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泽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沈墨望着许君泽落寞的背影,内心掀起一阵涟漪。 是他的错觉吗? 刚刚许君泽的表情和动作,虽然得体,但还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难道他喜欢我? 沈墨摇了摇头,他只把许君泽当成好朋友。 不管许君泽对他什么想法,也只能是朋友,他已经有陆远了。 …… “奶我,奶我啊,我没血了!” 平躺在病床上的陆远举着手机,拇指用力戳着屏幕,催促着躲在防御塔里的蔡文姬。 “来了,来了。” 靠坐在床头的柳青扬急忙滑动手指和陆远会合。 岂料刚出塔就被对面躲在草丛里的小妲己一套连招带走。 “我去,小妲己,敢阴老子,你给我等着!” 柳青扬气的骂娘,整个峡谷最讨厌的就是妲己,总是猫草丛里阴人。 “靠!你怎么又死了,等我给你报……” 仇字不等说出口,丝血的陆远就被后裔的一只大鸟打死。 屏幕倏地变成黑白色。 陆远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摔:“不玩了!” 柳青扬撩了撩额间的碎发,低头望着陆远,及腰的长发垂到陆远脸颊。 “诶,你怎么不往地上摔了?” 没记错的话,每次陆远打游戏输了甭管电脑还是手机,直接往地上砸,不摔个稀巴烂难解火气。 扑鼻的玫瑰花洗发水的味,呛的陆远直想打喷嚏,皱着眉拨开他的头发,一本正经道。 “你当我傻啊,摔碎了不要花钱的吗?” 自从跟了沈墨,他兜里一直比脸还干净,自然学会省钱。 “你很缺钱吗?可以和我借啊!” 柳青扬说着将手腕的黑色皮筋叼在嘴角,双手在耳后梳理的乌黑的长发。 “不用,我也没啥要花钱的地,” 陆远等他把头发绑成马尾,眯着眼睛问他:“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柳青扬拾起桌角的矿泉水,拧开瓶盖。 “就是,你看你这长相,这气质,这头发,你凭什么能做攻呢?” “噗!” 柳青扬一口水喷了出来,鼻腔痛的厉害,白皙的脸涨红,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你……咳咳……你丫不会被夺舍了吧?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几天不见,陆远怎么口味这么重了,以往他一提圈里的事,都被嫌弃的不行。 陆远这人很有探索精神,现在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不是直男的事情。 而且还讨到了“老婆”,自然就想八卦一下自己好哥们。 陆远尽量让自己语气正经:“我关心你有错吗?快点告诉我,你要不说你就是被压的那个!” 柳青扬抬手抹了抹嘴角的水珠,狭长的眼眸弯成月牙,抓起陆远的手扶向自己腰间。 “当然是因为我腰好了!” 陆远嫌弃地收回手,咂咂舌:“你腰好个鬼啊,细的跟什么似的,你不会真的下边的吧?” 要真是下边的,可得好好嘲讽他一般,好兄弟偶尔也是可以拿来调侃找乐子的。 柳青扬脸色倏地沉了下来,舌头顶了顶上颚。 狠声道:“因为我尺寸过硬,行了吗?!” 其实是因为,他找的对象都是身材清瘦性格温顺的。 像陆远这样的和他在一起,那他可能真要被压了,不行,就算真有机会在一起,他也绝不能被压。 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是,吗?”陆远挑衅地将目光移到柳青扬的重点部位。 “不信,我们比一比!” 柳青扬咽了口唾沫,激动道。 他还真没见过陆远脱光衣服的样子,每次要和陆远一起洗澡,都被对方无情拒绝。 “比就比,来啊!” 陆远向来对自己自信无比,还用尺子量过,普通的尺子根本不够用。 谁能比他还强。 陆远说做就做,伸手开始拉裤边,奈何直不起腰,实在不方便,瞄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的柳青扬。 “帮我一下,我看不到。” 柳青扬兴奋的说不出话,用鼻音嗯了一声。 搓着手蹲到了陆远腰间,掀开被子,目光仿佛可以拉丝。 常年握画笔,异常好看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两下,指腹不经意蹭过布料之上完美腹肌。 陆远痒的厉害,不耐烦道:“别乱碰啊,好痒,你快点脱呀!” 柳青扬屏住呼吸,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耳梢泛起红晕。 食指勾住陆远的裤腰,还没等发力。 砰的一声! 门被打开。 柳青扬慌忙地给陆远盖好被子,刚要站起身,肩膀一沉。 一只没有冰凉的手按在他肩头。 柳青扬不用想就已经知道是谁了,仰起头,脸色煞白,心虚道:“沈,沈总,好,好巧啊!” 沈墨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转身将一大袋零食往陆远床头一丢,面无表情地盯着陆远。 尽管从进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依旧让陆远和柳青扬胆寒。 沈墨越是生气越是不爱多说话,此刻一个字都没有说,生气程度可想而知。
第六十七章 训犬大师,非你莫属 “老婆,你别生气,我,我其实可以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陆远此刻不知道该怪谁,只能怪病房的门上的玻璃窗。 沈墨刚刚回来从玻璃窗的角度看他和柳青扬,根本就是柳青扬蹲在床边给他口的场景。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啊! 沈墨双手环胸,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颇有风度给他机会解释。 压力给到陆远,陆远紧张的一匹。 生怕自己说错话,瞥了一眼对面的柳青扬,试图求助。 柳青扬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试图用唇语告诉陆远,别说实话。 陆远一头雾水,说的什么玩意?只能依稀辨认两个字:实话。 果然是好兄弟,和他想的一样, 他也觉得情侣之间应该真诚,不应该欺骗。 陆远抬起头,真诚道:“我刚刚只是想和青扬比一下到底谁的家伙更大,我这不是不方便嘛,就让他帮我脱下裤子。” “?!!!” 柳青扬差点晕倒,头顶仿佛飞过一排乌鸦。 “哇哇……哇……” 我们平时不是很默契的吗?这么多年的好兄弟,白处了,啥也不是。 当然最为震撼的是沈墨,拳头握的吱吱作响。 俊美的脸写满黑线,声音克制冷厉:“结果呢?” 陆远有些心慌,讲实话为什么老婆还这么生气? 声音低了好些分贝:“结果不是你来了嘛,没比成。” 沈墨转头看向柳青扬,“还比吗?用不用我回避?” “不用不用,陆远开玩笑呢,你可别当真啊,那个,我还有事。” 柳青扬小心翼翼地越过沈墨,拾起床头柜的棒球帽,逃也似的离开病房。 门被紧紧关严。 沈墨拉过椅子坐到陆远身前,指缝夹着一根细长的薄荷烟轻轻敲击着扶手,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一言不发地冷眼看着他。 陆远被盯的后背都开始发凉,继续解释:“老婆,我和青扬真的没什么,你别多想成吗?” 沈墨手中的香烟被折断,无奈道:“陆远,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哈?” 陆远不明所以,他哪里傻了? “柳青扬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沈墨原本打算替柳青扬保守秘密,但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 “他,他喜欢我?” 陆远一脸懵逼,要是别人这样说,他肯定一拳头挥过去,告诉对方,他们是纯友谊,比纯牛奶还纯。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沈墨,沈墨从来不会轻易和他开玩笑,而且没有证据也肯定不会乱说。 大脑飞速运转,回顾了这些年和柳青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不得不承认,柳青扬对他的好,实在是超过了好朋友的范畴。 还曾经问过他很多奇怪的话,他神经大条,一直都没有多想。 经过沈墨一提醒,陆远不得不怀疑柳青扬对他的感情。 可是他以后要怎么面对柳青扬呢? 毕竟人家也没有明说呀,要是直接不和他来往了,着实有些尴尬。 陆远朋友虽然不少,但就和柳青扬关系最好,这么多年的朋友,柳青扬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毕竟有些话不能和老婆说,只能和朋友倾诉。 该死,他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呢?可是柳青扬身边一直情人不断,要是真喜欢他,怎么会这么随便? 不管真假,老婆都这样点他了,他要是没点表示,恐怕说不过去。 陆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以后和柳青扬保持点距离,免得沈墨吃醋。 陆远抬手将沈墨指缝的烟握在掌心,指腹压着他的手背,哄道。 “老婆,是我不好,以后,我离他远点好不好?我不见他了……” 沈墨脸色缓和下来,食指点了一下他的眉心,温柔一笑:“傻狗,我只提醒一下,不是让你们绝交。” “我相信你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沈墨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喜欢陆远,就限制他的自由,有时候以退为进,给对方适当的空间,效果可能会更好。 果然,陆远感动的一塌糊涂,差点就要哭出声,用脑袋拱着沈墨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 “老婆,你真好,我好爱你啊!”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他老婆不仅人美心善,还大度。 要是他还不识好歹,做对不起老婆的事,那岂不是禽兽不如。 沈墨被陆远蹭到侧腰的痒痒肉,忍不住按住他的脑袋,“别乱动,痒!” 陆远倏地抬起头,眼神一变,喉结滚了滚,隐忍道:“老婆,什么时候可以那个啊?” 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沈墨拍了拍他的脸,同情的眼神望着他:“清醒一点,你现在甚至下不了床。” 咦? 沈墨竟然没有怼他? 以往他一开黄腔准会被打被怼。 难道沈墨也终于对他把持不住了? 陆远激动地握住沈墨的手,笑咪咪道:“老婆,你可以自己动吗?” “?!!!” 沈墨挥手用手背甩了他一巴掌。 声音清脆响亮,却一点也不痛。 陆远赶紧往后缩了缩,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半张脸,像个受伤的修狗,漆黑的眸子写满幽怨,不敢怒也不敢言地望着主人。 沈墨实在想笑,又怕被陆远看到太过残忍,只好转过身,打开笔记本电脑,掩饰自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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