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解时清最后也只发出这一个音节,他随即有些无助的把头转开,然后对上了江辞吃惊的目光,那目光里先是吃惊后来就变成了痛心谴责和被欺骗的愤怒。 【你们俩都这样了还跟我说你们不熟,阿清你这么骗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解时清苍白的用眼神回应江辞:【不是啊我没骗你真的不熟,你要相信我啊。】 如果可以的话解时清觉得江辞都快要掩面哭泣了。 【你觉得你现在的解释还有用吗?】 【不是,我……】 【我不听,我两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还骗我,我真的伤心了。】 解时清茫然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之时还分出了两个心思,一个想着谁和你穿一条裤子,另一个觉得江辞很有当演员的天赋,戏真多。 路溪午半天没等到解时清的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班长,行不行啊?等你答案呢。” 解时清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正当拒绝的理由,“行……吧”? 江辞以一种怨妇的气势跺了下脚,转头勾上了陈远的肩膀。 解时清望着江辞那发了下呆,让他回神的是路溪午接过了他的行李,对方手的温度比他要高些,这其实也不奇怪,解时清从小体表的温度就低,大夏天时也是凉的,就算是剧烈运动后也只是升温一小会儿,很快又降下去。 解时清觉得路溪午这样像是在照顾女生,而且箱子并不重,不需要别人帮他拿,于是伸手想要要回自己的箱子,但路溪午没给他,“我拿就行,别站这了,赶紧上去吧。” 解时清跟在他身后,发现自己好像每次很路溪午待在一起就会处在一种被动的状态,奇怪的是这并不让人反感,所以他大多时候都顺着路溪午来。 解时清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恋爱脑没救了。 把房卡插进去整个房间都亮起来,路溪午看着两张床把东西放下来问解时清:“你要睡哪边?” 解时清道:“我都可以的。” “那我就睡靠窗的那个吧。” “好。”解时清点头,然后开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路溪午则半靠在床头看着手机,解时清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叫了他的名字。 “路溪午。” “嗯?”对方抬头看他,眼睛里含着笑意,“怎么了?” “为什么让我和你一起住,我们明明不……” 他话还没说完路溪午一下子坐直起来,眼里全是惊讶,他开口道:“班长你又要说我们不熟是吗?” “可是我去过你家,吃过你做的饭,你听过我的小提琴表演,见过我的朋友,还告诉过我你的秘密,这样都不算熟吗,那什么样才算呢?” 听力这件事从上次分别后第一次被拿出来谈论,用途和解时清之前做出的设想全部都不一样,它竟然是用来论证自己与路溪午是否熟悉的一个重要条件。 他看着解时清的眼睛,他愣怔的表情被路溪午尽收眼底,对方显得有些失落,“难道一定要从小一起长大才能叫熟吗?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解时清眼眸垂下来,“我只是不明白。” 解时清锤在身旁的手蜷缩起来,虚虚的握成一个拳头,他每次在路溪午面前都只说的出这么几句相同的话来,显的他这个人枯燥无聊透了。 笨蛋能说的都比他多。 路溪午也没有在讨论两个人熟不熟的问题,又往后一靠,他知道解时清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不想解时清一直这样刻意的与他保持距离。 眉梢和唇角又挂起笑来,他状似随意的开口,可是说出来的话又像是蓄谋已久的。 “如果一定要又一个什么理由的话才能让你心安理得,那就是─ ─ ─” “在场的所有人里,你最好看。” 解时清握着的手突然一松,表情因为路溪午的话而显得有些错愕,但是胸膛里异于平常的跳动早已显示出了心动的痕迹。 解时清最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生怕上面会出现些不该有的红热发烫,但幸好没有,他的表情管理做得十分不错。 路溪午洗澡的时候解时清出了房间,一个人下楼在下面漫无目的的瞎转,想来想去最后把电话打给了沈逾白。 现在是十点多,但这对于沈逾白来说他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电话被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先是吵闹,后来应该是沈逾白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才开了口:“怎么了阿清,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解时清问道:“师兄你应该不在忙吧?” “我闲人一个,什么事你说呗。” “今天有人说我长的好看。” 沈逾白听见先是一愣,随即笑出来,“这有什么奇怪的,事实啊,你本来就好看。” “不,”解时清不知道该怎么说,“不一样的。” 沈逾白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哦,我懂了,是你那个暗恋对象说的吧。” 解时清点头,点完反应过来沈逾白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然后是不是你听完脸红,心砰砰跳的特别快啊?” 解时清小声说道:“没有脸红。” 沈逾白漫不经心的笑了两声,“啊那要表扬你。” 他接着问道:“所以你现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对吧?” “嗯。” “这多好办啊,”沈逾白坏笑道:“你可以走到他的身边,认真的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谢谢你的夸奖,我觉得你也很好看。” 解时时清本来前面还仔细的听,结果沈逾白越说越不对劲,他抬手扶了下自己的额头,无奈道:“师兄,先不说你这个方法靠不靠谱,就是有用以我的性格也做不出来啊。” “能不能针对我提出点有用的方法啊?” 沈逾白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方法啊?” 解时清道:“因为师兄你看上去就很风流很有经验。” 沈逾白呃了一声,“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哥哥我母胎solo二十八年呢。” 解时清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假的,那你之前一直都是口嗨?” 沈逾白尴尬道:“呃话也不能这么说对吧,我只是幽默而已。” 他急忙转移话题:“我觉得呢,这件事你还是顺其自然的比较好,说不定对方只是随口夸赞你,想太多也没用,之后跟平常一样就好了。” 解时清觉得沈逾白说的有道理,点头称是。 “反正就顺其自然,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掉的。” 解时清抬头看着路边发亮的路灯,圆圆的像个月亮一样,看久了光线照的人眼睛发疼。 “我没想过他会是我的东西。” “他只要在那就好了,只要我能看见。” 沈逾白沉默了一下,问他:“那你现在又在烦恼些什么呢?” 他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你现在的难过就是因为你想要得到他,拥有他。” “但是你不敢。” “你从心里面都在退缩,但这是为什么呢?阿清,你明明很好,很优秀,为什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呢?是因为耳朵吗?” 沈逾白继续说,他的声音放的很温和,“为什么要用你妈妈的错误去惩罚你自己呢?” 为什么呢? 解时清拿着手机的手都细微的在抖,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就都好了。” 沈逾白先挂了电话,然后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眉头一皱。 “果然路溪午这小子不太直。” 解时清一个人在下面站了很久,一直到电话又响起来。 “班长,你在哪呢,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我在下面散步呢,”他勉强的笑了笑,“忘了时间了,现在就回去。” 路溪午道:“可是你鼻音有点重,怎么了?” “没,可能是晚上的风有点凉,吹多了就有点,没事的。” “好吧,路溪午将信将疑,“那你快点回来。” 路溪午给解时清开了门,看见他真的面色如常只是鼻尖有些红后后放下心来,催促他:“赶紧去洗澡吧,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解时清点头拿衣服进了浴室,等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路溪午无意间往那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一个问题。他洗澡的时没注意到,这个浴室的玻璃是做得磨砂款的,人影的轮廓都能很清晰的映出来。 然后他发现,解时清的腰要比他的细很多,就好像是一只胳膊能完全搂住。 路溪午边看边一边想,是因为瘦他的腰才会这么细吗? 解时清出来后路溪午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班长,你有没有腹肌啊?” 解时清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一点点吧,怎么了?” 路溪午期待的看着他,“能不能给我看一眼?” 解时清觉得奇怪,没忍住笑了笑:“做什么?” “就看一眼嘛,”路溪午伸出手指保证,“就一眼,我给你看我的。” 这是什么高中生比腹肌场面啊。 解时清道:“我有是有,但是不是很明显,肯定和你的比不了。” 路溪午道:“我不和你比,就看一眼。” 解时清:“?”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解时清没觉得看个腰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是勾起衣服下摆撩起来。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腰上更甚,像一块洁白无瑕又光滑的玉,薄薄的肌肉层附在上面,不会让腰显得过于柔弱纤细,而是一种有力量的美感。 路溪午克制住自己想要伸手去摸的念头,打着哈哈说解时清练的不错。 “班长,你腰好像比我的细一点。” 解时清低头看了眼,不在意道:“可能是因为瘦吧。” 他把衣服放下来,“早点睡吧,明天他们还有活动。”
第二十七章 千丝万缕绕心口 解时清睁眼时房间里还是黑的,但从窗帘缝里透出来的光已经显示着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他坐起来,盯着那露出来的光线发了两分钟的呆,直到有人从浴室里走出来。 解时清听见动静扭头看了一眼,路溪午穿着深灰色的睡衣,身量高挑,凌厉的五官即使是在昏暗的环境中也看的十分清晰,他应该是刚洗漱过,脸上带点潮湿水气。 路溪午走了两步才借着浴室里漏出的光看清床上有人坐着,不确定的轻声问了句:“班长?” 解时清睡醒时反应通常比较慢,在路溪午问完过了大约两秒才回应:“嗯。” 路溪午走过来道:“是我刚才太大声吵醒你了吗?” 解时清抱着被子,这个动作能给予人足够的安全感,“没有,我自己醒了。” 路溪午坐到自己的床上,“现在才7点,还早呢,你要不要在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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