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琛,你们真的不跟姑姑回去吗?我还想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呢!”江母宋锦宜眼神格外不放心和执着。 江父嘴上没说什么。连眼神都没变化一下,只是搭在桌子上的手动了动。 他的老婆,锦宜女士,是不是对自己的厨艺有什么误解?病号饭真的是那么好做的吗?前几次送来汤哪一次不是出自于家里阿姨之手。 简声不知道宋锦宜女士的厨房技能有几颗星,宋砚琛可是知道的,“姑姑,我们就不用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都会做饭的,而且今晚你和姑父不是还约了人吗?” 被突然点名的江父对江母点了点头,示意她有这么一回事,“他们一群年轻人,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去,砚琛在,又出不了大乱子。” 宋锦宜女士在宋砚琛喝江父脸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发现自己没有一丁点希望的火花后,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刚刚和江野通完电话的林栩,回到病房的时候,也顺着话题答应道:“我和小声都会做饭,肯定累不到病人的。” 也累不到不会做饭的人。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宋锦宜女士摆了摆手,探头往林栩身后看了几眼,没人。 江野这小子,还真的不见他爸他妈了?想到这里,宋锦宜女士有些惆怅,要不是有宋砚琛这个侄子,这个儿子她还管的了吗? 自从江野和江父吵架以后,就没回过家,宋锦宜女士既不能任由着自己丈夫生闷气,又不能不为儿子说话。 所以,就产生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模式,宋锦宜一边给江父分析父子关系的问题和情况,一边又得接受自己侄子心灵鸡汤的安慰。 听着宋砚琛对江野情绪情感方面的分析理解,宋锦宜女士都觉得自己的儿子没做错,只是…… 宋锦宜谈了口气,想解决自己丈夫和儿子的矛盾,道阻且难…… 办手续办的很快,江父和江母晚上有安排,没停留多久,只是在离开之前,江母单独和宋砚琛说了一会话。 因为回来的时候,宋砚琛的情绪状态没事丝毫改变,简声也没当回事。 他们三个到宋砚琛家的时候,江野已经到了很久了,他本来也想去接他哥出院的,结果都开车到半路了。就听到消息说他爸妈过去了。 结果,他扭头就给林栩打了个电话,说去医院路太堵了,他直接去家里等着了。 这会儿,江野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大家都知道他的小心思,也没有戳穿他的意思。 “哪里来的酒?”林栩换完鞋,就在看到了摆好的蔬菜和一箱子的啤酒。 “我买的,”江野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进去了,因为他怕冷,感觉暖气不够暖,屋里的空调也开着,“买的是啤的,没事儿。” 似乎看到林栩扫过来的眼神,江野又解释了一句。 “你哥喝不了酒,”林栩收回眼神,洗了洗手打算进厨房,他就没指望过摊在沙发上的这个货。 一条腿已经迈进厨房了,林栩转头说道,“我也不喝。” 江野听到这句话,翻了个白眼,目光像扫视一样,停在了简声身上,简声被盯的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砚琛直接否定道:“他也不喝。” “你们怎么都这样?”江野抱着头哀嚎了一声,他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差,找个人喝酒都找不到,转头他又不死心地看向简声,“小声,你别听我大哥话,像你这个年纪,喝喝酒很正常的,不能总和我哥玩养生模式啊!” “小声,你想喝吗?”宋砚琛似笑非笑地盯了江野一会,直到把江野看的后脖子发凉,才把目光挪到简声身上。 简声也不知道这个战火是怎么烧到自己身上的,察觉到宋砚琛的眼神后,他立刻摇头否认,“我不喝。” 连想这个字儿都没说,拒绝的干脆利索,唯恐被殃及池鱼。 “小声!你不能这么听我大哥的话,不能他说什么是什么!”江野凑到简声身边,不放弃地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不能老惯着他,要不他得管你一辈子。” 他想着能不能让简声陪他起个义,造个反啥的,这样他以后就不用在他哥的说教下过日子了。 听明白江野的话后,简声下一秒就和江野拉开距离,站在宋砚琛旁边,表示没有听清江野在说什么。 然后,他又黏黏糊糊地压低声音,近乎耳语一般地对宋砚琛说了一句,“我听你话的。” 说完这句话,简声几个跨步就溜到了厨房找林栩去了,要是在待在客厅的话,他这条无辜的鱼早晚得被人叉了。 江野并没听清简声在说什么,只不过看他哥这眼里的笑意,得了,不用想都明白了,抗争失败,我方队友已投敌。 简声进厨房的时候,林栩刚刚洗完菜,他想去处理冰箱里的肉,结果被安排去切菜。 菜刀落在案板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声充斥着整个厨房,直到汤炖上以后,林栩才靠在厨柜旁边,甩了甩带着水汽的手。 简声收拾好菜刀结束最后一步。 “我看着就行了,你去客厅歇着吧!”林栩和简声待在一起,像个兄长似的。 探头往客厅看了一眼,简声连忙晃脑袋拒绝道,“不去不去,我去的话,又要当夹心饼干。”
第一百一十七章 挺大男子主义的 的 林栩快要风干的手一停,也跟简声一样往客厅看一看,转身问道,“江野又拿你开玩笑了吧!” 简声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江野哪里不仅拿他开玩笑,还妄想拿他当炮灰呢! “他就这样,”林栩打开锅盖,一股热气涌了上来,熏得他往后仰了仰,“常年被他哥管着,一遇到年龄比自己小的,就忍不住皮。” 嗅了嗅汤溢出来的香气,简声在心里给林栩的厨艺打了个五星好评,“林哥,你认识江野很久了吧,你们之间好像很熟。” “不算特别久,”林栩的动作一停,像是顺着简声的话回忆什么似得,直到手指不小心碰到锅沿,才突然缓过神儿来,“不久,将近两年吧!说起来我还是先认识宋砚琛。” “那宋先生之前是什么样子的?”正在整理着冰箱里剩余青菜的简声好奇地看向林栩,他很少从别人的口中提起过宋砚琛,上次江母宋锦宜也没有讲太多。 他对宋砚琛的了解除了那份相册外,还有就是偶尔从宋砚琛的口中得知的一些事情。 只是,他家宋先声总会说的很……很客观,很多经历都极其的简略。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小学,不同年级和班级的那种,”林栩对这段回忆记得不是很清晰,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搜寻些片段,“那个时候我们并不认识,我只记得他长得很可爱,很小一只,只不过,有些不愿意说话。” 提到这里,林栩无奈地一摊手,继续说道:“其实,要不是后来碰到江野,我还想不起来这段往事。” 小学没上完,他就随着父母工作的调动转学了,小学的事情也渐渐被他遗忘,要不是宋砚琛小时候真的太特儿了,他还真的想不起来这个人。 简声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动作都慢了几分,“那……那宋伯父,也就是宋砚琛的父亲,我感觉他和宋先生的关系很奇怪?” 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惨不忍睹,可是这个相处模式,让他十分的不理解。说恨又不是恨,说父子情?谁家父子情冷成这样? “你们见过了?”林栩语气有些诧异,但很快的就接受了,“我猜也是,宋伯父哪有心思安安稳稳等着,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关系只能这样了,没有办法更僵,也没有办法缓和,你可别想……” 林栩没担心别的,就是有点担心简声圣母心,宋父和宋砚琛之间的问题,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误会和矛盾。 “我没想别的,也没想做什么,”简声擦干盒子,装好里面的鸡蛋,放到冰箱里的保鲜层里,咣当一声,关上了冰箱门,“父子亲情强求不来的,我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好奇他们关系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步?” 虽然和宋父接触的不多,但他也能感受到宋父绝不是个口是心非的好父亲。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毕竟我那个时候也还小,”林栩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他本身都比宋砚琛小三四岁,宋父这些历史只能从家里长辈的口中得知。 “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宋砚琛的父母本身就是商业联姻,宋砚琛的母亲姓苏,是个很憧憬自由的人,是一名艺术家。”林栩喝了口水继续说,“宋砚琛的父亲是家里的长子,当年貌似很多人都挺看好这对儿的,郎才女貌,只不是他们的婚姻只维持了六年,那年宋砚琛五岁。” 当年那么令人看好的两个人,即使宋父有的时候会搞点绯闻出来,众人也没想到,宋砚琛的父母离婚离得这么快,两方家长都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就已经办好手续了。 因为宋砚琛姓宋,宋母苏予根本没想过要过孩子的抚养权,直接出了国,直到现在,宋砚琛也没再见过她。 而宋父离婚了以后,更是大变样,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断过,对自己的儿子更是不闻不问,生死有命。 有几次在家里生病了都没人照顾,要不是宋砚琛命大,谁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传言说,当时照顾宋砚琛的保姆有偷偷跟宋老爷子说过这些情况,只是宋老爷子一直没什么表示。 一直到,宋父在外面疯玩了一年多,宋老爷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把宋砚琛接到了自己那边住。 后面宋砚琛就在宋老爷子那边生活,偶尔去宋锦宜那边去住。 “可能是没感情,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只不过现在再来说这些都晚了。”林栩像是复刻知识总结一样,“只生不养,哪来感情?” 也许,五岁的宋砚琛对亲情有渴望,希望自己的父亲母亲看自己一眼,可是一经数年,再多期盼的情感都化成了灰烬。 如今,年近三十岁的宋砚琛听别人提及父子之情、母子之情,会有感叹,会有唏嘘,唯独不会有期盼。 因为想要,才会有期盼的情感。现在,他不想要了,人短短的一生里,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得不到的。 简声抿了抿被热气蒸得有些发红的嘴,表情十分的伤感,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说的人是他。 “怎么了?你家宋先生没告诉你吗?”显然,林栩不想让气氛太过伤感,“你家宋先生还挺……” “……挺大男子主义的,”想了一会,林栩吐出来个形容词,继续说道:“虽然我也性别为男,上次你给他过生日,我和江野都很惊讶,因为他爸妈离婚的时候正好是他生日那天,但是他不让我告诉你。” 简声明显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被惊得眼睛都睁大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那我是不是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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