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姑娘长的不赖,身量高挑,细胳膊细腿的,他们那群男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来说她跳舞跳得好,巴不得她报几个节目。 许梓宁看上去就是一个高冷女神,江辞还是推着解时清一起过去问的,理由是解时清的这张脸更靠谱一点。 听完江辞的这个理由,解时清眉毛都没有抬起来,只是让他滚,路溪午在旁边看着他们笑,那笑声低低的从空气中传过来,听的解时清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只能起身跟江辞一起去。 问许梓宁时解时清倒是没有面对路溪午时的那种紧张感,至少他握着笔的手和心跳都是非常正常的。 走回座位的路上江辞兴致勃勃的问他:“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嗯。” 其实还是路溪午更漂亮点。 “而且许梓宁的类型跟你是同一款的哦。” “?”解时清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江辞很乐于给解时清讲解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哎呀,就是说你们都是高冷这款的呀。” “我不高冷吧,我只是……”他想了想,“我只是没那么活泼而已。” “是是是。”江辞附和他,“我们阿清只是看起来高冷,实际上温柔又内敛对吧。” 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凑过来:“我前几天听到有几个女生讨论你,他们说你长的很像漫画里那种爱而不得的温柔男二,啧啧啧,真是让人心疼的要死。” “但是啊,”江辞又忽然认真起来,整个人跟精神分裂一样,“你还是要经常笑一笑的,从解叔叔……去世之后,我总觉得你好像比之更加……”他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索性直接下定论:“反正你就是要多笑一笑,别老是这么忧郁。” 解时清沉默下来,解明朝生意失败后郁郁寡欢,最终病逝,整个过程不到一年。燕婉从此以后强行给他定下来未来要学习金融重新把父亲没做成的事情做成。 解时清有时候也会在母亲日复一日施加的压力下想过,考a大不是他的梦想,这只是她母亲的想法,为什么别人的想法要靠他来承担。 就为了这个,燕婉禁止他再去上画画课,把他先前画的所有东西都锁在了柜子里。 但是解时清依然会得到时间就偷偷的溜去画室,他买了一套新的画具藏在床底的柜子里,他想他还是热爱画画的,这是他十几年来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解时清抬手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眉间,却感觉什么也摸不下来,莫名有种疲惫感。 江辞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清你怎么了,我刚刚说的话让你不开心吗?” “没有。”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虽然看上去很牵强,“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谢谢。” 江辞这才放松下来,有变回刚刚那个大大咧咧的模样,“唉,好期待大后天的新生汇演啊,可以看见美女跳舞诶。” 真.正经不过三秒。 等真到了新生汇演那天,解时清这里出了点小岔子,有一份报告要赶紧填完交上去,他从教务处出来的时候,表演已经开始了将近半个小时,再耽搁一会儿的话他们班都表演完了。 解时清跑过去的路上由于太着急崴了一下脚,并严重不影响走路,只是微微有一点肿,疼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进了礼堂先被空调风扑了个满怀,刚才从外面带来的热度瞬间被打散,解时清气息还没有调匀,他一边小幅度的喘着气一边往座位那边看。 现在不知道是哪个班表演的合唱,光线暗的要命,解时清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涌动,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放弃了用眼睛寻找的办法,决定一排一排的溜过去,看一下哪个是他们班。 脚刚跨出去,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很小声的喊了一声:“班长?” 解时清回过头去,看见了穿着一身水蓝色舞蹈服的许梓宁,她化了淡妆,头上还别着一朵蓝色的装饰花。 许梓宁道:“班长你是在找我们班吗?”她指了指右上角那块地方,“在那边。” 解时清点头:“谢谢。”他又问道:“我们班表演了吗?” “还没有,下一个节目是路溪午的,我是在他后面。” 解时清随口夸奖:“嗯,加油,你今天很好看。” 许梓宁从小到大被夸的多了,但是被解时清这么一说还是有些害羞,她谦虚道:“没有,今天路溪午也很帅。” 解时清没见到路溪午,不过想来他那张脸也是不会差的,于是他赞同道:“嗯,他更好看。” 许梓宁:“……呃。”我只是谦虚一下或许你可以再夸我两句呢。 江辞给他留了座位,解时清坐下去之后先是揉了揉自己的脚踝。 他手掌温度偏凉,刚好脚踝肿起来之后温度炙热,手摸上去了之后减少了点胀痛感,倒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上一个班的合唱表演完毕,退场的时候连舞台上的灯光都关了,全部黑暗起来,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整个礼堂陷入一片嘈杂之音。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灯光终于重新亮起来,搞得跟真正的舞台表演大差不差,只有一束橙黄色的光变成一个光圈打在舞台中间。 路溪午就站在那个光里。 他穿着晨北做工精致的校服,白衬衫的下摆扎进黑色的裤子里,整个人高挑修长,仿佛一尊做工精美的雕塑。 路溪午的琴放在左肩上,用下颚和左肩夹住琴,从解时清的方向只能看见他的右半边脸,搁在琴上的下颌骨清晰明显,漂亮又优雅。 解时清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心跳便漏了一拍,然后更加剧烈的跳动起来。 礼堂似乎也在他出现的时候静了一瞬,然后更加吵闹,大多都是女生尖叫与感叹。 路溪午眼睛微微抬了抬,唇角似乎是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辞没忍住也感叹一句:“有一说一,这兄弟真的帅呀,阿清,你校草保不住了。” 解时清根本没空回答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舞台的方向。 解时清不懂小提琴,只是在儿时和父母看过几场小提琴演奏,他当时的注意力大多都在指挥手那里,所以现在他也只能得出路溪午的姿势很标准这个结论。 路溪午是从小学小提琴的,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这场表演都是十分出色的,他选的这个谱子并不长,大约也就五分多钟就结束了整个表演。 解时清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过的最快的五分钟,他完全沉浸在这场表演里,最后谢幕大家鼓掌的时候他还在出神。 好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了心上,怎么都拿不下来了。 许梓宁出场的时候引起的是男生的欢呼,江辞在一边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解时清他拿手撑着头,目光无聚焦的看向舞台,脑子里依然在回忆着前五分钟的点点滴滴。 关于路溪午的点点滴滴。 他忽然想要此刻就跑到后台再去见一见路溪午,但这显然是不合时宜的,甚至毫无理由。 解时清克制住自己的想法,揉了揉自己的眉间。 当他都回过神来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的表演都快结束了。 他退场的时候还远远的望了后台一眼,可是没看到他想看的人。 这场新生表演成功的选出了高一的新校草校花。 女生们投给路溪午的理由是路溪午连普通的校服都能给他穿成燕尾服的感觉。 男生们则感叹许梓宁是一朵高岭之花,高冷而又美丽。 但是解时清对这一切并不关心,他之后找了路溪午演奏的那首曲子很久,最后终于找到。 那是美国创作歌手唐·麦克林第一张专辑里的情歌。 And I love you so
第十一章 云雾拨开一点通 军训结束之后贺笙给他们排了一个座位表,方便老师认名字和能让同学们多认识认识对方。 因为军训没上课的缘故,解时清和路溪午做同桌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天,现在又要分开。 换座位的时候解时清整个人气压挺低的,沉默着收拾东西,沉默的搬东西。连江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都只是嗯了几声。 “你怎么啦,不开心啊?” 解时清小声的说道:“不想换座位,有点烦。” “噢,换座位咱俩分开的好远啊。”江辞看了一眼座位表,“我也不想换,你脚好了没,不行我帮你搬。” 解时清摇头:“不用,我都快搬完了。” 他的脚好的差不多了,只要这几天不做什么剧烈的运动都不会影响。 他继续低下头来收拾东西,路溪午刚好转过头看过来,从他的视角可以看见解时清微微垂下来的眸子,细长的眼睫毛又盖住了一小半眼睛,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低度数的银边眼镜,整个人安静又温和。 解时清这个时候刚好把眼镜拿下来,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他的眼睛没有了镜片的遮挡更加漂亮,好像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路溪午此刻有点理解为什么很多女生在背后都称赞过解时清的眼睛了。 有点像是被干净的溪水冲刷过的宝石。 解时清搬着最后一摞书走向自己的新座位,路溪午也低下头来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解时清在最后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 换座位之后他俩位置隔得太远了,称得上天涯海角,断绝了本来就不密切的联系。 可是好奇怪。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跟路溪午离得近一点呢。 他的新同桌是许梓宁,那姑娘先收拾好东西坐在座位上,他在放东西的时候许梓宁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飞快的把头低下去。 他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去吃饭了,江辞知道他和许梓宁做同桌之后表示挺羡慕的,“我也想跟女神坐啊,把美女留给你这个解风情的人真的太可惜了。” 解时清确实不解风情,就凭着他这张脸初中的时候就无数女生前仆后继,他都表示没有感觉,并且劝那些女生以学业为重。 解时清嗤了一声,“那我跟你换啊。” “真的假的?” 解时清戳着碗里的米饭,“真的。” 江辞好奇道:“为什么啊,你同桌不好吗?” “不是。” 是因为你的前面是路溪午。 他没再多说,又想起点事,跟江辞说道:“这周你跟我妈说一下,你跟我一起出去玩,我要去趟画室,两个多星期没去了。” 江辞点头答应,又笑道:“阿清,你怎么每次去一趟画室都跟做卧底一样,你找个时间跟燕阿姨谈一谈呗,能跟我出去玩怎么就不能去画室了。” 解时清摇头:“没有用的,我试过,她觉得我学画画会走心,耽误学习” “那你好惨啊,我妈巴不得我学一学这些有艺术细胞的东西,她天天说我神经大条没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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