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重回托尔哲才知道的,原来杜温跟伊顿两个曾经是萨因斯蒂诺家家仆的孩子,从小跟伽梵长大,是玩伴。后来兜兜转转也跟随伽梵。
也难怪伽梵私养情人的事敢让他二人知晓。原因?他们都是神主的隐秘叛徒。
辛勤的花匠们还在劳作,歌瑟本待在欧式尖亭中享受自己的闲适时光,瞅见杜温微妙的表情,猝然生了闷意。
语气不善,脸上却菀菀一笑:“伽梵在做什么?”
杜温当即肃色,不敢迟疑:“圣父在王宫,与陛下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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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父。歌瑟先生到了!”
国王议政厅响起这一声通禀的时候,奥格辛斯呛了一口酒。
歌瑟姗姗来迟,突如其来地查岗,携着风踏进议政厅,气势非凡。伽梵悄无声息地放平了二郎腿,轻微地动了动眉头询问:“怎么了?”
歌瑟望向他:“圣父,请跟我回去,有事要谈。”
“现在?”
歌瑟微笑:“立刻。”
伽梵侧眸瞥了奥格辛斯一眼,一言不发,奥格辛斯会意,连忙打个哈哈:“朕没什么事了,圣父请回吧。”
歌瑟凯旋,顺利地将人领走了,临走前想起什么,回身冲奥格辛斯告辞,笑眯眯道:“陛下,不好意思了,圣父我先借一借。”
奥格辛斯摆手,报以一笑:“不用借不用借,本来就是你的。”
……
回了圣殿,杜温的表情更加微妙,被伽梵呵斥退下了。
歌瑟突然这样异常,愈发令人发慌,伽梵心想自己没有惹到公主,不知歌瑟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歌瑟开口:“我要回萨维罗。”
“哦,这是好事。”伽梵颔首,“我会为你办好入职。”
歌瑟表示满意,随即又不满意,嘟了嘟嘴,瞪着人质问:“你要我一直给你当秘密情人?”
是的,是今日偶然想起这个问题,伽梵依旧是宗教世界的统治者,这个神职的位置不允许他沾染世俗,甚至连被别人发现都万万不可以。
这倒是个难题,但伽梵不能现在为了他退位。
他气鼓鼓发脾气,公主脾气完全在他这里撒开。
葡萄架上攀了春藤,虚虚将尖塔矮亭遮了半面,伽梵微微翘了翘唇角,忽然捧起脸颊,低头吻他的唇。
歌瑟只是微微带力挣了挣,然后回了他的吻。
细碎的声响落进耳里,敏锐地捕捉到有人远远路过,他又像触了电,瑟缩,将人推开……
伽梵拭了拭唇角,回味甜美,盯着他似笑非笑:“你还是习惯的。”
歌瑟倏然又闷,这才惊觉自己不仅习惯接受伽梵的亲昵,也习惯了这种随时被人发觉秘密的感受,也就是习惯了禁忌。
“明明就是你自己在神主眼皮底下犯事儿。”他抬手戳伽梵心口,“你却要带上我一起。”
伽梵捉住他的手贴在颊边,噙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深邃的目光将人拢住:“你比神主好心,就怜悯怜悯我吧。”
——你不需要神,只需要圣父。
圣父保佑你。
但他还是要哄哄,“等我再待几年,教会再稳定些,也挑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就可以退位陪你了。”
这还差不多,歌瑟勉强满意。
但这几年到底是多少年,谁也说不清,毕竟伽梵今年才三十一。
……
伽梵办事很快,尤其是办他的事,他很快便重回萨维罗医院任职了,舒尔文也在萨维罗,很高兴与他共事。
彻底摆脱了旧王室的身份,脱离出来,也终于有了日子越来越平淡的感觉。
到了玫瑰盛开的夏季,托尔哲也有了落日玫瑰。艳丽的花瓣铺洒在圣殿的内河之中,黄昏日暮的时候,波光潋滟,粼粼的水漂浮热烈的花,宛如梦境。
歌瑟在圣殿高塔中,临窗赏一派落日玫瑰的光景,窗边摆着一束红玫瑰,用英文包花纸裹着,外扎丝带结,优雅浪漫。
一只修美的手伸过来,戴着洁白手套,夹了一张明信片。
“送你的。”
歌瑟接了明信片,细细一瞧,明信片还是空白,上面没有任何文字。
“还要我来写?”他摸出钢笔,旋开笔帽,笑了笑悠然落笔。
『玫瑰的爱缭乱落日眉眼, 凌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沉默的黑暗燃尽, 生命的不朽疯长;
———— 不论经历过怎样的苦难, 怀揣着怎样的信仰, 愿你幸福、快乐。
Happiness and hope for you.』 ---- 本文完结。
奥格辛斯依旧没有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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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完了,每次完结的一本的时候,都好恍惚好恍惚好恍惚恍惚……
说起来,这本是我做梦梦到了一些东西,然后决定遵从命运的指引,所以开了这本。另一个原因也是当时在写另一边长篇,写得有点疲惫,所以决定开一本风格和节奏完全不同的玩玩。写东西对我来说,是一种慰藉和爱好,我创造的人物都给予过我真实的快乐,也希望给予过你。
不一定读者很多,但遇上的小天使我仍旧认为有些缘分。总之就是很开心,我要去买蛋糕吃了!!给你一块!
因为是短本,也不打算写番外了,先缓两口气去写作业,大概下个月会开新文,我们有缘再见!
感谢你们愿意听我讲故事,愿你幸福、快乐!(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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