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干干的笑了两声,“多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就什么都有呗。” 解时清每次都被他这么扯过去,但这次想问个明白。 “你是不是有一个一直喜欢的人,所以不谈啊?” 沈逾白摆手,“真的没有。” 解时清道:“从你回来开始就见你带着这串沉香珠子,开演唱会的时候也没摘解来过,来历不简单吧?” 他说道这沈逾白下意识的又摸了摸那串手链,“是我去西藏的时候一个藏族的小姑娘送我的,觉得好看也就一直带着了。” 解时清拖长音调哦了一声,觉得事情并没有这句话这么简单。 “真的,”沈逾白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真的没关系,那小姑娘上个月结婚了。” “那好遗憾啊。”解时清替他惋惜。 “遗憾什么啊,我又不喜欢她,早日找到自己的真爱不挺好的吗。” 服务员把菜端上来,路溪午和江辞终于结束了从斗嘴到动手再到打游戏一决高下的过程,加入了聊天活动。 “什么什么谁结婚了,谁啊?” “没谁,就一个朋友,好好吃你的饭吧。” 江辞扒了两口菜,觉得此情此景不喝点酒太可惜,于是就想点,但被解时清拦住。 “今天不喝酒,明天还要赶飞机。” “赶飞机?你们要去哪啊?” 路溪午给解时清夹了块肉,“去苏南。” 江辞想了想,“哦对,阿清外婆还在那,你们这是要见家长啊。” “是啊,”路溪午说,“然后回来见我妈。” 江辞啧了两声,“早知道我应该把我女朋友带来,不能只有我吃狗粮。” 解时清很轻的蹙了下眉,“你不是要去追南贺秋吗?” 他说完这话江辞整个人的状态都沉了下来,“她妈妈去世了,她也离开平城了,我当时找了她很久,她明明喜欢我,但就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那你再找应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你真的喜欢人家吗?” 江辞道:“你这个喜欢指的是?” 解时清道:“都有。” “对于南贺秋我肯定喜欢,但是时间就这样,又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她离开平城了,我也没什么好执着了,我也做不到在一棵树上吊死。阿清,像你这么长情的人其实很少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解决失恋的最好方式就是展开一段新恋情,现在这个我也喜欢啊,她很好也很合适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解时清嗤了一声,“你听上去好渣啊。那如果南贺秋现在回来了,并且愿意和你谈,你会不会和这个分手? 江辞道:“当然不会了,我也只是听上去渣,都很喜欢,但是为了这个抛弃另一个的行为我干不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隔个几年后再来也都不一样了。” 沈逾白给他啪啪鼓了两下掌,“不错,有底线。” 路溪午往解时清那凑了一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幸好你没有错过了就错过了这种想法,那样我们就没可能了。” 解时清也小声的笑着回他,“不会的,我一向比较长情。” “哎哎哎。”江辞象征性的敲了两下桌面,“小情侣说什么悄悄话呢,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啊。” 路溪午把解时清的肩膀揽过来一点,“说什么你都不能听。” 江辞吃到一半想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他是前一阵子才晓得男的和男的还可以那啥了,还去了解了一下专业用语。 他踌躇了一下,“那什么,我有个问题哈 ,你俩,谁攻谁受啊?” 沈逾白嘴里那口茶差点喷出来,他看向江辞,“你怎么还知道这个?” 江辞还挺自豪,“知识是需要人类去学习的。” 小情侣那边一个侧头忍笑,一个脸上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也许是江辞求知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解时清过了一会儿才给了一个皮笑肉不笑,“你猜啊。” 沈逾白心想这太明显了还要猜吗,但是他这时候才不会说话,把这个送死的机会给了江辞。 但江辞这傻子还来问他,“师兄,你觉得呢?” 沈逾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把这个机会又推了回去,“啊这个我不太懂,还是你说吧。” 在他的思索期间路溪午毫无异样甚至还有点开心,给解时清夹了菜让他多吃一点,江辞突然一下子好像就醍醐灌顶了,但当他准备说的时候解时清伸手示意他闭嘴。 “被你说出来怪怪的,我,是我,我是0可以了吧。” 江辞点头,“果然如此。” 沈逾白笑的头都往后仰,别的不说,江辞那个果真如此真的很精髓。 解时清也被他这四个字弄得有些自尊心受挫,虽然他是没有路溪午攻但是也差不到哪去吧,果然如此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叫果然如此啊?” “啊是这样,”江辞还给他一条一条分析,“根据我了解的那些来看哈,第一,你长的就很漂亮,看上去就没伤害,但路哥长的攻啊,而且很攻特别攻。第二,你……你有点瘦,我说的是身材啊身材,你别多想。” 解时清恶狠狠又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是你多想了吧?” “反正就是细胳膊细腿的,没什么武力值,路哥看上去就明显比你能打。” 解时清不解道:“为什么当攻要能打?” 江辞稍微刻意的咳嗽一下,“就……嗯就那啥的时候防止挣扎嘛。” 解时清更加震惊,“那啥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挣扎,又不是……” 沈逾白再也忍不住,很大声的笑了出来,他和路溪午两个人笑的前仰后合,解时清则是满头黑线,沈逾白他管不了,路溪午还管不了了? 他伸手掐了一下路溪午的大腿,微笑道:“好笑吗?” 路溪午被他掐的有点疼,但是一时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撕……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哈哈哈。” 沈逾白则是一边笑一边给江辞鼓掌,“之前这么没发现,阿辞你真的很有钻研精神,不止这个,你还很有勇气哈哈哈哈哈哈。” 江辞继续发挥自己无畏的勇气:“你怎么知道那啥的时候不用挣扎?你那啥过?” 解时清面无表情:“我有没有那啥过为什么要告诉你?” “噢,”江辞的分析力在这个时候显得很突出,“那就是有了是吧。” 他还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句:“那你有挣扎吗?” “……”解时清握住筷子的手紧了紧,有点想一筷子戳死自己这个发小。 “好了好了,”路溪午觉得在讲下去解时清就真的要炸毛了,“别聊这个话题了,我们继续吃饭吧。” 他揉了揉解时清的手指,低声哄道:“不生气了,乖,吃饭吧,别跟他一般见识。” “没生气。”解时清说,“你刚刚还笑。?” 路溪午立刻低头认错,“我错了,下次一定忍住。” 解时清眼睛稍微瞪大,好像下一秒眉头就要皱起来,路溪午马上改口,“一定没有下次。” 解时清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要是有下次你就自己站出来说自己是0吧。” 路溪午并不在意这些表面上的东西,“行啊行啊,你开心说我是你包养的小白脸都行。”
第五十二章 我言秋日胜春朝 到苏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地方变化的有些大,解时清拦了辆车报了个地址。他说的是苏南话,司机还跟他唠了两句。路溪午听不懂,解时清是微笑着回答他的。 “你还会说家乡话呢,”路溪午显得有些遗憾,“我就只会普通话和英语,一直没有机会学我老家话。” 解时清冲他笑:“会一点点,但是太久没说有点换不过来。” “那你教我说苏南话呗。” “我觉得苏南话不是很好听,”解时清说,“我之前一直很喜欢南城话,沈逾白大学就在南城,他学东西又很快,所以他一直会说南城话,弄得我那段时间一直想学。” 路溪午问:“那你有让他教你吗?” “没有,师兄很忙的,然后又比较喜欢逗我,几乎没学过。” 路溪午道:“那我现在就去学,然后我教你。” 他大抵是又开始酸一些解时清羡慕沈逾白的点,立刻掏出手机就开始上网查找南城话的教学,看的十分认真。 “好吧。”解时清说,“那就期待你的成果。” 南城话比苏南话好学,很容易让人听懂,难的就是一些词的转换和那种音调,路溪午学了两句觉得还挺像样,浑身都透露得意的问解时清听不听得懂南城话。 “听得懂一点,他跟普通话差不了多少。” 然后路溪午哦了一声,突然跟他说了一句南城话。 解时清虽然不会说,但是有一段时间看过几个南城话的电影,所以很快反应过来路溪午很他说的是什么。 南城话的我爱你。 解时清没忍住笑了笑,路溪午问他笑什么,解时清说:“就想起之前看过一个视频,说大多数人去学方言首先学会的都是我爱你和骂人的话。” 路溪午耸了耸肩,“没办法,被大数据精准拿捏了。” 解时清道:“但还是很好听,多学一点跟我说。” “很喜欢吗?” “当然很喜欢。” “那平时不和你说,”路溪午停顿了一下,“做的时候再和你说。” 解时清无奈的指了指窗外示意他看,“禁止白日宣淫。” “那就晚上在聊。” “我不和你聊。” “聊一下嘛。” 解时清坚决道:“不聊。” 路溪午还打算说什么,就被解时清捂住嘴,“不聊不聊不聊,快到我家了,你做好点准备。” 他这才去打量窗外,苏南是个小城市,并没有平城那么繁华,人少房子也卖的便宜,有点一家一户小别墅的意思。 解时清轻声讲道:“这边就偏一点,外婆退休以后想着无聊可以种种菜什么的,就从城里搬到这来了。其实小时候我也差不多是住这边,因为外公外婆的工作才搬上去,现在又搬回来。” “挺好的,”路溪午说,“那就你外婆一个人住?会不会很没意思。” 解时清的头稍微抵着窗,“我妈妈很久没回来了,我看着也觉得很孤单,我有时候就想,人的一生也就七八十年左右,如果子女离开还有自己的另一半,可是要是他或者她不幸去世,那剩下的时光就要自己一个人过,想想就孤独的可怕。” “而且我注定没有孩子,无论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好像就注定了孤独。” “我好像从骨头里就是给悲观主义者。”他说完这话转头去看路溪午。 “但是幸好我现在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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