫过他每一颗牙齿，舔过每一块滑腻的软肉，让这个吻深入到简直恶心。乔加奈也没想过自己能这么恶心地亲一个人。 这种好像要把对方吃下去一样的感觉……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乔加奈的脸在他眼前加倍放大，他看到那原本根根分明的睫毛黏腻地粘在一起，像是很脆弱，不堪重负似地垂着。被半遮住的琥珀色眼珠像晚霞下昏黄的海面，有一种陷溺的迷失感，方安河在里面看到自己扭曲的倒影。 乔加奈在他耳边轻轻喘了两口气，问他：“舒服吗？” 方安河不知道他问的是这个吻还是……他抖着手想把乔加奈脸上的白浊擦掉。突然，火热得仿佛要融化一样的下身像被塞进冰块，他的手一下子失了力道，轻飘飘地滑了开来，最后只是把那片白色又抹开了一点。 乔加奈沾满润滑的手指在他体内浅浅戳刺着……动作竟然称得上温柔，比起熟悉的痛觉，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满涨感。 乔加奈一边用手指把方安河的下面搅得一塌糊涂，一边抓住方安河的手摸上他那根狰狞抬头的东西，发出一种小狗一样哼哼唧唧的声音：“难受死了……摸摸它……好难受……” 手下的触感灼热滚烫，血管暴起的脉络形状压在指腹上，方安河触电一样弹开。乔加奈抓住他的手不准他动，挺着胯，一下一下地在他手心里蹭，蹭得他连指缝里都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 头顶火热的视线几乎要将人灼穿，乔加奈拉开他的双腿，他被迫双腿大张，膝弯搭在乔加奈的手臂上。 被一点点撑开的感觉分外明显，方安河终于明白乔加奈的用意，第一次，他没有被撕裂的痛苦，可这也让自己被另一个男人进入身体的认知愈加鲜明。方安河不知道是否该感谢乔加奈的“仁慈”，但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承受之前的酷刑，也不想忍受这种让人无所适从的折磨。 从方安河提出背对着后，乔加奈一直跟他较劲似的，每次都非得面对面。但方安河在性事中从来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忍痛，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看着乔加奈的脸，甚至能看到乔加奈那张动情的芙蓉面上滑下的汗珠。 乔加奈虽然年纪小，却比身材瘦弱的方安河大了一圈，宽肩窄腰，抱着他时像把他整个人都拢在了怀里。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动作间方安河的下身和乔加奈硬邦邦的腹部一下下地摩擦着，他不知所措地看到自己下面直挺挺地戳着乔加奈的小腹。 乔加奈显然也发现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哑声笑道：“方安河，你被男人操硬了。” “……”方安河涨红了脸，挣扎着要从乔加奈的怀里爬出来，“……我不舒服，今天不做了。” 乔加奈单手制住他的双腕，笑道：“不舒服？你不是很舒服吗？” 他一边说，一边去碰方安河高高翘起的顶端：“流了那么多水。” 方安河忍耐着，牙关紧咬。他想制止乔加奈的动作，双手却挣脱不了乔加奈铁箍一样的桎梏，只能任由乔加奈揉搓着他最脆弱的地方。 快感一路攀升，将到顶点时乔加奈却停止了动作，方安河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看着他。乔加奈亲了亲他的脸颊，用撒娇一样的口吻说：“我帮你把水操出来好不好？” 话落他压着方安河发疯了一样动起来，被迫中断无法释放的欲望和凶狠的撞击混合成了一种忘乎所以的感觉。方安河几乎要把床单攥破了，嘴唇又被咬破，他用尽了平生最大的意志才没让自己叫出声。 乔加奈钳住他的下巴，恼怒地说：“不准咬。”他几乎要被方安河气死了，自己明明想让他不那么痛，这男人是受虐狂吗？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他单手掐住方安河的脸颊两侧，逼他张开口。方安河被迫仰着下巴，喉咙滚动一下，口中终于忍不住溢出一声低低的喘息。他察觉以后立即咬紧了牙，再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这点声音又轻细又微弱，乔加奈的呼吸却一下子急促了，他用指腹按着方安河沾血的下唇，指尖抵开他的牙关，哑声道：“叫。” 他伏在方安河的耳边，用一种诱惑的声音柔声劝哄道：“出不来很难受吧？叫出来就让你舒服，叫出来好不好？” 方安河含着他的手指，摇着头，只能发出一些可怜的，像是在哭泣一样的呜咽。 乔加奈用像是要杀了他一样的动作肏着他，方安河已经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只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半死不活的鱼，搁浅后又被涨潮的海浪抛到更高的地方，轻飘飘，晕乎乎。 浊白的液体顺着胯骨从小腹流到他的大腿，但乔加奈没有碰他前面一下。 ——他被乔加奈肏射了。
第十一章 气急败坏的捉奸 【这是我的事！】 下班时间，方安河坐在工位上无意识地抠着键帽。 身边的同事一个个都起身打着招呼，准备下班。只有方安河还一动不动，同事们也见怪不怪。 相异于被上司为难的情况，这些天他是刻意把工作都磨蹭到下班做，只为了躲在公司，不必面对乔加奈。 和食髓知味的乔加奈不同，方安河对做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抗拒。他可以忍受一切痛苦，唯独无法忍受那种陷在欲望中失控的感觉。 他怎么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下产生快感？何况那人还比自己小了十二岁，整整一轮！ 同事们都以为可能上司跟陈总有点交情，特意跟陈总“打了招呼”。乔加奈却不好糊弄，第一天就摆了好大脸色，要去找陈总给他少安排点工作。方安河千求万求才把他劝住了，又安抚他只是最近比较忙，自己白天又有点没精神，过段时间就好了。 乔加奈听到他这么说时才没说话了，过了好大一会才问：“为什么还是没精神，难道不舒服吗？” 方安河牙都快咬碎了，忍下心头的怒意，没说话。他想起自己生病晕过去那天乔加奈的那句“没尽兴”。他原本还想不通乔加奈的目的，这下终于清楚了，原来做这一切还是只为了他自己爽。他自嘲地想，看来归根结底还得怪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方安河坐在电脑前，精力却完全集中不到工作上去。这几天是给自己逃过去了，可过两天是周末，又该找什么借口？说到底，他难道还能一直这么躲下去吗？乔加奈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怎么才能跟乔加奈结束这段关系？ 方安河的心像被架在火上烤。乔加奈把自己当成用来消遣的玩具，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玩腻？已经这么久了，这段日子的他就像推巨石的西西弗斯，永远都看不到解脱的尽头。 天色渐暗，同事都走光了，公司只剩下方安河一个人，工作也进入尾声，他敲击键盘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慢下来。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又弹出一条消息，是乔加奈。 方安河手抖了一下，打错了一个字。 这已经不是乔加奈今晚第一次催他了，方安河看出乔加奈已经极度不耐烦。他想，怎么才能再拖延一会呢？又消极地想拖这么一会又有什么意义。 突然，从走廊传进一阵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噔噔声，打破了寂静，一个轻细的声音响起，有些意外：“方哥，你还没走？” 方安河回头看到来人，顿时局促起来：“啊……啊，雅涵。” 尹雅涵是个omega，公司的大众女神，她聪明，漂亮，随和，部门一大半男同事都对她有意思，方安河只是其中最不起眼，最笨嘴拙舌的一个。但即使是这样平凡得一无是处的方安河，哪怕是在他得罪上司人人避之不及的时候，尹雅涵仍然用与对别人一般无二的态度对待他，方安河几乎是用一种膜拜的心情喜欢着她。 尹雅涵一边往自己的办公桌走，一边用一种担忧的语气对方安河道：“方哥，你这段时间都忙到这么晚，吃得消吗？再忙也要好好照顾身体啊。” 哪怕是同事间最平常不过的关心，也让方安河心里暖融融的，他控制不住地腼腆地笑了一下，道：“我没事，你，你怎么这么晚还来公司？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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