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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声萃鳄

时间:2023-11-22 08:00:06  状态:完结  作者:海沉珠


她也知道闹,补充说:“真是她们几个,不是康帅,我不会乱来的,拜托拜托。”


武成晚挂断电话,收到邹理理发过来的照片,几个女生在镜头前比耶。他告诉陈萃,找个就近的酒店把他放下就好。陈萃迟疑,说:“酒店不干净,你要不要去我那儿?我租的两室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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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文案萃的人设去掉了,因为他的性格我还在摸索…


第 62 章


武成晚回:你觉得合适?


哥哥。


再见到他的哥哥,陈萃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握着方向盘的手抓了抓,心悸,以至于回话的声音轻飘飘地,说:“比你去酒店合适。”如果没有那层关系在,陈萃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叫哥哥,因为他拥有高大身架,一个可靠的外在,叫哥哥的时候会把陈萃抱在怀里,埋头在陈萃肩膀,手不便,就用嘴巴无声的叫。陈萃摸他滑动的喉结,感受到一股原始的生命力,陈萃总想如果他会说话,他的声带会对这个世界发出怎样一种震颤。


可这样的记忆离陈萃也已经很久了。


武成晚眼看陈萃固执着把他带到小区楼下,打开后备箱给他拎行李,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为了不扰民而把箱子拎着扛在一侧。回忆不会说谎,武成晚很讨厌陈萃这样背对着他提行李远去,于是在上楼前顺手拿走行李,只让陈萃在前面带路。


陈萃的出租屋当然比不上武成晚家,好赖是看着干净,小点归小点,以前武家人租的房子也没比这间大多少。只是人长大了,房子就变小了。


武成晚去洗澡的功夫陈萃在厨房煮面,不清楚他要吃多少,下着下着就弄了一锅。武成晚擦头发出来,看见陈萃蹲在茶几旁,偷摸摸的尝,嘟囔怎么尝不出来咸淡,一回头看到他,喊说:“吃点饭。”


他坐了很久的飞机,疲惫到没有胃口,神情恹恹,对陈萃摇头。


陈萃用筷子卷到小碗里,过去他跟前喂,道:“吃一点,不然好浪费。”


他的身高,陈萃要喂得伸长胳膊,露出腕骨,手腕绳子绕着一颗菩提,凌空晃两下。武成晚看到那颗被岁月磨得要分不清原本样貌的菩提,是他们分手的时候陈萃在病房求的,求他给他。


‘不用,谢谢。’他退后一步,转身去了卧室。陈萃失落的耷拉下胳膊,收拾客厅的残局。


陈萃床有一股陈萃身上的味道,说不上来,武成晚翻身,嗅到肥皂儿,兴许是陈萃新洗换上的。陌生的床会让他原就不好的睡眠质量更差。他多少有些睡不着,从国外飞回来要倒时差,睡到陈萃这里更让他煎熬。他坐起身,恰逢陈萃推门进来,四目相对,擦出异样的光。


‘有事?’他问陈萃。


陈萃站在门口,说:“另一间房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径直道:我还是出去住吧。


陈萃啪的一声按灭了灯,窗外有月光,房间像一个闪着幽蓝浮光的盒子。陈萃开口,乞乞道:“你不走,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他把灯关了,明摆就是不想看武成晚是什么态度,因为夜黑起来是分不清手语的。


陈萃踱步到他跟前,坐在床尾,离他有段距离。窗外旋过风声,陈萃声音低低地,“小晚,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十年前该说的,当时没说,我想不管什么时候说你都不会接受,对不对。”


武成晚只能模糊看到陈萃的身影,一个微微蜷缩,在暗地里可怜到家的影子。


“爹走的时候,我没想那么多,药是我在买纸钱的时候稍的。妈妈刚走一年,爹也走了,有时候真想要是没有拥有过这一切就好了。没有稀里糊涂的撞见妈妈,没有和妈妈相认。当时觉得,我只有你了。”


陈萃顿了顿,旋即正常道:“很神经质对吧,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因为你不回我就去喝药。自私的想着一了百了,这样就能解脱。我不知道你在,真的,还好你在。小晚,我午夜梦回总会想到,万一我那个时候死了,你怎么办。”


床垫动弹了下,房间又归于安静。


陈萃抱歉道:“真是好对不起。”


他爬上床,窸窸窣窣到武成晚跟前,摸黑在一个无法分辨彼此心情的情况下,捉武成晚的手,要朝自己脸上挥。武成晚察觉到他的意图硬生生止住手腕,他细瘦的腕子发起蛮力杵得慌,被武成晚包住手压了下去。


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


“小晚。”陈萃叫他的名字,生涩的想哭。


“我好想你。”陈萃挣开他的手,搂他的脖子,一个浑然的重量,坠着他。“你不要结婚。”陈萃急促的呼吸,说:“行吗?”


武成晚不为所动,陈萃也没重多少,压着他,又能随时被掀下去。


“我也可以,我都可以,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陈萃抵着他额头,细数:“哥哥,妻子,情人……”


陈萃的唇压下来,被他避开,只亲到了嘴角。


“张嘴,你张嘴,老公。”陈萃叫出口,两行热泪霎时滚下来,觉得自己不要脸,叫别人的未婚夫叫老公。“求求你了。”


温凉的手指擦上来,陈萃发懵,被他如此温柔地揩眼泪,便止不住的凄湿一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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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他大抵是能哭的,武成晚衣袖都擦湿了,无奈摸了摸他眼下泪痣,奇怪这么黑还能准确无误的摸着。陈萃感觉他点点那颗痣,似乎在说没白长。


武成晚脱了上衣,团着给陈萃擦脸,陈萃闷声又叫了句:“老公。”


武成晚擦他脸的手就用了劲儿,陈萃什么也看不见,手朝下探,被锁住一双手,按倒在床。


他挣扎一番,被武成晚锁得更死,活生生的擒拿,像在制敌。“不要,我不要这样。”陈萃小声抗议。


棉被窸窸窣窣,亟欲挣脱的陈萃被武成晚扣住,后背紧贴他前胸,骨骼和骨骼撞了满怀。陈萃什么时候也没能在力气上胜过他,除非他想让。


“我看不见你。”陈萃干巴巴地说。


他捉陈萃的手,在掌心写:别哭。


陈萃潮湿的眼角在枕头上蹭了蹭,鼻音哝哝道:“没有哭。”


他手掌心上就是陈萃的手心,捉着,写:睡。


繁复的笔画让陈萃分不清他到底写了什么,或者是陈萃到最后已经不想管了,扯着他的手往上拽,他被陈萃拉扯成拥抱的姿势,陈萃用柔软嘴唇贴他的指尖,他抽手,陈萃就用牙齿咬。咬他的指腹,咬他手指骨节,齿列轻轻闭合,混杂着口水的靡音重复:“我想你。”


闹了好久,最后在武成晚怀里睡着了,武成晚拥着他,困倦的随之睡去。


第二天陈萃睡醒,床上已经没人了,屋子里安安静静,昨夜像是他的一场梦,武成晚什么痕迹都没留给他。


武成晚从德国回来后,冼兵找了他两次,出差前就有在找他,他当时忙,问了句怎么了?冼兵后面没回。出完差要做汇总,忙了两天才看到冼兵又找他了,直接回:说。


冼兵磨磨叽叽,问:成晚,能再借我点钱吗?


武成晚问:多少?


冼兵半天没回,隔了三四个小时说:六万。行吗?


武成晚把钱打他账上。订婚前莫贤为了给武成晚和邹理理塑造一种夫妻共体的理念,是把两人的银行卡消费关联了的。武成晚刚把钱打出去,邹理理消息就过来了,问:你干嘛?


武成晚:冼兵借。


邹理理一听就要炸毛,连发五六个发怒的表情,道:又借!上次借的还了吗?哥,拜托,你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出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好吗!你让他把上次借你那几万块先还了。


武成晚回:他女儿生病。


邹理理气愤的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道:“有没有搞错?是他女儿生病还是你女儿生病啊?逮着你一个人薅?你有没有算过你前前后后借给他多少钱了,十三万,什么概念?你要张不开口,这个钱我来要。不行我就告诉你妈。”


武成晚挂了她的电话,邹理理气的下午的班都不想上了,觉得冼兵欺负人。


晚上陈萃来,刚一进门就听见邹理理大声说话,“我真是服了你,你是过日子的还是混江湖的啊?那么讲义气?”


陈萃愣住,武成晚看向他,邹理理的也看过来,拉着陈萃说:“表哥,你来评评理。”


每次陈萃来都要评理,他心想评不了,他心是偏的。偏到哪不言而喻。


邹理理添油加醋的重复,武成晚打了个手语,她看不懂,抹不开面子直接问,就问陈萃:“他说啥?是给我道歉了吗?”


陈萃好看的眉毛拧着,迟疑道:“他说你是王语嫣。”


邹理理:“?”


陈萃又翻译道:“一天到晚只会表哥表哥。”


这下把邹理理彻底气坏,恨不能指着他鼻子说:“你真行,到底是我王语嫣还是你王语嫣啊,咱俩谁离不了表哥?你不把钱要回来我以后都不再踏入这个家!你这样的男人没办法结婚!”


武成晚挑眉,邹理理气急败坏的嚷着:“语嫣,再见!”


她哐的一声把门带上,留陈萃和武成晚尴尬对视。


“冼兵怎么问你借那么多钱?”陈萃坐下来,小心翼翼的问。这数目委实高的离谱了。


武成晚解释道:冼兵女儿出生五个月后发现肢体不协调,脑部发育异常,需要复健治疗。


陈萃张了张嘴,先问:“能治好吗?”


武成晚回:发现的早,应该可以吧。


陈萃松了口气,紧跟着问:冼兵打借条了吗?


这一问,两人俱是无言相对,陈萃终于知道邹理理为什么要生气了。借这么笔钱出去居然一张借条都不打,万一以后冼兵撕破脸不认账钱还能要回来吗?


陈萃发出一声喟叹,问:“我要是问你借十来万,你借吗?”


武成晚看向他,这一眼充斥着太多内容,考究,打量,陈萃几乎是被看透。也没说要借。陈萃低下头,在开导他之前,先开导了自己。宽慰自己目前两个人没关系,他不愿意借也正常,哪怕是口头的一句玩笑话。


下一秒,卡被推到他眼前,陈萃惊讶的抬头,看到武成晚的手语:拿去。


陈萃心软烂的不像话,看他解释说:私卡,别人不知道。


别人当然是指邹理理,到了这会儿,她还是别人。


陈萃慌张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比方说他不愿意借,陈萃就能接着说下去,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只是学生时代认识的朋友。所以往后借大数额的钱出去要留下证据,以便后续起纠纷可以作为证明。但眼下,陈萃一个字也说不出,无措的把卡推回去,细声说:“你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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