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说完,江野的头又栽了下去,吐到最后,他甚至感觉胃都快他么的吐出来了。 刚吐完以后,瞬间的舒适感让江野直了下身子,这时突然有人来拨弄他的手,江野眉头一皱,反手推了出去,“你这人是不是他么有毛病,我又不是不给钱,你他么的好好摸别人手干嘛?” 他心情不好,喝醉后手上也没个轻重的,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也没管后边那个人怎么样。 这事,后面那个人突然追了上来,又拉住了他的肩膀,喊了一声,“江野。” 刚刚还走的踉跄的人停了下来,江野那一刻感觉自己他么的像在做梦,刚才那声音他熟啊,可是这声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人都不在这里,声音咋过来的? 林栩为什么会在这,这个可就就得问他自己了,他在家里躺了几天,今天好不容易能出来了,想来想去,他还是来了这里。 飞机两个小时,本来他只打算过来看一眼,结果还没到江野家呢,就在路上碰到了扶着树吐得不行的江野。 连忙叫出租车听了下来,付完了钱以后就跑了过来。 看见的就是江野穿着贴身的衬衫,整个人都汗津津的,惨白着脸,外套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甚至掌心在树皮上蹭掉了皮肉,都没什么感觉。 林栩想伸手扶他,江野却往外推,愣了一会后,林栩又跟了上来,喊住了江野。 喊完这一声,不仅仅是江野愣了,林栩也愣了,他这次过来没打算与江野见面,只想好好看看江野而已。 可是眼前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反应,江野像是确定什么一样走到他面前,站了一会后,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江野现在感觉不仅鼻子酸,眼睛也算的要命,他试着开口道:“假的,还是真的?”随后就整个人往地上栽。 吓得林栩手忙脚乱的把人扶起来,只是扶人的林栩脸色也每比喝醉酒的江野好哪里去,甚至还要苍白、消瘦一些。 江野这个时候脑子昏沉,也看不清林栩的脸,只是感觉旁边的这个人的味道他熟悉,是认识的人,能跟着走。 喝醉了的江野还算是听话,林栩给江野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后,一手揽着江野的腰,一手拦车,幸亏这地界晚上热闹的很,没过几分钟,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他们旁边。 司机也是个热心人,忙着帮林栩开门。 上了车后,江野的嘴就没消停过,他先是小声嘟囔,然后伸手扯林栩的脸。 林栩的额头上有伤,猛地被江野一碰,他本能地往后躲了下,后背险些压在靠垫上面。 “他们……灌我酒,嫌我岁数小,游……手好闲,”江野说一会停一会,一巴掌拍在林栩后背上,“谁不知道他们……那些小心思,谁他么的瞧不上谁。” 林栩被江野拍的皱了下眉,抬手把拍在他后背的那个手拿开,虽然江野说话说的没逻辑,但是他能隐约猜到,估计是有人故意灌江野。 司机看到林栩的动作,笑着打趣道:“喝醉酒的人都这样,手都是东拍西拍的,抱着电线杆子不放手的都有呢。” 林栩礼貌地应了一声没继续说话,司机也十分看眼色的没继续说。
第一百三十章 余生再做 做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得要命,刚清醒没一会的江野深有体会。 只是…… 江野眯了下眼,他旁边好像有东西? 不对? 刚刚还头晕着的人,吓得连跑带爬地从床上站起来,嘴上还默念着,“别吓老子,老子喝多了,什么都没做。” 江野这么折腾,床上的另一个人也毫无反应,脑神经粗大的江野也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反而大着胆子去掀旁边人的被子。 就在江野忐忑不已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硬是让他愣住了。 “林……林栩?” 两个字的名字 ,江野都说得磕磕巴巴的。 不对啊!这人昨天还不在这儿的。 江野使劲儿回想着昨天的事情,也没想出来林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林栩你真的是……” 他看着林栩身上的衣服,估摸着还是昨天的那一套,江野本来想帮他换一身,结果一摸到林栩的脖颈,他就发现这人的体温高得不正常。 江野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对劲,林栩这么讲究的人,要是没事的话,怎么可能穿外出的衣服躺在床。 江野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他家林栩的脸又是怎么了,怎么额头还有贴着这么大的一块纱布。 江野手忙脚乱地给医生打电话,然后笨手笨脚地帮林栩换衣服。 压出得衬衫刚被江野脱下,他就在林栩身上发现了第二个伤口,从左肩直到右侧腹,虽然没出血,但也是红肿中泛着紫痕。 这伤一看就是被人打得,江野盯着这道伤,手指也不由得攥紧。 林栩烧得迷糊,却也格外得好照顾,几乎是江野怎么摆弄,他都不挣扎 林栩退烧没有反复,几乎是输完液,当天下午就退烧了,晚上江野买饭回来后,林栩就醒了。 江野把粥放在林栩手边,问出他猜测了一晚上的问题,“林栩,你脸上怎么回事?” “江野。”林栩摸了下温热的粥,抬头看向江野,表情没什么变化,神情正常。 江野一心想着林栩的伤口,随口应答道:“嗯?” 林栩喝了口粥后,扔下来一个惊天炸弹,“等你放假,和我回家吧。” “行……啊?”江野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呆愣地 反问道:“林栩,你是被魂穿了吗?” 林栩平静地看了江野一眼,知道江野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五一有时间吗?或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江野被林栩的直白弄得一愣,“林栩,你是想吓死我吗?” 江野在床前来回走了几圈后,突然停下脚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喃喃道:“我怎么记得最近的假期是清明,可是这天去,我会被你爸妈打出来的吧。” 林栩被江野荒唐的话说得一愣,松了口气后也笑了起来。 江野看到林栩的表情后,一晚上的担心也放了下来,不用问,他也知道林栩的伤是怎么来的。 虽然,他不理解林栩家里人的一些做法,但他明白,他喜欢林栩这个人,就像林栩喜欢他一样。 冬去春来,又一年。 简母出院后。宋砚琛和简声事情竟没遭受简母多大的反对,简声在下学期也出国留学。 圣诞节的时候,身在异国他乡的简声问出了他心里保存很久的疑问。 “你那天和我妈说了什么?” 简母出院的半个星期后,她和宋砚琛说了一下午的话,结果晚上,他妈就同意他和宋砚琛的事情了。 穿着黑色大衣的宋砚琛捂住简声的耳朵,看着那张小脸红润起来,他才放了手。 “其实没有说什么,我有些东西交给来了妈。” 宋砚琛这声妈喊得自然,简声却有些耳热,“什么东西?” “一张照片和一封信,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你长得很让我感觉感觉眼熟吗?”宋砚琛握紧简声的手,替他挡住一些风。 简声点点头,顺着宋砚琛的话开始回忆。 “其实,我见过妈小时候的照片,在我小时候学校附近的一家书店里,我记得那家书店的店主姓简。”宋砚琛抬头后,雪花打在了眼镜上,“后来,我猜测他应该和妈有关系。” 简声隐约猜测道:“他是?” “嗯,他是你外公,也算得上是我老师。”宋砚琛知道简声想问什么,继续说道:“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简声眨了下眼,一股悲凉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涌上来。 宋砚琛摸了下简声毛茸茸的脑袋,“十月份的时候,妈去看了,她说看了也能让她舒服点。” 简声蹭了下宋砚琛的胸口,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外公印象还是很不错,最起码比他爸好多了。 宋砚琛捏了下简声的后脖子,笑道:“多大了,还撒娇!” 简声当做没听到,还把手搭在宋砚琛的腰上。 宋砚琛垂眸看着简声,眼里的深情平静而汹涌,他还有好多的话还没说,但他不必说,只留给余生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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