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洲一直追纪文亭,驱寒问暖,送花送画送茶叶还要送房子,每天雷打不动发信息说他生活的趣事,纪文亭不回应。甚至还借了关系联系到了纪文亭的导师,给导师一番示好,送礼更不用讲。 纪文亭的导师起先也是不愿意的,这个学生可是他好不容易抢过来的。天赋异禀,一心扑在画画上,又不让人操心。若干年后一定会成为一代大家,闻名世界。 后来改变了注意,一是因为章云洲本身优秀,无不正之风,待自己的学生也是很好。二是因为纪文亭一直一个人,他怕这孩子这一生都这么孤独。于是也会给章云洲说几声好话。 他身边的朋友和章云洲更不用说,巴不得他们在一起。从某种方面来说也为了纪文亭,他这人太独了,一直在抗拒其他人的靠近,很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所以说,纪文亭后面答应和人在一起。除了章云洲自身的真诚真心打动他之外,也有周围人的影响。 纪文亭和章云洲正式交往,是在章云洲追纪文亭的一年后。 他确实被这人打动了,章云洲是如此深爱着他,他的心房开了一道门,想试着让这人走进他心里。 章云洲在其他人看来性格温柔体贴,帅气又多金,既有趣又有才,最重要的是待他极好,两人再是般配不过。他虽然没动心,但久而久之下来,了解了对方是怎样的人,也考虑过了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于是就答应了。当然,如果他不满意这个男友的话,他会将他推开。好在,章云洲没给他这个机会。 两人也相安无事的度过两年的日子,平淡且舒适,安心又幸福。 今年遇上了一个人,发生了一些事,让两人措手不及,最后被迫分开。别说明年的婚礼了,连章云洲说的过段时间要去山里陪纪文亭待一段时间都没去成。
第十章 春天的尾巴 纪文亭醒来是章云洲已经走了,他这段时间比较忙。往床头一看,果然,贴着一张便利贴,前面如往常一样写着。 我亲爱的文亭:记得吃早饭,放在桌上了,起来之后热一下。后面倒是加了一句,PS:不要喝冰的。因为不久前的某天纪文亭起床后喝了杯冰咖啡,然后那一天都不舒服。 纪文亭撕下便利贴,放进了下面的一格抽屉,里面都是写满字的便利贴。之前纪文亭会直接丢到垃圾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放起来了。 吃完早餐之后纪文亭下楼去院子里浇花去了,去年他生日时章云洲送了他一院子的花。平日里请了人打理照顾,他在家的话也会松松土浇浇花,修剪下枝叶啥的。 跟纪文亭稍微熟悉的人都知道,纪文亭有三好,好画,好茶,好花。 现在正好是春天的尾巴,这天气不冷不热的,恰到好处。迎面吹来的风似母亲柔软的手心,带着劳作过后新鲜的泥土气息,混着青草味和馥郁花香,扑鼻而来。 纪文亭待了一阵后从院子里离开,长腿迈动,抚过盛开怒放的栀子花。 院里的栀子花开得正好,青翠欲滴的枝叶簇拥着洁白无暇的花蕾,绽放开来的白色花瓣镶嵌在金黄色的花蕊四周。微风吹拂时随风一起摇曳身姿,像是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像是羞答答的小童探出脑袋好奇这世界,清新素雅,芳香四溢。泥土还是潮湿的,枝叶被修剪过,一看便是被人精心照料着的。 这几天纪文亭没出门,这是常事,也无人会奇怪。 艺术家难免有些奇怪的癖好,像他一样不爱出门的多的是。 在一群特立独行,奇怪行事的人群中,你再奇怪也无人在意;反之,亦然。 他哪也不想去,就这么在家待着,白天就浇浇花逗逗鸟看看书。晚上,若人回得早,他便和章云洲共进晚餐,偶尔两人会坐在顶楼的天台,聊着天吹着风,看看星星与月亮。这一般也是他们的日常生活。 知道他已经出关后,关系很好的朋友邀他吃饭,知道只有他们几个人,纪文亭便应了声好,然后约了时间和餐厅。 纪文亭会在某些时候闭关创作,时间不定,工作的那部手机会给助理拿着,不见人也不接工作。私人手机就只挂着寥寥几个联系人,大家没有要事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打扰他。 夜深了,天上不见一颗星,只一轮弯月挂着。地上倒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一辆黑色的宝马在一座酒楼停下,下来的人将钥匙给了泊车员后上了二十三楼。 “哟,你俩都带了家属来,是欺负我这个单身狗吗。”纪文亭刚进包厢就听到莫远调侃的声音。 汤明浩和他的未婚妻在俩人进门的时候打了个招呼。 “阿远,你的那个新男友呢?又分了?”章云洲给人拉开椅子,纪文亭坐下后,朝一旁翘着二郎腿,坐姿很是随意的莫远问道。 “可不,那人没意思,分了。”莫远往后靠着椅背,撇了撇嘴,也不多说什么。 “你这也太快了吧,这都多少个了,别净霍霍人家啊。还有,该给人家的就给人家。”章云洲接着人的话温声说道。 “我你还不知道吗,在钱这方面我可没亏待哪一个。”车子房子支票的他没少给。就那人死脑筋,给他什么都不要,一心就要复合。但,怎么可能呢。 一边的服务员给纪文亭倒酒时,章云洲侧过头朝人摆手:“可以了,我爱人不太能喝酒。” “听说他还挺厉害的,白手起家到现在这位置。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吧,小心人记恨上你,现在多的就是那种因爱生恨的,今天还有一个报道说一个男人失恋后撞对方的车。”汤明浩关心地问着。 “呵,就他?他哪有那胆子撞我。”莫远听完冷笑一声,随后让不要聊那不相干的人了。话题转向正给他旁边女子夹菜的汤阳浩和他旁边坐着的那位巧笑倩兮的女子。“话说,嫂子和浩哥你们计划是几月办婚礼?” “在九月份,也是我们相识的时间。”童雅宁看到汤阳浩的动作后微微一笑,眼中带着细微的幸福,让一边看着的莫远口中啧啧两声。不过他也为人高兴,他们俩人在一起已经五年,今年终于要修成正果。“那我们到时候得包个大礼。”
第十一章 初遇 几人都多多少少喝了点酒,莫远喝的最欢,到最后都醉倒了,还嘟囔着喝、喝...不醉不休... 莫远醉成这样,回去是不好回去,于是就直接给他开了间房睡。 然后他们几个叫代驾各自回家了。 下楼离开的时候纪文亭看到了一个面熟的人,猜想可能对方也在这吃饭,就是现在这个点稍微晚了些。哪能想到这人后面进了莫远的房间。 又几天过去,日子很快就到了公布比赛结果的那天。 章云洲陪着纪文亭去到现场,业界人向纪文亭打招呼,知道他实力的人也提前祝贺他。在其他人看来,不管怎样,前三肯定有他。 果然不出所料,这次的比赛纪文亭夺得桂冠,荣获特等奖。之后无数的电话轰炸,或真或假的祝贺,和眼花缭乱的信息。什么电视采访,约稿买画,各地抢手的招人信息等等,连着一周都不曾停歇。纪文亭看着回了几个重要的信息,然后照旧将手机交给助理打理去了,有重要的事情会和他说。 而亲朋好友发来祝贺的信息,纪文亭会一一回谢。然后请客吃饭,大多是书画圈那边的人。 那天发生了一个小意外。 纪文亭吃完饭后看到他爸给他来电,人太多了,包厢里有点吵闹。于是和男友示意要接他爸的电话,然后出去打电话了。 陆鹤南初见纪文亭就是在这,两人的孽缘就此埋下。 陆鹤南出门时看到了站在窗边打电话的纪文亭,透过窗内看到天际的月亮皎洁明亮,洒下一片银光。青年站在莹莹月下,被风吹起的柔软黑发,白色的衬衣,修长的双腿,慵懒的神情,白皙如玉的皮肤,和那宛如雕琢般精致的脸庞,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不知道对面的说了些什么,他的嘴轻轻抿起,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溶浸在月光下,整个人像是发着光,恍若神明。直教人想把他拉下神坛,坠入凡尘中来。 陆鹤南的心跳得飞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生怕这个人消失不见了。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人是如此的合他心意,一笔一画都像是为他精心打造,这一定是那该死的上帝派来的天使。 打着电话的纪文亭发现有个人盯着他看,他皱了皱眉,没多久便放起手机然后抬步走向卫生间。 经过人身边的时候那人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眼神怪异,呼吸沉重,不由往前快走几步。 纪文亭刚洗完手擦手时就被一股大力推往墙边,双手被人抓住置于头顶。他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就被人吻住,动弹不得,那人按着他的肩,抵着他的腿,让他动弹不得。纪文亭便使劲咬住对方的嘴,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等人停下后,纪文亭狠狠地甩了人俩巴掌,把人一推,啐了一口,然后用力的擦了擦嘴,就像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双眸带着怒意,冷声骂道:“神经病。” “你叫什么,我看上你了,你跟我在一起。”陆鹤南放下高高抬起准备狠狠打回去的的手,任由嘴角的血蜿蜒而下,话语中带着一向久居高位的威压和命令。 纪文亭皱着眉,很是不耐,抬脚便要走。 看人打算离开,男人拽住纪文亭的手把话说完。 “我叫陆鹤南,以后会是你的男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陆鹤南不懂情爱,不会说情话,只知道他要这人,现在,以后都要。 纪文亭没理他,甩掉那只拽着他的手,径直走开,把人当成一个神经病,哪有看见一个人就强吻上去的,说的话也不正常。 走出去之后嘴里还嘟囔着,有病吧这人。 纪文亭没往后看,也就没看到背后那人漆黑的眸中,带着些对他势在必得的锐利锋芒和欲念,疯狂又痴迷。 回到包厢纪文亭没提起这事,倒是章云洲担心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刚想出去找你。” “打完电话后去了躺卫生间,别担心。”
第十二章 山中小居 待人离开陆鹤南便让人去查他的全部资料,要求事无巨细,隔天资料就到他那里。花一个多小时看完资料后,有了一个基本的认知。 纪文亭是s市人,出生后不久父母离异,幼时丧母,是外公将他带大,家境优渥,是被人捧着长大的。除了人自己的资料外,还有他家人老师,以及最好的朋友汤阳浩和莫远的资料。 陆鹤南看到后面,还算温和的脸一下黑了下来。 陆鹤南将那个人的资料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真是碍眼,去你的感情好,都想让这个人消失。 上面的名字是章云洲,上面还写着两人的感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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