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抽什么风?” 周郁低下头,贴近他的耳边说道:“你过瘾了,该我了啊。” 程冶被他的气息吹的耳朵发痒,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去,腿蹬了两下,咬牙道: “操,你能不能先让我站稳,我他妈的都快出溜到地上了!” 他整个腰都悬空着,只有上背部压在桌面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只要周郁一松手,他准得一屁股坐地上。 程冶挣扎两下:“你他妈听见没有?” “听见了。” 周郁说道,又接着问他一个问题:“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砧板上鱼,又扭又跳的。” 程冶脸一黑,立马就想翻脸。 可惜周郁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手劲很大,这个姿势下程冶没法反抗,脚下不住地打滑,他几乎是靠周郁拉着才没有摔下去。 “卧槽,你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你死定了。” 周郁不笑了,按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有些凶,完全不像平时那般淡定。 呼吸愈发的急促,耳朵里嗡嗡作响,安静的室内逐渐染上一丝异样。 程冶空着的那只手,摸索着按住周郁的脖子,然后顺着衣领探进去,触到光滑紧致的皮肤时,狠狠地一抓! 周郁顿了顿,抬起头:“你要抠掉我的肉?” 程冶笑了笑:“妈的,老子想咬死你!” 周郁低下头,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 这是一个下意识地动作,亲昵的,带着温情,让程冶心里重重一跳。 周郁拽着他往上一抬,程冶成功的站了起来,两条腿蹬的都快抽筋了,酸的他不得不靠在桌沿上。 周郁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闷闷的笑着:“对不起啊……” “吃屎去吧你!” 程冶撂下一句狠话,手却搂上他的肩,两个人抱在一起,边笑边平复着呼吸。 室内开了暖气,他们又抱在一起,很快就出了一层汗,更何况程冶还穿着外套,背后热烘烘的,好像背了一个大暖炉。但他却不想松开周郁,下巴搁在对方的肩窝里,平静放松的气氛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沦,只想着待一会儿,再待一会儿。 “你后背痒啊?” 周郁微微抬起头,忽然问道。 程冶向下拽着外套的手一顿,有些尴尬地说道:“不是,有点儿热……” 周郁似乎意识到什么,松开搭在他背上的手,直起身笑道: “穿这么厚,不热才怪,你把外套脱了,我进去换衣服。” “哦。” 程冶应了一声,看着周郁走进休息室。 厚实的外套脱掉,被随意地扔在沙发上,他一屁股坐在旁边,小臂压在额头上,仰着头看天花板。 “操。” 他嘟囔一下,然后就莫名的笑起来,心情简直好到爆炸,整个人像是轻飘飘的云,在天上飞来飞去。 他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了…… 休息室里不时传来轻微的碰撞声。 程冶侧头听着,听着听着就捂了下脸,人真的会得寸进尺。 饱暖思淫/欲,满脑子黄色废料。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吵闹,似乎有人在破口大骂。 程冶立刻站起来,想下去看看情况。 一转头,周郁正好换完衣服走出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眼底阴沉沉的。 “你……” 程冶下意识开口,周郁却已经从他身边擦过,留下一句话:“我先下去一趟。” 程冶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开门出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 程冶刚才那点儿旖旎的心思瞬间被打散,他忙不迭地也跟了过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闹哄哄的叫嚷,他循声看去,只见好几个人堵在门口,有老有少,连啃奶嘴的娃娃都有,打眼一有六七个人,看起来是一家的。 为首的女人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男的,腿上盖着毛毯,应该是瘫痪了。 他看见周郁拨开人走了过去,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女人见到他,立刻眼睛一亮:“当然是来要钱的!” 周郁扫她一眼,又看了看瘫痪男人,说道:“所有的赔偿款去年就已经付清了,你们来要什么钱?” “还清?”女人声音尖起来:“能还清吗!我家男人这双腿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能还清吗?他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后半辈子的依靠,就被你爸生生毁了,你家这辈子都别想还清!你要是还有点儿良心就赶紧给钱,我家男人还得治病呢!” “就是,赶紧给钱!” 她身后的几人跟着附和。 周郁被吵的有些烦:“都他妈闭嘴!” “第一,赔偿款已经结清,这些年我还多给了不少,算算也有小十万,不欠你们;第二,如果有异议,去找警察,去找法院,少来这儿撒泼!耽误了生意,别怪我报警!”
第二十七章 发生冲突 “我操你妈的!” 后面的一个男人突然挤上前来,脸上满是愤怒和凶狠,他大吼: “你他妈还报警?要不是因为你家,我爸能变成这样吗?他瘫痪这么多年,是那区区赔偿款能抵消的吗?” 周郁皱着眉,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旁边那个老太太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拍胡乱拍打着地面,大喊大叫: “哎呦,我苦命的儿子啊!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双腿,太可怜了……” “你上有老下有小,可怎么办啊?” “老头子,你睁眼看看啊,咱这个家就要塌了啊,谁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大家都来看看啊!” 她喊的声泪俱下,撕心裂肺。 可惜店里现在没客人,只有一群猫狗,被她的声音吓到,都纷纷乱叫起来。 “汪汪汪……” “喵………” 苏小年他们三个似乎是见惯了这个场面,淡定地坐在板凳上吃瓜。 宋前剥着纸皮核桃,淡淡道:“老太太,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两句话,我都听腻歪了。” 苏小年撬夏威夷果,附和着点头:“就是啊,从初中就开始听,现在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您能不能换一换?” 张齐俊在旁边吹了个口哨,然后掏出控制器,落下卷帘门,又打开了灯。 意思很明显,要动手。 李难言见气氛不对,偷溜到程冶旁边,悄悄道:“程儿,不会打起来吧?” 程冶皱着眉:“闭上你的乌鸦嘴。” 李难言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哎,你这朋友家里挺复杂啊?” 程冶没说话。 李难言继续道:“听对面那意思,你朋友的爹把人家弄的瘫痪了,那这要赔偿款怎么不找他爹要去,怎么闹到他面前了?” “还有,我看这架势要动手,咱还是躲远一点儿,那几个都不是善茬。” “我看这城市也不错,怎么还出刁民啊?” 程冶转头盯着他:“真想把你这张破/逼嘴缝起来。” 李难言立刻乖乖嗑起瓜子。 那边,已经剑拔弩张起来。 老太太的撒泼,和苏小年三人的挑衅好像某种信号,对面的“亲属团”个个瞪着眼睛,气势汹汹。 “你们他妈的说什么!想打架是不是?” 儿子怒瞪着三人。 苏小年是个暴脾气,直接一巴掌拍在凳子上,喊道: “老娘怕你!我呸!” “赔偿都赔偿完了,你们怎么就阴魂不散?十几年了都还没完没了!你们这么想要说法,怎么不去地底下问问我叔去,那不更快?” “婊子,你他妈的!” “儿子”被气的跳脚,直接朝她冲了过去! 周郁眼神一冷,抬手抓住他的手臂,反手将人按在墙上,另一只手压住他的脑袋,把他的脸拧到一边,说道: “别动手。” “儿子”嘴里一连串脏话,瞪着他眼底怨毒:“傻逼,老子要弄死你!” 他话音一落,几个“亲属团”立刻躁动起来,偌大的密闭空间像个音响,轰鸣作响。 “曹尼玛的!有种你过来!” “谁怕你,过来啊!老子把你脑壳削掉!” “草泥祖宗……” 李难言看着面前的混战,啧啧称奇:“不是,咱们报警吧,再闹下去得出事,你说呢程儿?” 没人搭理他,李难言一转头,身边的人早就没影了。 “卧槽,程冶?” 李难言心头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他“唰”的拧过脑袋,就见程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混乱里! 他此时正捏着一个要对周郁下黑手的小绿毛的胳膊,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神阴冷。 “你要下死手啊?” 程冶瞥了一眼对方手里的指虎。 小绿毛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于是吼道:“滚蛋!少他妈多管闲事!” 程冶扯了扯嘴角,抓着他的手反向用力一掰,小绿毛立刻疼的呲哇乱叫,指虎也掉了下来。 “草泥祖宗的!” 程冶接住指虎,顺势套在自己手上,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 小绿毛立刻抱着肚子佝偻成虾子。不住的干呕。 程冶又接着提着他的领子,一拳挥了上去,拳拳到肉,血沫子混着唾液从小绿毛嘴里喷出来。 小绿毛顽强地哼唧着:“草尼玛……” 程冶看着他:“还有力气嘴贱?” 话落,他松开提着小绿毛衣领的手,抬腿又是当胸一脚! 小绿毛直接倒飞出去好几米,“砰”的一声撞到玻璃门,摔在地上,又被反弹回来的玻璃门扇了一下脑瓜子。 李难言就是这个时候冲过来的。 “操操操操操!!!” 他一把抱住程冶的腰,将他死命往后拉:“程儿!程儿…不,哥!哥!哥!你控制点儿!别他妈动手啊!你动手容易出事儿,你不知道啊?啊?” 他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在场的人只有他了解程冶,这位要是动起手,完全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程冶挣了两下没挣开,他转头淡淡地瞥了一眼李难言: “放开。” 李难言一下子松开他,下一秒又抱了回去:“不行,你打死我也不松!” 程冶:“……” 原本吵嚷的室内,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在场众人看着这一幕,均是目瞪口呆,苏小年他们三个更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不是,真动手啊? 他们将目光投向周郁,表示询问。 周郁也没预料到眼前情况,他看着程冶,没想到他这么能打,下手干脆利落,狠的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他不能让程冶继续动手,于是上前拉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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