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得说话算话,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现在这个样子拍下来,存在手机里,每天拿出来看看,然后威胁你。” 琛柏书哪怕知道薄言是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慌乱了一阵,这让他想起往年的新闻,裸聊被勒索,诈骗几十万的事,他们现在虽差的远了,但还真有点像那么个情况,蓦地打了个冷战。 薄言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害怕,将下巴垫着他的脑袋,笑的甚是愉悦,说:“所以荡荡,要乖一点,知道吗?” “知道,知道了。”琛柏书连忙应道。 薄言这才满意,又抱着他温存了一会儿才放他去洗澡。他侧身想要开灯收拾,但手还没碰到开关就被人从身后拉住。 “先别开。”琛柏书急道。 “害羞了荡荡?”薄言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了他的慌乱,心中的肆虐不减,但也没再打开灯。 “没有。”琛柏书颤着声音狡辩,手忙脚乱地摸到睡袍下了床往浴室赶,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惊慌道:“别开灯啊 ” 相较于在黑暗里被薄言看到,总好过开了灯后的坦然相对,那么荒唐的胡闹,让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个脸面去直面薄言。 薄言流氓似地吹了声低哨,手臂交织垫在脑袋下面,笑着说:“荡荡,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琛柏书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薄言在他身上摩挲的画面,羞臊地抿紧了嘴,不再应他,慌不择路地跌进了浴室。 等人在浴室关上门打开灯光,薄言这才脱了伪装瘫软地靠着床头,他看着半边窗帘露出的夜色,心里又是悸动又是后怕,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强迫了荡荡帮他做这种事,现在想想,心里的后怕更加强烈。 荡荡那么乖,可他竟然强迫着他帮他纾解,虽然都是男人,可对于帮别人做这种事心里肯定还是膈应的,他竟然犯了那么大的一个错,不可弥补的大错。 内心的恐慌更加强烈,虽然有琛柏书的保证,但他还是没法坦荡松懈的相信。 他害怕琛柏书生气,害怕琛柏书恶心他,可想想也是,这种事,放在谁身上不嫌恶心呢。 浴室传来水声,他突然笑起来,两声过后,他又开始无声笑着,笑的后面越来越掩不住声音,他只能双手捂着脸,闷声大笑。 荡荡,荡荡。 他低喃地叫着,每叫一声,胸口最柔软的地方就会颤动一分,他叫了许久,连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叫了多少次,但他知道一点。 他着了迷。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心意产生了怀疑,无止尽的怀疑。 如今事情已发生,感觉清晰犹在,他就算再怎么想欺骗自己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他看着浴室灯光,听着淋沥水声,第一次感到了迷惘无措。
第九十一章 心悸波动未平 而此刻的琛柏书正站在淋浴下,任由着水流打在身上,好不容易从薄言手里逃脱,还没松口气,又陡然提了上来。 现在有了灯光,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干涸的痕迹有多惊人,光是看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一阵心悸,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打了沐浴露冲洗。 可洗着洗着,内心就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眼前幕幕都是刚才黑暗里的荒唐,男人的低哑和浓烈的气息,他难得冷静下来,可在此时,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都听不得腻歪的话,说的通俗易通点,那就是没有直男的命,却长了个直男的性。 以前每次听着宋城和唐池聊天,他就恶心的起鸡皮疙瘩,就属于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的,因为一通电话,净只有一堆废话,甚至连个值得讨论的点儿都没有。 他怎么也想不通,就没个正事的你爱我啊我爱你的的情话,怎么就能说来说去的也不嫌烦。 再说封然,别看他整天一口一个“宝贝儿”啊什么的,那也是他听了两年已经麻木了的成果,要不然也做不到现在心如止水的程度。 但奇怪的是,似乎和薄言的每一次亲昵,他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和反感,反而,更加沉溺。 他试着回想了一下每次和薄言聊天的场景,发现果真如此,心口还涌上阵阵暖意情愫,他又试着想了一下宋城和唐池腻歪的场面,顿时浑身一颤,满是恶俗冷颤。 这让他惊奇万分,难不成是因为单身二十多年,突然涉及到自己,所以神经质才会免疫,才会这么淡然平静的吗? 没等他想明白,门外就传来轻轻的三声敲击声,随后,男人低闷的声音在淋淋沥沥的水声中显得突兀清晰。 “荡荡,你洗了都快十分钟了,再恶心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啊。”男人的嗓音郁闷至极,恹恹的,好似受了打击。 “没有没有,就出来了。”琛柏书慌乱地抹了把脸,压根没空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连忙将淋浴关掉,扯过浴巾胡乱地擦了一通,披了浴袍就出去了。 薄言屹立在门口,腰胯间围着那条随手扔在床尾的毛巾,全身赤裸,等他出来,神色陡然黯然许多,漆黑的眼眸也满是失落和痛苦,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问自己。 “荡荡,我是不是个变态啊。” 琛柏书一身凉意,闻言惊悚,手足无措地胡乱摆手,“不是,这怎么就扯上这了,你怎么会那么想啊。” 他自己就不是个好人,那么多年都背着薄言藏了一个航脏的想法,如果真要说谁是变态,那他肯定比一时兴起的薄言更甚。 何况对于这种事,不管怎么来看,他都是自愿的,只不过碍于当下,他有所顾忌,更多的是怕自己太过殷勤乐意,而让薄言对他的看法改变。 如果薄言知道他内心的肮脏,肯定是一脸鄙夷,“噢!你那么乐意帮其他男人干这种事,你是变态吧!” 所以,此刻的薄言于他而言,根本不是他自己想的那样。 年少的爱恋与自卑让他对薄言知之甚少,以至于在他的印象里,薄言永远都是清冷矜贵的模样。 后来再了解,他又熟知了薄言强势果断的一面,人的情绪多变,都有别人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是知道的。 封然说的很对,他不能因为自己年少唯一的印象去定义一个人,如果那个人和印象差距太大,他内心的落差和失望也会越大。 而且,这样一面的薄言,他也是偷偷幻想过的,所以,他从未产生过像薄言这样卑劣的想法。 薄言微微颔首,目光凛冽暗沉,落在他半裸的胸口,刚压下去的心悸再次涌上来,有些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哑声唤道:“荡荡。” 他蓦地上前一步,展开双臂将对方圈在怀里,低头贴在他略带湿气的发丝上。 “千万别生我的气,好吗?” 他到底还是个胆小鬼,兴致时不论后果,肆无忌惮,可直到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犯的是一件多么大的错误,因为不管后果大小微弱,都是他不能承担的,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不想看到对方生气的样子,不想看到对方在看他眼神上出现恶心,出现鄙夷,出现任何不好的一面。 琛柏书迟疑几秒,大胆的环上男人宽厚结实的脊背,心中颤动,难言的悸动。 他轻声说:“我真的没有生气,这事很正常,而且你也帮我了,互相帮忙嘛,也没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话音未落,男人健硕的体魄就突兀地僵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松了一口气,慵散下来。 “谢谢你荡荡。”薄言用下巴轻轻地磨蹭着对方细软的发丝,鼻息间充盈着淡香的沐浴露的气味,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他内心的欲望。 “好了,快去洗澡吧,时间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琛柏书也感觉到困意,他作息一向都很规律,很少会那么熬夜。 “好。”男人低低应着,又紧紧地抱了一会儿,才终于松开,进了浴室。 琛柏书摸了摸被薄言蹭乱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薄言松开他的时候,他总感觉头皮似有似无地接触到一处柔软,转瞬即逝,连他自己都不能十分确定。 浴室传来水声,夜里平静,琛柏书坐在床上等了还没两分钟,就困的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躺下来先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睡的迷迷糊糊,才感觉到旁边一沉,随后,他就感觉自己落进了一处温热的怀抱。 一夜好梦,事实上琛柏书并没睡多久就醒了,可能是因为薄言在给了他兴奋,第一个闹钟响起他就没了困意,睁开眼,刚想和薄言说早安,却发现旁边空荡如也, 连半点对方的身影都没有。 薄言呢? 他有些呆愣地摸不清状况,迷惘地坐起来,眼神呆滞地看着被子。
第九十二章 封然心累操心 琛柏书一度怀疑昨天会不会是他荒淫不堪的大梦,可喉咙间隐隐的疼楚,提醒着他这并不是他的幻想。 他一边疑惑,一边往床两头看了看才下了床,出了房间他从客厅到阳台逛了一圈,薄言不见就算了,就连封后也一起不见了,这俩人是一块出去了吗? 他正疑惑,突然就看到阳台洗晾的男人的衣服,想到昨晚的事,琛柏书的脸就不由红了起来,不过薄言的衣服都还在这,那他是穿的哪件衣服出去的? 一个早上琛柏书积攒了一堆的问题,可房子里空荡寂静,无人应他,等他洗漱好想想打个电话问问,门外就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洋溢洒脱的笑声。 随后,门从外面发出“滴”的一声轻响,一大早就消失的两个人终于是出现了。 “琛哥早上好,你都起了啊。”封后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早上好。”琛柏书和他问好,话刚说完,换好鞋的薄言也出现在门口,俩人四目相对,看得人心猿意马。 “早上好荡荡。”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温润尔雅,狠狠地击落在人的心口上。 俩人应该是早起跑步去了,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额前的汗水打湿了碎发,顺着脸颊滑落,挂在下巴欲坠不坠,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被男人抬手擦掉。 琛柏书心跳慢了一拍,话也慢了一拍,等人进来,他才迟钝地回了句早上好。 他想起来,连忙问:“你俩起那么早啊。” 封后热的不行,进了屋就到厨房的水池洗了把脸,扬着声音说:“还好啊,六点左右就睡醒了,薄言哥起床洗衣服的时候我正好也起了,正好没事,就一起下楼跑步去了。” “怪不得我早上没看到人,那薄言你穿的衣服也是小后的?” “对。”薄言抽了纸巾擦脸,眉宇间的疲倦和纾解交错,温声说:“你睡的很香,所以就没打扰你,本来想看看你的衣服,不过有些不合身,正好小后有多余的衣服,就先借了一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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