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解时清在路溪路不解的目光下指了指自己生的漂亮的左耳,“我的左边耳朵它听不见。”
第二十三章 进退两难思解法 手机闹钟声响起,解时清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它摁掉,然后茫然的坐起来,他每次早上起床都要缓两分钟让自己清醒一些,就在这个期间,脑海里的记忆慢慢复苏,解时清在想起这一切的震惊中颓然的有倒了下去。 什么东西啊,解时清用手捂着脸,狠不得给自己来上一巴掌。 怎么喝昏了头了什么东西都敢往外说? 他现在还想的起路溪午在听完他说的话之后那个不可思议的目光,真是完了,解时清也想不明白了,自己明明酒量还不错,昨天那个量你让他喝完了在去做个稿图都没问题,怎么到了路溪午这就出了偏差了? 在心里把自己谴责了一万遍又发誓要好好管理自己酒后行为的解时清才终于从床上下来,准备开始自己新的一天。 今天是个周末,这几天天气温度上升的厉害,在过不了几个星期说不定就可以彻底的把这些厚重的外套收起来,换上短袖。对比夏天和冬天解时清更喜欢炎热点的天气,虽然有时候热的让人烦躁,但是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冻的人骨头里都是冰的。 早餐刚吃完江辞就打来电话,解时清发现他就爱这个时候打过来,每次时间点还掐的很准。 “喂,干什么? 江辞听他这个语调拉的平直,略显丧气,奇怪道:“怎么了,大早上的怎么丧,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睡觉啊。” 解时清道:“昨天晚上丢了个大脸,现在完全高兴不起来。” 江辞来了兴趣,“谁啊,能让我们班长大人丢脸,说来给哥听听。” 解时清懒得理会他语气里的兴奋,“先说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路溪午回来了我们班的那群人肯定要搞同学聚会吗,这不被我猜对了吗。” 解时清坐正了点,“他们大算什么时候搞?” 江辞道:“应该就在下几周吧。” “大家都会来吗?” 虽然他说的是大家,但解时清问的到底是谁江辞心里非常清楚,“路溪午当然去了,他可是这次大家最想知道的主角之一。” 江辞嘻嘻笑了两下,“当然了,另外一个是你。” 解时清皱眉,“好奇我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他们,这样阿清,我把你拉进去,你也不能换了手机号之后就这么多年啥联系没有吧?” 江辞知道解时清肯定要拒绝,有补充道:“”刚好你了解一下他们同学聚会要怎么搞,也不用每次都是我和你说了。” 解时清听到这句确实无从反驳,“好吧。” “对了,刚刚还没讲完呢,你丢了什么脸啊。” 解时清把事情简单的和江辞讲了讲,省略掉了去看路溪午拉小提琴这段,只说了吃饭和就,连常锦都没提。 江辞听完大受震惊,“不是,阿清,你这是跟人玩坦白局呢?啥也没说上来就把自己自爆了,你就差没把自己暗恋他的事给说出来了。” 解时清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你以为我想啊,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后悔死了,恨不得回到昨天捂住自己的嘴。” “那你同学会还去吗,到时候见了面不是更尴尬?” “去吧,”解时清抱着希望道:“说不定他也喝多了不记得了呢?” 这句话说出来他就知道不可能,江辞提议道:“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算了,别到时候更尴尬。” 江辞劝道:“别这么想,说不定他会觉得你勇敢然后喜欢上你呢?” 解时清嗤了一声,骂道:“你有病?喜欢上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 江辞道:“你不要以为喜欢上一个人有多复杂,有时候往往就是那那一瞬间的感觉,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解时清听他这么一说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路溪午时候的场景,突然觉得江辞说的很对。 江辞继续着自己的理论,“所以啊,你多给给路溪午一瞬间的感觉不就好了。” “有点道理,”解时清赞同道,“你展开讲讲。” “额……”沉默了一会,江辞诚实的说:“展不开了,我只能扯出这么多。” 解时清利落的挂电话,“再见。” 江辞把解时清拉进群里写时清了没改备注名,还是那个Orpheus,他又不说话,班级群里的人也不知道,还去问江辞是谁。 江辞的回复还没打完,就见在群里没怎么说过话的路溪路出来冒了个泡回答他们。 【LU:是班长。】 解时清也只好出来打招呼。 【Orpheus:大家好,我是解时清。】 他这么一说,一堆人跑出来问他现在怎么样,在做什么,解时清一直不想进群最讨厌的就是这点,查户口都没有他们问的细,索性全当看不见不回。 江辞替他出来说,最后也被问的不耐烦,直接说到时候同学会的时候不仅知道了,现在问这么多做什么。 解时清后面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盯着路溪午的头像发呆,他很想知道路溪午到底是怎么看这件事的,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差又不如正常人,后来是解知知扑到他面前叫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伸手摸了摸解知知的下巴,起身给他倒了碗狗粮,小动物总是长大的很快,解时清看着解知知卖头吃东西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才把它捡回来,可是解知知已经比捡回来的时候大了很多了。 路溪午昨天睡觉就不大安生,解时清那个眼神一直绕在他的心头,怎么都抹除不掉。 他听见解时清说的那句话的第一反应时不可置信,然后是想了很多的说辞想要安慰他,但是堵在嗓子里什么都说不出来,解时清后来是笑了笑,叹了口气自嘲道:“像我这样的人啊。” 他走出去很远路溪午都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不断的想要追过去拉住他说些什么。 可是…… 要说些什么呢? 又能说什么呢。 路溪午明白安慰这个东西对解时清先在来说已经是徒劳的,它起不了任何做用,也于事无补。 他今天好像拉住解时清很多次了,可是自己这次在也没了拉住他的理由。 他就站在那个地方看着解时清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路溪午的心里生出了无边的难过,他在替解时清感到悲哀,在路溪午的印象里解时清一直都是一个很完美的人,长的好性格好能力好,从上到下挑不出一点毛病,路溪午觉得自己要是一个女的一定会爱上他。 可是现在告诉他这件十全十美的艺术品出了瑕疵,还挺严重,虽然这并不会影响道这个物品应有的价值,但就是让人惋惜难过。 如果没有这个瑕疵就好了。 而且他听解时清的意思,他的耳朵应该是后天的影响才导致的,上学的时候从来没听过解时清的耳朵有什么问题,所以这件事应该是发生在他转学以后。 路溪午想着想着就开始上网查关于耳朵听力受损能不能恢复之类的,可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查到,他还发了消息问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认不认识这方面的医生。 虽然他一直把班群开的消息免打扰,但是江辞把解时清拉进来时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名字还是让人印象深刻的。 可是他在群了说了话解时清也只是简短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并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路溪午有些事失落,虽然他也不知道解时清应该和他说些什么。 他后来有怕解时清看见自己啥也没说是因为自己应因为他耳朵听不见而嫌弃他,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点进和解时清的聊天框里想打字解释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也不能直接上去就说什么我没有嫌弃你觉得你什么不好之类的吧,要是对方本来没觉得有什么,那不是先的自己莫名其妙了吗。 路溪午郁闷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好烦啊,解时清到底是怎么想的,干嘛要告诉我怎么大一件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苦思无果后路溪午决定先放弃,这种东西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比较好,反正过不了多久就是同学会了,到时候怎么都有机会的。 江辞看着路溪午在群里发的那三个字也陷入里沉思,虽然这三个字非常普通,看他一百遍也看不出什么花来,但是他怎么都觉得不对,于是又给解时清打了电话。 彼时解时清刚带着解知知出去跑了几圈,气还没喘匀,“又干什么?” 江辞打掩护道:“哎你什么时候有了路溪午微信了,我本来还想推给你来着。” “就上次我们四个碰到,后来你们都走了,就加了。” “那他咋怎么熟悉你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你?” 解时清觉得他莫名其妙,“这有什么的,我这个名字本来就比较冷门也很难撞上的,在加上他那天还问了我为什么叫这个,我和给他解释了,人家记住当然不奇怪了。” 江辞继续道:“那怎么我还没说呢他就先说出来了?” 解时清已经开始觉得他无理取闹了,“那你打字慢呗你这能怪的了谁。” 江辞最后一遍确认:“你俩真的没有些什么?” “没有没有,我刚跑完步渴死了不跟你扯了,挂了。” 于是江辞信了,在解时清怎么一说下他确实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也对,就三个字能看出什么,难道就这短短的时间里路溪午还能喜欢上解时清不成? 这当然不会,有这么闲的时间想这个江辞觉得自己还不如去干点别的。
第二十四章 庙前求一姻缘签 同学聚会的时间定在了二十六号,也就是下个星期五,地点在洛城,原因是因为陈远毕业后去了那发展,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他说这次大家只要人来就好了,别的一切都有他来负责,陈远少年时期就挺大方经常请客,从这点看来他倒是没怎么变。 大该要去两三天左右,解时清想了想还是找出一个小型的行李箱,他从衣柜里把衣服找出来时就看见解知知在围着他箱子打转,还不时的闻来闻去,解时清这才想到如果他出去几天解知知也不能自己待在家里,得看看有谁能帮忙养几天。 解时清想到了沈逾白,他发了消息问沈逾白下周五有没有时间,对方很快给他会了消息说有,并问他怎么了。解时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沈逾白很爽快的就同意了,说养多久都行。 等到二十五号的时候解时清下了班回家就开始收拾一些解知知要用到的东西,然后带着它开车来到了沈逾白家。跟沈逾白上次说的一样,他们俩人离的挺近,开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是一个高档小区,绿化和装修都做的非常好,让人看着就觉得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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