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不要被唐池误导了,她有点傻,纯属是光有颜值没有智商。”这才对嘛,他就说怎么薄言那么突然,着实吓了他一跳。
第十七章 谁也得罪不起 唐池这般是因为他们关系非常熟,都可以说是知根知底,而且他们一直不会对于某些事情隐瞒和介怀,所以这种小事对他们来说都是非常正常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但薄言不同,薄言是他年少时暗恋的对象,多年未见虽说如今关系好了点,但他并不想让对方知道他的取向问题。 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有人能接受自然也有人不能接受,他摸不清薄言究竟是态度,所以他并不想那么早就让对方知晓。 不!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都不会被薄言知晓。 他好不容易才慢慢接近了一点薄言,并不想让这暂时的美好被破坏。 想到这,琛柏书攥紧手指。 唐池笑道:“荡荡,我可还在这呢,你当着我的面骂我你是想挨揍吗?” 琛柏书还没彻底从慌乱中走出来,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她,道:“我这夸你呢。” “没看出来。” 琛柏书莞尔笑道:“那可能是你没理解到。” 唐池睨了他一眼,撇开目光道:“夸的很好,下次别夸了。” 琛柏书学着宋城的语气,讥笑道:“夸你是你的荣幸,不然怎么不夸别人只夸你?” 琛柏书这极其欠揍的样子让唐池无言以对,她看着对方,皮笑肉不笑地咬着后槽牙睨了他一眼。 旁边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宋城端着早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架势,越是走近他越能感受到两个人的敌意,心里咯噔一声,直感不妙,但也只能顶着头皮发麻,漫不经心地坐下来。 “吃吧池塘。”宋城岔开话题。但刚坐下,唐池就挽住他的手臂,伸手指着琛柏书,气愤道:“这傻逼欺负我。” 琛柏书伸手指着她,“这娘们先欺负我的。” 两个人一起告着对方的状,气势汹汹地互相对峙,谁也不让谁。宋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额心突突直跳,古有老婆和妈掉进河了先救谁,今有老婆兄弟吵架维护谁。 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宋城在两个人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了两遍,这个时候问题的关键已经不在于谁对谁错,而是怎样小事化了。两边都不得罪,他虽然这样想,但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总得有偏量。 宋城内心煎熬了一会儿。不过好在他心里就已然有了决策,这种事情肯定没法两者兼顾,无非就是选一抛一。 宋城果断偏袒自家老婆,踩着琛柏书上位,连忙道:“别和小孩儿一般见识,快!趁热吃。”边说边把筷子递给她。 小孩儿琛柏书:“……” 薄言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轻声笑出来。 几个人吃完早餐收拾好东西退了房,宋城开完发票问前台要了信封装起来。走出酒店大堂,这一刻,为期几天的忙碌才终于算是告一段落,宋城的内心说不上来的舒畅,“终于结束了,我这几天真的是都快忙疯了。” 唐池搂着他的手臂,“好啦知道辛苦你啦,中午给你好好给你做顿大餐犒劳一下。”她当然也知道宋城的辛苦,也是对宋城的辛苦最为深切体会的。 每天从早忙到晚,几乎连人都见不到,好不容易等到大晚上回来还没睡几个小时又不见了踪影,她每天只能在睡意中才能感受到宋城回来的动静。 宋城仅凭着唐池的一句话就感动的稀里哗啦,全然不顾琛柏书和薄言的存在,低头亲在唐池的额头上,“宝贝儿你真好。” 琛柏书别开目光,嫌弃道:“好恶心。” 宋城也不恼,搂着唐池愉悦道:“单身狗请不要发表意见,你并没有这个权利,知道吗?” 琛柏书把别开的目光重新移回来,他冲着宋城微微一笑不做任何言语,却直接抬脚踹了过去。 宋城躲也不躲,硬生生让他踹了一脚。琛柏书踹的不重,他虽然没感觉到多痛但还垂着眼睫幽幽说道:“荡荡你这是霸凌知不知道?”他伸手摸了摸被踹的地方,轻轻拍了两下。 琛柏书笑道:“那让你踹回来?” 宋城可不敢。上前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努了努嘴道:“那还是算了。” 他不禁叹了口气,挨了一脚有理也没处说,也就是琛柏书能这么肆无忌惮。不过随即,他眼眸一转,唉声叹气道:“我好难啊,受了委屈连个给我撑腰的人都没有。” 宋城神色一敛,脸上的神色逐渐低落,但语气淡然,仿佛只是随口的一句哀怨。 琛柏书抿着嘴,眼眸一深。 宋城这时不时一句的牢骚还是让他无可奈何,哪怕他知道宋城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他还是心里一软。这话换谁来说都像是一句不满的抱怨,但只要是宋城说出来的,那绝对还是不一样的。 因为宋城不一样,宋城从小就居无定所,流浪为生,身前身后都没有任何人,他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己足够坚强,谁听了都没法不心疼。 宋城眉毛一挑,歪着脑袋亲昵地贴着琛柏书的肩膀,一脸无辜地问道:“怎么啦荡荡?” 琛柏书瞪了他一眼。他不得不承认,每次一想起来宋城小时候的生活他就胸口发闷,偏得宋城这个当事人每次都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提起的不是自己一样。 想到这,琛柏书怒从心起,没好气道:“少啰嗦,闭上你的狗嘴,还不去开你的车。” “得嘞。”宋城用两根手指在脑袋旁边往上一划,毕恭毕敬道:“大哥稍等。”他大步走了几步,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宋城的车子停在中间,两边都有车子,琛柏书正等着宋城把车开出来,薄言已经先把车子开出来,他打开副驾驶的车窗,侧着身体笑问:“哪位肯赏脸坐我的车啊?” 琛柏书原本打算坐宋城的车的,听到薄言开口于是应道:“那我就打扰了啊,正好我也不想当电灯泡。” 宋城也已经把车子开出来,下了车从车头绕道另一边体贴地给唐池拉开车门,闻言诉怨道:“荡荡你是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吗?” “嫌弃死了。”琛柏书不想继续和他废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第十八章 一切尽在无言 一行人到了家,宋城打开房门相当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欢迎光临寒舍,都不是第一次来了我就不介绍了啊,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就好,不过如果嫌闷的话鞋柜里有拖鞋,都是新的,我都洗晾干净的。” 宋城买的是一个四居室,不过后来因为寻思也用不了那么多房间于是改造加大了客厅,单独装修一个地方用来当餐厅,客厅和厨房是敞开式的,坐在沙发上就能看到厨房的动静。 琛柏书从鞋柜拿出拖鞋换上,轻车熟路地进了房间。他并不陌生,可以说宋城和唐池当初买房子的时候这个房间就是专门给他备的,而且连房子的装修风格都有他的意见。 宋城带着薄言进了另一个房间,“薄言你就睡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床比较大,毛巾浴巾啊什么的都是新的,我都已经消过毒洗晾过了,放心用就行。” 薄言笑道:“麻烦你了啊。” 宋城把房间空调打开调好温度,随后笑着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幽怨道:“说什么呢!都什么关系了还那么客气,再说了,我结婚你帮着我忙前忙后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你这样可就太见外了。” 薄言叹道:“好好好,我的错,一定改。” “这才对嘛,原谅你了。”宋城扬着下巴,“那你先休息会儿,中午我们就先在家吃,晚上我们再出去吃,我去看看荡荡怎么样了。” 薄言应道:“好。” 宋城带上房门。琛柏书的房间就在斜对面,他一进门就看到琛柏书在摆弄着窗台的一盆薄荷,他倚在门框,双臂交织环在胸前,语气上扬,道:“每天定点给他浇水,比我一日三餐都还准时,满意不宝贝儿?” “满意。”琛柏书实话实说,这盆薄荷他养了小半年了,一直放在宋城这里让他养着,而且他的满意并不单指这一盆薄荷,而是对一切都很满意。 房间被收拾的干净整洁,连床单都不见一丝褶皱,物品的摆放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而最让他舒心的还是房间里淡淡的香薰味,舒怡而不刺激,闻着很是清新。 宋城走进房间,侧身隔着窗帘靠在墙上,“满意就好,也不枉我三天两头给你收拾了。”眼尾狭长上挑,明显能看出来他的高兴 “真棒。”琛柏书睨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结了婚就把我忘了呢。” “哪能啊,你和池塘我可都当祖宗一样供着的。”宋城走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肩膀一起拨弄着薄荷叶,道:“你可得扪心自问,我可一直都没亏待你啊。” 琛柏书提醒他,“早上你可是踩着我偏向唐池的。” 宋城知道这是要算旧账,毕竟昨天的风光时刻已经不在,琛柏书也不会纵容他的肆无忌惮,于是他也提醒对方,道:“我们可说好不许翻旧账的,你要这样,那我可有的翻了。” 琛柏书哼笑道:“翻旧账也得看是谁翻,不是说谁都能翻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能你批判我,我还不能反驳一下?”宋城不可置信地眨了下眼睛。 是不是玩不起?哪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 这不是无赖是什么?! 琛柏书无视掉他眼底的不可置信,理直气壮的无赖到底,笑道:“回答正确。” 宋城睁大眼睛,胸口起伏,哀怨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琛柏书侧过身,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嗤笑道:“乖,认清现实吧宝贝儿。” 宋城抿着嘴。虽说男人打人打不脸,但他对于琛柏书的行为没有丝毫不满。挨过两下,他哀怨道:“那要像你这样无理取闹我干脆直接躺平任卿蹂躏,反正说什么都不顶用。” 琛柏书拍完不算完,改成捏着他的脸扯了两下,道:“或许你也可以挣扎挣扎,说不定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宋城深知绝无可能,张开手臂一脸凛然,认命道:“我不挣扎,我就好这口。”他撇了撇嘴,闭着眼睛扬起下巴,“反正都是徒劳,我不反抗了!” 琛柏书见着他这个样子,用手盖着他的脸把人推开,道:“那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宋城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神微亮,但其中夹杂着迷惘,“什么机会?”他显然是不相信琛柏书会那么好说话。 琛柏书略微思考了半响,随后沉声道:“那就问个传统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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