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消息?”宋城回过头看他一眼,眉头微挑,这下终于有兴趣听他说了。 琛柏书笑意不减,“我找了个男朋友,你猜是谁。” 宋城很配合地问:“是谁啊?” 琛柏书弯了眉眼,“是薄言哦!” 宋城立马低呼:“哇!真的吗!好震惊,好不思议啊!” 琛柏书嘴角勾起,“傻比。” 宋城往旁边挪两步,震惊地说:“怎么突然骂人啊。” 从琛柏书说要问他点事,他就差不多能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了,本来他这一天就够明显,琛柏书意识到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琛柏书冷哼一声,脸上的假笑瞬间就被敛了起来,横刀直入地说:“封然告诉你的吧。” 他不是在问,而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宋城笑意盈盈地又转过身继续刷他的鱼缸,水流顺着管子流进鱼缸,脏污的鱼缸太久没用,积了好几层的积灰,好几遍水都是浑浊不堪的。 琛柏书瞪他:“别装傻!” 宋城没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扯着嗓子喊:“老登,你这鱼缸多久没用了,灰都比我脸皮厚了!” 老爷子喝了几十年的茶,都快喝出仙气了:“刷你的缸少废话,不想刷鱼缸就把鱼宰了,但我可告诉你啊,宰了鱼,那你这几天餐桌上可都是鱼了。”
第二百零七章 薄言个王八蛋 宋城一想这可就太糟糕了,果断老实了,继续埋头刷鱼缸,趁着偏头问:“池塘和你说的?” “这还用别人说?”琛柏书嗤笑不屑,“别扯开话题,赶紧给我说清楚,我就说封然怎么只联系你,搞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两个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啊。” 宋城调侃着说:“别说的那么容易让人误会啊,我不过就是找他了解点事情而已。” 琛柏书问:“了解什么?” “你说呢。”宋城神秘莫测地压着声音,“当然是了解一些不为人知的机密大事了。” “少来,说话和放屁一样,和封然那狗东西一个德行。” 这什么事情不用想也知道,他就说宋城怎么那么长时间不给他打电话,怎么说当初也是他先撮合他的他和薄言的,没道理交给他之后就没了下文。 宋城知道他的性子,真要不管不顾任由他自己发挥,那还指不定得什么时候才能有初步效果。 搞到最后他才明白,完全没这个必要,宋城知道很多事情光凭他自己肯定解决不了,免不了得过封然,索性也就不问他。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宋城自己也清楚,就算问他也不一定什么都说。 宋城哼着小曲,有些得意,“有封然在,可省了我不少事,对你和薄言,可了解的知根知底呢。” 琛柏书不信,“比如?”虽然他大多问题都得过封然,但很多事情也是封然不知道的。 “比如你还丢人的发烧了。”宋城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语气随意,“啧啧”感叹:“薄言个王八蛋,还真狠啊……” “停停停,闭上你的嘴。”琛柏书没等他说完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上一片灼热的羞臊,连忙打住他继续说下去。 他没想到封然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见外,连这事都说,顿时气的咬牙切齿。 看来封然果真什么都和宋城说了,而这看这样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干净,实在气人。 宋城挑眉戏谑,“怎么?不听了?我可还有很多没说呢。” “不感兴趣。”琛柏书木着脸,压下难言的羞臊说:“想知道直接问我不就好了,还那么麻烦的去问封然。” “问你?”宋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侧着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道:“说的倒好听,你就说,我要真问你,你说吗?” 已经事后,琛柏书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地回应:“说啊。” 宋城这回一点都不掩饰,直接冷笑讥讽:“拉倒吧你,你要真说,还能瞒我那么多年?” 他说的是“那么多年”,不是“那么久”。 相差无几的两个说辞,意义却天壤之别。 琛柏书蓦地滞了呼吸,他就这么蹲在旁边看着宋城刷着鱼缸,几滴水渍溅到他身上,他也毫无反应。 宋城将鱼缸里的水都倒出来,捏着水管冲着里面残余的尘土,声音和水声掺杂在一起,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他说:“荡荡啊,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你不适合撒谎,你要有什么心思,脸上写的一清二楚的,可你似乎没听进去我的话啊。” “懂了吗。” 他比谁都了解琛柏书,小时候为了讨人喜欢过的轻松点,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察言观色,因为这样,他才能迎群,融入其他人的圈子里。 后来有了琛柏书,将他从阴暗污秽的角落里拉出来,他才终于得了光明。 他和琛柏书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根本就知根知底了如指掌,有些事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何况还是藏不住秘密的一个人。 老爷子就坐旁边,茶杯见底再被添上,宋城将鱼缸添满水,拎着行李箱先上楼洗澡。 琛柏书蹲在那,看着几条大鱼在鱼缸里扑腾,溅了他一脸的水,他也没擦,就那么看着出神。 吃饭的时候他和爷爷说了他的事,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他还是能看出来爷爷的开心。 他是一点,宋城和唐池也是一点,难得能回来聚在一起,热闹温馨,可能唯一的不足就是薄言没过来,以及还没解决的麻烦。 实在过不去。 晚上睡得早,老两口习惯了早睡早起,吃完饭遛了弯回来就躺下了。 九月底的天黑的已经早了些,半夜赶高速开了六七个小时,下午又一块去集上逛了一通,着实也是累了,也都歇下了。 琛柏书一个下午都没收到薄言的信息,甚至连个表情包都没有,想来上午的事对于薄言来说,的确也是个打击。 但生活总是这样,有着说不尽的麻烦。 他犹豫着要不要发个消息问问薄言有没有到家,但手指按下,一条信息也始终没有发出去。 一袭夜色被窗帘遮个彻底,房间里漆黑一片,唯一昏暗的光亮就是他的手机屏幕。 琛柏书受惯了平日里薄言喘不过来气的亲昵暧昧,突然冷不丁地安静下来,心里空落落的,没个真实感。 房间的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他从床上下来撩开窗帘,看着夜幕的月亮,明亮夺目,相隔甚远。 他又回了床上,却怎么躺也不得劲个,和身上爬满了蚂蚁一样,浑身刺挠。 他在房间走来走去,后来又做起了俯卧撑,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干,可越做下去,脑子里就越是杂乱无序,他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手掌脱力摔在地上,冰凉的地板与身体结合,琛柏书却感受不到任何冷意。 薄言是不是还在生气,他是不是得主动问一下才好?平日里都是薄言缠他,他也很少主动,就是为了他们的以后,他也得发个消息问问。 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影响两个人的感情,更不想存在过不去的隔阂,他没法接受这冷淡到不见充足的现状。 薄言,就已经是他的全部。 沉思过后,他编辑了条短信过去:“到家了吗?” 他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刺眼的手机亮度照的他眼睛睁不开,消息仿佛石沉进了大海,连个水花都没有溅出来。
第二百零八章 琛家的人到了 晚上睡到半夜,宋城突然被一阵刺耳沉闷的车声吵醒,随着车前的大灯将窗外的黑夜照亮,车子的声音也逐渐清晰嗡鸣,似乎是开进了院子里。 宋城被灯光照醒,睁开眼睛惺忪迷惘地看着窗外,直到照亮整个房间的车灯被熄灭,院子里传来车门声,他才猛地一个激灵。 随后他像是想到什么,手忙脚乱地从床上下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两步跨到窗边。 只见漆黑的夜幕下,从车子里下来两个人。 看到来人,宋城脸色瞬间变了,忍不住低骂一声。床上的唐池也已经醒了,坐起来迷糊地问他怎么了。 宋城一边套上衣服一边说:“你接着睡,琛家的人到了,我得出去看看把荡荡叫起来。” 唐池愣了一下,“他哥来了?” “他爹也来了。”宋城凝重地蹙起眉头。 琛家的人很少回来,一直都忙着生意,再加上因为琛柏书的关系,一般不管什么节日都不会回来,最多也就过年回来吃顿饭,那也都是吃完就走。 他都跟着过了小十年了,见到人回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琛柏书一家都不是善茬,其中尤其他哥他爹两人最甚。 往年中秋节他们最多也就打个电话,回都不回来看一眼,可现在这大半夜的突然回来,实在奇怪。 但不管怎么奇怪,肯定都是因为一个人。 那就是琛柏书。 楼下传来动静,先是奶奶的声音,紧随着又带着两道陌生的声音,宋城将二楼客厅的灯都先打开,又去叫琛柏书起来。 琛柏书睡觉睡的死,灯开了都没反应。 “快起来,你老子来了。” “滚开。”琛柏书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清说的什么,五官紧皱一脸烦躁,一拂手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嘴里还无意识嘟囔地骂着。 宋城听着楼下的动静,又急又无奈,扒拉着把他弄起来,“快点起来,别睡了,再睡你可就真的完蛋了。” 按照琛家人的脾气,见到他这个样,肯定又要没事找事,几个人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的气势,谁也不肯让谁,场面闹的就没愉快过。 “不要,走开。”琛柏书将整个脸都埋进被子里,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暴躁。 他把自己裹得就像个蝉蛹,身体弓着,面朝着里侧,嘴里还嘟囔地骂着。 宋城烦死了他这睡的和死猪一样的惰性,一阵头疼,为了防止等他哥他爹上来还看到他这个样,只能打算将人强行晃醒。 只是还没等他把琛柏书拉起来,身后就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来人已经大步走到跟前。 宋城连忙使劲推了琛柏书两把,笑着打招呼:“琛哥好啊——” 西装革履的男人没有搭理他,冷着脸越过他。 相较于宋城的耐心,男人显然更加粗暴,大手一拽,直接将琛柏书身上单薄的被子拽起来扔在地上,连带着卷成蚕蛹的琛柏书也被带着滚了两圈。 只是没等他滚到床边,就被一双大手攥着胳膊扯起来。 宋城脸色骤变,眼疾手快地扶住琛柏书,与此同时,也伸手拦住男人收紧的手臂,沉声道:“琛哥,有话好说啊。” 琛亦玖眯起鹰隼般的眼眸盯着他,余光扫过被他拽着的手腕,须臾过后,才嗤笑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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