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靠得陆鹤南很近,俩人都快贴在一起了,“我这款香水怎么样,是新品哦。” 香水味很淡,很好闻。 被人靠近的时候,陆鹤南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离我远点。” 女孩抬手闻了闻身上的香水味,“我觉得很好闻啊。” 手腕上系着和红裙同色的缎巾,她摆弄了下裙摆,嘴角含着笑。 说完她又打算凑到陆鹤南身边。 陆鹤南反手将人一推,把门关上。 “靠,你不讲武德,小心我告诉小表哥,说你欺负我,你还把我压在门上,打算亲我......”女孩有点生气了,没想到这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闭嘴。”陆鹤南开门,撩起眼皮,极其不耐烦。 除了对纪文亭格外有耐心外,陆鹤南对其他人都是极其不耐的,像是多听一句话就损失了什么一样。 好吧。 文亭表哥未来的伴侣看来不食美色。 这就好,起码不像她前男友那个渣男一样...... 纪文亭这时也换好衣服了,他听到有说话声,朝门口走来,女陔的身影被陆鹤南牢牢遮住,他便问了一句:“谁来了?是小凝吗?” “文亭表哥,是我,是我,你男人不让我进去。”女孩蹲下从陆鹤南身侧露出脑袋,还一边朝人告状。 陆鹤南皱着眉头让人进来,拿起随意搁在沙发的披肩,往人头上一丢。 披肩正好盖上了坐在沙发上纪千凝的头上。 纪文亭看到也没说什么,纪千凝也不敢多说,只老老实实的接过了披肩披着。 她总不能说她是来勾引小表哥的爱人的吧,那小表哥不得立马赶他出去。 她这不是想来个小测试嘛。 “彻底分了?”纪文亭声音淡淡,问小表妹的感情状况。 他一向不太管几个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状况的,实在是这个小表妹让人担忧。 本来纪千凝没这个意愿继承公司的,后来是因为识人不清,被人哄骗到离家出走,几个亿都给了她那个只会甜言蜜语的前男友,钱都被算计完了,又算计着她那些限量包包和首饰。甚至差点被她前男友算计到偷公司的机密给他,幸好临时清醒过来没造成大祸. 后来她前男友愈发对她不上心,她整天郁郁寡欢,被男友PUA割腕自杀,直至进了医院后被纪家当医的小辈直接告诉了她爸妈那里,纪文亭的舅妈悔不当初,不该将小女儿保护得太好,教得如此天真懦弱,一场恋爱谈的险些丢了性命。 身在纪家,有些本领是必须要会的,他们决定细细教导她。她父亲离开医院前留下了一些她那个所谓的男友的资料,没有一点真情实意,慢打满的都是精心算计。 也是她自己蠢,才会步入财狼的陷阱。 她那时就决定改变,她要亲手报复那个渣滓。 —— 这其中种种纪文亭也知道,一是因为他的小表妹和他哭诉过,他以前看不下去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表妹过得那么惨,还给过她几千万过渡。二是因为因为人多口杂,小表妹的事被长辈当成反派例子来惊醒家里小辈,传来传去,便都知道了。 后来小表妹有了极大的转变,她开始学习,请私教,主动进公司,从基层做起,不怕苦不怕累,起早贪黑的,比她两个哥哥都勤快。这还是前段时间和表哥聊天时说的。 纪文亭上回见小表妹还是几年前过年的时候,而今见确实变了很多。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浴火重生 “早分了,那个垃圾,吞掉的我已经让他翻倍还我了。”她呸了一口,发觉动作不雅后下意识看了一眼她那个从来话不多的表哥。 艳丽的面容还带着冷冷的未消的怒意。 “他用我的钱创办的那家小公司我也给他搞破产了,连人都给他送进去里面了,都是我自己做的,没让大哥二哥帮我。”纪千凝微抬着下巴,很自豪的说,甚至还想让小表哥夸自己来着。 “干的不错,早该如此。”纪文亭点点头,表示嘉许。“确实雷厉风行了许多。” “那可不,我可是极具潜力的黑马,公司里的老家伙们都这样说,他们还打赌谁会上位。”纪千凝很是骄傲的分享给纪文亭听,后面又有点萎靡,带着小女儿家同兄长告状的娇嗔,“那几个老匹夫还打赌来着,就几个人压我,他们压的也是意思意思,拔根腿毛都比那些多。” 纪文亭喝着茶,一派悠闲矜持气度,“你只要踏踏实实的好好干,再过几年,将来的纪氏你必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纪千凝垂下头,手指在金色的发尾绕着圈,红色缎巾缠绕在手腕,更衬得那腕骨洁白无暇,是被人细细保养着的,银色的流苏耳饰从金发后隐隐晃着,一看便知道和颈上戴的流苏项链是一套。 素白色的披肩遮住一片风光,她懒懒的倚在沙发里,又觉得在小表哥面前这样不太好,便端正坐姿。 转而想起什么又抬头,眼神往阳台那边看去,挤眉弄眼的,“对了,文亭表哥,你那位是不是厌女啊,我明明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我不起色心。” “小凝,别闹,他把你丢出去我可不管。”纪文亭还是一副清冷淡淡的语气,好似什么都不能让他动容。 “嘻嘻,没事,文亭表哥会放我进来的。”她抿唇轻笑,像是春日开得浓烈的灼灼桃花,异常夺目耀眼。 —— 纪千凝主要就是来看一下纪文亭,顺便试探一下陆鹤南,聊了几句就走了。毕竟小表哥是出了名的不喜和人接触。 从小到大她就进过纪文亭房间两回。一回是小时候摔疼了才进的,另一回就是今天陆鹤南放她进来的。 待人走后,纪文亭眼中还带着欣赏之色,小表妹确实长大了,二舅他们也能放心些。 纪文亭又想起他的两个舅舅,都是极为出色的。 他大舅和大舅舅都是男的,俩人从年少相识相知相爱,至今都没听到他们闹过别扭,他大舅是个宠妻狂魔,在小辈中都是出了名的那种。而两个孩子一人跟一个姓,相当于是两个家族结合的后代,都是家里的顶梁柱。 两个表哥对纪文亭也是多有照顾,汤明浩便是二表哥他先生的朋友,能和纪文亭做好朋友也有二表哥的助力。毕竟,除了极为任性的小表妹以外纪文亭便是最小的,是家里的团宠宝贝。可惜纪文亭从小就不爱说话,长大后也不怎么回家,性子又独,不然都能对纪文亭宠上天去。 他二舅和舅妈是商业联姻,舅妈也是个女强人,俩人家世门第旗鼓相当,强强联合,婚后倒也挺和谐,从没传出什么绯闻来。若说有什么不好的,就实属于对小女儿的教育方针上了,两个儿子都是严格教导的,但是他们都太溺爱小女儿了。 小女儿被他们养的不食人间烟火,被人稍微哄骗就说出断绝关系的这种话,二人从最宠爱的小女儿嘴里听到那些什么不爱她,就只知道给她钱之类的话,最后还闹出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他们被气得半死,小女儿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们索性让她撞南墙去了,等撞出一头血便知道那个渣滓的真面目了。 纪文亭想到向来备受宠爱的小表妹这一次任性,就差点要了她自己的一条命,听说二舅他们悔得数个夜晚都睡不着觉,不是小女儿说她要自己报复,他们差点让人把那个人丢进海里喂鱼。 纪文亭听到这些时,他也有些感慨。 好在,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在感情上狠狠跌了一跤的纪千凝心性更为果断狠辣,甚至比她的两个哥哥更胜一筹。 他看人一向很准,因此纪文亭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在俩人说话的时候陆鹤南便到阳台打电话处理事务去了,他对除纪文亭之外的人丝毫不感兴趣。 至于把披肩丢给纪千凝是因为不想让纪文亭看。 等他打完电话出来,那个碍眼的人也走了。 走近纪文亭身边,看着笔走龙蛇的草书,陆鹤南眸中都是自豪,与有荣焉,待纪文亭停笔时,他声音低平没什么情绪,好似说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表妹想勾引我来着,不过手段略拙劣了些,一下子就知道她是在试探罢了。” 陆鹤南不着痕迹的朝纪文亭瞥了一眼。 见纪文亭听到他说他表妹欲勾引他都没什么反应后,陆鹤南不免有些委屈,真如此不在意我吗? 转瞬间他又想到说不定是纪文亭相信他才这样。 肯定如此。 “她难道都不打听一下吗?我陆鹤南近三十年来除你纪文亭之外再无人能近我身。”说到后面陆鹤南甚至有些骄傲。“你说是不是。” 话虽是疑问,但语气是慢慢的叙述,彷佛知道纪文亭不会回答。 “我看你表妹,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就是不继承纪氏,以后在s市也必定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陆鹤南漫不经心,说的好像不是数十年以后会成为s市的大人物的人,而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见纪文亭不理他,陆鹤南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你不信的话等过个十几二十年你再看。” 纪文亭把毛笔放下后,往一旁去了。 像是在嫌人聒噪。 陆鹤南顿感无趣,也不凑上去了,同纪文亭说了一声便去隔壁书房了。 —— 纪文亭再见到小表妹时是晚上,她已经换了那套衣服,穿着一套完全挑不出一丝差错的黑色长裙,金色的头发盘了起来,用一根玉簪固定,雪白的颈上戴着翡翠宝石项链,耳环亦是同系饰品,手腕的红缎巾也换成了男士的手表,略宽的腕带正好能遮住割腕的伤疤,另一只手腕套着翡翠玉镯,几件饰品遥相呼应,点缀在这个冷艳的美人儿身上。 依照现在医术这么发达,其实手腕的这个疤痕完全可以祛除,但纪千凝没同意。 她要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记,以此警醒自己。 纪千凝见到纪文亭的时候,纪文亭正被人围着,她那艳丽不可方物的面容噙着淡淡的笑意,更是勾魂夺魄。 不似人间客,更似镜中妖。 她往纪文亭那边去的时候,围在纪文亭身旁的旁系都自觉为这尊狠辣歹毒的蟒蛇让路。 别看她在纪文亭和家里长辈面前是那副天真无害的模样。但实际如何,其他小辈可都是一清二楚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位主。 纪千凝脚踩高跟鞋,步姿慵懒的走过去,那张艳丽的面容平静,透着冷艳,嘴边噙着客气礼貌的微笑,周身礼仪气质无人能挑出什么错处来。 “哟,都在呢,都围着小表哥干嘛,是觉得很久没见,小表哥越发长得好看了吗?” 围着的众人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坚决不能承认,纪小少爷长得好看是事实,他不喜欢别人夸赞他的相貌也是事实,于是说笑几声便都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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