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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缠不放

时间:2023-11-20 22:00:06  状态:完结  作者:酷鲨手

  谭知礼的胸口胀痛,他倚靠在沙发的边缘,撑着下颔,继续看屏幕上的录影带。

  屏幕里的柏舟看到有人在拍他,会害羞胆怯地将脸给移开,这是他不自信的表现。

  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男老师,看上去大概是柏舟的老师,这位男老师拍着柏舟的肩膀,告诉他别害羞、看镜头,还说了几句鼓励他上台演讲的话。

  原来这段视频柏舟高一时期拍摄的,他作为学校的优等生上台演讲。

  他穿着身最为普通的校服,站在学校的大礼堂上,那时候的柏舟似乎还没有被生活的苦难给压垮,他的肩背是笔直的,身上还洋溢着青春特有的气息。他其实长得并不出众,只是有着一张清秀的脸,放在人堆里也不好辨别,可当他站在大礼堂上代表全校优秀生进行演讲时,他的身上似乎散发着光芒。

  他站在大礼堂最中间的位置,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极具诱惑力。

  那时候的他是高中里最耀眼的优秀学生代表,尽管他的长相普通,他的家境贫寒,但他的学习成绩却是整个年段最好的,他将来毕业后步入社会,以他的学识、学历,一定能找到一份高薪水、有脸面的工作。

  而他,却将他给毁了。

  他让远在首都的舅舅疏通关系,把柏舟的户籍给注销了,柏舟的学籍自然也会跟着成为一张没用的废纸。柏舟应该是难过地要命,才会渐渐地出现幻觉,会变得这样神志不清,像是容易受到刺激的疯子。

  一个本来应该出国当交换生的优秀beta,现如今躺在医院里。

  beta像是动物一样失去了保护壳,变得脆弱、容易生病、脸上没有笑容,或者说,他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是他让明珠蒙尘了。

  要是没有他的话,柏舟这颗明珠该是很耀眼的,他会成为别人口中的“高材生”、“海归”,也会受到很多人的瞩目与青睐,他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蜷缩在医院的病房里,碌碌无为地过完这一生。

  他突然脑海中又出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舅舅送给他一把价值上百万的小提琴,他很喜欢这把小提琴,保存小提琴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小提琴置于高处欣赏,尽量减少使用小提琴的频率,但他的喜欢方式跟别人不一样。他每天都会拉小提琴,一直拉一直拉,终于有一天他将小提琴给拉坏了。

  可小提琴跟人总归是不一样的,喜欢的小提琴坏了还能重新买,可要是失去了柏舟,这世界上就不会出现第二个柏舟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把柏舟弄地伤痕累累,不知道还能不能修补回原来的样子。

  胸口、心脏、大脑都传来了密密麻麻的钝痛感,闭上眼睛时尤为明显,他倏地将眼睛给睁开,望着空荡荡的客厅。

  他又想起当初柏舟刚被他关在浅水湾的模样,他讨厌他,以至于他对他总是没有好脸色,但他却很喜欢那只在外面捡回来的脏兮兮的小狗,他会对着小狗笑,可他却从来不对他笑。

  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怀念起当初的那段日子了。

  即使柏舟不喜欢他,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现在的柏舟病怏怏的,三魂没了七魄,也不会跟他顶嘴,只会远远地躲着他,害怕他的靠近,将他视作洪水猛兽。而那时候的柏舟会跟他顶嘴,会在私底下偷偷骂他,还在疼的时候蜷着身子红着眼睛咬他的肩膀,那才是真正的柏舟。

  他很不习惯这样的柏舟,他想要将原本会露出尖牙利齿的柏舟给找回来。

  谭知礼发疯似的,反复地观察这段录影带,他明明知道看了会心疼,但他还是一遍遍地观看,他想要从录影带里找到当初柏舟的影子。

  越是看着以前意气风发的beta,他只会越心痛。

  终于,他受不住录影带的折磨,让管家关掉vcd。

  管家看着自虐般的谭知礼,有些担忧,“少爷,您折腾了一夜,要不要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再上楼睡觉?”

  “我喝不下。”谭知礼起身的动作里隐约带着颤抖,他揉着肿胀的额头,“我先上楼了。”

  “好,那您饿了,再跟我说。”管家尽职尽责。

  谭知礼沿着扶梯上楼,他打开卧室门,又“噗通”地一声将门给摔上,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发脾气,他的视线缓缓地落在卧室的书桌上。

  之前他应酬回家时,柏舟都会安静地坐在书桌上刷题,他的桌面上有一个暖黄色的台灯,灯光在他的脸上揉开暖色的光晕。

  现在书桌的位置都是空的,那里没有柏舟,也没有柏舟堆砌如山的书本。

  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柏舟留在那里写作业,他竟然感觉到了不适应,只觉得胸口空空的,像是被抽取了一部分的血液。

  眼眶骤然红了,额角的青筋陡然突起,他突地不受控制地握紧拳头,他低着头,嗅到紧闭地空间里传来他浓郁的雪松信息素的味道,那应该是从他的腺体里散发出来的。

  都是几十岁的男人了,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进入易感期了。

  可他前一阵子才易感期,怎么这次易感期那么快就到了?是他情绪波动太大,导致信息素紊乱了吗?

  来不及多想,他咬着后槽牙,浑身发颤地走到床头柜旁边,将床头柜里面的alpha专用抑制剂给抽了出来,他撕开抑制剂的包装袋,把全新的抑制剂从包装袋里抽出来。

  alpha轻车熟路地将针管插入他的小臂中,冰凉的抑制剂顺着他的血管不断渗入他的体内,等一管抑制剂都输进体内时,他体内的燥热感并没有因此而减退,反而是愈演愈烈,他咬着下唇,暗骂了一声,手中的抑制剂“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响亮的回声。

  alpha的犬齿在缓慢地上下摩擦着,他现在极度渴望能够咬omega的腺体。

  但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别的omega,只碰过柏舟,虽然柏舟没有腺体,但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去咬柏舟的后颈,把他的后颈咬地满是齿痕。

  他好想要咬柏舟的后颈来纾解欲望。

  柏舟的后颈是白皙、修长的,在灯光的笼罩下像是温玉一样透亮照人。

  一想到柏舟的后颈,他就忍不住用犬齿咬住下唇。

  欲望在体内不断扩散,他几乎都被烧的一失去理智了。

  管家闻到卧室里渗透出来的浓郁雪松味,不禁着急地赶来卧室,礼貌性地敲了三下门,但却没有得到谭知礼的回应。

  管家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破门而入。

  刚踏入屋内,里面的信息素像是潮水一般将他缠裹住。

  管家急忙走到谭知礼的身旁,双眼焦灼,“少爷,您打抑制剂了吗?”

  “打了。”谭知礼垂着卷翘浓黑的睫毛,有些自嘲地笑了,“但是好像不太管用。”

  “那我给您找个匹配度较高的omega,您能舒服一些。”管家知道谭知礼的臭脾气,他怕谭知礼拒绝他,还是放下狠话,“要是alpha的抑制剂失效,又不找omega,易感期会憋疯的。”

  “不要omega……”谭知礼可不想找一些乱七八糟的omega来碍眼,他现在只想要抱着beta。

  管家误以为谭知礼是不喜欢omega,他又试探性地问道:“我给您找一个跟小先生差不多的beta可以吗?”

  在管家眼里,谭知礼就好像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孙子一样。管家觉得谭知礼的生命安危才是重中之重,等渡过这次易感期,再去跟柏舟赔礼道歉也还来得及。

  “不要什么beta。”谭知礼浓睫下的瞳孔泛着猩红,他渐渐失去理智,说话声音也不大,“我只要……小舟。”

  从他的唇齿里喊出来的亲切的小舟,而不是连名带姓的柏舟,多了几分真情实意,少了几分疏离。

  alpha将头枕在床边,他的目光游离,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感觉到有趣的东西,又不断地喊着小舟。

  管家不忍心看着谭知礼独自承受易感期的痛苦,他还想要再劝,alpha却催促他离开,“你先出去,我可以忍受的。”

  管家一步三回头走出了卧室,离开前还放慢速度,希望alpha能够叫他回来,但alpha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也没有喊住他。

  谭知礼体内的燥热烧地几乎发疯,他将衣柜里面属于beta的衣服都翻出来,全部都丢到床上,他像是鱼一样钻入beta的衣服堆里。

  他疯狂地嗅着beta常穿的灰色卫衣,这件卫衣身上有淡淡的洗衣凝珠的味道与beta的味道,虽然味道很淡,他得嗅好久才能嗅出beta的味道,但他却觉得能够缓解身上带来的燥热感。

  “小舟。”

  “你别不要我。”

  他微掀着唇,从齿缝里挤出了几声粗喘。

  作者有话说:

  ᜊ•͈⌔•͈ᜊ不许说我短,明天不更~


第56章 56.神经病

  这次的易感期来势汹涌,却去得也很快,到第三日下午时,alpha的潮热退去,基本恢复如常。

  alpha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beta的灰色卫衣经过一晚上的蹂躏,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早就不成原来的样子了,换做以前,他早就将这件灰色卫衣给丢进垃圾篓里,但他现在舍不得将卫衣丢掉。

  要是现在丢掉了,以后就不一定能找得到beta穿过的卫衣了。

  谭知礼迷迷糊糊地从成堆的衣服里爬起来,踩着拖鞋,走到洗手池旁边,看到瓷墙上挂着两个颜色不同的漱口杯,那是他跟柏舟的漱口杯。他这两天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柏舟,心理被酸涩所填满,难受得要命。

  拿起其中一个漱口杯接满水,又拿起牙刷,挤了一点黄豆大小的牙膏在牙刷上,他慢慢地刷着牙,不过一会儿他的口腔里就全都是泡沫了,他漱了漱口,将口腔里的泡沫给清理干净。刷完牙,他用洗面奶洗脸,再用剃须刀刮胡子、修眉刀,动作一气呵成。

  他等会要去医院找柏舟,必须展示出他最好的状态。

  他看着镜子里精神抖擞的自己,很满意地走去衣帽间里挑了一套熨烫平整的斜纹西装,换上西装后,他刻意往腕骨、脖颈处喷了跟他信息素一样的雪松味的香水,他抬起手腕,嗅了下腕骨上的味,确实是香的,柏舟应该能闻到。

  换好衣服,谭知礼沿着楼梯下楼,在经过客厅时,他看到了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时醉惜年过四十,可她脸上保养得宜,根本让人看不出她的年龄。她烫了一个现下最流行的羊毛卷,栗色的头发微垂在她纤瘦的肩膀上,衬得她脸颊纤瘦,她身上穿着一条定制的开叉旗袍,肩膀上披着皮草大衣,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

  自从上次除夕,时醉惜打了谭知礼一个耳光后,母子二人便没有联系了。

  谭知礼这会儿并不想与时醉惜虚与委蛇,他淡淡地跟时醉惜唤了一声问候,自顾自地要往外走,还没有走出客厅,身后的时醉惜便出声将他唤住:“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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